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广告播出，名动西川
虽然有人对再次投钱不太愿意，但还是被“少数服从多数”拖着走了。
英财从cd回来的第四天晚上，四川人民广播电台在黄金时间一一《四川新闻联播》与《四川天气预报》之间，插播了我们的广告。
听见自己企业的名字出现在省广播电台上，心里真的有些激动。不过，更激动人的事，还在后面呢一一
八五年一月上旬未的一天，乡邮政所的老陈在乡政府门口遇见我，说：赵老师，我那里有你的很多信，一会儿空了来拿回去一下，免得我往你家里送。
我说：好的，办完事就过去。
中午，我去找老陈，他把一大包未分检的信件倒在地上，让我自己挑。好家伙一一总共挑出来二十四封信！他用两张大版面的报纸叠起来，把二十四封信包着，我这才拿着回去。
一大包的信件，内容都一样，全是问题，跟几个月前，我写给别人的信一样。
我把回信写好，把信件分给他们几个去抄写，以减轻我的工作量。第二天一早，把回复的信件统一收起来，我一看，反正就那么回事，别人能读懂就行。我让人将这些信件，送到邻近的镇上去交了。
过了两天，这天下午，我刚从场里回来，坐着在看当天的报纸，英财上气不接下气地来找我，说：伙、伙计耶，可、可不得了喽！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出什么意外了，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激动万分地说：好事、好事，大好事！
听见是好事，看他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小事。我说：什么情况？
他嘿嘿嘿嘿笑个不停，光笑不说话一一激动得说不出来话了。我越急他越不说，我很想像在郑州火车站踹云裕那样，也给他来一下！
我妈看见英财如此激动，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英财费了好大的劲才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说：伙计耶，老陈刚才给我们送信来了，你做梦也想不到有多少封信！
我说：到底有多少封？
他说：总共一百八十多呀！
咹！乖乖一一这么多？我也激动起来了。
我啥也不说，抓起衣服就和英财往场里跑，我妈说：饭已经好了，吃了饭再去嘛。
我说：妈，你们吃吧，我有事先走了。
英财跟在我身后，说：赵先生一一老伙计，你看这么多信件咋弄喃？
我边跑边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也难不住“本帅”的。因为我以前演戏时，扮演过唐代大元帅郭子仪，所以有人开玩笑称我叫“元帅”。
我一路走一路想：以前在川剧团时，团里借来了好的剧本，就用比较先进同时又很原始的方法一一刻写蜡纸用油印机一张一张的手工印刷。我们现在除了采取这个办法，别无选择！
我说：伙计，你赶紧去拜见一下赵文龙老师，没有老老师出山帮我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赵文龙老师是我们大家共同的老师，他以前在村上教，后来被评为高级教师后，调到乡中心学校去了。
我给英财讲了以前油印剧本的事。他说：就不知道老师在不在家呢！
我说：我中午见过他的，今天正好礼拜六，他在家的。
好的，我这就直接去他家。他说着，与我分道而行。
我赶到场里，有几十个人在同时等着我。除了云裕的家人，就是他的邻居们，都想要看看我这个“元帅”，如何着手处理这么大的事情一一都是等着看热闹的！
我呢，倒显得十分从容，没有像一些人预想的那样，手足无措、抓耳挠腮，急得满头大汗在原地转圈儿…
云裕不作声，只盯着我看一一看我是什么表情，怎么表态。
我冲他嘿嘿一笑，说：我这人呢，有个不好的毛病，一激动了就喜欢用脚踹人。你那样看着我，不是自讨苦吃吗？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他说：哼！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说着，摇头摆尾的学着戏里小花脸走路的样子，自个儿回养殖室去了。
幺叔不明就里，他说：老天爷耶，这么多的信啷个弄哟，快想个办法呀…
我说：幺爹，你别急，这没啥大不了的，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嘛。
幺叔说：你没有去屋里看呐一一多得很嘞，差不多两百封呀！
我说：不用急不用急，好处理的很。就这么点儿事嘛，没啥大不了的。
这时，只见英财满头大汗小跑着回来了。见他喜笑颜开的样子，我就猜到一一没问题！
英财在没人处向我招手，我快步跑上前去。他说：哎呀！还好，要晚半个小时老师就走亲戚赴生日宴去了。我给他讲了我们的事，他表示支持，他让师娘去吃生日酒，自己来帮我们。叫我先回来告诉你，他随后就到。看，这些东西都给我拿回来了。
我一拍大腿，说：太好啦！
我让幺叔马上去买烟买酒和好茶叶，再买两只大公鸡，看谁家宰年猪了买十斤好肉，买几条好烟，今天晚上大家得大战通宵！
幺叔领命而行，我们专候老师到来，他让干啥就干啥。
这个夜晚上，是在紧张忙碌，同时又是在十分欢快的气氛中度过的。
