嫡女有毒:我的邪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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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竹子开花,不祥之兆

    夙王笑容一滞,“云公子不知道,说出这样的话是要杀头的吗?谁不知本殿在天泽域过得安逸?说得好听一点是眷恋此处,说得难听一点是回那个时发干旱的破地方做什么,云公子也太抬举我的志向了。”

    云上烨浅啜了一口酒,“不错,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可是尧久出现之后,你就不再这么认为,尧久要想重新翻身,就只有仰仗你坐上皇帝,而且以他的才智,必定会给你提许多可行的计策,你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夙王抿起唇角,手却在宽袖中叩紧了,他自以为深藏不露,没想到还是被这二人发觉,看来,他们更是不能留了。

    宫无倾微笑道,“其实,夙王殿下有做皇帝的心思,也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毕竟在皇子之中,夙王称得上佼佼者之一,竞争者大都是平庸之辈,没有这等志向,才是可惜。”

    夙王眉头凝起,慢慢饮了一口酒,“如此,我更是不明白二位的意思了。”

    宫无倾道,“正是因为殿下想做皇帝,或者是被激发起了做皇帝的志向,而殿下又以为我二人是珏王殿下的支持者,所以才想到解决我们。”

    夙王淡笑,眸底杀机隐现,“宫无倾,你知道得太多,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宫无倾静静地看着他,“如果我说,我们已经与珏王脱离了关系,殿下还要一意孤行吗?”

    夙王一怔,也就是说,这个结盟已经分崩离析了?他盯着宫无倾的眼底,凭着识人的本领,看不出她有撒谎的迹象,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为什么?”

    宫无倾道,“我只是告诉殿下这个结果,如果殿下知道后,还接受尧久的挑唆,要我二人的性命,恐怕说不过去,也别怪我二人不留情面。”那一场掉水的阴谋,正是夙王安排,只要将她和云上烨带到府内审判,他们能否活着出来,只怕是一个未知数。

    云上烨温柔地望着宫无倾,为什么每次她说出“我二人”这三个字,都像有一双小手在挠他的胸口呢,与此同时,还有一种下腹微微一紧的感觉。

    夙王沉默了下来,宫无倾说得不错,他们不干扰他的野心,他也就没有必要再与他们作对,他心底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这两人谁招惹谁倒霉,他还不愿意去碰他们。

    他笑了起来,“宫小姐说得严重了,我待二位为座上宾都来不及,怎么会打二位的坏主意。”

    宫无倾勾起唇角,赫连玺主要是依靠夙王,只要夙王不愿意,等于斩断了他的翅膀,对付起来,就轻松得多了。

    这一顿饭的后半场,吃得还算气氛融洽,夙王谈起了天泽域的风土人情,东海蠢蠢欲动的局势,倭寇的狼子野心,叹说这儿看似繁荣昌盛,实际也是危机重重啊,宫无倾辨听出一个趋势,倭寇可能又要起势了,她想到宫晟曾经的水师提督身份,淡笑不语。

    等出了酒楼,看着夙王半醉着被人扶回去,云上烨淡淡道,“你觉得夙王可信吗?”

    宫无倾道,“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他还算是一个聪明人,不过,希望最好不要变卦。”

    云上烨意味深长,“可是,却有永远的恋人。”

    宫无倾白了他一眼,“我在说正事,你可不可以用心一点。”

    云上烨一副委屈的模样,“可我也在说正是。”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不是说我穿开裆裤么,要惩罚。”

    宫无倾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便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宫无倾无语摇头,忽然看向不远处一座桥廊上站着的一个身影,神色浮起了冷笑。

    那一处河水涛涛,翻卷袭涌而下,戴着半面雪雕面具的男子立在桥上,望着这边的情景,眸子冷寒,神色阴沉得吓人。

    他没有想到,宫无倾居然会想到分化离间他和夙王的合作关系,这女子真是一个灾星,她一出现,他的噩梦就要来临。

    赫连玺哼了一声,宫无倾,你走着瞧,你终究会有来无去!

