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幽兰郡主
凤舞九天,彩霞流幻,金晃晃的南天门耸立云端,四名天将身披银光闪闪的铠甲,守护着天庭的入口。
年事已高的天帝高高端坐在龙椅上,下面群臣跪拜。
“禀天帝,数天前,魔族紫辰小殿下和妖族在凡间曼罗国凤城因一凡间女子兹扰百姓,如今,因记恨昆仑墟弟子阻挠,后夜袭昆仑墟,杀害了昆仑墟弟子,望天帝下令抓拿魔族余孽。”太子长卿拱手作揖到,没想到神魔大战失踪的魔族小殿下竟然还活着。现在还敢来凡间捣乱,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他。
“又是魔族,这个小魔头一日不除,日后必成为我天族的大患。这件事就交由太子殿下去办吧,一定彻查此事,还昆仑墟一个公道。”天帝叹息着,很是担忧魔族紫辰小殿下将来一定会成为天族的绊脚石。
“儿臣领旨,定还昆仑墟公道。”太子殿下欣然允渃。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天族昭告四海八荒,魔族小殿下紫辰扰乱人间,杀害昆仑墟弟子,今潜逃在外,若有知情举报者,封官加爵,并令魔族交出魔族小殿下。
凡间曼罗国如今妖魔作乱,人心惶惶,国王下令新建女娲庙,祈求女娲娘娘的庇佑。但凤城逸王府事件却也是街头巷尾,人们茶饭后的谈资。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被老爷知道了,我会死的很难看的。”一身粉色衣衫的少女跟着另一个淡绿色衣衫的少女说道。
“哎呀,这句话你都说了不下一百遍了,我都说了,只要找到紫辰哥哥,我就会回去的了,放心,本郡主会保你平安的。”说话的正是魔族西部洲大护法宿澜的爱女,幽兰郡主。撇了撇嘴。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来都来了,你看人间多好玩,你看你看,那边好多人。”郡主像一个出笼的小鸟一样奔向人群,似乎忘记了自己这次来凡间的目的。
“等等我,小姐。”郡主的小丫鬟心惊胆战的跟在后面,若如跟丢或郡主有什么三长两短,想必自己也是不用活了。
挤进人群中的幽兰郡主也跟着众人纷纷拍手称好。原来是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在表演幻术,只见一张方形手帕往空中一抛,即化作数只白鹤盘旋于空中。
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幽兰郡主也一个劲的拍手称赞。
“好。。。好。。。”笑得像个三岁小孩一般。
“这是幻术。”小丫鬟挤在幽兰郡主身边,小声说道。
“我知道是幻术,都是假的。”幽兰郡主拍了下小丫鬟的头,笑着说。
“那为什么还给他们鼓掌?”小丫鬟很是不解。
“看破就好了,说破不就扫兴了吗?大家不是很开心吗?”幽兰郡主笑靥如花。看来心情很是不错。
小丫鬟摸着头,似乎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她更在意的是,不想让凡人触碰到她们高贵的魔族西部洲的幽兰郡主。
第一次来凡间的的幽兰郡主对这市井的这一切,很是好奇,东看看,西瞧瞧。买了一大堆东西。
小丫鬟直摇头,幸好带了乾坤袋,能装下万物。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提回去。
逛了一天的幽兰郡主和小丫鬟终于感到饥肠辘辘,两人来到凤城最大的酒楼,醉香楼。
午后的阳光明媚,小二看到两位少女模样的人踏进进来,瞥见两人衣着华丽,想必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小姐,连忙点头哈腰的迎上来。
“两位客官住店还是吃饭?”小二也是年轻模样,一边带着二人上了而来的雅座。
“吃饭,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全部端上来?”幽兰郡主想都不想丢出这句话。也是,平时在魔界西部洲,想吃什么就什么。
小二楞在一旁,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不是怕她们没钱给,倒是好奇她们两人怎么能吃完这么多。
“去呀,还愣着干嘛?”小丫鬟白了小二一眼,顺势丢给他一白银。
平时都是郡主吆喝小丫鬟,现在倒给她一次机会吆喝别人了。所以那是相当的有气势。
小二慌乱中接住银子,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是是,马上去。”两眼满光的小二跑起来很是轻快,“哒哒”跑下楼去准备大餐。
“哎呀,紫辰哥哥到底到哪里?”幽兰郡主嘟着小嘴,双手托住下巴。
小丫鬟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说道:“等下吃完饭,在出去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打听到紫辰小殿下的消息呢?”
