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我的邪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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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栽赃陷害

    “按照计划行动。”

    硕欢眉毛一挑,“宫无倾,我是和耳敦人,就算把你杀了,大擎的律法对我也没有多大作用。”

    宫无倾见宫白氏和刘氏心情有点沉重,她看到一丛秋海棠,面上一喜,“祖母,母亲,你们闻到了吗?这一簇海棠香味很是浓烈,像酵了百年的陈酒,又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散发的清香。”

    宫白氏也注意到了,她俯身一闻,脸上顿时讶然,“咦,都说海棠少有清香,这一处的却散发浓香,却又不刺鼻,每一缕香味都沁入五脏六腑,让人想就此睡了下来,等到花儿凋谢。”

    丫头凌常道,“老夫人不知道吧,这些海棠是三年前珏王栽下的,正对对面的桃林,是瑶华园最吸引人的景致之一。”

    宫白氏点头,“珏王也是一个玲珑心的人。”她看着宫无倾,“无倾啊,当初你被误葬,多亏了珏王救你,后来又为你解围,这些恩情,你可都要记得啊。”

    “无倾不会忘记。”宫无倾微笑道,她折了一朵海棠,别在老夫人的头上,“这样一看,祖母立即年轻了十岁,与海棠香相伴的愿望也能实现了。”

    宫白氏乐得合不拢嘴,“你呀,越来越会说话了。”

    这时,一个男子慌慌张张地往这边跑来,宫无倾及时察觉动静,将宫白氏和刘氏挡在身后,往后退去,然而,男子兴许是看到人多,拼命往她们这边躲,大叫,“救命,救命啊!”

    接着便是鞭子呼啦啦脆响的声音,扬在空中又落下, 带过飕飕的风声,一鞭子抽下去地上都会浮起一条清晰的痕迹,宫无倾看到,许久不曾出现的曼桑和硕欢撒着脚丫子往这边跑,手中的鞭子凌乱地抽动,行人纷纷散向一边。

    宫无倾眸子一冷,漪容将那个男子推开,“喂,朝这儿乱挤做什么?”

    其它的丫头护着主人往安全的地方退去,中年男子身着一身麻布衣服,脸上带着慌乱,头发也跑散了,脸上带着汗珠,看起来很是狼狈,无论靖国公府的几个女主人往哪个方向躲,他都紧步跟着,“我没有偷东西,我没有,宫小姐,老夫人,这儿的人中你们最有声望和地位,只有你们能为我说话,求求你们不要抛开我,为正义主持一下公道吧。”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所有行人都看着靖国公府的几人,不帮的话传出去必定影响不好,但如果这人果真偷了东西,靖国公府就是同谋,是包庇者,无论选哪一条路,都是不讨好的。

    宫无倾冷冷一笑,“靖国公府从来不帮助违法之人,要我们助你,还得先确定你有没有偷了东西,涟秋,搜身,漪容,拦住和硕和曼桑公主。”

    这时和硕和曼桑已经一鞭子朝男子打了过来,实际上落的方向却是宫无倾,漪容拔出长剑,利落灵活地斩下,两人的鞭子顿时从根部断开,漪容哼了一声,捡起来扔到河潭里。

    “你……”

    曼桑气得牙痒痒,“我们可是和耳敦的公主,你这个贱婢,竟敢削断我们的鞭子,我要让父君治你死罪,把你活活打死。”

    “噢?那我就等着奉陪。”

    漪容手持长剑,横在两人眼前,那剑寒光逼人,是一把上好的神兵,吹发即断,这是几天前,宫无倾专门去铁匠铺为漪容挑选的。

    两个公主虽然鞭子耍得厉害,但毕竟不会真的武功,只好气鼓鼓地看着中年男人被搜身。

    那男子被靖国公府的两名家丁制住,他知道这戏掩不下去了,等待自己的不知道什么后果,不由得脸色发青,只是嘴里嚷着,“放开我,我没有 偷东西,是她们冤枉我,我真的没有……”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藏在衣服夹层中的东西很快被搜了出来, 那正是太后赏赐硕欢的月形戒,是翡翠中价格最高的帝王绿,幽幽泛着蓝光, 颜色在翠绿色和阳绿色之间变化莫测,光线打在上面,显出细密凝浓的质地,其间有点点晶莹闪烁,亦有绿丝悬浮,这是太后平常最喜爱的宝物,也是价值连城的极品,比宫无倾的镯子还要贵重。

    此刻阳光笼罩大地,月形戒静静散发出梦幻般的光彩,行人都目光大亮,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贵重的宝贝。

    宫无倾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只是唇角不动声色扯了一下,没想到,二人竟用这样宝贵和意义重大的东西来栽赃陷害她,而她们在太后跟前又颇得脸面,如果她宫无倾成了主谋,太后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吧?

