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面不知何处去
王小虎的哭哭啼啼，令甄善美很是受用，道：“本大仙问你，这附近可有城镇？”
怕王小虎起疑，甄善美补充道：“本大仙也好悬壶济世，普度众生。”
王小虎向前一指，满脸巴结地道：“大仙，依着这条路，走到头，就是余阳镇了。”
甄善美“嗯”了一声，道：“你表现的很好，这神丹你就拿去吧。”
话虽如此说，但丹药却始终紧握着，不肯给王小虎，甄善美的拇指与食指来回互搓着，一脸嬉笑地望着他。
王小虎一愣，关切地道：“大仙，你是不是手痒？”
我靠，跟我在这装傻！甄善美道：“小虎子，你也知道，这九九九避劫灵是天上的东西，得来不易，是不是？”
王小虎点头道：“是是是，大仙，我给你磕头了。”说完，纳头便拜。
甄善美道：“小虎子，磕头暂且就免了，你也知道，天上的神仙都是要吃香火的，有了香火，才有力气保佑你平平安安，对不对？”
此言一出，王小虎顿时大悟，忙不迭地从袖口中取出几锭银子，道：“大仙，我身上只有六十两银子，还请笑纳。”
第一次诈骗就能成功，甄善美很是有成就感，淡淡地道：“很好。”取过了银两，将丹药递了过去。
王小虎心下大乐，双膝跪倒，双手相接，口呼：“谢大仙恩赐，谢大仙恩赐。”
甄善美阴恻恻地道：“无妨，无妨。”
王小虎打量了一眼入手的“仙丹”，笑逐颜开，转眼间，抛入了口中，“咕咚”一声，没入了食道。
甄善美见木已成舟，明知故问地道：“口感如何？”而后，诡异地大笑了起来。
“谢大仙救命之恩，谢大仙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我王小虎一生一世铭记于心。”
毒丹入口的王小虎精神抖擞，拱着圆滚滚到看不见一处节骨眼儿的肥手，谦卑地道着谢。
甄善美心中暗道：“你这死胖子，被老子给卖了，还要帮老子数钱。做傻子做到你这份上，也算是傻子中的极品。”
王小虎舔了舔嘴巴，满脸喜悦地道：“大仙，这九九九避劫灵可真……”
猛然间，王小虎憨厚的笑脸凝固了起来，周遭的皮肉犹如打多了肉毒素一般，动弹不得。
“唔……”
王小虎口舌沙哑，吐字艰难，不知讲述着何言何语，右手向前微伸，似是要向悬壶济世的大仙询问一二。
“是……是毒……”
王小虎只觉得腹部一阵钻心般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从额头上渗出，双掌十指抽搐个不停，脚腕一酸，身体“嘭”地一声，径直砸向了地面，脑壳落在附近的大石上，骨裂的声响尤为清脆。
与此同时，黄沙漫漫，浓烟滚滚，皆应声而起。
位于王小虎的右胸下、腹部上，有个大拇指粗细的血洞，血肉模糊腥臭，青黑色的血浆自此汩汩而流。此处，正是位于人体肝肠之上的胆囊。
毒丹促使胆毒喷发，顷刻间，断送了王小虎的小命。
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毒性，无与伦比！
王小虎两只眼睛恐怖的睁大着，甚至，大到可以挣脱眼皮的束缚，滴溜溜地从眼眶中滚出来。
王小虎死不瞑目，死前那一刹那的肝胆俱裂之痛，让他肥嘟嘟的脸颊呈现出一副狰狞之状。那抹对死亡的恐惧，对疼痛的难以忍受，对生的渴望，以及对罪魁祸首的怨恨，皆充分地停留在了这张饱含愤慨无助的五官上。
这是甄善美两世为人第一次杀人，而且，对方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年郎。要说良心上没有触动，没有自我谴责，那是不可能的。
甄善美叹了一口气，道：“小虎子，遇到老子，也算是你命不好，要怪就怪自己出门不看黄历，好好的丢了性命。”
甄善美一边脱着王小虎的衣裤，一边慰籍着自己可有可无的良心，喃喃道：“之前和你说过管杀不管埋，可小爷毕竟心慈手软，容不得你曝尸野外。一会儿，让你尝尝人面不知何处去的滋味。”
假惺惺之态，鳄鱼眼泪也不过如此。
甄善美将王小虎身上的虎皮大衣，斑纹裤，红绒鞋扒了个干净，一一套在了自己身上。脚边的尸体犹如案板上的死猪，单就一条亵裤，一顶虎头帽。胸前沉甸甸地下垂着几斤肥肉，仿若一位老妇。胸膛下，血液汩汨滴落。
烈日炎炎，虎皮衣稍显闷热，甄善美难耐汗渍，又将虎皮衣脱了下来，只着一条斑纹裤。
“啪哒。”
