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我的邪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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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阴谋之老鼠

    一两银子?

    秩千石不敢置信地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意识到唐突,低下声音道,“珏王就不要拿属下取笑了,这桌上的菜道道是来自偏远地域的佳肴,每道至少需要三千两银子,又怎么会才值一两呢?”

    这是,店小二从包厢外进来,手中拿着账本,点头哈腰道,“秩千石,这桌酒菜确实才要了珏王一两银子,不信您看。”

    他打开账本,将写着珏王的那一栏呈现到秩千石眼前,客人的名字依来到的时刻排列下去,珏王后面,排着十来个后来人的名字,且墨迹早已经风干,绝不像作假,而且颐央酒楼据说是左丞相府所开,开支是需要逐层审核上报的。

    秩千石脸色大变,“店小二,这……这总该有一个理由吧?”

    店小二道,“珏王曾经救过我们的老板一命,老板一直找不到报恩的机会,这一次珏王登楼,老板就将颐央酒楼最好的奇珍异味都拿了出来,大人,知恩图报,这并不过分吧?至于一两银子,不过是象征性收,表明颐央酒楼不可吃白食,这是一种尊严,也避免他人误会。”

    秩千石脸一阵青一阵白,跪下道,“小人向珏王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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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珏王脸上没有任何温度,“念你也是为了以正朝风,去领四十板子吧!”

    秩千石失魂落魄地率人离开。

    店小二道,“经这么一出,菜也见凉了,小人拿去热热,还请珏王和各位贵客稍等。”

    “不必了。”珏王淡淡道,“替本王谢过你们老板。”

    他的目光落到云上烨身上,含着不明意味。

    宫无倾想,珏王的这个眼神,又是什么意思呢?

    几人继续饕餮,丝毫不受方才之事的影响,宫无倾喝了一点酒,大脑有些晕乎乎,酒足饭饱之后,云长月亲自送她回府,府中下人看到她,眼中都出现了恐惧,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宫凤枝被杀,虽然尸身还在接受调查,但熙原侯府要为她出殡,半个月前才白茫茫的熙原侯府,又开始挂上了白,气氛变得惨淡起来。

    到了自己的院子,那些丫头婆子见她回来,都不由得抖了一抖,做事更麻利更谨慎了。

    宫无倾不关心这些,办丧事也不影响她吃好喝好穿好睡好,径直进了漪容的屋子,看到她没事,才放下了心,她本质是现代人,有睡午觉的习惯,见过了宫白氏和刘氏后,正准备躺下,沈妈妈端来了一碗汤药,“三小姐,服药的时候到了。”

    宫无倾莫名地看着她,歪着头。

    沈妈妈慈蔼地道,“三小姐,这药是府里郑大夫开的,有益于脑,你喝上一年,就可以恢复从前的神志了,不,比以前还要聪明,毕竟你长大了几岁,哎哟,看我这记性。”

    宫无倾摸了摸碗壁,“有点烫,等一下无倾自己喝好不好?”

    “好。”沈妈妈见她没有拒绝,心中高兴,“药渣也记得喝下去,主要药效还在里头呢。”

    宫无倾愣愣点头。

    沈妈妈带着笑,“三小姐,漪容受了伤,暂时不能服侍你,要不要提拔一个大丫头做贴身丫头呀?”

    宫无倾摇头,“不,要沈婆婆照顾无倾。”

    沈妈妈感动得差点落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抬起袖子拭去,“有三小姐这句话,奴婢自当为三小姐鞠躬尽瘁,永不离心。”

    主要是宫无倾没有其它可信任的人,再说,对她而言,一个死心塌地的下人,比十个中庸的下人要重要得多。

    等沈妈妈离开,宫无倾从床上下来,端起汤药,走到后窗,全部泼了出去。

    她睡了两刻钟之后,沈妈妈进来,端走空的药碗,院墙外,一双眼睛看着沈妈妈走向院外,很快挪开。

    “她喝下去了吗?”

    正屋里头,陈氏坐在贵妃椅上,边喝一碗银耳百合粥边问,小食桌上,还摆着一盘水果,一盘小点心。

    “连药渣了都喝得干干净净。”

    赵笠道。

    陈氏将碗放下,嘴角勾起,刘氏还真是愚钝,她说一味使人昏朦的药有助于醒脑,不得透露与他人听,刘氏便私自加了进去,到时,母亲谋害亲生女儿,又该是怎样的罪名呢?

    至于漪容,她眸色一沉,“哼,皇曌王说,会解决了那臭丫头,可到头来还是自个儿吃了亏,这件事还是交给你吧,眼下她半死不活地躺着,真是一个好机会,懂吗?”

    宫姝建议“拔刺”,曌王随口同意了,可不知有没有放在心上,竟让这个丫头逃了生天。

    她不知道,皇曌王只是吩咐死士一定要解决宫无倾,至于那个丫头,肯定是要连带跟主人一起丧命的,在他眼中跟杀死宫无倾一个意思,答应后便一下子忘记了。不然,所往死里专注围剿,漪容很可能已经成了水下鬼。

    陈氏决定自己来。

    赵笠领命,“明白。”

    “一两银子?”