    好主意!

    二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宫无倾拿过月形戒,举起道,“这是太后送给硕欢和曼桑公主共有的月形戒,想不到被贼人偷了,幸亏涟秋姑娘搜了出来,不然,二位恐怕没办法向太后交代,还希望二位把月形戒保管好,免得又被贼人偷走,大惊小怪影响形象和扰乱百姓不算,太后那儿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硕欢哼了一声,一把夺过月形戒,戴到拇指上,“宫无倾,算你运气好,不过,你不要高兴太早。”

    宫无倾眨巴了一下眼睛,“为公主效劳,当然值得高兴呢。”

    她目光沉了下来,对男子冷道,“贼人,你为何要偷二位公主的镯子?”

    “我……,我……”

    男子顿时无与伦次,刚才硕欢和曼桑找到他,给他一锭金子,要他陪着演这一出戏,他见钱眼开,没想到二人的计策竟然失败了,连累他也不好脱身。

    “既然你不肯交代,那便到大理寺说吧!”

    宫无倾吩咐两名家丁,“把他押到大理寺。”

    “是我见财起意,宫小姐,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不想进牢房,求求你。”

    男子顿时跪了下来,不断磕头,行人指指点点,一脸鄙夷。

    宫无倾道,“看你袖中的金子用红布包着,一定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吧?只要你把那个人说出来,我可以为你想办法。”

    曼桑一甩手中的小半截鞭头,这个家伙叫他办事他还要求用红布包裹金子,不然不肯接受,这下出事难以摆脱了吧?

    其实,在大擎就是这样的风俗,办“不好”的事是造孽的,会招来祸患,雇者需要用红布包裹钱财封给受雇者,以迎喜气,不然宁愿不要钱也不会接受。

    刚才曼桑和硕欢找了五个人,对方都有要求,最后只好找了红布,包裹着金子给这个受雇者,没想到却惹来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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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宫无倾这样说,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硕欢和曼桑,接触到她们锋锐的,带着杀气的目光,顿时吓了一跳,仿佛只要他开口她们就会让他人头落地,赶紧缩了一下脑袋,“没,没有人,是我自己的主意,之所以用红布包着金子,不过是我好不容易卖菜攒了金子,觉得喜庆,所以用红布包着。”

    宫无倾微笑,两名家丁和一些见义勇为的百姓便将他押走了,两个公主也松了一口气。

    曼桑盯着宫无倾,眼底涌动着黑流,勉强挤出一抹生冷的笑容,“宫无倾,你果然是一个还算厉害的人,希望你以后也像现在这样走运。”

    宫无倾温和道,“如公主所愿。”

    “不是我,是这两位姑娘让我做的。”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被押走一段距离的男子忽然大喊了起来,“宫小姐救我,宫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虽然我也贪财,可最开始还是这两位姑娘用鞭子缠住我的脖子,对我进行威逼利诱。”

    和硕和曼桑的脸色刷地一下变青,和硕大叫,“你胡说八道什么,当心我割了你舌头。”

    得到宫无倾的示意,家丁押着男子重新走了回来。

    宫无倾淡淡道,“既然如此,请京兆尹来吧。”

    一名家丁匆匆离开。

    曼桑睁大了眼睛,“宫无倾,你是做什么?”

    那中年菜农在宫无倾面前跪下,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宫小姐,我也并不是有心要害你,我与广大凰城百姓一样,敬重你,感恩你,把你视为高高在上的神,是断断不愿来栽赃和陷害你的,可是这两位姑娘却威胁我,如果不协助她们,就要把我的脖子勒断,又给了我一锭金子,我的孩子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 我又想留一点补充家用,所以才犯了错,我知道你很聪明,求你救救我吧,我还要伺候母亲,养老婆和孩子,我的母亲瘫痪在床,老婆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所以我是一天牢也不能做呀。”

    他不断磕头,额头上出现了清淤,甚至沁出鲜血,把青砖地板都染红了。

    宫白氏叹了一声,“也是一个可怜人,无倾,你就救救他吧。”

    宫无倾道,“祖母,无倾向来说话算数。”

    硕欢和曼桑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们不知道宫无倾会是一个什么救法,但一股寒意已经爬上她们身体。

    “哼,不好玩,宫无倾,你要救人,我们就不奉陪了,姐姐,走。”

    曼桑说着迈开脚步要走。

    一道寒芒在眼前划过,漪容一个闪身挡在两人面前,“二位公主,事情还没有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