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我的邪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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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珑庄水榭被烧

    势均力敌,双方互有损伤,这时,更多的护卫和杀手从四方涌来,却都是无相的人马,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很快将赫连玺的人斩杀下一批,立刻占领了优势。

    赫连玺望着己方人马不断倒下的身影,不敢相信地道,“不,不可能,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势力?”

    一般而言,勋贵权臣人家,都会收买一些护卫,但人数不能太多,不然会引起上头忌惮,云上烨竟然可以如此明目张胆,这样的势力,已经比皇族还要过分,他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吗?即便拥有,出动如此多之众,也要冒着很大的风险。

    这时,后来者领头的开口,“有人告诉我们,凌王殿下恃皇家权势滔天,竟然不许百姓在今天过日子,既然我们无法过日子,只好来跟凌王殿下算账,你不让百姓活,百姓也会要你的名,大家擒住赫连玺,别让他跑了。”

    一下子把云上烨的罪责推得干干净净,还这么冠冕堂皇,他的话音才落,便有无数杀手朝赫连玺涌来,楚泓立刻拔剑上前,但来的杀手太多了,他一个人无法护得赫连玺,赫连玺只好自己出手,防御着杀手的进攻。

    目光穿过纷乱的人影,他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迎亲队伍动了,宫无倾的轿子往礼国公府方向而去,云上烨策马离开,侧首看他一眼,唇角带着嘲讽的淡笑,仿佛在说,你输了,赫连玺。

    赫连玺急红了眼睛,格挡开逼近胸膛的剑刃,朝那个方向掠去,却又很快被挡了回来,他知道大势已去,胸中仿佛有千把刀在割裂,“云上烨,云上烨,我必不会放过你。”

    无相人挑眉,“赫连玺,你还是先自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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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玺望着礼国公府的人马远去,眸中的暗黑和阴森,开始转化成一种修罗地狱般的玄红,这是一种真正疯狂的预兆。

    宫无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她掀开红盖头,透过缝隙,看着不断有人倒下的骇人景象,笑容更加诡谲,这一次之后,赫连玺的心魔,恐怕会将他引入万劫不复之地。

    按理来说,新郎官要走在最前面,无相驱马向前,经过轿子旁时俯身问道,“你可还好?”

    宫无倾道,“我没事。”

    就是很无聊,马车内没有准备点心,有些煎熬。

    无相道,“看到你的院子,你一定会喜欢的。”

    宫无倾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微抿起了唇角。

    无相眼中闪着星辰般的光芒,无倾,这一场婚礼,有点仓促和意外,但我会以最好的一切迎接你,今后也会用命来爱你,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一分一毫。

    半个小时后,马车终于快到礼国公府,忽然有一个人急匆匆跑来,“大公子,不好了,珑庄院走水了。”

    无相一惊,抬眼看向远处的上空,果然,那儿升起了轻淡的烟,却是越来越浓,飞快形成舔舐之势。

    无相没有多问,他下了马,立刻向珑庄院掠去,足尖点过树梢,仿佛惊鸿过影,宫无倾唇角笑意泛冷,无相人,这就是你用来准备娶我的院子吗?

    今天的一切,无非是一场笑话而已,有人却当了真。

    整个珑庄院都燃了起来,飞快席卷着一切华丽的布置,旖旎的精致,花朵在枯萎,水池在蒸发,林木变得焦黑,建筑在开始倾塌,无相人长身玉立,火光映照着他的脸,他的眸子喜悦全无,变得失落和愤怒,拳头慢慢攥起。

    “谁干的?”

    他淡淡问了一句,几乎冷到了人的骨子里去,虽然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淹没了一切,但属下还是从他的唇形辨认出了他的话说,愧疚道,“属下也不知道,火是从中心窜起来的,火星乱溅,落到哪一处哪一处就飞快燃起大火,可能是有人动了手脚,撒下了引火的东西,是属下失职,没有想到有人会对这院子下手,只留了三个人守候,还请公子惩罚,不然,属下于心不安。”

    无相眸子一冷,霍然出手,一掌打在对方的胸膛上,下属身体飞出很远,又重重摔到地上,嘴角冒出鲜血。

    花韶容远远地看着这样的情景,怀抱着云勐,脸色也是不好。

    这时,有人又跑过来报,“大公子,招待宾客的大殿也起了火,宾客都散了,这亲,恐怕得延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今天大婚无法再继续进行。

    究竟是谁,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无相看向了花韶容母子,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不关我的事。”花韶容看着礼国公府的“孽子”,“我是想得到珑庄水榭,可从来没有想过毁掉,毁掉了我还有什么机会?”

