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我的邪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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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想侮辱她,就要付出代价!

    她想了一下,银面人不可能继续在街道上出没,一咬牙,顺着巷子追了上去。

    这条胡同两旁的房屋门都禁闭着,小道上长了青苔,还有一些藤蔓爬上了屋子的墙门,显然已是许久没有住人,透着一种阴冷诡异的气氛。

    宫无倾不怕鬼神,迈着腿小跑,青苔很滑,一不留神就会摔倒,她神色隐隐焦急。

    往前方看去,小巷通往一个幽暗的去处,像一条从地狱延伸出来的死路。

    宫无倾感到了丝缕的寒意和危险,她停住了脚步,并开始后退,她是绝不会傻乎乎往那种地方去的,银面人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再出现,她没必要以身犯险。

    只是,云上烨为什么要骗她呢?

    就为了捉弄她一番?

    宫无倾觉得不可理喻,又有些恼怒。

    “小娘子,往哪儿去?”

    有淫笑声响起,宫无倾瞳孔一缩。

    只见两个人影从幽黑的胡同尽头奔来,嘴角带着猥琐又冷酷的笑意。

    宫无倾下意识地回头,又见两个人从胡同口而来,他们纷纷抽出腰间的剑,剑尖分别指着她的头,脖子,和胸口,仿佛要把她大卸八块。

    宫无倾暗叫不好,后退一步,背贴着墙壁,身子慢慢蹲下,手抓起了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

    “你们找无倾干嘛呀?”

    她不解地问。

    “哈哈哈……”领头的大笑了起来,“有人给了我们一百两黄金,索你宫无倾的小命,反正你也是个傻子,活着与否都不重要,不如让我们几个玩个够,再把你杀了吧,反正你长得漂亮,没被男人用过就太可惜了。”

    宫无倾在心中呸了一声,看来,古代的直男癌屌丝也不少啊,但她目前最关心的,是怎样报名脱身。

    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剑驾在了她的脖子上,割破了她的一点皮肉,鲜血一滴滴顺着剑尖滚落下来。

    看到几个人开始解裤子,宫无倾指了指胡同深处,“去那儿好不好?”

    “哟呵,还挑地方,看来你虽然是个傻子,却淫贱得很。”领头的那人手一挥,“那就成全三小姐。”

    宫无倾不过是在拖延时间,那头有什么,她也不知道,甚至会导致处境比现在危险,然而,她没有选择。

    两个人像拎小鸡一样一左一右提着她,她肩头传来一阵阵疼痛,却咬牙忍着,“如果你们不杀我,我给你们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黄金?

    几人眼中都散发出亮光,这足够他们一辈子荣华富贵纳妾无忧无虑了,然而,一想到某个事实,他们的眼神又都黯淡了下来。

    “哎呀,可我们的雇主上早就料到三小姐会这么说,如果我们被三小姐贿赂,雇主就会要了我们的命,一万两黄金确实让人动心,可哪里有命值钱?”

    领头的道。

    宫无倾心一沉,“我会帮助你们逃过追杀。”

    几人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其中一人道,“笑话,你自己脑袋不灵光,还帮我们逃过追杀。”

    这时已经走到光线黑沉的地方,夜幕降临,加上上头有大树旁逸斜出,以及两旁房屋合围,进入其中几乎是什么也看不清了。

    两人将宫无倾摔到了地上,急匆匆宽衣解带脱裤子,在这种地方,他们当然要尽兴一点,还有一名来扒宫无倾的衣服,领头的在一旁指使,“都脱了,让老子先享受,你俩往后站。”

    漆黑中, 他似乎看到一双眼睛像寒星一样散发着冷光,仿佛一柄利剑,不由得心神一凛。

    “啊!”惨叫声响起,扒宫无倾衣服的那人捂着双眼,鲜血源源不断地从眼中流了出来。

    意识到事情不对,另外两人挥剑朝宫无倾砍去,然而,宫无倾早有准备,将瞎了眼的那人挡在身边,那人头和肩头分别中了一剑,顿时一命呜呼。

    宫无倾不断往后退,身体一个悬空,掉落了下去,她的手不断抓,终于摸到了光滑的,长着青苔的墙壁,却由于惯性整个人不断下落,终于在某个位置被卡住了。

    闻到有些刺鼻的味道,宫无倾定睛一看,原来自己卡在了臭水沟的上方,幸亏下面比较狭窄,不然恐怕她要泡在里面了。

    但,身体还在缓缓地,缓缓地滑下……

    宫无倾手指甲紧紧扣着沟壁,指尖破了,鲜血淋漓,仍然阻挡不了这种趋势,她目光中闪烁着坚决,从头上拔下另一只簪子,狠狠地朝着沟壁刺了进去,然后抓住簪子,身子终于稳了一点。

    好险!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额头上沁着细汗。

    上头有打斗声传来,她屏息,仔细地听。

    局势变了,是谁来了?

