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临行千叮又万嘱 肩负众托勇向前
冬种秋收全部结束了，离去河南提种的时间也到了。经研究决定，由我及副场长云裕两人一起去。十号提种，四号一早就动身。
临行前头天下午，英财来到我家。就他内心的一些想法与我交谈。
他说：伙计，早就想同你单独谈一谈，可这段时间又是收来又是种的，弄得人非常辛苦劳累，直到今天中午才全部结束。你家的事忙完了吗？
我说：还好，我昨天下午就结束。近段时间真的是把人搞累了。
他说：只要弄结束了就好。老伙计，你我都是踏实人，踏实人就得做踏实事。但不与你摆谈摆谈嘛，我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我说：你现在不来，我也打算晚上去找你的。既然你来了，有什么话你就对我说说，我们两个还有啥不能说的吗？
他说：是这样，虽然我们要做什么事暂时还没人知道，可是把种蚯蚓一拿回来，一传十十传百的，要不了多久就传开了。传开了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一定要把方方面面的工作都做到位，把事情做好做成功。万一搞砸了，亏钱事小，主要是脸没处放…
我说：就是，你所想的，我也曾想到过。农民阶级嘛，“望人穷不望人富”的心理是普遍存在的，我们搞成了，人家除了红眼心里不平衡外，他也无话可说，可一但失败了，说啥的都会有！
哎呀一一对呀！他说：你说的和我想的一样，这正是我想要说的哩。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你一定要把方方面面的事情考虑周全，千万不能马虎，不能出纰漏。当然，我也不是说就非要成功不可，没谁敢打这个包票的。但是，我们要尽可能的堵住漏洞，只要尽力了，就万一不成功心里也不会有遗憾的。
我说：是的，这不是小事。办砸了赔钱还是小事，关健是招别人嘲讽笑话，平生头一件事就失败了，今后就啥也不敢再想了。所以，不干是不干的事，干就一定要竭尽全力干好。
他说：养殖这个行业，成、败关键也在于技术，你们这次去了，多待几天大不了多花点儿住宿和生活费，那也花不了多少钱，一定要舍得花时间多与养殖技术人员接触、请教，把关键技术学到手才行。
嗯，好的。我说：你放心吧，我已经记住你的话了，我会注意的，这真的不是小事情！
他说：伙计，我这人是不是太有些杞人忧天了？
我说：哎呀！看你说到哪里哪去了？这是逆耳忠言，也证明你考虑问题很全面，很周到。临行前，能得到你的提醒和建议，这是多好的事啊！
我父亲也在旁边，开始时老人家一直没有插话，这时候他有话说了。
我父亲说：英财说的有道理。年轻人有时候总是容易冲动，或顾此失彼的，有人提个醒敲个警钟倒是好的哩。你有两个人去我和妈也放心，你们就多待几天，嘴巴甜点儿或给人家买包烟，多看多问多学，回来才少走弯路。不干就不说，干就一定要干好。
我说：爹，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
第二天鸡叫头遍，父亲就敲门叫我起床，因为我们约好天亮之前就要赶到邻近的镇上，从镇里乘头班车赶到阆中，再从阆中赶车到广元去坐火车。
我一起来，父亲已经煮好一碗鸡蛋面，说吃饱了坐车才不晕车。我洗漱好，吃了那碗面，亲了一下还在熟睡的儿子君君，挎上头晚就收拾的挎包，眼父母告别后就上路了。我还要去云裕家同他一起走。
出远门，有个伴儿真好！
我们一个村青一色全姓赵，所以在平时交往中，只叫名字而不带姓。
云裕既比我长一辈又比我大几岁。前些年在乡川剧团时，他是演小花脸的，我俩同台搭戏的时候比较多，关系处得倒也还算可以。但比起我和英财来又差远了，主要是他个性张扬，涵养较差…
我与云裕打着手电筒一前一后的边走边说话。
说到昨下午英财来我家说的事，他说：他昨中午先来我那里的，也是说的这些，他是先找我谈了下午又才去找你的。
我说：听了他说的话，你有什么想法吗？
他说：嗯一一有个啥想法？其实他不说我也是那样想的。去到那边了虚心向人家请教，有求于人了，该请客就请客，该送礼就送礼，就花钱也在所不惜。
我说：嗯，看来，你跟我想的一样。对，就这样办。