    无相人颔首,“吴妈,我不想打女人,就劳烦你动手吧。”

    吴妈犹豫了一下,“是。”上来狠狠打了花韶容一巴掌。

    花韶容惊叫一声,捂住了脸,带着愤怒看向无相,“孽子,你以为礼国公府是你可以胡来的吗?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云勐吓得大哭,花韶容将他抱在怀中,“母亲没事,勐儿不要害怕。”

    她冷冷一笑,眼中寒波涌动,领着云勐离开。

    “夫人不要忘了,我昨日说的话,对今后也适用。”

    如果花韶容敢造次,就要提防云勐的性命。

    无相幽幽道,“你本是一个还算聪明的女人,错就错在,为自己的儿子打承爵的主意,继室从来比不过正房,继子也没有资格与正房嫡子争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对我而言,这些算不得什么,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破坏本公子的婚事。”

    花韶容气得浑身颤抖,“孽子,你竟然敢忤逆和诬陷主母,来人!”

    立即有她的两名亲信上前,可立即被无相的护卫斩杀在地。

    “反了,反了你,为了一个宫无倾,闹得礼国公府上下鸡犬不宁,你别以为威胁我不说,就可以一直瞒得住老爷。”

    花韶容咬牙切齿,她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云上烨回来以后,竟然变得如此残忍可怕,而且采取了极端爆虐的策略,让人不得不心生胆寒。

    她不由得后悔,十年前,她就应该再狠心一点,斩草除根,才不至于留下余孽。

    无相仿佛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建筑不断坍塌的珑庄水榭院,满目苍凉。无数下人提着水桶灭火,可是杯水车薪,大势已去,再也挽回不了。

    “大公子,这如何是好,宫小姐还等在外头呢。”

    无相这才惊觉过来,脚步些微踉跄,走到了院外,花轿静静地停放着,一动不动,他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心口发痛,掀开帘子进去,却发现宫无倾已经靠着窗户睡着了,她的脸未施粉黛,眉毛也没有描,唇也未含朱丹,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细看并不像是嫁人的样子,她阖着眼,睡得那样安宁,睫毛偶尔微动一下,看起来十分温馨。

    可是,他的心情却十分沉郁,“修书一封,告知靖国公府情况,并说,改日我一定再一次隆重相迎,不会再出现任何意外。”

    “是。”冯璋道,又叹了一声,“宫小姐与公子已经订了婚,此次不过是发生了意料不到的情况,情有可原,到底是没有任何影响,宫小姐也会体谅公子。”

    是吗?无倾,你不怪么?

    无相人笑,他凑近了熟睡中的女子,静静地看着她,“小不点,你还不告诉我真相吗?其实,我一开始就猜到了。”宫无倾没有醒过来,呼吸均匀,也许她真的是觉得累了。

    等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一个宽敞的房间内,布置都华丽大气,随意一处点缀,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整个屋子透着一股幽香,她打了一个呵欠,靠在高枕上,看向窗边的人。

    无相的目光透过苍郁的花木,落在残垣断壁的景象上,那儿所有的一切都被焚烧,看上去一片焦黑萧条,他叹了一声,心口微微窒息,“为什么会是你呢,无倾,你告诉我。”

    宫无倾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眸子很黑,且明亮,仿佛能够一眼洞穿人的心底,“因为,不想嫁给你。”

    是的,火是她吩咐人放的,云上烨拔给她的那些护卫,跟原来的护卫有情谊,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回来一起守护就很正常,她不过是命令他们放起大火,又在各处洒一点硝和硫磺混合物,遇火星即燃,飞快侵噬着一切。

    无相只觉得有什么将心口一撞,“为什么?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昨天,他亲自监督布置,查看了一遍又一遍,纠正了无数处,终于满意,没想到,她看也未看,就让人一把火烧了。

    宫无倾慢慢从床上起来,“你是戏演得太真了,还是以为,你真的就是云上烨呢?跟我订婚的是他,要嫁,我也只能嫁给他,况且你还不知道,就连我跟他的婚约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防备赫连玺而已,你一个外人,又有什么理由娶我?”

    外人,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