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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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应有的报应

    翌日,清晨。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感觉浑身酸痛,看着睡在身旁的义满心疑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到底是怎么了?还有义怎么会在我房间?昨天福晋生辰,他不是应该陪福晋吗?

    “你醒了?”欧阳义悠悠地睁开眼睛,轻轻的问道。

    “昂,嗯,嗯,醒了。”我红着脸不知所措地回答道。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呢?”一看着我一脸关心的问道。

    “没,没有。”

    “恩,那就好。”说罢,义便开始穿起了衣服。

    看着义裸露的肌肉和宽广的胸廓,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自己还真是没骨气,一见到他,之前下的决定,就统统忘到了脑后。

    穿好衣物的欧阳义,转身看着躺在床榻上满脸羞红的我,一脸温柔地在床边坐下,俯下身子轻轻地,在我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再多睡一会吧,我去上朝了。”义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发,宠溺的说道。

    “恩......”看着自己爱的男子,如此的温柔的对待自己,竟然没骨气的觉得幸福的想哭。

    “格格,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嘛?”义刚一走,碧水这个鬼精灵,便探进了小脑袋,关心的问道。

    “恩,你们帮我换一下床铺吧。”看着留着斑斑爱渍的床铺,脸不由得又红了起来。昨夜,我们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紫藤轩内。

    “我说,你倒是说话呀,张仁、张义这两兄弟现在被抓住了,我们怎么办呀?”欧阳氏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刘氏,慌乱的问道。

    “你慌什么。你看看现在的你,哪有一个堂堂王爷庶福晋的样子。”刘氏一边喝着茶,一边淡定地说道。

    “我能不慌吗,那狗奴才要是把我们供出去,我们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嘛。”欧阳氏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

    “他们不会,也不敢。”

    “你有什么办法?”

    “除非他们想他娘跟爹不安生。”刘氏阴狠的说道。

    “哈哈哈,真有你的。”

    “对了,这边我摆平了,但,还需要你付出一些。”

    “什么?”欧阳氏看着眼前的刘锦警惕的问道。

    “怎么这副样子。害怕什么呀,就是让你付出一个人罢了。要不然王爷一定会怀疑的。”

    “谁?”欧阳氏警惕地看着刘锦,这女人可不简单,着实是一个,人美心如蛇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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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嬷嬷。”

    “什么?那可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嬷嬷,我从小由她一手带大,不行!”欧阳氏坚定的说道。

    “那你自己看吧。反正现在办法只有这一个。”

    “晚上,我给你结果,我先走了。”

    欧阳氏,走在路上,心里无限的恨,起初就不应该和刘氏那贱人合谋,竟敢想牺牲苏嬷嬷,她可是我的乳娘。明日,王爷定会去审张仁跟张义兄弟俩,我一定得想个办法。不能让苏嬷嬷背这个黑锅。

    “卿儿,你觉得欧阳氏,会那么乖乖的牺牲她的乳娘吗?”刘氏一边继续喝着茶水,一边笑着问着身边的丫鬟。

    “欧阳氏从来都是诡计多端,不肯吃亏,更何况是她的乳娘,庶福晋,您要小心了,小心她出卖您。”

    “哈哈哈,想出卖我,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命了。再说他张仁他们是有脑子的,会按我教他们的说的,否则小心他全家人的性命!对了,去,把郭竹给我叫来。”刘氏看着手中的茶杯阴狠的说道。

    “庶福晋,您不是已经安排好张仁兄弟这两只狗了吗,为什么还要找郭竹来?”郭竹,可是,庶福晋的底牌,一般不会招他来!

    “我刘锦做事,从来讲究赶紧利落,从不落下任何把柄,保险起见还是做干净一些,省得到时候被欧阳氏那贱人反咬一口!”

    “还是庶福晋想的周到,奴才这就去。”

    地牢内。

    “狗奴才,说,到底是谁指使的你,竟敢给格格下药,还跟踪格格。”义看着眼前的张仁与张义,满脸愤怒的问道。

    “不要以为你们不说话就能解决什么,我这王府唯独不缺刑法,这十八般刑具,定会让你开口,来人,用老虎钳(刑具的一种,可将犯人的手、脚指的,指甲盖拔出的一种刑具,所谓十指连心,着实是一种十分残酷刑法)。”

    “啊,啊,啊……”

    在拔到第五个手指甲时,张仁疼得不禁晕了过去。而张义在拔到第六个指甲时,也忍不住晕了过去。

    “把他们用冷水给我泼醒。”

