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张烨麟的歪心肠
宴会进行地有条不紊。同桌的姑娘夫人们吃饭聊天，故意冷落小四儿。她倒是无所谓，埋头吃饭，耳朵却是竖的尖尖的。步然教过她，女人之间聊天的八卦其实很多细枝末节都是很有价值的。不过一直这样吃饭，肚子很快就被撑饱了，再吃下去纯粹是自己找罪受。不过继续这样呆着也很是无聊。正在小四儿想着怎么脱身的时候，突然裙摆被人抓住。小四儿低头看去，却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你是谁家的小孩儿？”
小四儿的话才说出口，同桌的小姐夫人们已经看过来了，并且异常地热情。“是小世子啊。小世子，你想吃什么？”“小世子，让臣女陪你玩吧。”
那位小世子的手却一直抓着小四儿的裙摆。小四儿从她们的话语里已经推测出来了。这位小世子应该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儿子步凡。
“姐姐，姐姐，你来陪我玩儿。”步凡拽着小四儿的裙摆撒娇。那群小姐夫人都来围着步凡，说道：“姐姐来陪你玩吧。”“是啊。我们陪你玩。这种乡野之人怎么能服侍好小世子呢？”
步凡是太子唯一的儿子，这种待遇已经让他厌烦了，现在在这样拥挤的环境下更让他觉得厌恶。别看他现在只有四五岁，可是身为帝王家的孙子，自然有一种气度。他的眉毛一拧，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声：“你们都给本世子闭嘴！”随后，步凡身边立刻就噤声了。
步凡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继续扯着小四儿的裙摆说：“你快来陪我玩！你快来！”
小四儿见步凡的气势不凡，也不敢逆他的意思，也就任由他牵着走了。
“你要玩什么？”
“姐姐跟我来。”
“你还是不要叫我姐姐了。”步凡是步熙的侄子，步凡叫小四儿姐姐，那小四儿不就变成步熙的晚辈了嘛，“小世子，你叫我小四儿或者叫我四姨也是可以的。”
“四姨好难听啊。”步凡皱起眉头，小大人似的说，“那我就叫你小四儿吧，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大，如果那些人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小四儿很是无奈，但是步凡不过是个小孩儿，所以也没有和他争辩大小和辈分的事情，只是说：“好，那你一定要罩着我哦。”
太子妃看着步凡将小四儿牵走，心情大好。徐侧妃看到了，毫不掩饰地说：“你除了这个儿子，也就没有别的本事啊。真是悲哀啊，你儿子这么小，就要被你利用。”
太子妃收起了笑容，说道：“妹妹何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呢。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在我们凡儿的心里，我这个母妃自然是最重要的。只怕有些人，也只能是羡慕嫉妒的份！”
徐侧妃咬牙切齿，还要和太子妃争论，身旁的贴身丫鬟夕颜轻轻碰了一下徐侧妃，说道：“小姐，这是在外头，您稍微忍一忍吧。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争口舌之快，倒不如做些实际的。”
夕颜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徐侧妃。她用团扇掩面，想了想，然后站了起来。她一动，太子妃就紧紧地盯着她。徐侧妃瞥了她一眼，冷冷地笑，往小姐夫人聚集的地方去了。
太子妃的贴身丫鬟名叫知书。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丫鬟。她瞧见徐侧妃走了，便低声问太子妃：“娘娘，我们要不要也过去？”
“不必，在这儿看着正好。以不变，应万变。”
小四儿被步凡拉到了人少的地方，然后对她说：“你来陪我玩吧。”
“你要玩什么？”小四儿很认真地问他。
步凡翻了一个白眼，说：“你是问本世子吗？你自己不会想啊！”
小四儿顿时就懵了，反应了好久才明白过来。这位小世子过的一直是众星拱月的生活，所以他也觉得小四儿应该迎合他，自己主动想着办法哄他开心。小四儿想了想，伸手拔了草坪上的草，对步凡说：“我给你编个花环吧。”
步凡一下子把小四儿手里已经开始编的花环给扯掉，说：“本世子是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能戴花环呢！”