他说：你想看看，有没必要在阆中或广元买点儿什么土特产带去送情？
我说：他们公司领导层我是请过客的，合同也签了，就没必要再管他们了。这次去了，主要是养殖生产区的人，领导嘛敬几支好香烟就解决问题，我们关键是要揪住技术员，私下里塞个三两包好点的香烟就摆平了，不必要买其它东西。
他说：那好，你看着办就是。怎么好就怎么办，该花的就不要省，能省的就不要乱花。
两个人说着话，不在意就到了镇上，正好人家在减“到阆中的上车了”、“到阆中的上车了”。我们来的正当时。
这一次，由于时间不多，我就直接买了到郑州的火车票，再在郑州转车去西平。可惜，他想在西安玩却没给他机会！
到了公司，因为是熟人了，见面握手，握完手就挨个儿敬烟。走完这些程序后，向他们提出要求：想去养殖生产区去看看。
经理说：可以可以，还有三四天呢，你们找技术员好好了解一下技术方面的事情，保证回去不出什么问题。呃一一赵老师啊，你真的占了我们的大便宜了，你看，凡是想取得会员资格的都是万元起步，像你买千元的，只能算能算作散户，可你一顿饭就把我们的嘴给堵上喽！
我说：学校单位不是穷吗。谁有头发还装秃子的！是吧？我心里有数的，今后我真赚到钱了，不会忘了你们的，放心吧，啊！
经理说：赵老师，你那张嘴太会说了。好吧，发了财可不能忘了兄弟们喽。好，你们去找技术员，就说是朱经理让你们来的，多了解了解，对你们是有好处的。啊！
我说：朱经理，兄弟再一次谢谢你了！好，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见！
又一次握手之后，我俩找技术员去了。
从办公室出来，云裕说：我还害怕他们反悔呢！
我说：他不是要反悔，是想要我再请一次。那他现在就不要做这个梦喽。我有合同在手，他不敢反悔的，也别指望我再请他了，大不了多给他几支烟抽。
他说：你好好考虑考虑，不能因小失大！
我说：放心吧，没事的。现在去那边了倒要见机行事，不能死板。呃一一又有人在卖蚯蚓，走，过去看看…
又有几个推独轮车来卖蚯蚓的，都不多，只有一个中年大妈拿到四十多块钱，其余的都才三二十的。
看完别人卖了蚯蚓拿着钱走光了，我们也往养殖区走去。
云裕说：看来，分离蚯蚓与杂质真的很简单呢，就那样一层一层的扒，一会儿就弄干净了，蛮简单的嘛，一点儿不费事。
我说：本来就是嘛。蚯蚓怕光，所以不停地往底下钻，到最后无地方躲了，杂物就干净了。
到了养殖区，只有11号房的门是开着的。我伸颈一看，正好只有那技术员一个人在给养殖池洒水。
我们进去，告诉他：是朱经理让我们找你的。我们十号一早提种，想来拜你为师，学习养殖的关健技术。
这人比我大些，云裕用鳖足的普通话对那人说：师傅，这个蚯蚓容易养不容易养？
那人嘲笑他说：哈哈哈哈一一你的普通话跟日本鬼子讲的差不多，我根本就没听懂！
我给他翻译，说：师傅，我的同伴问你，蚯蚓好不好养？
那人说：你这样说多省事！我给二位讲，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好养了。不说是放在室内养，就把它倒在外边的地里头，还能把它饿死了还是冻死了？咹！这个**玩意儿原本就是生长在野外的，它根本就不会生病呐什么的。很好养的！
云裕是不敢再搭腔的了。我给那人塞了一盒“芒果”牌过滤嘴香烟在兜里，他假客气一番后收下了。对我们也格外客气起来。
我说：师傅，任何事情看起来很简单，但隔行如隔山，我们都是门外汉，一点儿都不懂。所以，请你讲讲，养蚯蚓关健是要注意哪些方面的事情，能给我俩介绍介绍吗？
他说：可以可以。首先，养殖地点要向阳背风，为了不让它冬眠，冬天里室内要保持18至25度的衡温;二是建池，我给你们做个示范一一底面要悬空，不能让蚯蚓养在地面，放好立砖，上面铺砖块、石板、水泥板都行，宽一米至一米二，长依据房间而定，四周用砖块码砌三四十公分高就成了。
我说：不一定非要红砖，青砖也行吧？
他说：那当然是了！另外，饲料一定要充分腐熟，发酵要彻底，不能用未经发酵的生料投喂。还有，新料要先试喂，看有没有毒。如果试喂后半小时内发现蚯蚓往池面跑，证朋新料有问题，就不能用。总之，你照我写的技术资料去做就对了。…
后面两天，除了吃饭睡觉，我俩都是在养殖室度过的。基本上掌握了投料、加湿、翻池、收集成品蚯蚓等技术要领。
