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锋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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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东窗事发(求收藏啦)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冬雷震震,雨打风吹,这座小居却依旧坚挺不动,屋中的人也睡得跟死猪一样!

    “刺啦!”

    屋外的桃树被风拦腰撇断了!

    树断了,人也醒了。

    燕青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丹炉中的余烬还在灼裂,挂在一旁的紫衣被烤得又暖又干,他穿好鞋袜衣服,又从房中找了一件避雨的袍子,当然了还有那把最重要的剑。

    小居偏僻,但隔着老远便能听见外头的呼喊声,嘈杂喧嚣,一时间整个地堡都似活过来一般。

    地堡已有好久都未这么兴师动众了,里头两百余门客纷纷穿戴雨袍站在城墙之上,原先是如此仗势是要打仗了,但而今墙上却未安置一门火炮!

    这么大的雨,就是棚子搭得再高、火炮护得再好也全无了作用。

    张映泉负手立于墙头,李敢为他撑起了一把伞,而身旁还站着个十三四岁的懵懂少年,听他扬天长笑:“儿子,都说有人正月十五不让咱过个好的元宵,而今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张元不懂他老爹的话,反倒是疑惑道:“爹,咱霹雳堂如今用不成枪炮火药了,这也能叫得道天助?”

    张映泉笑得脸圆成了一张饼,他挥手天下豪迈道:“谁说霹雳堂就会使些枪炮炸药?咱这高墙固若金汤,那些个江湖散客想翻进来简直是异想天开!”说着他又指向下边儿猛涨洪水的护城河道:“他们不仅上不来,还要被淹死在咱这城墙下,你说他们蠢不蠢?”

    这时身后的李敢也笑道:“对啊公子,你想想,咱站在城墙上就看底下那些蝼蚁被洪水冲走,这滋味难道不舒服么?”

    张元却大惊失色:“爹!那这城里头的人岂非都要遭洪水冲走了?”

    张映泉丝毫没有怜悯之意,他道:“弱者如蝼蚁,冲走边冲走了,生死由天也不由我哦。”

    张元上又趴着城墙远眺

    ,底下的河水已快要漫过堤坝,都淹到城脚下了!

    “爹!你还是救救城外的乡亲父老吧,孩儿吃不到老张做的糖老虎是睡不着觉的!”张元回拽着张映泉的衣襟盼求道。

    张映泉凝眉,他道:“儿子,你的慈悲心肠还未改过来么?”

    张元依旧道求道:“爹,蔺大哥总是教导我:善者行天下,助人为己任,如此才能得以天下民心,才能真正得道天助!”

    “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蔺范那小子竟将我儿子教坏了!”张映泉气得抓耳挠腮,他撇开张元的手又斥道:“这个世道好人命不长远,自然恶人也会遭天谴——你老子我也没做恶事,只是不救,而并没有害他们!”

    张元哭诉:“荒唐言,荒唐言……”

    一旁的李敢又出声安慰:“公子,堂主说得也没错,这大雨也不是咱唤来的,那堤坝也不是咱冲崩的,兴许是老天要这些人死呢……”

    张元心狠,一抹泪水,不屑地‘哼’了一声又指着张映泉与李敢道:“你们瞌睡城中,见死不救,还玩味看戏,就不怕遭报应么……”

    张映泉的脸被气得红成一片,他扬起手举起厚掌,骂道:“臭小子,你敢咒你老子招天谴,看我不打死你——”

    他竟真的一掌落下,掌力还有破空的风声——这一掌怕是要拍断张元的脑袋了!

    而就在掌要近脸的刹那,一只手无中生有,抓住了张映泉的手腕,任其再大的力气都动弹不得。

    “是谁敢——”

    “虎毒不食子,张堂主教训儿子可不能下死手,令爱不是九代单传?”

    独孤连城甩去张映泉的腕并将张元护在了身后,今日他带了一记黑色面罩,面罩下只露出了一双似刀的杀眸!

    张映泉脸上不喜,有这么多门客看着呢,他的颜面挂了彩。可他也不敢大动作,只是冷声道:“剑网老大是连我张家的家事都要来管么?”

    而这时,又一个冷入寒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令爱个人才,打死了我都觉得可惜,不如将他交给我囚仙宫?”

    冷无情也不知何时已悄然落在张映泉身旁。他同样带着一张白色的面具,露出的灰眸

    生如地狱修罗!

    张映泉的额间已有了冷汗,这一左一右,一黑一白,光是魄力就让他心惊胆战,在咽了咽口水后,才道:“小儿能受二位剑主青睐,在下倍感欣慰,但是让这小子去做个儒客还行,若是做武将杀手,他不得行的,不得行的……”说到这儿,他又差了一声:“李敢,将公子带回地堡去,饿上两顿再放出来!”

    张元撒手怒道:“你若不罚我,我自会绝食到死,直到爹你醒悟救人了我才会饮水吃食!”言毕便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李敢撑着伞边呼唤着边赶了上去。

    “都说虎父无犬子,张堂主之子果真是有鸿鹄之志,浩然之气。”独孤连城的赞得是相当好听。

    一旁的冷无情却轻哼了一声,不语也能感到他心头的不屑,笑面虎的儿子自然是只小老虎了!

    张映泉又搓了搓脸,怒红化作激动红,他喜庆道:“你看看,天降洪水,冲了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歹徒,而今又有两位剑主与我霹雳堂助阵,倒是兴奋死我了!”

    冷无情却泼来一盆冷水,道:“张堂主可不要乐极生悲,世事无绝对,世上并没有无懈可击的盾,反之却有最锋利的剑,你可要悠着点儿了。”

    张映泉并未不喜,而是摆手随言道:“哎,这个剑主不用担心,咱这地堡严实得连蚊子都飞不进半只,这剑再锋利也得找个口子不是?——嘿嘿,他们找不到的!”

    “那张堂主接下该怎么做?”

    张映泉嘴角微翘,用下巴指着墙外水雾朦胧的小城,淡淡吐出四个字:“静观其变。”

    天裂开了一个口子,大水从口子上倒了下来,黑云带着奔雷压迫在整座小城上空,时不时一道雷打在房楼顶端,烧起了大雨都熄不了的雷火……

    硝烟伴着水雾烟雨包裹着整座小城,哀嚎,痛哭,惊慌失措,市井百姓能跑的已往城外赶去,跑不动的则往城墙下聚集——

    不一会儿上百个老弱妇幼已拉扯在城门前,她们眼中含着泪,高声呼唤城门开,但呼喊很快边被暴风骤雨所消散……

    门始终未开,但脚下的喝水却已淹到了脚跟!

    “乡亲们,那城门不会开的,快快回来上树上楼避一避!”

    是徐云川站在对岸招手呼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