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传闻中的太子党
步熙下朝回府，在宫门口，季赋正等着他。季赋见步熙来了，便迎了上去，说道：“大师兄，我听说今天张烨麟那个小子找你的麻烦啊？”
“我这不是没事吗？”
“可是他不是御林军统领吗，怎么也上朝？”
“今日他父亲卧病，所以让他代为上朝。不过我是觉得他是故意的。不管他，我们先回府，你派人盯着他。”
“是。”
步熙回府没有多久，派去盯着张烨麟的人就回来了，禀报步熙说：“张统领刚出去没多久就被太子的人给请走了。”
步熙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人走后，仲临和季赋就围到了步熙的桌前。步熙说到：“看来张烨麟要站在太子那边了。”
季赋说：“张烨麟去太子那边也好。太子肯定会答应张烨麟事成之后把小四儿给他，所以，这样至少能保证小四儿的安全。”
仲临摇头，说：“你想的太简单了。张烨麟对太子而言也不过是一颗比较高级的棋子，但是总归是一颗棋子，那也是会被舍弃的。”
步熙笑了一下，说道：“仲临考虑的周全，不过季赋说的也有一些道理。张烨麟是高级的棋子，所以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是可以保护小四儿的周全的。对了，小四儿人呢？”
“她脸上的疹子昨天一夜之间好了许多，所以又出去了。”
季赋一说完，仲临立刻摆手划清界限。“今天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步熙说：“把香雪兰找来。”
没一会儿，香雪兰就来到了书房，一进来便跪在了步熙的面前磕头赔罪，说道：“是奴婢没有服侍好四姑娘，请殿下责罚。”
步熙原本也只是想找她来问问小四儿又去哪儿了，可是香雪兰现在一来就又是磕头，又是请罪的，他倒是有些不能发怒了。“起来吧。”香雪兰跪在那里不敢起来，步熙又说了一遍，季赋立刻伸手硬是将香雪兰给拎了起来。
“你别害怕，我只是想问问你可知道四姑娘去哪里了？”
香雪兰低着脑袋，小心地抬头瞄了步熙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奴婢……奴婢不知。奴婢将饭菜送到房间的时候，四姑娘已经走了。”
“行了，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是。”
香雪兰退下，季赋看着香雪兰，笑道：“我觉得这丫头挺不错的。大师兄，小四儿逃出去是她自己不乖，你可别迁怒香雪兰。”
步熙抬头看了季赋一眼，说道：“我现在是有要迁怒她的意思吗？还不快点给我去找人，出了什么事情看你们怎么交代！”
瑞王府这边是在担心小四儿在何处，会不会又惹出什么乱子或是遇到什么危险，但是其实，小四儿就是跑去乔府了。
乔太傅看见小四儿脸上的疹子还没有全好，就数落道：“你们两个丫头，一个两个的不让我省心！”
小四儿笑笑，说：“没事儿，不过是出疹子了。然儿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我喜欢然儿这个孩子，所以皇上还是来问过我的。我会想办法的，你这丫头管好自己，别担心了。”
小四儿点点头，乔太傅这次也没留她吃东西，对老姜头说：“让姜空把这丫头送回去，偷跑出来，不知道步熙他们会着急成什么样子。”
小四儿见是姜空送她，自然也是乐意的，磨蹭了一会儿就上了马车。
京城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一路上小四儿都在马车上，问姜空的话怕旁人听见。所以，在上马车之后，小四儿假意说要去一家酒楼买那里的糕点，让姜空先将马车驾到那边去。等到了酒楼，小四儿让姜空跟着，他当然也只能跟着。
进了酒楼之后，他们一起进了一间雅间。姜空滞留在门外不肯进来，说道：“我去厨房替姑娘看一看吧。”
“做那些糕点需要时间，你进来一起等吧。”
“这样不大方便。”
这就是所谓的男女大防，不过小四儿是无所谓的，她这五年可是一个人和四个男人呆在一起呢！
“没关系，开着门就好了，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姜空犹豫了一下，这才走了进来。
“坐吧。”
“小的不敢。”
小四儿笑了一下，说道：“那罢了，我问你一件事情。”
“四姑娘请问。”
“那****和莺儿参加张夫人的寿宴，那****看到了我的一块玉佩，说是你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姜空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放大，整个脑袋抬起，震惊地看着小四儿，在和小四儿对视之后又立刻将头低下，说道：“四姑娘怕是记错了吧，小的不曾有什么玉佩。”
