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红裙有趣
灵力的爆炸腾起了一朵巨大血火蔷薇。
他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抗拒地心引力的召唤。直直的坠落，万物在旋转，不时有细小的风气企图托起他的身体，大地母亲裂开黑色的嘴巴，迎接天上掉下来的孩子。
山松的树麟摩擦过肌肉纤维数道血痕，松叶纷落间，再次冲向地表，锋利的花岗岩突出重击王野的脊柱，一声闷哼，翻转腾落，尘土没了影子，淤泥吞没了王野的小腿。
眼皮沉重朦胧，一个白胡子老头摸着他的脑袋。
“少年郎，继承我的衣钵，可活命，愿或不愿？”
王野气若游丝“救我…救”
身体的感觉逐渐消退，手上传来的尖利触感像是…牙齿…
天大亮！山崖闪烁若宝石。
藏灵森，马走村。
闭上眼睛也能看见光影流转，七彩缤纷。这仍是美丽的光景。王野抽了抽手臂，听见了。
“咋还不醒？”有些粗糙的声音。
“骨头都断哩，能活着已经是神的眷顾了。”更加苍老的声音。
有人握住了王野的右手“娃呀，活下去，醒来了有好吃的…”
半日，灵宫山水之间亮起了微光，一丝灵力开始修补身体。
王野睁开了眼睛，微弱的眼光看见了一个穿着坎肩的中年人，他正不耐烦的咬着嘴里的细竹叶，手里端着黑土色的陶碗。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把你扔到山沟去，但你运气不错。”
“谢谢大叔。”
汉子敦下了碗立马说“我这么帅，竟然叫大叔！你这孩子真没礼貌。罢了罢了，到了这年纪，也只能接受这个称呼…不过，你这样子真是好笑。哈哈哈哈”汉子捂着肚子哈哈笑起来。
王野微微抬起自己的眼皮，入目全是白布，边角微红，是血。
“还没有其他人被救？”
汉子挠了挠脑袋“我发现你的时候只有一只幻白狐正在吃你的手。你很幸运，能逃过那么大的空难。”
王野眨了眨眼睛，鱼融，九克。
汉子端起碗，笨拙的将木勺中的黄米粥送到王野嘴里。
半月后，汉子兴冲冲的推着一辆吱哑作响的轮椅，粗暴的把木乃伊王野扔到上面，推着他出了门。
阳光久违。
唐半途把细竹叶咬的稀碎，一口嫩绿色的唾沫吐在了田垄。推着王野走过溪流，土街，田径，世上色彩那么多，只有一个绿色让人厌恶不起来，凉到了心里。
唐半途抬头看了看温柔的日头，心中估摸着时间，本来兴趣索然的他一下子兴奋起来。
“见过女人吗？”
王野察觉到雄性的悸动“哪种？”
唐半途笑的神秘“骚的…”
王野没了兴趣“村子的壮年都进山打猎去了，你为什么不去？”
唐半途说“人一辈子顶头才三万天，怎么能把美妙的时光浪费在畜生身上？真是孩子气的问题。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他推着王野一路小跑，在一处花篱笆后扯过树叶把自己挡起来，撅起屁股。王野翻了翻白眼，想远离这种狂热的眼神和蠢动的灵魂。
王野问“她好看吗？”
唐半途心不在焉的说“深山老林有什么是好看的？”
“那你为什么还看？”
“因为没什么可看的。”
王野不知道一会该如何面对花篱笆内女子的羞愤的脸，她的咒骂和惨叫估计会惊起飞鸟。
唐半途说“来了，来了，我的天，你瞅瞅她的脖子，白的像雪，我真想轻薄她嘴唇，抚摸她的屁股，完美的锁骨，我真想死在胸脯里。成为强奸犯。”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发颤，是渴望。
“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偷摸着有什么意思！”一个好听的女声翻越篱笆冲进心脏。
唐半途尴尬的蹲了一会，讪笑几声，端正了脸，推着王野进了小院。
“偷看当然有偷看的乐趣。”
女人把发丝勾回耳后，媚眼如丝，眉若远山，层层青黛。衣衫滑落一般，素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眼角的细纹明显，眼袋微黑，身段有些粗糙，手掌泛黄。岁月终究留不住风情。年华也放走了流水的青春。
女人拉上了衣服笑着说“唐半途你可真是怂货…如果你愿意给钱，我肯定让你快活个够，可惜你也是个穷鬼。”
唐半途不服气“我这么有魅力，你看这胸大肌，比你大腿还粗的手臂，你还要什么钱？”
