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学姐的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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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身负重伤

    汪麻子的愤怒没有吓唬住郝义,倒是将身边的中年人吓了一跳。

    郝义看着已经迎面走来的管家,心中很清楚,此时必将与管家动手了。从管家的步伐,郝义也明晰:这是一个非凡角色。

    别墅的客厅宽敞,很适合作为对战的场地。

    管家对着郝义礼貌地鞠了一躬,道:“请赐教。”

    郝义并没有这客套的鞠躬之礼,而是直接脱掉了外套,紧紧盯着这名五十出头的管家。

    管家没有再客气,直接伸手朝着郝义的喉咙击打了过来。郝义连忙侧身,躲避了拳击。管家紧接着划拳为爪,直扑郝义的脖颈。危险至极的郝义只好连连后退。而管家却紧追不舍。眼见管家合拢手抓,郝义潜意识里挪开了身子。

    虽然脖颈并未受伤,可是郝义的肩膀还是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红爪印记,火辣辣的疼痛也直逼心头。

    第一回合,紧紧十来秒,郝义就负伤。

    得胜的管家没有有停手的意思,迅疾推掌击向了郝义的胸部。这一次,管家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郝义感觉到了凌厉的掌风,侧身躲开了管家的推掌。

    管家紧接而来的挽手一抓,再次给郝义的胸膛留下了五指清晰的血印。这种钻入血肉的疼痛,几乎使郝义忍不住夺泪而出。郝义还是咬牙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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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合,也就是几秒钟,郝义再次负伤。

    没有给郝义踹息之机,管家再次挪步,瞬间移动到了郝义身前。

    郝义这次连管家的身影都完全没有注意到,便感觉到飘出的身体撞上了结结实实的墙壁。那胸中带着闷气的鲜血,也接连不断喷涌而出,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一般。脸庞也因为疼痛几近扭曲。经不住痛苦的挤压,饱含屈辱的泪水也涌出了眼眶。

    将郝义击倒之后,管家若无其事的走到汪麻子身边,稳稳地站立着。

    郝义走进汪麻子的别墅之时,便是在赌。只是给予郝义下注的机会还未到来。郝义坚信,一旦到了下注的机会,便会翻盘,至少能活着离开。

    在下注之前,郝义一定不能倒下,否则就将全盘皆输,他也就从此万劫不复。

    郝义并没有放弃,也没有屈服,试图强撑着爬起来。费尽心力,双手攀附着墙壁,才缓缓站立。

    郝义强忍疼痛,咬紧牙关,缓缓挪步,再次站到了汪麻子面前,等待着下注的机会。

    只是命运被他人掌握的感觉,确实令郝义有些难受。甚至比身上和腹内的疼痛更加难以接受。

    汪麻子看着面露坚毅,双眼锐利的郝义,又看了看身边胖乎乎的儿子,彷若无事的开口道:“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就是说服我放过你,另一个就是死。”

    汪麻子看汪大松的眼神,并没有逃过郝义的眼睛。郝义开始思索着汪麻子的处境,以及所给两个选择的真正用意。

    汪麻子为什么要看儿子,不放心啊。汪麻子已经若垂垂老叟,而汪大松确实一个惹是生非的纨绔。纵然汪麻子能够庇护汪大松一时,可是汪麻子却不能保汪大松一世平安。汪麻子仇敌甚多。如果汪麻子故去,那么畏惧汪麻子的仇家必然会找汪大松报仇。

    汪麻子会为什么让郝义说服他。汪麻子又需要什么说服的理由。一个垂弱的老者不可能在乎生死。那么关键还在于汪大松。汪麻子期望汪大松能够平安。这说服他的理由依然只是在汪大松身上。

    很明显,如果郝义的话不能让汪麻子满意,即是:郝义无法解决汪麻子忧心的问题——汪大松的平安。那么汪麻子必然不会在意郝义的生死。

    郝义必须想法让汪大松的平安得到确保,或者至少也要让汪大松因为郝义的存在而更安全。

    郝义一开口,便是下赌注,不容有失,只能深思熟虑。

    郝义一番思谋,缓缓开口道:“汪爷乃一代英豪,为后世多少壮志为仰慕。英雄迟暮,确是无可奈何。恩怨纠葛,并不为英雄落幕而消散。后辈不才,愿继承汪爷之豪情壮志,谱写汪爷之昔日辉煌。晚辈虽微末之人,但能做到心志坚毅。假以时日,当能托起汪爷之夙愿。”

    郝义这一番话除了恭维之语,只有后面一句算得上是有价值的核心。

    汪麻子并没有为郝义这话有所反应,只是淡淡的看着郝义。

    郝义表面平静,内心却开始饭去了嘀咕:这话应该说到了汪麻子的心坎了,难道是哪里出了纰漏?