“是吗？”小四儿想了想，“那就该是我弄错了吧，可能起了疹子，脑袋也晕了。”
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地在雅间里又等了一会儿，然后等糕点来了，便回了瑞王府。
季赋见小四儿回来了，手里还拎着纸包，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立马上前帮她拿纸袋子，说道：“你怎么又偷跑出去了？大师兄可生气了！”
“我又没惹什么事情。”小四儿夺过纸包就找步熙去了。步熙见到小四儿的时候，果然是沉着一张脸。小四儿将纸包打开，里面是香碰碰的梅花糕。“我这次可没有惹事，我是去了乔府看乔爷爷去了。”
步熙没有动那些糕点，用硬邦邦的声线说：“那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就跑出去啊。”
“我出去的时候想说来着，可是你不是上朝去了吗？行了，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步熙脸上的怒气终于消散，问道：“可是姜空？”
“是啊。我今天直接骗他说莺儿已经承认了，你猜他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
“他先是震惊，后来是矢口否认。所以我觉得，不管莺儿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至少姜空自己本身就是不愿意回来的。”
“这些只是你的猜测，虽然有理有据，但是你说给别人听，他们是不会信的。你还是想办法亲眼见到那另外半块玉佩再说吧。”
“这有何难。”
两个人正说着，这时，下人来禀报，说是鸿胪寺少卿韩莫昇求见。步熙让小四儿先回去了，然后再请了韩莫昇进来。
鸿胪寺少卿的职位在现在来说，就是外交部部长，所以党项人来京城，也是韩莫昇等人负责的。他此次前来，不必多说，自然是为了昨日两名刺客的事情。
“韩大人，请坐。”
韩莫昇拱手坐下，说道：“瑞王殿下，下官是为了昨日两名刺客之事前来的。虽说党项皇子说是他们党项一族的事情，但是毕竟皇子现在人在京城，我们大舒也不能做了他们党项人的替罪羔羊才是。万一稍有不慎，引起战事，那下官就愧对大舒子民和圣上了。”
韩莫昇这个人能当上鸿胪寺少卿，在交际上自然是颇有手段。整个京城，满朝文武，鲜少有与他不合的，每个人都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他这样的人，如果能收为己用，那是很方便的。
“韩大人与张统领有些交情吧？”
韩莫昇一听便明白了步熙的意思，立刻说：“在下与每位大人都有些交情。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而且下官此次前来，的确是例行公事，不是替张统领来得罪殿下的。”
韩莫昇和张烨麟的关系，步熙早已经派仲临打听过了，的确如他所说，酒肉朋友。韩莫昇真正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也只有大理寺的左少卿葛尧。现在韩莫昇自己送上门来，步熙自然就从善如流地顺势而为了。
“说来惭愧。”步熙亲自倒了一杯茶递予韩莫昇，韩莫昇立刻站起来双手接过，问道：“此话怎讲？”
“当日宴会，韩大人也在，肯定看出皇上的心思，也应该明白然公主是不愿意的。”
韩大人一愣，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难道是然公主她……”
“是然公主授意的。也是我府里的四儿不懂事，只顾着要帮然公主，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所以，她就雇了人，想去劝一劝党项皇子，谁知竟然将党项的皇子给惹急了。你也知道，这种事情说出去有伤体面，也丢了我们大舒的人。好在皇子一心想求亲，也不会将事情闹大，便推托是党项那边的事情。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是最好的，我劝韩大人可别掺和，不然是里外不是人啊！”
韩莫昇了然，立刻拱手道：“多谢瑞王殿下提醒，那下官这就告辞了。”
“仲临，替我送送韩大人。”
韩莫昇走后，季赋问道：“大师兄，你就这么告诉他是然公主和小四儿做的，那他万一告诉皇上怎么办？”
“都让他别掺和了，再说了，就算他说了，皇上最多是偷偷地教训步然一顿，还能怎么样？不过，我这样告诉他实话，至少，他会觉得我比张烨麟太子等人坦荡一些。你也学聪明一些，这里是京城，很多事情我也是有心无力，知道吗？”