    书房内,赫连玺眸子更黑,手指重重地叩了一下桌案。

    那一桌八万银两的饕餮大餐,掌柜的居然才收一两银子,珏王什么时候那么大脸面了?

    “事实确实是这样,秩千石领人去查,才得知珏王曾对姜掌柜有过救命之恩。”

    赫连玺不说话。

    楚泓又道,“据说颐央酒楼的幕后老板是左丞相司马川,但有最新密探,银面人曾数次在颐央酒楼出现,属下猜测,司马川与银面人有脱不了的干系。”

    司马川是中立派,与任何皇子都不亲近,此人爱好游山玩水,据说还在郊外山林修筑了房屋。

    对于赫连玺而言,这种人比有拥趸对象的更可恶,无非是懦弱,不敢赌注,却妄想着将来无论是哪一位皇子登位,都能安享福分,赫连玺露出冷笑,“这些相互牵扯的人都多盯着点,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其它特殊关系。”

    这一次他严重失利,跟银面人有脱不了的干系,恨不得把对方的银面撕碎,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至于珏王,毫无疑问,已经得到云上烨的支持,那么,礼国公肯依吗?若母后知道了,还会容得下这个看似纨绔的侄儿吗?

    珏王,云上烨,宫无倾,银面人……

    一个个在脑海中掠过,都跟他作对是吗?赫连玺眸子愈发黑沉,看着手中的死士名单小册子,手霍然拽紧,终于还是抛了出去,“交给珏王。”

    楚泓看着名册,也不由得痛心,“凌王,这可是您辛苦培养了八年的力量啊!”

    赫连玺眼中光芒诡谲,“枉你跟了本王多年,以为本王会这么愚蠢吗?”

    楚泓将名册翻开,果然,凌王实施了偷梁换柱之计,可是,他心中升起不安,“若是被发现……”

    若是被发现,那就证明赫连玺对几百名死士手下留情,表明那些死士现在还是他的人,问题就太严重了,绝不是削爵位这么简单。

    赫连玺又何尝不知,他纠结了一个晚上,才做下这个决定,此刻他语气已经很平静,“本王心中有数,你照做就是。”

    楚泓离开后,赫连玺往椅子上一靠,阖上了眸子,脑中掠过宫无倾痴傻深情地望着他的模样,以及她如今的疏漠和作对的态度,顿时心浮气躁,手一挥,笔墨纸砚撒了一地。

    宫无倾正在睡梦中,忽然听到细碎的响声传来,她没有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可是声音越来越大,她忍着睡意爬起来,揉揉眼睛,下床寻找声音的来源。

    她打开柜子,只见陆氏送的一叠衣服下,有什么东西在穿梭脉动,宫无倾已经有了猜测,她小心翼翼地掀起一角衣布,果然,两只老鼠啃得正欢,两只滴溜溜的黑豆眼闪着水波,看起来也并没有那么讨厌。

    宫无倾静静地观赏了一会儿,关上柜子,陆氏这个想法不错,若她一出生就是古代的小姐,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可她本质上是现代人,大学实习又在乡下待过一段时间,见多了老鼠蟑螂,已经有了免疫力。

    但老鼠身上有鼠蚤,鼠蚤咬到人可能会传播鼠疫,也就是现代医学中所诉的黑死病,宫无倾站在窗边寻思,该怎么办呢?

    要她就着这几身衣服包着老鼠扔了,她是不会甘心的。

    紫荆条遮了镂空窗户的一角,挂着一串串粉色的花儿,一条稍矮的延伸进窗格,宫无倾折了下来,放在手中把玩,垂下的睫毛在微风中颤动。

    一个云纹面具霍然出现在窗口,男人一双清冷的眸子含着笑意看她,“需要我帮忙吗?”

    这样突如其来的情景让宫无倾的手一顿,幸亏花枝没有掉落,这儿是后院,又有几丛花木遮挡,将男子高大的身影掩了个大概。

    宫无倾立刻换了一副痴傻的表情,“无相哥哥,你怎么进来的呀?”

    叫他无相哥哥?

    银面人玩味地挑眉,可惜宫无倾看不到他的眉毛,“当然是翻墙进来的啊,哪一位懂些武功的公子,不是翻墙去会千金小姐?”

    宫无倾害怕地瑟缩了一下,“有老鼠,怕。”

    “我数数有几只。”

    宫无倾还没有反应过来,窗户已经被倏地移开,一道白练般的光芒闪过,男子轻稳地落到地上。

    “出去,出去!”

    宫无倾开始焦急,用力推他,然而,她不能大喊大叫,不然,她的名誉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银面男子低头,唇角勾起,捏住了她的下巴,宫无倾瞪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他。

    “说,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云上烨一点?”

    冷不防地,从男子口中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