“出来太着急了,忘记把父君的的搜魂罗盘偷出来了。”郡主轻轻沾了下人间的茶水。
“按我说呀,老爷说不定已经派人来抓咋们回去了。”小丫鬟喝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
“所以不要太张扬,以免暴露了身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幽兰郡主瞥了瞥樱桃小嘴她也是担心父君会派人前来抓他们回去,那样岂不是见不着紫辰哥哥了。
“嗯嗯,说不定很快就能见着小殿下了呢?”小丫鬟环顾着四周的环境,心不在焉的说道,她发现时不时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醉香楼果然是凤城最兴旺的酒楼,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三五成群的酒客酒过三巡,纷纷谈起逸王府的事。
幽兰郡主透过半遮的纱窗,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阳光熙攮,慈祥的老妪携带的儿童,欢快交谈的邻里,撑着遮阳伞的窈窕少女,或许,这就是凡间的安宁吧。
不大一会,小二已经带着三个人来上菜了,几分钟上下,偌大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美酒佳肴。幽兰郡主和小丫鬟倒没觉得怎么样,倒是隔壁的酒客们已经炸开了锅,纷纷指指点点。
两人若无其事般吃喝起来,根本不顾周围的酒客投来异样的目光。看了一会的酒客们也以为是哪家富家小姐吃腻了自家的饭菜,出来酒楼尝尝不一样的口味,也就各自吃酒聊天了。
“数天前逸王府的事还记得吗?”一个淡绿色衣衫的中年男子,喝了口酒,压了压嗓子,略显沙哑沧桑。
同一桌的其余四人也显得很是好奇,也啖了口酒,做洗耳恭听模样。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逸王爷得罪了神明,才导致了灭顶之灾。”一白衣男子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其实这件事还得从逸王府的小王爷说起。”淡绿色衣衫男子悠扬的喝了口酒,故意放慢语调,吊了众人的口胃。
见大家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很是洋洋得意的接着说:“据说是调戏了花楼里的夕颜姑娘后,小王爷和一众小跟班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永久桥上了。”淡绿色男子又喝了口酒。
“逸王爷就一个独子,如今却莫名其妙恶就死了,那是相当的生气。当即下令全城缉拿凶手,当时就连凤城最有名的蔡捕头也无法寻得一丝蛛丝马迹,谁曾想,第二天便查封花楼,缉拿了花楼头牌歌姬夕颜姑娘。”
“我就好奇夕颜姑娘一柔弱女子,怎杀得了一班大汉?”
“是呀,不太可能吧,是不是官府草菅人命,随便找个替死鬼?”
“就是,夕颜姑娘宛如出水芙蓉,可远观不可亵玩,我就不信她会杀人了?”