一块棕褐色的木牌从虎皮衣中掉了下来，甄善美捡起瞧了一眼，却见木牌普普通通，上刻一个“余”字，摇了摇头，连同虎皮衣一起丢入了八卦玄戒中。
甄善美赤着膊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王小虎的尸体拖入小树林中。此地位置偏僻，到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甄善美擦试着脸颊上的汗珠，笑骂道：“小虎子，你是不是上辈子饿死鬼投胎饿怕了，这辈子才吃的比猪还多？”
甄善美盘膝而坐，望着王小虎的尸体，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小虎子，你是我吸玄大法下吸食的第一个人，你可要好好表现，千万别让我失望。”
言罢，吸玄轮对准王小虎的面颊，吸玄之气释放而出，盈盈于掌。
“嗬。”
甄善美低喝一声，吸玄之气没入王小虎额前的皮肉中。
但不知为何，触及时，阴煞之气溅起白雾茫茫，瞬间折返而回，似乎彼此都在排斥着对方。
“怎么搞的？怎么吸食不了？”甄善美顿感不知所措。
难道吸食的方法错了？是了。玄气储存在丹田中，对着额头吸，又有什么用？又不是醍醐灌顶。
甄善美幡然醒悟，吸玄轮变更方向，对着王小虎的丹田部位，吸玄之气凛凛而出。
片刻之间，一股稀薄的淡白气流从王小虎体内渗透而出。这气流，无疑就是王小虎的本命玄气！
甄善美心下大喜，自言自语道：“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淡白色的气流顺着吸玄之气的轨迹，源源不断地渡过吸玄轮，流入到甄善美的体内。
一股舒适的触感在掌心汇聚，而后，流通经脉，一往无前地向甄善美的丹田外壁流动着。
丹田内的本命玄气似是感受到了敌人的挑衅，奋不顾身地拔寨皆起，与入侵者展开了殊死搏斗。
体外，吸食依旧。体内，敌我厮杀。每当异类玄气蓬勃旺盛时，本命玄气的增援之旅便会适时赶到，强强联手，泯灭其于萌芽之中。
丹田内外，本命玄气所向披靡，不断地吞食着、融合着、同化着异类玄气，让其投靠己方，转变阵营，反戈相击，消灭异端。
沉心吸食，浑然忘我。半响，甄善美感觉到王小虎丹田内的玄气再无点滴。
“咦？这就没有了？”甄善美意犹未尽地道。
丹田内，单方面的虐杀早已结束，各项感官上倒未觉得身体与此前相比，有何差别。
天眼术视察丹田，只见内壁中储存了一点点微乎其微的玄气。
这样的结果，甄善美很不满意，心道：“我现在是八仙过海境一段，照这样的速度，到八仙过海境二段，那还差十万八千里。至于到九九归一境，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吸玄大法，取其精华，替其糟粕，向低阶玄者吸食本命玄气，至多可吸食十分之一。而越往后的玄阶，则需要更多的玄气，故而，像甄善美这种直接就是八仙过海境的怪胎，每一段，都难如登天！
当甄善美从冥想状态中恢复，王小虎的尸体不知在何时，浮现出众多坑坑洼洼的水肿水泡来。眼球凹陷，面色如碳，嘴角青紫，十指如棉，胆囊处的伤口无一丝血色，早已溃烂发黑，下移几寸许，只见尸斑历历可数，触目惊心。
“乖乖，难怪他甄志丙常备人面不知何处去，这般惨状，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是吸玄大法干的。日后，等我混出个有头有脸后，一群人就会围着一具尸体瞧热闹，一人说，啊呀呀呀，大伙快来瞧瞧，天杀的，又是甄善美这个杀人魔头造的孽，都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条人命了。另一人接着说，可不是嘛，宁惹阎王，万万惹不得吸玄鬼啊。”
甄善美自导自演，将“吸血鬼”谐音成了“吸玄鬼”，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心中无不洋洋得意。
甄善美取出人面不知何处去，撒在了王小虎的脸上，道：“人面不知，人面不知，自然要撒在脸上。”
深黑色的粉末倾洒在王小虎的脸颊，与此同时，脸皮发出“嘶嘶”的声响，脓水黑压压的一片，侵蚀着肌肤，犹如万蜂归巢。顷刻间，尸首缺了“首”，化作一具骇人的无头人尸，场面甚是惊悚。而后，脓水蔓延，逐一将颈下每一寸肌骨吞食。一会儿不到，尸骨荡然无存，化作一滩恶臭的血水。