“我这不是没事吗？”
“可是他不是御林军统领吗，怎么也上朝？”
“今日他父亲卧病，所以让他代为上朝。不过我是觉得他是故意的。不管他，我们先回府，你派人盯着他。”
“是。”
步熙回府没有多久，派去盯着张烨麟的人就回来了，禀报步熙说：“张统领刚出去没多久就被太子的人给请走了。”
步熙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人走后，仲临和季赋就围到了步熙的桌前。步熙说到：“看来张烨麟要站在太子那边了。”
季赋说：“张烨麟去太子那边也好。太子肯定会答应张烨麟事成之后把小四儿给他，所以，这样至少能保证小四儿的安全。”
仲临摇头，说：“你想的太简单了。张烨麟对太子而言也不过是一颗比较高级的棋子，但是总归是一颗棋子，那也是会被舍弃的。”
步熙笑了一下，说道：“仲临考虑的周全，不过季赋说的也有一些道理。张烨麟是高级的棋子，所以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是可以保护小四儿的周全的。对了，小四儿人呢？”
“她脸上的疹子昨天一夜之间好了许多，所以又出去了。”
季赋一说完，仲临立刻摆手划清界限。“今天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步熙说：“把香雪兰找来。”
没一会儿，香雪兰就来到了书房，一进来便跪在了步熙的面前磕头赔罪，说道：“是奴婢没有服侍好四姑娘，请殿下责罚。”
步熙原本也只是想找她来问问小四儿又去哪儿了，可是香雪兰现在一来就又是磕头，又是请罪的，他倒是有些不能发怒了。“起来吧。”香雪兰跪在那里不敢起来，步熙又说了一遍，季赋立刻伸手硬是将香雪兰给拎了起来。
“你别害怕，我只是想问问你可知道四姑娘去哪里了？”
香雪兰低着脑袋，小心地抬头瞄了步熙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奴婢……奴婢不知。奴婢将饭菜送到房间的时候，四姑娘已经走了。”
“行了，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是。”
香雪兰退下，季赋看着香雪兰，笑道：“我觉得这丫头挺不错的。大师兄，小四儿逃出去是她自己不乖，你可别迁怒香雪兰。”
步熙抬头看了季赋一眼，说道：“我现在是有要迁怒她的意思吗？还不快点给我去找人，出了什么事情看你们怎么交代！”
瑞王府这边是在担心小四儿在何处，会不会又惹出什么乱子或是遇到什么危险，但是其实，小四儿就是跑去乔府了。
乔太傅看见小四儿脸上的疹子还没有全好，就数落道：“你们两个丫头，一个两个的不让我省心！”
小四儿笑笑，说：“没事儿，不过是出疹子了。然儿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我喜欢然儿这个孩子，所以皇上还是来问过我的。我会想办法的，你这丫头管好自己，别担心了。”
小四儿点点头，乔太傅这次也没留她吃东西，对老姜头说：“让姜空把这丫头送回去，偷跑出来，不知道步熙他们会着急成什么样子。”
小四儿见是姜空送她，自然也是乐意的，磨蹭了一会儿就上了马车。
京城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一路上小四儿都在马车上，问姜空的话怕旁人听见。所以，在上马车之后，小四儿假意说要去一家酒楼买那里的糕点，让姜空先将马车驾到那边去。等到了酒楼，小四儿让姜空跟着，他当然也只能跟着。
进了酒楼之后，他们一起进了一间雅间。姜空滞留在门外不肯进来，说道：“我去厨房替姑娘看一看吧。”
“做那些糕点需要时间，你进来一起等吧。”
“这样不大方便。”
这就是所谓的男女大防，不过小四儿是无所谓的，她这五年可是一个人和四个男人呆在一起呢！
“没关系，开着门就好了，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姜空犹豫了一下，这才走了进来。
“坐吧。”
“小的不敢。”
小四儿笑了一下，说道：“那罢了，我问你一件事情。”
“四姑娘请问。”
“那****和莺儿参加张夫人的寿宴，那****看到了我的一块玉佩，说是你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姜空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放大，整个脑袋抬起，震惊地看着小四儿，在和小四儿对视之后又立刻将头低下，说道：“四姑娘怕是记错了吧，小的不曾有什么玉佩。”
“是吗？”小四儿想了想，“那就该是我弄错了吧，可能起了疹子，脑袋也晕了。”