“小声点,不要给官府的人听到,有你好受的。”淡绿色衣衫男子赶忙阻止众人乱收。虽说逸王府遭遇灭顶之灾,但曼罗国国王还是派了人彻查此事,所以他也不想被无辜牵连。
“据说这件事是逸王爷听了一位道长的话才查封的花楼,抓了夕颜,惹怒了黑龙,才被烧了逸王府。”淡绿色衣衫男子环顾四周,压了压嗓子说道。
“是呀,那天我也在场,黑龙和道长打了起来,最后来了另两批仙人。”一男子轻拍了下桌子,显得有点激动。
“没错,来的人正是昆仑墟弟子和曼罗国的守护神,女娲后人。”淡绿色男子挑了挑嘴,摸了一把短小的胡子,很是得意。
幽兰郡主和小丫鬟似乎已经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住了,也慢下筷子,细细听他们的交谈。
“黑龙,难道他们说的的紫辰哥哥,谁那么大的本事,要紫辰哥哥显出真身。”幽兰郡主心里喃喃嘀咕着,
“这位兄台,刚才听你们说道黑龙火烧逸王府,不知道这黑龙到底何方神圣?”幽兰郡主对众人拱手问道。
众人被她这么大声一问,吓得不轻,赶紧打住。
“姑娘,小声点,聚众议论皇家,是要蹲大牢的。”一男子赶忙遏止幽兰郡主。
“过来。”淡绿色衣衫男子对幽兰郡主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
小丫鬟想拉住她,可是却不管用,她来凡间不就是打听紫辰哥哥的消息吗?也只好跟着过去,坐在一旁。其实小丫鬟心里是很忐忑的,堂堂魔界郡主,竟然和身份低贱的凡人坐在一起,要是给老爷知道,想必后果会很严重。
“看你们两个小姑娘,不像本地人,慈眉善目的,十分清秀机灵,老实说吧,我也不知道这黑龙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说真的比起卑鄙的道长,我想,黑龙就是上天派遣来惩罚逸王爷的吧。”淡绿色男子说道这,显得有些愤慨。
“哦,兄台何出此言?”幽兰郡主眼睛都亮了。
“姑娘这是有所不知,逸王爷在凤城这一带作威作福,私下养了一班狐假虎威的东西帮他收刮民脂民膏,小王爷自是跟着他老子一样目中无王法,当街调戏,强抢民女,好在天有眼,黑龙和道长在天空中打斗,显然着这道长不是对手,可是道长却攻击我们这般凡人,黑龙为救一个小孩,受了伤。”另一墨衣男子摇了摇头,叹息道,愤愤的喝了一杯酒。
“可恶!”幽兰郡主听说黑龙所伤,很是生气的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引来了周围异样的目光。“最后怎么样了?”幽兰郡主全然不顾见众人看着她,又接着问道。被小丫鬟拉了下衣袖,才很不情愿的坐下来。
“最后。。。最后。。。哎。。。最后我们大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当时火花四射,战火连绵,我等能坐在这里说话已经很不错了。”墨衣男子也是很无奈的叹息道。
其余酒客也是连连附和道:“是呀,当时也是逃命要紧呀。”
“这可能要问昆仑墟或女娲后人才得知了,不过我等凡夫俗子,怎寻得仙人的神迹。”淡绿色衣衫男子显得有些落寞,刚开始的神气一扫而光,连喝了数杯酒,脸颊开始红润起来。
也许故事讲到了最后,这不是一个好的结局,开始变得无话可说的时候,人就会变得落寞了吧。
“哎,可惜了。。。。。。”幽兰郡主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失望。
“姑娘难道要寻找这神龙?”墨衣男子问道。
“哈哈,没有。”幽兰郡主笑着答道,摆了摆玉手,小脸粉嘟嘟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小丫鬟。
“我们不过是仰慕神龙这等英姿,我们竟不能目睹,甚是人生一大憾事。”小丫鬟也跟着笑道,少女情怀暴露无遗。其实这些都是她们故意表露出来罢了。
“对了,刚才你们说的夕颜姑娘到底是怎样的人?”幽兰郡主沉下脸来,闷闷的问道。
“这个夕颜姑娘是咱凤城最有名的歌姬,自然也是花楼里的头牌了。”淡绿色衣衫男子说道,想介绍自家媳妇一般洋洋得意。
“这夕颜姑娘不但貌若天仙,那弹琴的水平我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墨衣男子一说到夕颜,也是两眼冒光。
“哎,可惜了这一奇女子,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了,真是天妒英才呀。人生在世,草木一秋,来,大家一起干了这杯酒。”淡绿色衣衫男子突然感慨起来。
是呀,不管多么灿烂,滚烫的年华,最终还是会如秋后凋零的叶子,在风的轻拂下,褪去繁华,回归宁静。天地悠悠,来过,爱过,甚至恨过,所有的一切终将回归平淡。
年事已高的天帝高高端坐在龙椅上,下面群臣跪拜。