步凡再怎么凶也不过是个孩子，而且现在四下无人，小四儿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说道：“你可以送给你喜欢的女孩子啊。”
步凡立刻喏喏地说不出话来，很久才说：“哪有喜欢的女孩子啊，你不要乱说！”
小四儿立刻笑了，现在的步凡更像一个孩子，更讨人喜欢。小四儿重新拔了几根长一点的草，在手里飞快地编织，说道：“那你的生肖是什么？我给你编一个，这样可以了吧？”
步凡点点头，说：“我属兔子。”
“好，那我就给你编一个兔子。”小兔子很可爱，又是步凡的生肖，那送给他更好。
小四儿的手很巧，很快就把一个兔子给编号了。步凡拿着兔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脸上喜悦的表情突然又不见了，指着兔子的头说：“兔子的眼睛呢？兔子的眼睛呢！”
“别慌，我去给你找。”
小四儿站起来，环顾四周，看到了池边一处花草。小四儿走了过去摘了一朵，人还没站起来，背后被人一推。小四儿脚下一旋，下意识地想站稳脚跟，可是脑子里千帆过尽，她还是放弃了，然后顺着重力掉进了湖里。
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灌进口鼻，窒息呛口的感觉不仅仅带来的是死亡的恐惧，到来的还有支离破碎的记忆。那记忆让小四儿失神，闭气的功夫也就来不及施展，果真就晕了过去。
小四儿掉下水之后，步凡立刻就大叫了起来。“快来人啊！小四儿掉进水里了！小四儿掉进水里了！”
落水声很响，加上步凡的声音，所以很多人就这样被吸引了过来。步熙第一个反应就是要下水去救，可是仲临和季赋一人一边快速地架住了他，说道：“别冲动啊，你不会游泳，下去不是送死吗？”“是啊，这里那么多人，一定可以将小四儿救上来的！”
然后，步熙就眼睁睁地看着张烨麟跳进了水里，英雄救美，将昏迷的小四儿救了上来。步熙嫉妒，也非常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游泳。他立刻赶了过去，可是张烨麟抱着小四儿就不撒手，还当着他的面把小四儿打横抱起，带回了客房。步熙气得手臂上青筋暴起，若不是仲临和季赋一直在旁边劝着，步熙怕是要沉不住气了。
张夫人的寿宴也有交好的太医参加，很快就来给小四儿诊治，小四儿也没有过多久就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小四儿见是张烨麟在自己的面前，有些反感地皱了一下眉，看向别处，找着步熙。步熙见状，立刻过来握住了小四儿的手。这回，换成张烨麟黑脸了。
“小四儿，是张统领救你上来的，你再怎么，也得说一声谢谢才是。”
小四儿一听，心里就更反感了。张烨麟救了她，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欠着他一个天大的人情的，而且这个人情大的可能一辈子也还不清。他日后若是再来纠缠，那可怎么办啊。
“多谢张统领的救命之恩，小四儿会铭记在心的。”
“那你不若就以身相许好了。”张烨麟厚着脸皮说了这句话，完全没有在意房间里有多少人在看热闹。小四儿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当即抬眼瞪她。张烨麟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可是当他真的直视小四儿的目光的时候，反而被吓了一跳，立马噤声，再也没有提这件事情，并且主动地转移了这个话题：“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掉下水去？”
小四儿看向了步熙，他和仲临以及季赋也都是一脸的询问，小四儿原想照实说的，可是想着当时步凡就在场，想害她的人应当不会那么笨才是，于是转了几个弯，说道：“我记不大清了，不过当时小世子在场，你们不如问问他吧。”
太子妃显然是想置身事外，却也不好明说，便道：“凡儿只是一个孩子，知道些什么呢。”
步熙立刻说：“我记得步凡已经五岁了，复述一件事情的能力应该还是有的。”
这会子太子妃还能说什么呢？难道真的说步凡连这个能力都没有吗？那等到将来太子当了皇帝，徐侧妃肯定会揪住这点说步凡不配当太子的！
步凡心里也是害怕的，一直抱着他的母妃寻求庇护。太子妃推了推他，说道：“凡儿，你别怕，看到了什么，照实说就是了。”