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地在雅间里又等了一会儿，然后等糕点来了，便回了瑞王府。
季赋见小四儿回来了，手里还拎着纸包，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立马上前帮她拿纸袋子，说道：“你怎么又偷跑出去了？大师兄可生气了！”
“我又没惹什么事情。”小四儿夺过纸包就找步熙去了。步熙见到小四儿的时候，果然是沉着一张脸。小四儿将纸包打开，里面是香碰碰的梅花糕。“我这次可没有惹事，我是去了乔府看乔爷爷去了。”
步熙没有动那些糕点，用硬邦邦的声线说：“那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就跑出去啊。”
“我出去的时候想说来着，可是你不是上朝去了吗？行了，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步熙脸上的怒气终于消散，问道：“可是姜空？”
“是啊。我今天直接骗他说莺儿已经承认了，你猜他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
“他先是震惊，后来是矢口否认。所以我觉得，不管莺儿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至少姜空自己本身就是不愿意回来的。”
“这些只是你的猜测，虽然有理有据，但是你说给别人听，他们是不会信的。你还是想办法亲眼见到那另外半块玉佩再说吧。”
“这有何难。”
两个人正说着，这时，下人来禀报，说是鸿胪寺少卿韩莫昇求见。步熙让小四儿先回去了，然后再请了韩莫昇进来。
鸿胪寺少卿的职位在现在来说，就是外交部部长，所以党项人来京城，也是韩莫昇等人负责的。他此次前来，不必多说，自然是为了昨日两名刺客的事情。
“韩大人，请坐。”
韩莫昇拱手坐下，说道：“瑞王殿下，下官是为了昨日两名刺客之事前来的。虽说党项皇子说是他们党项一族的事情，但是毕竟皇子现在人在京城，我们大舒也不能做了他们党项人的替罪羔羊才是。万一稍有不慎，引起战事，那下官就愧对大舒子民和圣上了。”
韩莫昇这个人能当上鸿胪寺少卿，在交际上自然是颇有手段。整个京城，满朝文武，鲜少有与他不合的，每个人都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他这样的人，如果能收为己用，那是很方便的。
“韩大人与张统领有些交情吧？”
韩莫昇一听便明白了步熙的意思，立刻说：“在下与每位大人都有些交情。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而且下官此次前来，的确是例行公事，不是替张统领来得罪殿下的。”
韩莫昇和张烨麟的关系，步熙早已经派仲临打听过了，的确如他所说，酒肉朋友。韩莫昇真正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也只有大理寺的左少卿葛尧。现在韩莫昇自己送上门来，步熙自然就从善如流地顺势而为了。
“说来惭愧。”步熙亲自倒了一杯茶递予韩莫昇，韩莫昇立刻站起来双手接过，问道：“此话怎讲？”
“当日宴会，韩大人也在，肯定看出皇上的心思，也应该明白然公主是不愿意的。”
韩大人一愣，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难道是然公主她……”
“是然公主授意的。也是我府里的四儿不懂事，只顾着要帮然公主，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所以，她就雇了人，想去劝一劝党项皇子，谁知竟然将党项的皇子给惹急了。你也知道，这种事情说出去有伤体面，也丢了我们大舒的人。好在皇子一心想求亲，也不会将事情闹大，便推托是党项那边的事情。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是最好的，我劝韩大人可别掺和，不然是里外不是人啊！”
韩莫昇了然，立刻拱手道：“多谢瑞王殿下提醒，那下官这就告辞了。”
“仲临，替我送送韩大人。”
韩莫昇走后，季赋问道：“大师兄，你就这么告诉他是然公主和小四儿做的，那他万一告诉皇上怎么办？”
“都让他别掺和了，再说了，就算他说了，皇上最多是偷偷地教训步然一顿，还能怎么样？不过，我这样告诉他实话，至少，他会觉得我比张烨麟太子等人坦荡一些。你也学聪明一些，这里是京城，很多事情我也是有心无力，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