在刻写蜡纸方面，我们的老老师称得上是斫轮老手、土专家，至少在我们村是没有第二个的。经他刻写出来的蜡纸，线条均匀，字迹工整，不漏墨不断线，按照他教授的方法，到油印机上推印出来的文件，跟打印的铅字体差不太多！
就是印刷，也是个技术活儿，手轻了印出来的东西字体断墨不太看的清;手重了又容易将母版移位或弄破，印出来的东西也摸糊不清，观感差。只要有老老师在，一切问题都不成问题！
干这活儿我不内行，但又比他们几个强些。因为在剧团的时候，我曾经就帮老师他们干过，但要让我单独完成，是绝对不行的，蜡纸一上我的手就废了！
天亮之前，五百份回封全部印刷完了，还有养殖技术资料没弄好，决定睡醒之后再接着干。反正，干不好就不让老师走一一这是我的主意…
当然，我们也绝不让老师白干一一第二天下午临走时，我让英财塞给老师一百块钱，外加两包好烟，可老师宁可被撕破衣服口袋也不收钱，我们却不让他走。被逼无奈，他才将钱收下了。可走了二三十米路，他叫我去，不等我走到，他将钱用石块压着，逃命似地跑了…
回信的内容有了，可填写近两百封回信信封的工作量也是不小的。这，又只能搞平均主义了一一每人写50个信封。“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好干事”，大家分了干，半天时间就解决了。
因信件太多，封口都是件不容易完成的事，邮政所的老陈就用钉书器来钉。把信封口钉上后，连贴邮票都是在看热闹的人的帮助下才完成了的！
忙了一天一夜，终于把这近两百封回信的事搞定啦！大家虽然脚忙手乱地忙碌着，但脸上的喜悦之情是显而易见的…
又过了两天，更夸张的事出现了一一老陈竞用扁担挑来两罗筐的信件一一总共二百六十封！
由于早有心里准备，又是轻车熟路，我临时请来两个稍有文化的邻居帮忙，半个晚上就全搞定了。
那几天，我们周边几个乡镇邮政所的八分邮票及信封，被我们全买光了。区邮政支局也临时抽调两个人来帮老陈。这件事，在当地被看作是奇迹，引来很多人慕名前来围观，看热闹…
随着回信一批批投寄出去后，从八五年一月中下旬开始，就有人陆陆续续亲自来现场参观、考察。更有人在查验了我们与河南方面签订的回收合同后，便纷纷下单。我们因有与河南打交道的经历，也算是轻车熟路，有据可循，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胸有成竹！
一月底的时候，我们一天要接待不少的人，最多时一天不少于三十个。因为买种的人多，我们也学河南，先签购种合同，收10%的押金，提种时再签回收合同，不提种不退押金。对那些远道而来，极力要求立即提种的，也就特事特办，尽力满足其要求。
年三十晚上，有五个远方客人在这里和我们一起过年、看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那也是我们第一次看春晚…
英财从cd回来的第四天晚上，四川人民广播电台在黄金时间一一《四川新闻联播》与《四川天气预报》之间，插播了我们的广告。
听见自己企业的名字出现在省广播电台上，心里真的有些激动。不过，更激动人的事，还在后面呢一一
八五年一月上旬未的一天，乡邮政所的老陈在乡政府门口遇见我，说：赵老师，我那里有你的很多信，一会儿空了来拿回去一下，免得我往你家里送。
我说：好的，办完事就过去。
中午，我去找老陈，他把一大包未分检的信件倒在地上，让我自己挑。好家伙一一总共挑出来二十四封信！他用两张大版面的报纸叠起来，把二十四封信包着，我这才拿着回去。
一大包的信件，内容都一样，全是问题，跟几个月前，我写给别人的信一样。
我把回信写好，把信件分给他们几个去抄写，以减轻我的工作量。第二天一早，把回复的信件统一收起来，我一看，反正就那么回事，别人能读懂就行。我让人将这些信件，送到邻近的镇上去交了。
过了两天，这天下午，我刚从场里回来，坐着在看当天的报纸，英财上气不接下气地来找我，说：伙、伙计耶，可、可不得了喽！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出什么意外了，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激动万分地说：好事、好事，大好事！
听见是好事，看他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小事。我说：什么情况？
他嘿嘿嘿嘿笑个不停，光笑不说话一一激动得说不出来话了。我越急他越不说，我很想像在郑州火车站踹云裕那样，也给他来一下！
我妈看见英财如此激动，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英财费了好大的劲才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说：伙计耶，老陈刚才给我们送信来了，你做梦也想不到有多少封信！
我说：到底有多少封？
他说：总共一百八十多呀！
咹！乖乖一一这么多？我也激动起来了。
我啥也不说，抓起衣服就和英财往场里跑，我妈说：饭已经好了，吃了饭再去嘛。
我说：妈，你们吃吧，我有事先走了。
英财跟在我身后，说：赵先生一一老伙计，你看这么多信件咋弄喃？
我边跑边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也难不住“本帅”的。因为我以前演戏时，扮演过唐代大元帅郭子仪，所以有人开玩笑称我叫“元帅”。