“禀天帝,数天前,魔族紫辰小殿下和妖族在凡间曼罗国凤城因一凡间女子兹扰百姓,如今,因记恨昆仑墟弟子阻挠,后夜袭昆仑墟,杀害了昆仑墟弟子,望天帝下令抓拿魔族余孽。”太子长卿拱手作揖到,没想到神魔大战失踪的魔族小殿下竟然还活着。现在还敢来凡间捣乱,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他。
“又是魔族,这个小魔头一日不除,日后必成为我天族的大患。这件事就交由太子殿下去办吧,一定彻查此事,还昆仑墟一个公道。”天帝叹息着,很是担忧魔族紫辰小殿下将来一定会成为天族的绊脚石。
“儿臣领旨,定还昆仑墟公道。”太子殿下欣然允渃。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天族昭告四海八荒,魔族小殿下紫辰扰乱人间,杀害昆仑墟弟子,今潜逃在外,若有知情举报者,封官加爵,并令魔族交出魔族小殿下。
凡间曼罗国如今妖魔作乱,人心惶惶,国王下令新建女娲庙,祈求女娲娘娘的庇佑。但凤城逸王府事件却也是街头巷尾,人们茶饭后的谈资。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被老爷知道了,我会死的很难看的。”一身粉色衣衫的少女跟着另一个淡绿色衣衫的少女说道。
“哎呀,这句话你都说了不下一百遍了,我都说了,只要找到紫辰哥哥,我就会回去的了,放心,本郡主会保你平安的。”说话的正是魔族西部洲大护法宿澜的爱女,幽兰郡主。撇了撇嘴。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来都来了,你看人间多好玩,你看你看,那边好多人。”郡主像一个出笼的小鸟一样奔向人群,似乎忘记了自己这次来凡间的目的。
“等等我,小姐。”郡主的小丫鬟心惊胆战的跟在后面,若如跟丢或郡主有什么三长两短,想必自己也是不用活了。
挤进人群中的幽兰郡主也跟着众人纷纷拍手称好。原来是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在表演幻术,只见一张方形手帕往空中一抛,即化作数只白鹤盘旋于空中。
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幽兰郡主也一个劲的拍手称赞。
“好。。。好。。。”笑得像个三岁小孩一般。
“这是幻术。”小丫鬟挤在幽兰郡主身边,小声说道。
“我知道是幻术,都是假的。”幽兰郡主拍了下小丫鬟的头,笑着说。
“那为什么还给他们鼓掌?”小丫鬟很是不解。
“看破就好了,说破不就扫兴了吗?大家不是很开心吗?”幽兰郡主笑靥如花。看来心情很是不错。
小丫鬟摸着头,似乎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她更在意的是,不想让凡人触碰到她们高贵的魔族西部洲的幽兰郡主。
第一次来凡间的的幽兰郡主对这市井的这一切,很是好奇,东看看,西瞧瞧。买了一大堆东西。
小丫鬟直摇头,幸好带了乾坤袋,能装下万物。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提回去。
逛了一天的幽兰郡主和小丫鬟终于感到饥肠辘辘,两人来到凤城最大的酒楼,醉香楼。
午后的阳光明媚,小二看到两位少女模样的人踏进进来,瞥见两人衣着华丽,想必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小姐,连忙点头哈腰的迎上来。
“两位客官住店还是吃饭?”小二也是年轻模样,一边带着二人上了而来的雅座。
“吃饭,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全部端上来?”幽兰郡主想都不想丢出这句话。也是,平时在魔界西部洲,想吃什么就什么。
小二楞在一旁,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不是怕她们没钱给,倒是好奇她们两人怎么能吃完这么多。
“去呀,还愣着干嘛?”小丫鬟白了小二一眼,顺势丢给他一白银。
平时都是郡主吆喝小丫鬟,现在倒给她一次机会吆喝别人了。所以那是相当的有气势。
小二慌乱中接住银子,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是是,马上去。”两眼满光的小二跑起来很是轻快,“哒哒”跑下楼去准备大餐。
“哎呀,紫辰哥哥到底到哪里?”幽兰郡主嘟着小嘴,双手托住下巴。
小丫鬟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说道:“等下吃完饭,在出去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打听到紫辰小殿下的消息呢?”