自己觉得不会有问题了之后，到十号一早就去等提种准备返家…
临行前头天下午，英财来到我家。就他内心的一些想法与我交谈。
他说：伙计，早就想同你单独谈一谈，可这段时间又是收来又是种的，弄得人非常辛苦劳累，直到今天中午才全部结束。你家的事忙完了吗？
我说：还好，我昨天下午就结束。近段时间真的是把人搞累了。
他说：只要弄结束了就好。老伙计，你我都是踏实人，踏实人就得做踏实事。但不与你摆谈摆谈嘛，我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我说：你现在不来，我也打算晚上去找你的。既然你来了，有什么话你就对我说说，我们两个还有啥不能说的吗？
他说：是这样，虽然我们要做什么事暂时还没人知道，可是把种蚯蚓一拿回来，一传十十传百的，要不了多久就传开了。传开了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一定要把方方面面的工作都做到位，把事情做好做成功。万一搞砸了，亏钱事小，主要是脸没处放…
我说：就是，你所想的，我也曾想到过。农民阶级嘛，“望人穷不望人富”的心理是普遍存在的，我们搞成了，人家除了红眼心里不平衡外，他也无话可说，可一但失败了，说啥的都会有！
哎呀一一对呀！他说：你说的和我想的一样，这正是我想要说的哩。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你一定要把方方面面的事情考虑周全，千万不能马虎，不能出纰漏。当然，我也不是说就非要成功不可，没谁敢打这个包票的。但是，我们要尽可能的堵住漏洞，只要尽力了，就万一不成功心里也不会有遗憾的。
我说：是的，这不是小事。办砸了赔钱还是小事，关健是招别人嘲讽笑话，平生头一件事就失败了，今后就啥也不敢再想了。所以，不干是不干的事，干就一定要竭尽全力干好。
他说：养殖这个行业，成、败关键也在于技术，你们这次去了，多待几天大不了多花点儿住宿和生活费，那也花不了多少钱，一定要舍得花时间多与养殖技术人员接触、请教，把关键技术学到手才行。
嗯，好的。我说：你放心吧，我已经记住你的话了，我会注意的，这真的不是小事情！
他说：伙计，我这人是不是太有些杞人忧天了？
我说：哎呀！看你说到哪里哪去了？这是逆耳忠言，也证明你考虑问题很全面，很周到。临行前，能得到你的提醒和建议，这是多好的事啊！
我父亲也在旁边，开始时老人家一直没有插话，这时候他有话说了。
我父亲说：英财说的有道理。年轻人有时候总是容易冲动，或顾此失彼的，有人提个醒敲个警钟倒是好的哩。你有两个人去我和妈也放心，你们就多待几天，嘴巴甜点儿或给人家买包烟，多看多问多学，回来才少走弯路。不干就不说，干就一定要干好。
我说：爹，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
第二天鸡叫头遍，父亲就敲门叫我起床，因为我们约好天亮之前就要赶到邻近的镇上，从镇里乘头班车赶到阆中，再从阆中赶车到广元去坐火车。
我一起来，父亲已经煮好一碗鸡蛋面，说吃饱了坐车才不晕车。我洗漱好，吃了那碗面，亲了一下还在熟睡的儿子君君，挎上头晚就收拾的挎包，眼父母告别后就上路了。我还要去云裕家同他一起走。
出远门，有个伴儿真好！
我们一个村青一色全姓赵，所以在平时交往中，只叫名字而不带姓。
云裕既比我长一辈又比我大几岁。前些年在乡川剧团时，他是演小花脸的，我俩同台搭戏的时候比较多，关系处得倒也还算可以。但比起我和英财来又差远了，主要是他个性张扬，涵养较差…
我与云裕打着手电筒一前一后的边走边说话。
说到昨下午英财来我家说的事，他说：他昨中午先来我那里的，也是说的这些，他是先找我谈了下午又才去找你的。
我说：听了他说的话，你有什么想法吗？
他说：嗯一一有个啥想法？其实他不说我也是那样想的。去到那边了虚心向人家请教，有求于人了，该请客就请客，该送礼就送礼，就花钱也在所不惜。
我说：嗯，看来，你跟我想的一样。对，就这样办。
他说：你想看看，有没必要在阆中或广元买点儿什么土特产带去送情？
我说：他们公司领导层我是请过客的，合同也签了，就没必要再管他们了。这次去了，主要是养殖生产区的人，领导嘛敬几支好香烟就解决问题，我们关键是要揪住技术员，私下里塞个三两包好点的香烟就摆平了，不必要买其它东西。