我一路走一路想：以前在川剧团时，团里借来了好的剧本，就用比较先进同时又很原始的方法一一刻写蜡纸用油印机一张一张的手工印刷。我们现在除了采取这个办法，别无选择！
我说：伙计，你赶紧去拜见一下赵文龙老师，没有老老师出山帮我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赵文龙老师是我们大家共同的老师，他以前在村上教，后来被评为高级教师后，调到乡中心学校去了。
我给英财讲了以前油印剧本的事。他说：就不知道老师在不在家呢！
我说：我中午见过他的，今天正好礼拜六，他在家的。
好的，我这就直接去他家。他说着，与我分道而行。
我赶到场里，有几十个人在同时等着我。除了云裕的家人，就是他的邻居们，都想要看看我这个“元帅”，如何着手处理这么大的事情一一都是等着看热闹的！
我呢，倒显得十分从容，没有像一些人预想的那样，手足无措、抓耳挠腮，急得满头大汗在原地转圈儿…
云裕不作声，只盯着我看一一看我是什么表情，怎么表态。
我冲他嘿嘿一笑，说：我这人呢，有个不好的毛病，一激动了就喜欢用脚踹人。你那样看着我，不是自讨苦吃吗？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他说：哼！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说着，摇头摆尾的学着戏里小花脸走路的样子，自个儿回养殖室去了。
幺叔不明就里，他说：老天爷耶，这么多的信啷个弄哟，快想个办法呀…
我说：幺爹，你别急，这没啥大不了的，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嘛。
幺叔说：你没有去屋里看呐一一多得很嘞，差不多两百封呀！
我说：不用急不用急，好处理的很。就这么点儿事嘛，没啥大不了的。
这时，只见英财满头大汗小跑着回来了。见他喜笑颜开的样子，我就猜到一一没问题！
英财在没人处向我招手，我快步跑上前去。他说：哎呀！还好，要晚半个小时老师就走亲戚赴生日宴去了。我给他讲了我们的事，他表示支持，他让师娘去吃生日酒，自己来帮我们。叫我先回来告诉你，他随后就到。看，这些东西都给我拿回来了。
我一拍大腿，说：太好啦！
我让幺叔马上去买烟买酒和好茶叶，再买两只大公鸡，看谁家宰年猪了买十斤好肉，买几条好烟，今天晚上大家得大战通宵！
幺叔领命而行，我们专候老师到来，他让干啥就干啥。
这个夜晚上，是在紧张忙碌，同时又是在十分欢快的气氛中度过的。
在刻写蜡纸方面，我们的老老师称得上是斫轮老手、土专家，至少在我们村是没有第二个的。经他刻写出来的蜡纸，线条均匀，字迹工整，不漏墨不断线，按照他教授的方法，到油印机上推印出来的文件，跟打印的铅字体差不太多！
就是印刷，也是个技术活儿，手轻了印出来的东西字体断墨不太看的清;手重了又容易将母版移位或弄破，印出来的东西也摸糊不清，观感差。只要有老老师在，一切问题都不成问题！
干这活儿我不内行，但又比他们几个强些。因为在剧团的时候，我曾经就帮老师他们干过，但要让我单独完成，是绝对不行的，蜡纸一上我的手就废了！
天亮之前，五百份回封全部印刷完了，还有养殖技术资料没弄好，决定睡醒之后再接着干。反正，干不好就不让老师走一一这是我的主意…
当然，我们也绝不让老师白干一一第二天下午临走时，我让英财塞给老师一百块钱，外加两包好烟，可老师宁可被撕破衣服口袋也不收钱，我们却不让他走。被逼无奈，他才将钱收下了。可走了二三十米路，他叫我去，不等我走到，他将钱用石块压着，逃命似地跑了…
回信的内容有了，可填写近两百封回信信封的工作量也是不小的。这，又只能搞平均主义了一一每人写50个信封。“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好干事”，大家分了干，半天时间就解决了。
因信件太多，封口都是件不容易完成的事，邮政所的老陈就用钉书器来钉。把信封口钉上后，连贴邮票都是在看热闹的人的帮助下才完成了的！
忙了一天一夜，终于把这近两百封回信的事搞定啦！大家虽然脚忙手乱地忙碌着，但脸上的喜悦之情是显而易见的…
又过了两天，更夸张的事出现了一一老陈竞用扁担挑来两罗筐的信件一一总共二百六十封！
由于早有心里准备，又是轻车熟路，我临时请来两个稍有文化的邻居帮忙，半个晚上就全搞定了。
那几天，我们周边几个乡镇邮政所的八分邮票及信封，被我们全买光了。区邮政支局也临时抽调两个人来帮老陈。这件事，在当地被看作是奇迹，引来很多人慕名前来围观，看热闹…
随着回信一批批投寄出去后，从八五年一月中下旬开始，就有人陆陆续续亲自来现场参观、考察。更有人在查验了我们与河南方面签订的回收合同后，便纷纷下单。我们因有与河南打交道的经历，也算是轻车熟路，有据可循，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胸有成竹！
一月底的时候，我们一天要接待不少的人，最多时一天不少于三十个。因为买种的人多，我们也学河南，先签购种合同，收10%的押金，提种时再签回收合同，不提种不退押金。对那些远道而来，极力要求立即提种的，也就特事特办，尽力满足其要求。
年三十晚上，有五个远方客人在这里和我们一起过年、看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那也是我们第一次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