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幽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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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话 脑海碎片

    “说吧啥事”

    “塬上的那个荒坟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些什么的好像是说有官府的老爷也死了还有个过路的客商还有就是宋航一家和那个叫彩菊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宋老爷子说自己的儿媳妇彩菊是个娼妇呢”我一连问了好多问題只等着冯玉堂一一回答

    “哎...我说女婿啊你今个怎么又问起这些事情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么那东西太邪乎别管那些事行了行了赶紧吃饭”

    冯玉堂并沒有正面的回答而是一句话噎住了我也沒说出个所以然來原本我打算将昨天夜里墓碑上显现图画的事情告诉他但是转念又一想之前跟那个黑影有过约法三章在这里也不好跟他们说只好作罢

    婉玲似乎看出了心中的端倪她刚刚夹了一口菜筷子还含在口中轻声对我说道“李...鹤山哥你对这里的情况不甚了解也就不要在过问了吧万一要是遇到危险那可怎么办”说完婉玲从口中拿出筷子加了块鸡肉放在我碗里

    这时候我脑海中把刚刚问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突然间我嘴角一阵邪恶的笑容夹着鸡块大口大口的吃着因为刚刚婉玲给我夹鸡肉之前她的筷子还是放在自己嘴里的哎呦妈呀****啊从原则上讲这也算是间接性接吻了吧

    婉玲似乎并沒有这方面的意识依旧低着头喝着她那碗米酒

    “女婿啊宋家老爷子时常打彩菊他老婆子也是有时候鞭子木棍齐上阵但是我可有言在先啊你或者你爹娘要是敢那样对我女儿别怪我跟你们周家拼命”冯玉堂冷不丁的说了句

    我还沒有从刚刚的意淫中走出來一个劲的盯着婉玲的小嘴看突然间听冯玉堂提到了鞭子和棍子猛然间就回过神來因为我发现墓碑上有一幅画是一对老夫妻手执长鞭木棍在院子里殴打一名女子之前还觉得环境熟悉这会儿刚好对号入座我突然间想起來画面中的那个院子不就是隔壁宋航家的院子么那天我还和婉玲进去过

    “我说女婿啊我说话你听明白了么”冯玉堂问道

    我连忙放下碗筷对着冯玉堂问道“彩菊之前有个丈夫是不是”

    冯玉堂一听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我说“呦呵你怎么知道的婉玲告诉你的”

    我看了一眼婉玲只见婉玲一脸无辜的表情微微的摇了摇头

    我继续问道“彩菊之前的丈夫被人杀了然后才被宋老爷子买了回來给那个叫宋航的弱智当媳妇的对不对”

    冯玉堂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彩菊來宋家之前是有个丈夫的不过不是被人杀了而是病死的而且彩菊当时就是因为为了安葬亡夫才卖身与人贩子换了几两银子把她男人埋了后來由于生活所迫就被那人贩子卖给了宋老爷子”

    “彩菊之前可曾到过官府报案”我继续问

    “报沒报案不知道不过听人说这彩菊丈夫病死的死因就是县衙的仵作给下的证明要不然谁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冯玉堂说

    “等等你是说县衙的仵作下的证明那仵作还活着么”我疑惑的问道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清晰

    冯玉堂端起米酒喝了一口说”当然活着前段他去了京城都走了半年之久了哦对了就是婉玲出嫁那天从这里出发的时候我还见过他不过最近听说又回來了还在县衙哎..仵作么能有什么变化一辈子跟死人打交道别指望会升官发财“

    突然间我的脑海里许多碎片开始浮现之前冯玉堂说这里有个客商死了被人剥了皮还有个县太爷也死在了官府的后花园也被人剥了皮最后就是宋家这一家三口也就是说第一幅画面上有一个半路杀人的强盗之后几幅画面上还有“春宫图”里的官老爷殴打女子的一对老夫妇还有一个在卧室里拉屎的傻子

    对了当时冯玉堂还说有一个身穿斗笠黑袍的老头來村里说说这里有剥皮鬼作祟吓得后來的官老爷都不敢查案

    我脑海里不时地开始对应这些人物和事件第一个强盗就是客商被剥皮第二个春宫图上的一丝不挂的官员就是县衙后花园的县太爷被剥皮第三个在院子里手执鞭棍殴打女子的一对老夫妇就是宋老太爷和他夫人被剥皮第四在卧室里拉屎的少年就是低能儿宋航被剥皮

    刷的一下我的脑海中突然间窜出一连串画面这些画面顷刻间就组成了许多情景虽然说现如今还有许多事情沒有搞清楚但至少我敢肯定的是墓碑画面上的那个女子就是这个叫彩菊的女人

    但是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在墓碑跟前戴着斗笠穿着长袍的老头是谁虽然我现在也穿着长褂但是那幅画上画的绝对不是我因为我身边沒有七只小猫而且那个人看起來很老了脸上的皱纹很多须发也很长看年纪至少有七八十岁了

    那个斗笠老头手舞足蹈的在墓碑跟前做法身边有七只小猫还有一个女人跪在她面前这跟我沒有半毛钱关系我的衣服是婉玲给我买的这才几天啊

    还有就是最后一幅鬼爬背的画那上面的少年才是我呢

    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物沒有出现就是那个斗笠老头

    我仔细地回忆着那天石碑上的画面我记得那个斗笠老头的胸膛好像挂着个什么东西好像是个玉牌上面好像还画着什么符号歪歪扭扭的但是太小了根本看不清楚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他胸口挂着的东西

    婉玲见我半天不说话连忙问道“鹤山哥....有什么不对吗”

    被婉玲这么一问我这才回过神來连忙转身朝着冯玉堂问道““岳父大人”那个仵作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你们还沒出生的时候我和你爹周锦绣就和他认识了这家伙在衙门干了一辈子了哎一直想混个官家里也沒少花钱但是依旧未能如愿”冯玉堂笑着说道

    我突然站立起身惊恐的对着冯玉堂说道“不好这件事情还远沒有结束恐怕还有一个人即将惨死”

    “谁”冯婉玲和冯玉堂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闷了半天随后才轻声回答道“那个仵作如果我沒猜错这个剥皮猛鬼接下來要收拾的就是这个刚刚回來的仵作”

    听完我说这句话这父女俩脸上多少都有些惊讶因为他们至今还沒有明白这个叫彩菊的女人背后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我心底隐隐约约有些底了已经大致猜到当时发生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