步凡咬着下唇，紧皱着他的眉头，整张小脸皱成了一个小笼包。“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小四儿听了他的话，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果然，如果她直接说有人推她下去的，步凡再这么说，倒是陷她自己于不义了。不过，步凡不会撒谎，步熙立刻找到了破绽。
“凡儿，叔叔觉得你没有说实话。”
小四儿的话才说出口，同桌的小姐夫人们已经看过来了，并且异常地热情。“是小世子啊。小世子，你想吃什么？”“小世子，让臣女陪你玩吧。”
那位小世子的手却一直抓着小四儿的裙摆。小四儿从她们的话语里已经推测出来了。这位小世子应该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儿子步凡。
“姐姐，姐姐，你来陪我玩儿。”步凡拽着小四儿的裙摆撒娇。那群小姐夫人都来围着步凡，说道：“姐姐来陪你玩吧。”“是啊。我们陪你玩。这种乡野之人怎么能服侍好小世子呢？”
步凡是太子唯一的儿子，这种待遇已经让他厌烦了，现在在这样拥挤的环境下更让他觉得厌恶。别看他现在只有四五岁，可是身为帝王家的孙子，自然有一种气度。他的眉毛一拧，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声：“你们都给本世子闭嘴！”随后，步凡身边立刻就噤声了。
步凡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继续扯着小四儿的裙摆说：“你快来陪我玩！你快来！”
小四儿见步凡的气势不凡，也不敢逆他的意思，也就任由他牵着走了。
“你要玩什么？”
“姐姐跟我来。”
“你还是不要叫我姐姐了。”步凡是步熙的侄子，步凡叫小四儿姐姐，那小四儿不就变成步熙的晚辈了嘛，“小世子，你叫我小四儿或者叫我四姨也是可以的。”
“四姨好难听啊。”步凡皱起眉头，小大人似的说，“那我就叫你小四儿吧，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大，如果那些人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小四儿很是无奈，但是步凡不过是个小孩儿，所以也没有和他争辩大小和辈分的事情，只是说：“好，那你一定要罩着我哦。”
太子妃看着步凡将小四儿牵走，心情大好。徐侧妃看到了，毫不掩饰地说：“你除了这个儿子，也就没有别的本事啊。真是悲哀啊，你儿子这么小，就要被你利用。”
太子妃收起了笑容，说道：“妹妹何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呢。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在我们凡儿的心里，我这个母妃自然是最重要的。只怕有些人，也只能是羡慕嫉妒的份！”
徐侧妃咬牙切齿，还要和太子妃争论，身旁的贴身丫鬟夕颜轻轻碰了一下徐侧妃，说道：“小姐，这是在外头，您稍微忍一忍吧。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争口舌之快，倒不如做些实际的。”
夕颜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徐侧妃。她用团扇掩面，想了想，然后站了起来。她一动，太子妃就紧紧地盯着她。徐侧妃瞥了她一眼，冷冷地笑，往小姐夫人聚集的地方去了。
太子妃的贴身丫鬟名叫知书。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丫鬟。她瞧见徐侧妃走了，便低声问太子妃：“娘娘，我们要不要也过去？”
“不必，在这儿看着正好。以不变，应万变。”
小四儿被步凡拉到了人少的地方，然后对她说：“你来陪我玩吧。”
“你要玩什么？”小四儿很认真地问他。
步凡翻了一个白眼，说：“你是问本世子吗？你自己不会想啊！”
小四儿顿时就懵了，反应了好久才明白过来。这位小世子过的一直是众星拱月的生活，所以他也觉得小四儿应该迎合他，自己主动想着办法哄他开心。小四儿想了想，伸手拔了草坪上的草，对步凡说：“我给你编个花环吧。”
步凡一下子把小四儿手里已经开始编的花环给扯掉，说：“本世子是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能戴花环呢！”
步凡再怎么凶也不过是个孩子，而且现在四下无人，小四儿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说道：“你可以送给你喜欢的女孩子啊。”
步凡立刻喏喏地说不出话来，很久才说：“哪有喜欢的女孩子啊，你不要乱说！”
