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清尘如霞烟
字体: 16 + -

55女人多了也是个烦恼

    这几日单位老加班,严重的影响了一骑清尘的情绪,小说差一点就要断更了,今夜回到家中,心里久久不能释怀,有个问题问大家,如果你的上司有两种生活让你为他选择,一种是生活幸福,妻欢子爱,另一种是家庭破碎,孤家寡人,您希望他会拥有哪一种?

    我看到了您诡异的微笑------王八羔子,终于有一天,你小子落到了我手里??????

    等等,等等,你这次真的想差劈了。

    但凡您用脑子想一想,每一个单位,整天拖着员工加班的领导者,(特别是女领导)必定有一个非常不美满的家庭生活,没办法,她回家干嘛去呀,面对一座冰山,远不如坐在办公室里指使手下忙忙碌碌更有人气。

    所以说,作为员工,如果不想天天加班,一定要时时焚香膜拜观音菩萨,让她老人家保佑你的上司在退休前一定生活幸福,家庭美满。

    至于退休后的他们,你可以有很多合理的想象空间,是好还是更好,领导会有一个漫长的心里适应期,那是他们的造化。

    切入正题。

    骚乱过后,大街上一片狼藉,马如生叫来两辆黄包车,绕着弯将纪第花送回十里堡,临到纪府的大门,马公子突然不告而别,掉头回家了。

    想想自己,不是一样对这门婚事不怎么上心吗,甚至前几年每每纪秀才拖延婚期,还总产生一种侥幸的感觉呢。

    他知道自己心中有一个永远无法绕开的梗,这就是花妖带给自己的忠告。

    他无法割舍后世,似乎也挺享受现在的生活,就像一个婚后生活平淡的男子机缘巧合重新找回了深爱的初恋情人,既不愿放弃现在的舒适生活,又不想狠心割舍曾经的刻骨铭心一样。

    他在疲于奔命中祈祷着,希望两条平行的直线永远没有一个交点,如果这两条平行线有一天不幸弯成一个圆弧,对不起,故事结束了。

    这几乎就是所有有故事的男人痛苦之所在。

    你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吗?

    这种煎熬,每每让马如生夜不成寐,所以才有了他今天的拼命工作。既然命运注定要纪第花永远生活在等待之中,不妨让她再等待一会子。

    如果用这种等待作为二人生存下去的唯一条件,那我们为何不能做到相忘于江湖?。

    不知不觉马如生便踱步到了母亲的堂屋,小生已经开始牙牙学语,听到母亲膝前的小生“娘呀、娘呀”的稚嫩叫声,马如生心里一阵酸楚,她想起了贾画儿,这个女人或许已经重新组织了新的家庭,或许再次拥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曾经的一切荒唐的往事,她能够彻底的忘掉吗?

    还有眼前的这个小生。

    “小生,到哥哥这里来!”小生正在母亲膝前嬉闹。听到哥哥的叫声,立即转身跑过来扑到马如生怀里。

    看到儿子彻底的处理了贾画儿,马夫人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眼前的孩子不管是儿子还是孙子,总之是马家的子孙。马家的族谱上这就是自己名下的一个分支,管他姓马还是姓驴,往上数二十辈,哪家子嗣没有杂种,越是那些个号称名门贵族的大家,越是藏污纳垢之地,出了门一团紫气,被窝里的那些风流,谁还有工夫去深究。

    自从儿子顶起了马家的台面,马夫人越来越不愿出头露面了。保养保养身体,逗弄逗弄儿子(孙子?)就成了他的日常享受。眼下看到兄弟(父子?)二人尽情嬉戏在自己堂前,马夫人心里惬意极了。

    这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子爱母慈的生活。

    马如生和孩子闹够了,遂将小生交给奶妈,嘱咐她们到院子里玩一会。他有事想单独跟母亲商量。

    “儿子今天见到纪家小姐了。”马如生找了把椅子坐在母亲对面。

    “姝儿?你去纪家了?”马夫人心里纳闷,儿子一直对这门婚事不痛不痒,今天主动上门干什么?

    马如生隐去了自己参加游行一段,只说今天去福寿堂抓药,碰巧遇到了洋学生游行一段。

    马夫人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样的疯妮子确实让人头疼,你想让娘去纪家退婚吗?你可知道这退婚的后果?”

    马如生说道:“难道这不正如纪小姐所愿吗?”

    马夫人冷笑了几声:“生儿,你想多了,纪秀才不会答应女儿退婚的,纪家现在的日子可谓是江河日下,他满脑子正想着怎么借你这位贵人东山再起呢。”

    “但是我们二人各有所爱,强凑到一起,也是个悲剧。”

    “她有她的穷书生,你呢,你不会是喜欢贾思琪吧。这丫头除了狐媚,还有哪点比姝儿好?”马夫人听到儿子亲口说出自己心有所属,立即警觉起来。

    “只要儿子喜欢,即便是个下人,又有什么关系?”“不行”马夫人斩钉截铁的说道:“一个下人,即使浑身缠满了绫罗绸缎,一样掩盖不住身上的穷酸,生活不但教会了她逆来顺受,更让她懂得了什么叫曲意奉承,别看现在丫头对你百依百顺,真要上了你的床,以后还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呢。贾画儿就是这样一个样本,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呐。”

    “明天就让她离开后罩楼。娘不能让思妮变成下一个贾画儿。”

    马如生见自己跟思妮的事情已经触到了母亲心中的底线,急忙央求马夫人道:“思妮走不得,两年来儿子一直在教丫头医术,为了让那些上门求医的太太小姐们安心,这些日子丫头一直替我问诊,儿子酌情开方。??????何况儿子心中的女子并不是思妮。”

    马夫人拧起眉毛:“还有一个姑娘,她是谁?”