甄善美暗叫道：“好歹毒的毒粉！”
(本章完)
怕王小虎起疑，甄善美补充道：“本大仙也好悬壶济世，普度众生。”
王小虎向前一指，满脸巴结地道：“大仙，依着这条路，走到头，就是余阳镇了。”
甄善美“嗯”了一声，道：“你表现的很好，这神丹你就拿去吧。”
话虽如此说，但丹药却始终紧握着，不肯给王小虎，甄善美的拇指与食指来回互搓着，一脸嬉笑地望着他。
王小虎一愣，关切地道：“大仙，你是不是手痒？”
我靠，跟我在这装傻！甄善美道：“小虎子，你也知道，这九九九避劫灵是天上的东西，得来不易，是不是？”
王小虎点头道：“是是是，大仙，我给你磕头了。”说完，纳头便拜。
甄善美道：“小虎子，磕头暂且就免了，你也知道，天上的神仙都是要吃香火的，有了香火，才有力气保佑你平平安安，对不对？”
此言一出，王小虎顿时大悟，忙不迭地从袖口中取出几锭银子，道：“大仙，我身上只有六十两银子，还请笑纳。”
第一次诈骗就能成功，甄善美很是有成就感，淡淡地道：“很好。”取过了银两，将丹药递了过去。
王小虎心下大乐，双膝跪倒，双手相接，口呼：“谢大仙恩赐，谢大仙恩赐。”
甄善美阴恻恻地道：“无妨，无妨。”
王小虎打量了一眼入手的“仙丹”，笑逐颜开，转眼间，抛入了口中，“咕咚”一声，没入了食道。
甄善美见木已成舟，明知故问地道：“口感如何？”而后，诡异地大笑了起来。
“谢大仙救命之恩，谢大仙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我王小虎一生一世铭记于心。”
毒丹入口的王小虎精神抖擞，拱着圆滚滚到看不见一处节骨眼儿的肥手，谦卑地道着谢。
甄善美心中暗道：“你这死胖子，被老子给卖了，还要帮老子数钱。做傻子做到你这份上，也算是傻子中的极品。”
王小虎舔了舔嘴巴，满脸喜悦地道：“大仙，这九九九避劫灵可真……”
猛然间，王小虎憨厚的笑脸凝固了起来，周遭的皮肉犹如打多了肉毒素一般，动弹不得。
“唔……”
王小虎口舌沙哑，吐字艰难，不知讲述着何言何语，右手向前微伸，似是要向悬壶济世的大仙询问一二。
“是……是毒……”
王小虎只觉得腹部一阵钻心般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从额头上渗出，双掌十指抽搐个不停，脚腕一酸，身体“嘭”地一声，径直砸向了地面，脑壳落在附近的大石上，骨裂的声响尤为清脆。
与此同时，黄沙漫漫，浓烟滚滚，皆应声而起。
位于王小虎的右胸下、腹部上，有个大拇指粗细的血洞，血肉模糊腥臭，青黑色的血浆自此汩汩而流。此处，正是位于人体肝肠之上的胆囊。
毒丹促使胆毒喷发，顷刻间，断送了王小虎的小命。
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毒性，无与伦比！
王小虎两只眼睛恐怖的睁大着，甚至，大到可以挣脱眼皮的束缚，滴溜溜地从眼眶中滚出来。
王小虎死不瞑目，死前那一刹那的肝胆俱裂之痛，让他肥嘟嘟的脸颊呈现出一副狰狞之状。那抹对死亡的恐惧，对疼痛的难以忍受，对生的渴望，以及对罪魁祸首的怨恨，皆充分地停留在了这张饱含愤慨无助的五官上。
这是甄善美两世为人第一次杀人，而且，对方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年郎。要说良心上没有触动，没有自我谴责，那是不可能的。
甄善美叹了一口气，道：“小虎子，遇到老子，也算是你命不好，要怪就怪自己出门不看黄历，好好的丢了性命。”
甄善美一边脱着王小虎的衣裤，一边慰籍着自己可有可无的良心，喃喃道：“之前和你说过管杀不管埋，可小爷毕竟心慈手软，容不得你曝尸野外。一会儿，让你尝尝人面不知何处去的滋味。”
假惺惺之态，鳄鱼眼泪也不过如此。
甄善美将王小虎身上的虎皮大衣，斑纹裤，红绒鞋扒了个干净，一一套在了自己身上。脚边的尸体犹如案板上的死猪，单就一条亵裤，一顶虎头帽。胸前沉甸甸地下垂着几斤肥肉，仿若一位老妇。胸膛下，血液汩汨滴落。
烈日炎炎，虎皮衣稍显闷热，甄善美难耐汗渍，又将虎皮衣脱了下来，只着一条斑纹裤。
“啪哒。”
一块棕褐色的木牌从虎皮衣中掉了下来，甄善美捡起瞧了一眼，却见木牌普普通通，上刻一个“余”字，摇了摇头，连同虎皮衣一起丢入了八卦玄戒中。
