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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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未来的思索

    以往的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没有经历过有关于潇潇的这样一件事,或许我永远都不会走上这样的一条犯罪道路,可是现在,我想,也许这条路就是我最好的出路。

    我那次放过萧潇带个自己和悠悠那种麻烦,虽然最后是稀里糊涂的活了下来,悠悠姐也有了更好的生活,虽然不知道是问什么。

    我内心深刻地认识到,虽然我现在得到了李三炮的救助,可我毕竟还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傻小子。

    这座学校像一片汪洋大海一般,李三炮是这片大海里面的一条鲨鱼,虽然凶狠,能够称霸一方,但是这片海里还有许许多多的鲨鱼,而我,在这片汪洋大海里,连一条小小的虾米都不算,此时的我,只能称得上是一滴小小的水珠。

    当我站在班级前,看着班级里的同学虽然姿态各异,但全部都将目光望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层云可以凝成片雨,雨水又会蒸发成云。

    如此循环往复,这片大海里的每一滴水里面,到时候终将都会有我的影子。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做大海里的任何一条鲨鱼,掌控住有关于自己所属的领域,靠着蚕食他人为生,我要做的,是这片大海上的狂风暴雨。

    我要让这片海里的每一个物种,都活在我的庇护下面,无论是鲨鱼,还是虾米,谁都无法逃脱我强大的阴影。

    而我首先要做的,便是要笼络住我班级里面的人马。

    听完了我对他们所说的话,班级里瞬间变得沸腾了起来,大家伙儿原本就像是一群无头的苍蝇,只是简简单单的聚在一起,品尝着属于自己的垃圾。

    而此刻,他们却像突然找到了首领一样,那种崇拜的眼神,甚至给了我一种强大的错觉,好像跟着我,就能做出什么伟大崇高的事情一样。

    我将目光放进人群里,嘴角一咧,轻轻上扬,笑了一笑。

    “别想得太多,我要把你们带向更黑暗的地方。”

    自从我认识到了这个社会的现实以后,就对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好感可言,正义?善良?那是什么?

    我真的想仰天狂笑,笑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公平,既然你对我不公平我也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看!

    于是乎,在李三炮的帮助下,确切的说,在李三炮黑恶势力的影响之下,大家伙儿纷纷自觉主动地把我当做这个班级的头领。于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波势力集团就这样形成了。

    虽然当时候的大家都还是一些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崽子们,也许吧,正是因为没见过什么真正大的场面,所以那个时候,大家才会觉得自己真的可以称霸世界。

    也正是因为自己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才赋予了我极大的勇气,让我带领着这样一众兄弟伙儿们,闯出了一番更大的天地。

    第二天早上,当我走进教室的时候,我看到大家活儿在看见我踏进教室的时候,纷纷停止了读书声,眼神庄重严肃地跟着我走到了座位上,对我行注目礼。

    等我把我的背包放在课桌上,翘着二郎腿坐好以后,环视了大家一圈,直到和所有的人都有了目光上的交集以后,我看着他们,微微点了一下头,他们便纷纷地把头转了过去,开始继续读书。

    对,很好,我要的就是这样。

    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云哥,这就是势力,我要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正当我坐在位置上对着窗户外面的一株花草树木发呆,心想如何才能在短期内快速地扩大自己的势力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班级教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厌烦:“大清早的,是谁这么冒冒失失的。”

    我的语调中带着一种我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爆厌。

    班级里突然一下子全部都安静了下来,我知道,不是因为剧烈的撞门声响,而是因为我说的话,想必大家也都并没有一门心思的读书吧,不然怎么会对这么大的声音没有反应,却单单只对我一句小声的嘀咕反应如此强烈呢?我勾了勾嘴角,笑了一笑。

    转过头去,看到班级的前门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蔡笱的身影,他饶有意味的朝着我摆了摆手,笑了笑,示意我出去一趟,那种姿态,活活像极了小孩子为了讨好别人。

    精心为别人准备了自己看来很厉害的东西一般,先是把自己给感动了,而后摆出了一张极为惊喜的样子来试图感动别人。

    那时候的我,虽然只有十几岁,可是我却深深的发觉到了蔡笱同我,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凭借他在我面前表现出了如此幼稚的神色。

    短暂的四目相对后,我把头低了下去,无奈的朝他摆了摆手,可是他似乎却没有察觉到的样子,我虽然低下了头,但仍能感受到蔡笱所传达给我的炽热的目光。

    无奈之下,我从座位上站起身,起身的时候,板凳由于我的身体突然站起,而猛地向后一退,在教室里光滑的地板上摩擦出一声十分尖锐的声音来。班级里面的读书声又突然一下停止了。

    我笑了,看来社会就是这个样子,别跟我说我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虽然我的社会经历不算太多,可是我活了这么多年,我所经历过的黑暗势力也不在少数。

    况且,在学校里发生的阴暗事件更是不在少数,我亲眼目睹过死亡,目睹过受害的人眼睛里流露出的绝望以及对生存的渴望。

    我也亲眼目睹到有多少因为得罪了黑帮势力的人在临死前流下的有关于恐惧和后悔的泪水……我更知道,在学校发生的黑恶之事比社会上的少不了多少。

    所以我一直认为,学校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它虽然小,但是就像螳螂一样,五脏俱全,在这里,也有所谓的等级差异,更有所谓的利益关系。

    更多的则是许许多多虫豸一般的生物,它们将彼此当做自己攀升的台阶,不顾一切的往上爬,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爬上更高的等级,我从不认为校园里有什么所谓的友谊,也许吧,可能它是真的存在,可是抱歉,在这所校园里我没有看到过。

    自从转学来到了这里,我才深刻地认识到小的时候,我看到来悠悠家的男人带来的杂志上面的丘吉尔说的:“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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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所校园里,如果你没有一点势力,或者说,你没有依附在更高等的虫豸身上,那么对不起,你就是最底层最卑微的生物。

    你生存的意义就是做一个无足轻重的台阶,让更多有野心的人从你的身上践踏过去,或许你会以为,这是聪明人的做法,不去追求所谓的利益,宁愿让自己累一点,但只要活下去,一切都好。

    可是他错了,他们都错了,他们大概不会知道生存在这条食物链最顶层的是一些什么样的怪物,就像校长,就像李三炮,他们喜爱站在高处看风景,所以他们享受着踏在他们身上的时刻。

    可是终有一天,风景也会看腻,他们也会想要回到地面,怎么回去呢?这个时候,他们会一低头,一口将他们全部吞入腹中……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班级的前门,蔡笱一脸神秘的站在门口,身体呈一个大字型,两只胳膊不停地上下摆动着。

    似乎想要阻挡住我向外张望的视线,可是他大概不知道,此刻的我,对他准备的所谓什么惊喜,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