    马如生鼓足了油气:“绣娘??????张若冰。”

    马夫人突然笑起来:“果然是她!”

    马夫人听儿子说自己的心上人竟然是张若冰,一时大为惊奇,仔细想想却也暗自点头。

    “若冰确实挺合娘的脾性,看她临事的宠辱不惊,以前定是个大家闺秀,只是这孩子心思重了些,又无处摸清她的来路。”马夫人嗟叹着,一脸的可惜。

    “儿子打听过了,河北确实有个雄县,我从华丰挖过来的炼铁师傅也是那里人,他们讲话口音一致,正儿八经的老乡。”

    马夫人暗自叹了口气:“即便是知根知底,纪家的事解决不了,这事也难,好在张小姐重孝在身,一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从长计议吧。”

    径直回到自己房中,见丫头躺在外间的小床上睡着了,梦中身子犹在轻轻地抽动,马如生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愧疚,真想就此忘记那个惹出自己三千烦恼丝的若冰小姐。

    但爱情就像雨季四处蔓延的芜草,那是你想忘掉就能忘掉的吗?

    说来奇怪,没有见到张若冰之前,丫头在马如生眼里简直算是完美,尽管其中夹杂着一些鲁小小的元素,最起码那时自己的爱慕是纯真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爱慕开始一点点失色?难道就因为在另一个时空里见到了她的衰老?

    有道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爱人的垂垂老矣绝不是爱情褪色的理由,几十年的朝夕相伴,更会将岁月酿成了一坛浓郁的老酒。老了,歇了,正是相伴品尝它醇香的时候。

    我没有有幸陪伴你走过一生一世,却不幸过早的见到了你的迟暮。岁月如刀,是它收割了我的真心。

    (天大的理由无怪乎一句话,见异思迁!)

    好在还有一个鲁锁子翘首期盼,嫁给一个痴爱你的男人远比嫁给一个你痴爱的男人,相比而言未来的生活要轻松的多。

    (推卸责任最好的借口!)

    马如生转身来到隔壁,轻轻敲了几下房门,张若冰轻咳一声:“进来吧。”

    推开房门,见姑娘正坐在一把交椅上看书,笑笑说:“冒昧拜访,没有唐突到您吧。”

    姑娘欠欠身:“少爷请坐,我一个逃难之人,哪里还有哪些讲究。”

    “这些日子我多方打听,并没有来潍县寻亲的河北人,或许他们正在来这里的路上。小姐还需耐心的等待。”

    张若冰低下头,眼里流露出一抹忧伤:“公子不用再费心了,他们来不了了。”

    马如生见小姐伤心,心情越发沉重起来:“好人自有好报,您的家人会平安无事的。”

    “外面时不时疯传公子是个痴呆之人,那是怎么回事呀?”张若冰见自己的家事打扰了公子的好心情,试探着转换话题问道。

    “哎,还不是外人的谣言,为了帮助大家度过去年的粮荒,我前年曾经高价收储过高粱,那时候我简直成了潍县城里最大的笑话。”

    张如冰问道:“您又怎么知道去年是个大灾之年?”

    “因为我傻呀,傻人自有傻福。”

    “张家老太爷都被你活活气死了,您这还叫傻呀?”

    马如生连称“冤枉,”说道:“张家老爷子,一直是我最尊重的长辈,生意场上没的说,唯一的这次失误在为商太过贪利,如果他不使诈买去了我的高粱,哪里有后来的饥民暴乱。倒让张天佐这个军阀捡了便宜。”

    张如冰失意的望着窗外,许久,自言自语道:“贪心不足蛇吞象,败了就是败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在里头。”

    马如生心里一动:“什么恩怨,我从没怪罪过张老爷子啊,相反,我心里到现在也不落忍,可人家也不听我解释呀。”

    “事情总有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善恶老天知道。”

    为了救易先生,姝儿姑娘这次可是闹大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父亲今天却一反常态,不但不出面赎人,反而将自己圈禁在自己房里,派两个丫头昼夜守护,并且放出口风,谁放走了小姐,她的双腿就甭要了。

    纪姝儿想到了绝食,可父亲却故意拿一些女儿平时最喜欢的饭食勾她的馋虫,不得不说,府里大厨的手艺越来越精了。美食的诱惑让姑娘暂时放下了爱情。

    看着女儿饿鬼似的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纪世昌语重心长的说:“姝儿呀,这就对了嘛,咱们为了一个穷小子浪费银钱不值当,你也是,马家现在日子过得多红火,凭着马家少奶奶不做,去做易家的糟糠之妻。你傻呀。”

    姝儿听到父亲侮辱易先生,立即将手里的白馍摔到地上:“你是我的亲爹吗,还想不想让女儿吃饭了?易先生就是好,哪哪都好,就是比那个傻子好千倍、万倍。”

    纪世昌悻悻地摔门而出,恶狠狠的吩咐丫头:“看住她,让姓易的小子呕死在大牢里,看她还犟不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