“出来太着急了,忘记把父君的的搜魂罗盘偷出来了。”郡主轻轻沾了下人间的茶水。
“按我说呀,老爷说不定已经派人来抓咋们回去了。”小丫鬟喝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
“所以不要太张扬,以免暴露了身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幽兰郡主瞥了瞥樱桃小嘴她也是担心父君会派人前来抓他们回去,那样岂不是见不着紫辰哥哥了。
“嗯嗯,说不定很快就能见着小殿下了呢?”小丫鬟环顾着四周的环境,心不在焉的说道,她发现时不时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醉香楼果然是凤城最兴旺的酒楼,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三五成群的酒客酒过三巡,纷纷谈起逸王府的事。
幽兰郡主透过半遮的纱窗,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阳光熙攮,慈祥的老妪携带的儿童,欢快交谈的邻里,撑着遮阳伞的窈窕少女,或许,这就是凡间的安宁吧。
不大一会,小二已经带着三个人来上菜了,几分钟上下,偌大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美酒佳肴。幽兰郡主和小丫鬟倒没觉得怎么样,倒是隔壁的酒客们已经炸开了锅,纷纷指指点点。
两人若无其事般吃喝起来,根本不顾周围的酒客投来异样的目光。看了一会的酒客们也以为是哪家富家小姐吃腻了自家的饭菜,出来酒楼尝尝不一样的口味,也就各自吃酒聊天了。
“数天前逸王府的事还记得吗?”一个淡绿色衣衫的中年男子,喝了口酒,压了压嗓子,略显沙哑沧桑。
同一桌的其余四人也显得很是好奇,也啖了口酒,做洗耳恭听模样。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逸王爷得罪了神明,才导致了灭顶之灾。”一白衣男子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其实这件事还得从逸王府的小王爷说起。”淡绿色衣衫男子悠扬的喝了口酒,故意放慢语调,吊了众人的口胃。
见大家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很是洋洋得意的接着说:“据说是调戏了花楼里的夕颜姑娘后,小王爷和一众小跟班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永久桥上了。”淡绿色男子又喝了口酒。
“逸王爷就一个独子,如今却莫名其妙恶就死了,那是相当的生气。当即下令全城缉拿凶手,当时就连凤城最有名的蔡捕头也无法寻得一丝蛛丝马迹,谁曾想,第二天便查封花楼,缉拿了花楼头牌歌姬夕颜姑娘。”
“我就好奇夕颜姑娘一柔弱女子,怎杀得了一班大汉?”
“是呀,不太可能吧,是不是官府草菅人命,随便找个替死鬼?”
“就是,夕颜姑娘宛如出水芙蓉,可远观不可亵玩,我就不信她会杀人了?”