    “你们到底说还是不说?这还有几个没拔呢。”施刑的李四阴狠的说道。

    “王爷,恕,恕罪,小的,小的交代指使我的是……”弟弟张仁后怕的说道。

    “好你个贱人,本王待你不薄,竟敢如此大胆。好在嫣儿的身子未有大碍,否则本王定将你处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定要给你一些惩罚,让你长点记性。怒火中烧的欧阳义,愤怒的离开了地牢。

    夜色已深,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北院,轻车熟路的躲开府内侍卫的巡查,那人一袭黑衣,黑布裹面,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他轻轻地在窗纸上刺了个洞,将怀中的管子拿了出来,把迷烟尽数吐入屋内。半刻钟后,黑衣人黑纱裹面,悄悄进了屋内,将床上已经晕了过去的人,拖到了地上,从腰间取出白绫,置于梁上,抱起地上晕过去那人,站在凳上将其口中塞了团棉布挂于白绫上,随后一脚踢倒凳子,被疼痛刺激醒来的人,奋力的挣扎着,口中发出呜咽之声,却不知越是挣扎,死亡越是近,直到梁上那人死去,黑衣人留下了一张纸,散尽屋内的迷烟,看着此时的局面,黑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方才离去。

    翌日,清晨。

    大清早,碧玉就叫醒了我。说是义,让我们所有人去东院福晋那里。

    “嫣儿,你来了,昨晚休息的好吗?”义关心的问道。

    “恩,挺好的。这是怎么了?”看着周围一圈的侍卫,和所有妾室都在,我疑惑的问道。

    “没事,嫣儿,别担心。我今天要为你讨回公道,一定不会轻饶了那个贱人,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给你下毒。”

    “什么?”

    “前日夜晚,就是欧阳蕊那个贱人,让人在你饮用的水里动了手脚,还派人跟踪了你。今日,我定要废了她。”

    原来是这样,那夜第二日,周延向我说起时,我还说是他多想了,当时,我以为是自己发烧了。现在想来,身体那时的燥热不安,被下药,看来是真的。

    “来人,将欧阳蕊那个贱人,给我压过来。”义站愤怒的说道。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被欧阳义派去的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

    “什么事?怎么这么慌张?让你们去把欧阳蕊压来,人呢?”

    “庶福晋,庶福晋她……”下人哆哆嗦嗦地说着,明显是被吓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好说话,她到底怎么了?”义,仿佛觉察到了不对劲,认真的问道。

    “庶福晋,她悬梁自尽了!”

    “什么,快带我去看。”

    在下人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北院,静思轩的门被下人打开,因为害怕而没有关上。一走进房间,便看见,只穿了里衣的欧阳氏,悬于屋内正中的房梁上。

    突出的眼珠,长长的舌头吐出,看着那副恐怖的面庞,胃内不由的翻江倒海,禁不住吐了一地。

    “嫣儿,你没事吧?碧玉,碧水,扶你们主子回去休息。嫣儿,你先回去,我待会这里处理完了,再去看你。”

    “王爷,这有一封书信。好像是遗书。”一个眼尖的下人说道。

    “写的什么,念。”

    “王爷,妾身一时糊涂,嫉妒嫣妹妹,方派人陷害妹妹,可自那日起妾身便寝食难安,自责不已,妾身枉费您的宠爱,对嫣妹妹竟做出如此之事。我已无颜面苟活于世,只好自行了结,只求您和嫣儿妹妹能原谅妾身,爱你的……”

    “够了,别念了,将庶福晋解下来,一切按侧福晋的礼仪安排,把张仁那狗奴才跟侧福晋生前的那些奴才,都给侧福晋陪葬。让管家去通知四王爷,择日为侧福晋下葬。”欧阳义吩咐完,不由的叹了口气。蕊儿,你又是何必呢,除了锦儿,本王就数疼你了,本王只是想教训你一下,以正王府之风,可,并未想要你的性命,你却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自尽?

    回到房间的我还心有余悸。为了得宠,她还真是费劲心机,最终害人害己。

    “庶福晋,对于这件事,您怎么看?”周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他。

    “昨夜,我起夜时,曾看见有人进入静思轩。”

    “是谁?”

    “那人蒙了面,没有看到。可是,想来估计是刘氏的人吧。”

    “那刘氏还真是狠毒,这真是一石二鸟,害了您,还除掉了一个竞争对手。”碧玉冷静的分析道。

    “这个北院,还真不安全,还好那人没害到我们主子。”碧水吐了吐舌头,后怕的说道。

    “你们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是,庶福晋,奴婢(奴才)们告退。”

    稍微的调整了一下思绪,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一切,突然,发现我对这里的人和事一点都不了解,生命就是那么的渺小吗,只是用来利用的吗?我以后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