小四儿立刻笑了，现在的步凡更像一个孩子，更讨人喜欢。小四儿重新拔了几根长一点的草，在手里飞快地编织，说道：“那你的生肖是什么？我给你编一个，这样可以了吧？”
步凡点点头，说：“我属兔子。”
“好，那我就给你编一个兔子。”小兔子很可爱，又是步凡的生肖，那送给他更好。
小四儿的手很巧，很快就把一个兔子给编号了。步凡拿着兔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脸上喜悦的表情突然又不见了，指着兔子的头说：“兔子的眼睛呢？兔子的眼睛呢！”
“别慌，我去给你找。”
小四儿站起来，环顾四周，看到了池边一处花草。小四儿走了过去摘了一朵，人还没站起来，背后被人一推。小四儿脚下一旋，下意识地想站稳脚跟，可是脑子里千帆过尽，她还是放弃了，然后顺着重力掉进了湖里。
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灌进口鼻，窒息呛口的感觉不仅仅带来的是死亡的恐惧，到来的还有支离破碎的记忆。那记忆让小四儿失神，闭气的功夫也就来不及施展，果真就晕了过去。
小四儿掉下水之后，步凡立刻就大叫了起来。“快来人啊！小四儿掉进水里了！小四儿掉进水里了！”
落水声很响，加上步凡的声音，所以很多人就这样被吸引了过来。步熙第一个反应就是要下水去救，可是仲临和季赋一人一边快速地架住了他，说道：“别冲动啊，你不会游泳，下去不是送死吗？”“是啊，这里那么多人，一定可以将小四儿救上来的！”
然后，步熙就眼睁睁地看着张烨麟跳进了水里，英雄救美，将昏迷的小四儿救了上来。步熙嫉妒，也非常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游泳。他立刻赶了过去，可是张烨麟抱着小四儿就不撒手，还当着他的面把小四儿打横抱起，带回了客房。步熙气得手臂上青筋暴起，若不是仲临和季赋一直在旁边劝着，步熙怕是要沉不住气了。
张夫人的寿宴也有交好的太医参加，很快就来给小四儿诊治，小四儿也没有过多久就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小四儿见是张烨麟在自己的面前，有些反感地皱了一下眉，看向别处，找着步熙。步熙见状，立刻过来握住了小四儿的手。这回，换成张烨麟黑脸了。
“小四儿，是张统领救你上来的，你再怎么，也得说一声谢谢才是。”
小四儿一听，心里就更反感了。张烨麟救了她，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欠着他一个天大的人情的，而且这个人情大的可能一辈子也还不清。他日后若是再来纠缠，那可怎么办啊。
“多谢张统领的救命之恩，小四儿会铭记在心的。”
“那你不若就以身相许好了。”张烨麟厚着脸皮说了这句话，完全没有在意房间里有多少人在看热闹。小四儿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当即抬眼瞪她。张烨麟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可是当他真的直视小四儿的目光的时候，反而被吓了一跳，立马噤声，再也没有提这件事情，并且主动地转移了这个话题：“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掉下水去？”
小四儿看向了步熙，他和仲临以及季赋也都是一脸的询问，小四儿原想照实说的，可是想着当时步凡就在场，想害她的人应当不会那么笨才是，于是转了几个弯，说道：“我记不大清了，不过当时小世子在场，你们不如问问他吧。”
太子妃显然是想置身事外，却也不好明说，便道：“凡儿只是一个孩子，知道些什么呢。”
步熙立刻说：“我记得步凡已经五岁了，复述一件事情的能力应该还是有的。”
这会子太子妃还能说什么呢？难道真的说步凡连这个能力都没有吗？那等到将来太子当了皇帝，徐侧妃肯定会揪住这点说步凡不配当太子的！
步凡心里也是害怕的，一直抱着他的母妃寻求庇护。太子妃推了推他，说道：“凡儿，你别怕，看到了什么，照实说就是了。”
步凡咬着下唇，紧皱着他的眉头，整张小脸皱成了一个小笼包。“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小四儿听了他的话，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果然，如果她直接说有人推她下去的，步凡再这么说，倒是陷她自己于不义了。不过，步凡不会撒谎，步熙立刻找到了破绽。
“凡儿，叔叔觉得你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