甄善美赤着膊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王小虎的尸体拖入小树林中。此地位置偏僻，到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甄善美擦试着脸颊上的汗珠，笑骂道：“小虎子，你是不是上辈子饿死鬼投胎饿怕了，这辈子才吃的比猪还多？”
甄善美盘膝而坐，望着王小虎的尸体，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小虎子，你是我吸玄大法下吸食的第一个人，你可要好好表现，千万别让我失望。”
言罢，吸玄轮对准王小虎的面颊，吸玄之气释放而出，盈盈于掌。
“嗬。”
甄善美低喝一声，吸玄之气没入王小虎额前的皮肉中。
但不知为何，触及时，阴煞之气溅起白雾茫茫，瞬间折返而回，似乎彼此都在排斥着对方。
“怎么搞的？怎么吸食不了？”甄善美顿感不知所措。
难道吸食的方法错了？是了。玄气储存在丹田中，对着额头吸，又有什么用？又不是醍醐灌顶。
甄善美幡然醒悟，吸玄轮变更方向，对着王小虎的丹田部位，吸玄之气凛凛而出。
片刻之间，一股稀薄的淡白气流从王小虎体内渗透而出。这气流，无疑就是王小虎的本命玄气！
甄善美心下大喜，自言自语道：“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淡白色的气流顺着吸玄之气的轨迹，源源不断地渡过吸玄轮，流入到甄善美的体内。
一股舒适的触感在掌心汇聚，而后，流通经脉，一往无前地向甄善美的丹田外壁流动着。
丹田内的本命玄气似是感受到了敌人的挑衅，奋不顾身地拔寨皆起，与入侵者展开了殊死搏斗。
体外，吸食依旧。体内，敌我厮杀。每当异类玄气蓬勃旺盛时，本命玄气的增援之旅便会适时赶到，强强联手，泯灭其于萌芽之中。
丹田内外，本命玄气所向披靡，不断地吞食着、融合着、同化着异类玄气，让其投靠己方，转变阵营，反戈相击，消灭异端。
沉心吸食，浑然忘我。半响，甄善美感觉到王小虎丹田内的玄气再无点滴。
“咦？这就没有了？”甄善美意犹未尽地道。
丹田内，单方面的虐杀早已结束，各项感官上倒未觉得身体与此前相比，有何差别。
天眼术视察丹田，只见内壁中储存了一点点微乎其微的玄气。
这样的结果，甄善美很不满意，心道：“我现在是八仙过海境一段，照这样的速度，到八仙过海境二段，那还差十万八千里。至于到九九归一境，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吸玄大法，取其精华，替其糟粕，向低阶玄者吸食本命玄气，至多可吸食十分之一。而越往后的玄阶，则需要更多的玄气，故而，像甄善美这种直接就是八仙过海境的怪胎，每一段，都难如登天！
当甄善美从冥想状态中恢复，王小虎的尸体不知在何时，浮现出众多坑坑洼洼的水肿水泡来。眼球凹陷，面色如碳，嘴角青紫，十指如棉，胆囊处的伤口无一丝血色，早已溃烂发黑，下移几寸许，只见尸斑历历可数，触目惊心。
“乖乖，难怪他甄志丙常备人面不知何处去，这般惨状，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是吸玄大法干的。日后，等我混出个有头有脸后，一群人就会围着一具尸体瞧热闹，一人说，啊呀呀呀，大伙快来瞧瞧，天杀的，又是甄善美这个杀人魔头造的孽，都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条人命了。另一人接着说，可不是嘛，宁惹阎王，万万惹不得吸玄鬼啊。”
甄善美自导自演，将“吸血鬼”谐音成了“吸玄鬼”，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心中无不洋洋得意。
甄善美取出人面不知何处去，撒在了王小虎的脸上，道：“人面不知，人面不知，自然要撒在脸上。”
深黑色的粉末倾洒在王小虎的脸颊，与此同时，脸皮发出“嘶嘶”的声响，脓水黑压压的一片，侵蚀着肌肤，犹如万蜂归巢。顷刻间，尸首缺了“首”，化作一具骇人的无头人尸，场面甚是惊悚。而后，脓水蔓延，逐一将颈下每一寸肌骨吞食。一会儿不到，尸骨荡然无存，化作一滩恶臭的血水。
甄善美暗叫道：“好歹毒的毒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