    “啊,你,你怎么……”

    领头的不可思议地疾呼。

    “这种事情,需要惊讶?”

    是他。

    宫无倾心有一瞬间的温暖,接着变得有些复杂。

    兵刃交接,巷子青石板微微震颤。

    缠斗激烈,偶尔有鲜血从飞落到宫无倾脸上。

    “凌王早就盯上了你,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取了你的人头回去。”

    “呵,看来凌王还是有些眼光,只是手下都是酒囊饭袋,方才围剿本公子的二十人都成了孤魂野鬼。”

    男子声音透着轻蔑和玩味。

    领头的早已经料到,最后一名同伴倒下,他一抹脸上的鲜血,招式更凌厉,然而他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以为银面人十招拿不下他,是因为武功也并不是什么一流超群,但当他各要害部位不断受到重创,却又离真正的中心有一毫距离的时候,他终于明白,对方不过是在折磨他罢了。

    “想侮辱她?就要承担得起后果?”

    男子淡淡道,语气蕴着滔天的杀气,银袍飞舞,锋剑不断落到领头的身上,削下一块块肉来,“尝尝凌迟的滋味,如何?”

    凌迟!

    宫无倾心一提,不是害怕,而是想看这一出好戏,虽然听着那人的惨叫,觉得分外悦耳,但不能亲眼目睹,实在是有点遗憾。

    一刻钟后,男子的惨叫戛然而止,宫无倾刚好数到三千刀,心想真是不多不少把握得正好啊!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她却从中嗅到一种淡淡的香味,像在腐臭的地狱,盛开的一支清冷的兰。

    她下意识地抬头,“无相哥哥。”

    厚重云层下,微弱的月华笼罩中,她看到,银面人跪在臭水沟上方,俯下身子,密切地注视着她,一双眸子好像静谧的夜和湖水啊,他束起的发,在打斗中解散了开来,遮掩了大半银色面具,唯独那双眼,是那样的明显。

    这是她一生当中,无法忘却的记忆。

    他向她伸出了手,唇角微勾,“为了追我,差点失了清白,丢了性命,值得吗?”

    宫无倾望着他,“值得。”

    她努力举起手,放到他的手中,感受着那样的温暖和安全。

    银面人稍微一用力,把她提了上来,他站起身,负手背对她,“暂时不会有歹人了,回去吧。”

    上官锦绣,蕙儿,云长月的呼唤声隐约传入耳际,宫无倾一动不动,“你究竟是谁?”

    “你迟早会知道的。”

    银面人轻轻一叹,“可我不希望你知道。”

    宫无倾仰头,“你已经不想利用我了吗?”

    银面人一怔,他的眼中漾起了奇异的光彩,“真是个傻子。”

    宫无倾垂眼,“我走了,如果下次云上烨再告诉我你死了,麻烦你出现一下,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银面人长身而立,身上透着淡淡的落寞。

    宫无倾向巷子口走去,她感到有目光注视着她,然而,她没有回头。

    但走了十来步她忽然停止了,霍然转身。

    她睁大了眼睛,看到银面人身躯靠着一棵树,缓缓委顿了下去。

    “无相哥哥。”

    她大惊,跑了过去,他坐到地上,身躯却倒在她怀中,“我受了一点伤,不过没关系,你走吧。”

    宫无倾艰难地将他扶起来,他看着身形修长,却不想这么沉,最后三个字已经几乎低不可闻,头歪到了她的肩头上。

    “一命换一命。”

    宫无倾不由分说,扶着他往巷子尽头走去,她必须挑偏僻一点的地方,这样才比较安全,“告诉我,到哪儿落脚?”

    银面人沉吟了一下,“鸿来客栈。”

    宫无倾听着名字有些熟悉,仔细一想,正是她去找带下医的那家。

    宫无倾还想说什么,才发现他已经晕厥了过去,她的手摸到了他胸口濡湿的血迹。

    她摸索了一个时辰,才找到鸿来客栈的后院,扶着银面人上楼。

    老板一看到来人,惊了一跳,“哎哟我的爷,出什么事了?”

    他将银面人安置在秦祁行医的房间,带上门,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房间只有秦祁身边的小童,他熟练地脱下银面人的衣袍,奇怪地看了宫无倾一眼,宫无倾移开了目光,只感到有热息扑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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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的人真有意思,竟然不问她的来处和底细。

    等小童脱完了银面人的上衣,宫无倾看了一眼,只见一道伤口贯穿他的后背,差一点就刺中正心,他精瘦的胸腹上,都是鲜血,还有新的血液从开始风干的伤口涌出来,衣袍更是被浸湿了,银色面具更是染上了几滴艳红。

    小童熟练地清洗,消毒,上药,包扎,等处理好这一切,他向宫无倾鞠了一躬,“王小姐,公子没有大碍,您请回去吧。”

    宫无倾起身,离开客栈。

    她只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肩头都脚都酸痛无比,走一下路几乎要打一下摆子,才出客栈不远,就被一个人搂在怀中,暖暖的,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