他说：那好，你看着办就是。怎么好就怎么办，该花的就不要省，能省的就不要乱花。
两个人说着话，不在意就到了镇上，正好人家在减“到阆中的上车了”、“到阆中的上车了”。我们来的正当时。
这一次，由于时间不多，我就直接买了到郑州的火车票，再在郑州转车去西平。可惜，他想在西安玩却没给他机会！
到了公司，因为是熟人了，见面握手，握完手就挨个儿敬烟。走完这些程序后，向他们提出要求：想去养殖生产区去看看。
经理说：可以可以，还有三四天呢，你们找技术员好好了解一下技术方面的事情，保证回去不出什么问题。呃一一赵老师啊，你真的占了我们的大便宜了，你看，凡是想取得会员资格的都是万元起步，像你买千元的，只能算能算作散户，可你一顿饭就把我们的嘴给堵上喽！
我说：学校单位不是穷吗。谁有头发还装秃子的！是吧？我心里有数的，今后我真赚到钱了，不会忘了你们的，放心吧，啊！
经理说：赵老师，你那张嘴太会说了。好吧，发了财可不能忘了兄弟们喽。好，你们去找技术员，就说是朱经理让你们来的，多了解了解，对你们是有好处的。啊！
我说：朱经理，兄弟再一次谢谢你了！好，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见！
又一次握手之后，我俩找技术员去了。
从办公室出来，云裕说：我还害怕他们反悔呢！
我说：他不是要反悔，是想要我再请一次。那他现在就不要做这个梦喽。我有合同在手，他不敢反悔的，也别指望我再请他了，大不了多给他几支烟抽。
他说：你好好考虑考虑，不能因小失大！
我说：放心吧，没事的。现在去那边了倒要见机行事，不能死板。呃一一又有人在卖蚯蚓，走，过去看看…
又有几个推独轮车来卖蚯蚓的，都不多，只有一个中年大妈拿到四十多块钱，其余的都才三二十的。
看完别人卖了蚯蚓拿着钱走光了，我们也往养殖区走去。
云裕说：看来，分离蚯蚓与杂质真的很简单呢，就那样一层一层的扒，一会儿就弄干净了，蛮简单的嘛，一点儿不费事。
我说：本来就是嘛。蚯蚓怕光，所以不停地往底下钻，到最后无地方躲了，杂物就干净了。
到了养殖区，只有11号房的门是开着的。我伸颈一看，正好只有那技术员一个人在给养殖池洒水。
我们进去，告诉他：是朱经理让我们找你的。我们十号一早提种，想来拜你为师，学习养殖的关健技术。
这人比我大些，云裕用鳖足的普通话对那人说：师傅，这个蚯蚓容易养不容易养？
那人嘲笑他说：哈哈哈哈一一你的普通话跟日本鬼子讲的差不多，我根本就没听懂！
我给他翻译，说：师傅，我的同伴问你，蚯蚓好不好养？
那人说：你这样说多省事！我给二位讲，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好养了。不说是放在室内养，就把它倒在外边的地里头，还能把它饿死了还是冻死了？咹！这个**玩意儿原本就是生长在野外的，它根本就不会生病呐什么的。很好养的！
云裕是不敢再搭腔的了。我给那人塞了一盒“芒果”牌过滤嘴香烟在兜里，他假客气一番后收下了。对我们也格外客气起来。
我说：师傅，任何事情看起来很简单，但隔行如隔山，我们都是门外汉，一点儿都不懂。所以，请你讲讲，养蚯蚓关健是要注意哪些方面的事情，能给我俩介绍介绍吗？
他说：可以可以。首先，养殖地点要向阳背风，为了不让它冬眠，冬天里室内要保持18至25度的衡温;二是建池，我给你们做个示范一一底面要悬空，不能让蚯蚓养在地面，放好立砖，上面铺砖块、石板、水泥板都行，宽一米至一米二，长依据房间而定，四周用砖块码砌三四十公分高就成了。
我说：不一定非要红砖，青砖也行吧？
他说：那当然是了！另外，饲料一定要充分腐熟，发酵要彻底，不能用未经发酵的生料投喂。还有，新料要先试喂，看有没有毒。如果试喂后半小时内发现蚯蚓往池面跑，证朋新料有问题，就不能用。总之，你照我写的技术资料去做就对了。…
后面两天，除了吃饭睡觉，我俩都是在养殖室度过的。基本上掌握了投料、加湿、翻池、收集成品蚯蚓等技术要领。
自己觉得不会有问题了之后，到十号一早就去等提种准备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