    在汪麻子那如刀的目光中,郝义内心越来越没了底气,心中真是不明白这第一次到底输在了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汪麻子才缓缓开口道:“你出去吧。”

    郝义听得清清楚楚,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就离开了,连给汪麻子说一句告辞的话都没有。

    郝义倒是不担心汪麻子出尔反尔。郝义认为:如果汪麻子要杀掉郝义,并不需要对郝义这个如草芥的人耍任何手段。

    走出这别墅区,郝义就发愁起来了。此时空旷的大道上,只是朦朦胧胧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车辆和人影。好在还有路灯,可供郝义毫无阻碍地步行走向市区。

    虽然身上的内伤和外伤依旧还在隐隐作痛,郝义还是咬紧牙关,朝着市区赶去。心中也在期待:但愿能够在路上碰到一辆车啊。

    郝义正在为回到市区发愁,汪麻子却为不争气的儿子发愁。别墅里并没有因为郝义的离开而平静,反而是争吵激烈。

    汪大松看着已经有些气虚的汪麻子道:“爸,你干嘛放走这家伙。一刀了断不就行了?”

    “糊涂。”汪麻子怒目圆睁,看着汪大松继续道:“刚刚我连续接到了三个带有威胁意味的电话。电话里虽然没有明确保这个郝义,可是话外之意却很明显——那就是郝义决不能出事。我要是今天在家里杀了他,那么你明天就会暴尸街头。我这个老头子也要紧跟着扑黄泉。你要作死,你大可随意,别连累家里其他人。”

    汪大松依旧没有理解汪麻子的话,只是带着怨恨之气跑回了卧室。

    无可奈何的汪麻子,只好叹息一声,倒在了沙发上。

    看着一脸迷茫的汪麻子,管家试探道:“汪爷,咱们不在别墅里杀他,可以暗中动手啊。少爷这个仇,咱们不能不报吧。”

    汪麻子有些无力地道:“松儿要是有郝义这小子的机敏和定力我也就放心了。说实话,我还真是不愿意对这小子下手。至少这小子短短时间内,就猜到了我的心思。他的回答并不是完全令我满意,也算是摸到了命门。真是个智谋超群的后生。英雄起于阡陌,壮士拔于行伍。假以时日,经过历练,这小子必然能够有所成就。要是这小子跟我有善缘就好了。只是现在却与我发生了冲突。留下这小子,恐怕对松儿是一个威胁。”

    管家有些疑惑了,请示道:“老爷,那您是同意干掉这小子?”

    汪麻子想了想,道:“今天不行。给我打电话的人,非同小可。如果郝义这小子今天出了事情,我必然会遭到打击。过两天再找机会,安排人暗中做掉他。”

    管家有些为难道:“这小子要是一直住在韩长剑的闺女家里,那么我们还真是没办法。咱们现在不好跟韩长剑发生冲突吧。”

    汪麻子想了想,一脸坚毅道:“这个郝义现在跟韩长剑的闺女韩若雪有了渊源,决不能再留。如果让韩长剑培养了这小子,那么对我们的威胁就更大了。我虽然与韩长剑暂时化干戈为玉帛,但是彼此的仇恨那是不可能因此而消散的。所以我们得随时防备韩长剑的动作。在郝义没见到韩长剑之前,想办法干掉这小子。”

    管家立刻点了点头,道:“汪爷放心,我去安排。就算是在韩长剑闺女家中,我们也可以找狙击手干掉他。”

    汪麻子想了想,道:“最好不要在韩若雪家里动手。要不然可能让我再次与韩长剑发生直接冲突。这小子就算是住在韩若雪家,也不可能不出来。你就找人随时监视,一旦外出,就弄死他。最好做得隐秘一些。”

    郝义并不清楚他的小命正被他人算计。

    郝义此时正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在那漫无尽头的道路上,那受到内伤的腹腔,不时地还会翻腾,污血也断断续续地流出口鼻。

    郝义强撑着前行的同时,还在仔细思索着汪麻子为何为放了他。郝义并不知道是汪麻子接到的电话救了他,心中唯一的确认理由就是:他的话让汪麻子满意了。

    不过郝义还是颇为疑惑:明明已经很清晰表达了愿意接受汪麻子栽培之意,为何汪麻子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是看不上?

    郝义也在疑惑:汪麻子身边的管家何许人也,身手了得啊。

    想不明白的郝义,却在沉思中看到了车灯传来的光芒,迅疾欣喜若狂,挥手招停了车子。

    还算运气好。轿车司机都没有询问任何原因,便将一脸血污的郝义放进了车后座。

    只是已经虚弱不堪的郝义,连司机的模样都没有看清,也未与司机说过一句话,便在迷迷糊糊中,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