女人抔了一些水撒在了他脸上“你要是不当逃兵，那肯定有魅力，猎队的老陆满身肌肉疙瘩你要喜欢去找他吧，别找我。”
唐半途一下子泄了气，嘟囔着”那黄白金给千金彩礼说要娶你，你那么爱钱咋不去？“
女人把剩下的水泼到菜地里。“我老了。皮肉的生意做不来。”
唐半途纠正“他是娶你…”
女人打断了他“他只想要这具被无数人玩腻的肉身。“
唐半途沉默，眼中出现从来不曾涌现的静默。
”你不饿吗？带着你的受伤小朋友一起来吧“女人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饭桌上有一碟青菜，一碟豆腐，一碟青椒。女人递给王野木勺。
“我叫温柔，可怜的小家伙。”摸了摸王野脑袋。
饭后，温柔收好碗筷去了水池。
唐半途剔着牙，声音飘忽的问王野“红楼头牌，无数达官贵人，名流士子，将军诗人，书生侠客在她的床上呻吟过，仙女落了凡尘，手上溅了红尘。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硬了，现在她满手茧子，长了皱纹，腰腹松松，我为什么更硬了。“
王野看着唐半途说”你很饥渴。或者，你更喜欢她了。“
唐半途一巴掌拍在王野的脑袋”小孩子懂什么！在这陪她说话，我出去一会。“
唐半途进了里屋背上了箭囊，腰间提着一柄帕兰月牙刀，刀刃雪亮。对着温柔刷碗的背影喊到“我去打猎了，等我回来。”
温柔点了点头“早点回来。”
王野静静的坐在桌边，想到了母亲，她那会也是这样一坐一整天，她是在想那个人吧。
日头西落。
温柔笑着说“你想家了吧，小家伙。”
王野说“我没有家。”
温柔又伸手摸乱了王野的头发怜悯的说“坚强的活着，在灾难面前，我们无能为力。你的父母在天上一定会保佑你的。”
王野没有答话，两人沉默一会。
温柔把王野推到了院子，自己坐在了台阶上。看着通红的落日。
“这个夕阳看一辈子都不会腻。”
“王野换了话题”唐叔对你一见钟情。“
温柔眉飞色舞，得意的挑了挑下巴”那是，几年前我来的时候，他看见我就走不动路。一见钟情，是吧，他后来说第一眼见到，就想睡我呢。“
王野干笑两声。”是个很坦率的男人。也有故事。“
(本章完)
他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抗拒地心引力的召唤。直直的坠落，万物在旋转，不时有细小的风气企图托起他的身体，大地母亲裂开黑色的嘴巴，迎接天上掉下来的孩子。
山松的树麟摩擦过肌肉纤维数道血痕，松叶纷落间，再次冲向地表，锋利的花岗岩突出重击王野的脊柱，一声闷哼，翻转腾落，尘土没了影子，淤泥吞没了王野的小腿。
眼皮沉重朦胧，一个白胡子老头摸着他的脑袋。
“少年郎，继承我的衣钵，可活命，愿或不愿？”
王野气若游丝“救我…救”
身体的感觉逐渐消退，手上传来的尖利触感像是…牙齿…
天大亮！山崖闪烁若宝石。
藏灵森，马走村。
闭上眼睛也能看见光影流转，七彩缤纷。这仍是美丽的光景。王野抽了抽手臂，听见了。
“咋还不醒？”有些粗糙的声音。
“骨头都断哩，能活着已经是神的眷顾了。”更加苍老的声音。
有人握住了王野的右手“娃呀，活下去，醒来了有好吃的…”
半日，灵宫山水之间亮起了微光，一丝灵力开始修补身体。
王野睁开了眼睛，微弱的眼光看见了一个穿着坎肩的中年人，他正不耐烦的咬着嘴里的细竹叶，手里端着黑土色的陶碗。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把你扔到山沟去，但你运气不错。”
“谢谢大叔。”
汉子敦下了碗立马说“我这么帅，竟然叫大叔！你这孩子真没礼貌。罢了罢了，到了这年纪，也只能接受这个称呼…不过，你这样子真是好笑。哈哈哈哈”汉子捂着肚子哈哈笑起来。
王野微微抬起自己的眼皮，入目全是白布，边角微红，是血。
“还没有其他人被救？”
汉子挠了挠脑袋“我发现你的时候只有一只幻白狐正在吃你的手。你很幸运，能逃过那么大的空难。”
王野眨了眨眼睛，鱼融，九克。
汉子端起碗，笨拙的将木勺中的黄米粥送到王野嘴里。
半月后，汉子兴冲冲的推着一辆吱哑作响的轮椅，粗暴的把木乃伊王野扔到上面，推着他出了门。
阳光久违。
唐半途把细竹叶咬的稀碎，一口嫩绿色的唾沫吐在了田垄。推着王野走过溪流，土街，田径，世上色彩那么多，只有一个绿色让人厌恶不起来，凉到了心里。