“小声点,不要给官府的人听到,有你好受的。”淡绿色衣衫男子赶忙阻止众人乱收。虽说逸王府遭遇灭顶之灾,但曼罗国国王还是派了人彻查此事,所以他也不想被无辜牵连。
“据说这件事是逸王爷听了一位道长的话才查封的花楼,抓了夕颜,惹怒了黑龙,才被烧了逸王府。”淡绿色衣衫男子环顾四周,压了压嗓子说道。
“是呀,那天我也在场,黑龙和道长打了起来,最后来了另两批仙人。”一男子轻拍了下桌子,显得有点激动。
“没错,来的人正是昆仑墟弟子和曼罗国的守护神,女娲后人。”淡绿色男子挑了挑嘴,摸了一把短小的胡子,很是得意。
幽兰郡主和小丫鬟似乎已经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住了,也慢下筷子,细细听他们的交谈。
“黑龙,难道他们说的的紫辰哥哥,谁那么大的本事,要紫辰哥哥显出真身。”幽兰郡主心里喃喃嘀咕着,
“这位兄台,刚才听你们说道黑龙火烧逸王府,不知道这黑龙到底何方神圣?”幽兰郡主对众人拱手问道。
众人被她这么大声一问,吓得不轻,赶紧打住。
“姑娘,小声点,聚众议论皇家,是要蹲大牢的。”一男子赶忙遏止幽兰郡主。
“过来。”淡绿色衣衫男子对幽兰郡主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
小丫鬟想拉住她,可是却不管用,她来凡间不就是打听紫辰哥哥的消息吗?也只好跟着过去,坐在一旁。其实小丫鬟心里是很忐忑的,堂堂魔界郡主,竟然和身份低贱的凡人坐在一起,要是给老爷知道,想必后果会很严重。
“看你们两个小姑娘,不像本地人,慈眉善目的,十分清秀机灵,老实说吧,我也不知道这黑龙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说真的比起卑鄙的道长,我想,黑龙就是上天派遣来惩罚逸王爷的吧。”淡绿色男子说道这,显得有些愤慨。
“哦,兄台何出此言?”幽兰郡主眼睛都亮了。
“姑娘这是有所不知,逸王爷在凤城这一带作威作福,私下养了一班狐假虎威的东西帮他收刮民脂民膏,小王爷自是跟着他老子一样目中无王法,当街调戏,强抢民女,好在天有眼,黑龙和道长在天空中打斗,显然着这道长不是对手,可是道长却攻击我们这般凡人,黑龙为救一个小孩,受了伤。”另一墨衣男子摇了摇头,叹息道,愤愤的喝了一杯酒。
“可恶!”幽兰郡主听说黑龙所伤,很是生气的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引来了周围异样的目光。“最后怎么样了?”幽兰郡主全然不顾见众人看着她,又接着问道。被小丫鬟拉了下衣袖,才很不情愿的坐下来。
“最后。。。最后。。。哎。。。最后我们大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当时火花四射,战火连绵,我等能坐在这里说话已经很不错了。”墨衣男子也是很无奈的叹息道。
其余酒客也是连连附和道:“是呀,当时也是逃命要紧呀。”
“这可能要问昆仑墟或女娲后人才得知了,不过我等凡夫俗子,怎寻得仙人的神迹。”淡绿色衣衫男子显得有些落寞,刚开始的神气一扫而光,连喝了数杯酒,脸颊开始红润起来。
也许故事讲到了最后,这不是一个好的结局,开始变得无话可说的时候,人就会变得落寞了吧。
“哎,可惜了。。。。。。”幽兰郡主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失望。
“姑娘难道要寻找这神龙?”墨衣男子问道。
“哈哈,没有。”幽兰郡主笑着答道,摆了摆玉手,小脸粉嘟嘟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小丫鬟。
“我们不过是仰慕神龙这等英姿,我们竟不能目睹,甚是人生一大憾事。”小丫鬟也跟着笑道,少女情怀暴露无遗。其实这些都是她们故意表露出来罢了。
“对了,刚才你们说的夕颜姑娘到底是怎样的人?”幽兰郡主沉下脸来,闷闷的问道。
“这个夕颜姑娘是咱凤城最有名的歌姬,自然也是花楼里的头牌了。”淡绿色衣衫男子说道,想介绍自家媳妇一般洋洋得意。
“这夕颜姑娘不但貌若天仙,那弹琴的水平我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墨衣男子一说到夕颜,也是两眼冒光。
“哎,可惜了这一奇女子,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了,真是天妒英才呀。人生在世,草木一秋,来,大家一起干了这杯酒。”淡绿色衣衫男子突然感慨起来。
是呀,不管多么灿烂,滚烫的年华,最终还是会如秋后凋零的叶子,在风的轻拂下,褪去繁华,回归宁静。天地悠悠,来过,爱过,甚至恨过,所有的一切终将回归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