    云上烨笑道,“他现在是恨死我们了,巴不得我们立刻死在他的面前。”

    宫无倾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他派人一路围剿追杀,又在楚城布置下重重防卫,妄图把我们消灭在城墙之内,我才不关心这人的死活。”

    是啊,有些人在她手下吃亏了无数次,依然不知道悔改,偏生要夺了她的命,她不过是进行防御而已,对错,性质都不同。

    说话间,桥廊上的男子却是不见了。

    其实,对于赫连玺的下落,皇帝或多或少有些心知肚明,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没有必要像对付敌人一样往死里整,只要赫连玺安于此处,不被揭发,他也可以安逸地度过一生,但人永远是不会知足的,况且赫连玺疑心太重,只信任自己拥有的权势,地位,甚至想要染指皇位,注定会有一个不好的下场等着他!

    两人逛了一阵子,又打算去蓝家花原外看看,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跟前,“宫小姐,你们在这儿呀,害我好找了半天。”

    宫无倾眼中的温度降了下来,“有什么事吗?”

    阿栾看云上烨一眼,犹豫了一下,“公子苏醒了,心中有愧,想方面跟姑娘道一个歉。”

    宫无倾唇角泛冷,“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我不需要道歉,后日施法术,我会出现在蓝府。”

    阿栾一听不由得脸色黯淡,“宫小姐,当时的情况您也知道,还请乱悯一下公子。”

    宫无倾幽幽道,“终究是我疏忽,没有理由怪一个失去了神志的人。”

    云上烨望着她,目光关切,“我们走吧。”

    阿栾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叹了一声,心情复杂。

    喝了一碗汤药后,蓝初懿果然好转了一些,听说宫无倾不愿意回来,他脸上都是愧疚,“这一回,她是真的恨上我了。”

    阿栾说,“宫小姐是怪自己疏忽,公子,您也不要太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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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初懿摇头,望着景致旖旎的园子,“你说,这些风景,她不来,还有什么意思?”

    他的眸色无限怅惘,浅黛色的眸子浮起了凄迷,无倾,我一错再错,也不怨你要彻底远离我……

    可我,从来不后悔这一场相遇。

    蓝家花原在南城郊区,那儿分布着大片大片的田庄,山地,外面布置了一些守卫,是为了避免有人攀折和偷花,其他的游客,有身份的,多多少少会放进去一些。

    宫无倾是蓝家的客人,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去,他们是凰城人,没有人知道他们不俗的身份,云上烨正要跟着宫无倾,却被两柄剑拦住了,“这位公子,我们不认识你。”

    宫无倾微笑道,“云公子是凌风国皇子,也不可以进去吗?”

    守卫吃了一惊,仔细打量了一下云上烨,虽然不确定宫无倾话的真假,但这位公子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比楚城的贵胄差,客人又开了口,便道,“公子请吧。”

    云上烨修眉一挑,款款道,“看来这儿已经有人打点过了。”

    宫无倾说,“毕竟是蓝家的田庄,想让谁进来,想拒绝谁,是他们的自由。”

    云上烨笑道,“估计某些人正在里面等着你呢。”

    宫无倾道,“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她显然很不愿意提及蓝初懿,云上烨抚着她的头,温声道,“就当我没说。”

    此刻正经过一条通幽曲径,两旁是竹林奇树,不少竹子上还开着花出来,那些细碎的花朵像雪花一样,璀璨簇拥,风一吹便飘落几许,竹子开花十分少见,游人啧啧称奇,不少人甚至驻足不走,宫无倾却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云上烨正观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见她并不像其它游人那样欣喜,便问道。

    宫无倾伸出纤美的手,接过飘落的碎花,“竹子大片开花之后,很快就会枯死,因此竹子开花是不详之兆,我猜可能有人要死了。”

    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前方,只见蓝初懿着了一身红衣,正和阿栾驻足看竹花,他的气色好了一些,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桃颜黛某红衣墨发,衬着不断飘落的白花,勾勒组合成一副绝世风华的画面,妖冶却又清柔,华贵而不张扬,仿佛天地之间再也没有别的色彩,只是那一抹笑中,带了怅然哀茫之色。

    他缓步而行,所经之处,竹花都飘成了一方盛景,游人一片哗然,都围了上去,蓝初懿被惊动,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宫无倾的身上,有星点的喜悦一掠而过,只是他很快看到了她身边的云上烨,眸子黯淡了下来。

    宫无倾收回目光,脸上没有一点温度,云上烨嘴角荡起一抹玩味,伸手揽住她的肩头,“蓝家并不单纯,他们听命于夙王,而夙王之后,又有一个赫连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