唐半途抬头看了看温柔的日头，心中估摸着时间，本来兴趣索然的他一下子兴奋起来。
“见过女人吗？”
王野察觉到雄性的悸动“哪种？”
唐半途笑的神秘“骚的…”
王野没了兴趣“村子的壮年都进山打猎去了，你为什么不去？”
唐半途说“人一辈子顶头才三万天，怎么能把美妙的时光浪费在畜生身上？真是孩子气的问题。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他推着王野一路小跑，在一处花篱笆后扯过树叶把自己挡起来，撅起屁股。王野翻了翻白眼，想远离这种狂热的眼神和蠢动的灵魂。
王野问“她好看吗？”
唐半途心不在焉的说“深山老林有什么是好看的？”
“那你为什么还看？”
“因为没什么可看的。”
王野不知道一会该如何面对花篱笆内女子的羞愤的脸，她的咒骂和惨叫估计会惊起飞鸟。
唐半途说“来了，来了，我的天，你瞅瞅她的脖子，白的像雪，我真想轻薄她嘴唇，抚摸她的屁股，完美的锁骨，我真想死在胸脯里。成为强奸犯。”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发颤，是渴望。
“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偷摸着有什么意思！”一个好听的女声翻越篱笆冲进心脏。
唐半途尴尬的蹲了一会，讪笑几声，端正了脸，推着王野进了小院。
“偷看当然有偷看的乐趣。”
女人把发丝勾回耳后，媚眼如丝，眉若远山，层层青黛。衣衫滑落一般，素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眼角的细纹明显，眼袋微黑，身段有些粗糙，手掌泛黄。岁月终究留不住风情。年华也放走了流水的青春。
女人拉上了衣服笑着说“唐半途你可真是怂货…如果你愿意给钱，我肯定让你快活个够，可惜你也是个穷鬼。”
唐半途不服气“我这么有魅力，你看这胸大肌，比你大腿还粗的手臂，你还要什么钱？”
女人抔了一些水撒在了他脸上“你要是不当逃兵，那肯定有魅力，猎队的老陆满身肌肉疙瘩你要喜欢去找他吧，别找我。”
唐半途一下子泄了气，嘟囔着”那黄白金给千金彩礼说要娶你，你那么爱钱咋不去？“
女人把剩下的水泼到菜地里。“我老了。皮肉的生意做不来。”
唐半途纠正“他是娶你…”
女人打断了他“他只想要这具被无数人玩腻的肉身。“
唐半途沉默，眼中出现从来不曾涌现的静默。
”你不饿吗？带着你的受伤小朋友一起来吧“女人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饭桌上有一碟青菜，一碟豆腐，一碟青椒。女人递给王野木勺。
“我叫温柔，可怜的小家伙。”摸了摸王野脑袋。
饭后，温柔收好碗筷去了水池。
唐半途剔着牙，声音飘忽的问王野“红楼头牌，无数达官贵人，名流士子，将军诗人，书生侠客在她的床上呻吟过，仙女落了凡尘，手上溅了红尘。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硬了，现在她满手茧子，长了皱纹，腰腹松松，我为什么更硬了。“
王野看着唐半途说”你很饥渴。或者，你更喜欢她了。“
唐半途一巴掌拍在王野的脑袋”小孩子懂什么！在这陪她说话，我出去一会。“
唐半途进了里屋背上了箭囊，腰间提着一柄帕兰月牙刀，刀刃雪亮。对着温柔刷碗的背影喊到“我去打猎了，等我回来。”
温柔点了点头“早点回来。”
王野静静的坐在桌边，想到了母亲，她那会也是这样一坐一整天，她是在想那个人吧。
日头西落。
温柔笑着说“你想家了吧，小家伙。”
王野说“我没有家。”
温柔又伸手摸乱了王野的头发怜悯的说“坚强的活着，在灾难面前，我们无能为力。你的父母在天上一定会保佑你的。”
王野没有答话，两人沉默一会。
温柔把王野推到了院子，自己坐在了台阶上。看着通红的落日。
“这个夕阳看一辈子都不会腻。”
“王野换了话题”唐叔对你一见钟情。“
温柔眉飞色舞，得意的挑了挑下巴”那是，几年前我来的时候，他看见我就走不动路。一见钟情，是吧，他后来说第一眼见到，就想睡我呢。“
王野干笑两声。”是个很坦率的男人。也有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