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枭妃:邪王,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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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他站不起来了?!

    “也罢,我带王妃去。”华容谦叹了口气,起身带路。

    他停在别院的一间厢房前:“王妃,就是这儿,老朽先告退了。”,白素点点头,深吸了口气,推开房门。

    “…楚萧!”

    眼前景象出乎意料地瘆人。房内的布置简单到只有一张床,大概是华先生特别设计过,室温出奇的高。

    楚萧躺在床上,精致的脸庞尽显狰狞,不仅衣裳褪尽,就连被褥也被撕得七零八落,絮絮柳柳的四处散落,更可怕的是,他整个人都在渗血,仿佛每个毛孔都在淌血似的,极其诡异地不断渗出,不时发出痛苦的闷哼。

    白素倒吸了一口凉气,用现代科学技术的角度解释:人体内有能止血的血小板,即使血小板再低也有一定止血的性能。

    但楚萧的情况,渗出的血从密密麻麻的小点汇聚成血流并且没有停止的走向,而且似乎还有什么更加痛苦难耐的症状伴随。

    白素疾步走向楚萧,他似乎还有些许意识。

    白素动了动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

    “阿萧…”白素眉头紧皱,用极其颤抖的双手环住楚萧,星星点点的血迹染红了她一身的纯白:“我是素素。”

    楚萧并不说话,只紧紧地皱着眉,显然他并不乐意在这里看见白素。

    白素却未曾迟疑,马上做出了决断。

    “楚萧。”白素轻轻开口,“我曾经以为你无所不能。”

    她看见楚萧眼中闪过一抹痛色。

    “有你在的地方,我从来不用担心,你永远面面俱到,替我处理好任何事,”白素握住楚萧青筋暴起的手,想给浑身冰冷的他传递些热量:“我真的,不想你瞒着我,一个人吃苦。”

    她眼中隐忍疼痛,楚萧疼的说不出话来,心下情绪却更加复杂。

    白素垂眸,却突然加大力道,解开了被楚萧强行封住的穴位。

    楚萧闷哼一声,只手便将白素翻身摁倒,出于本能的咬住白素的肩膀。下一秒,只觉右肩一阵吃痛,白素猛然咬紧下唇,很快便有丝丝血迹在白衣和嘴角泛开来……

    如果你疼,那我便陪你一起,再如何,别忍着。

    ——

    翌日。

    暖阳透过纸窗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为屋里清冷的气氛添了几丝暖意。

    楚萧一向醒的极早,却也因着中毒睡到了辰时,他看了看怀里的人,垂下的眼帘掩去了眼中复杂的情感。

    “…是,楚萧?”睡眼朦胧的白素犹豫着开口,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懒意。

    什么叫是楚萧?

    楚萧挑眉,冷声道:“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

    白素这下彻底清醒了,往楚萧怀里蹭了蹭:“我可没这么说。”

    楚萧刚想接话却戛然而止,他瞧见白素身上的血迹,星星点点,从肩处往下蔓延。

    这些,是自己做的?

    该死!

    “喂。”白素轻轻柔柔的声音却打断了他,“你可别说什么抱歉。”

    楚萧敛去眼中复杂,又听到小姑娘懒懒散散的声音:“你可得跟我说说你怎么受的伤吧,别这么不厚道啊。”

    他一怔。

    半晌。

    他轻轻开口。

    “我还有位兄长”白素一惊,又听楚萧道,“本应由他继承王位的。”

    楚萧眯起眼:“那年我正十四,生性爱玩的年纪。父兄一同出战北戎,呵,再平常不过的一次平定敌寇之战,他们,竟通通死于此战,

    楚萧有下没下地挑着白素的发丝,“可笑的是,好男儿其实不是战死沙场,而是被自己的生性多疑的亲兄谋杀而死。更可悲的是,我那时心中了然,奈何手中无权,没有半点法子。”

    “所以先皇?!”白素惊呼。

    楚萧蹙眉,“我一战成名,功高盖主,到底是个多疑之人,他竟不惜在苗疆一战中与瓦拉王结下约定,里应外合。”

    他隐去眼中一抹痛色,楚旭,是他最不知道该怎么恨的人。

    从前父亲管得严,他生性不羁,常常触规,父亲每每要罚,皇叔最护着他。

    他也因此和楚旭亲近,什么都爱同他讲讲,楚旭一国之君,忙里偷闲还要替他分担少年心事,那时的楚旭,是他心中最最敬爱,最最喜欢的皇叔。

    可后来的事,桩桩件件都告诉他,什么叫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楚萧说得太过轻巧,反倒让白素心中一痛。

    “那一战中我身中蛊毒,华先生费尽全力才将其压制住,后来时常发作,你我大婚之日,刚巧是我毒发之日。”

    “素素,先前不曾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受到牵连。”

    白素抬头对上楚萧的眸子,轻轻蹙眉:“可怎么就那么巧,偏偏在大婚那日?”

    “是啊,怎么就那么巧,巧到我都已经猜到他是算准了我的蛊毒,所以特别定了婚期。毕竟,在新婚之夜让右相嫡女独守空房,可就相当于得罪了苏家。”楚萧顿了顿,沉稳开口:“楚以桓大抵就是以为你如同流言一般跋扈不堪,不料事实并不然。”

    屋内日光倾泻一片,暖意融融。

    ——

    “华先生,楚萧的蛊毒……?”

    别苑的书房中,白素急急开口。

    华容谦闻言,叹了口气,几经犹豫后,道:“两年前,王爷出兵苗疆,那时王爷手中已握有大权,自是惹人忌惮,可任谁能料到先皇为除掉王爷竟愿舍江山社稷于不顾!暗自与瓦拉王立下誓约,若瓦拉王能在交战时让王爷丧命,便将十座城池双手奉上。

    “王爷那时年少,历练毕竟不够,着了他们的道。这蛊毒出自苗疆蛊女之手,名为噬心,甚是毒辣,中蛊之人不仅平日里心绞难忍、夏日怕热、冬日畏寒,而且毒性半年发作一次,每每发作,体肤之痛就足以置人于死地,这一症状王妃昨夜也已经看见了…而王爷体内毒气淤积,更是不妙…”

    “这蛊毒如何能解?”白素皱眉。

    “我曾想过用南海诸岛的炽焰草,以其极阳之气止住王爷体内的蛊毒,的确有效,但其对王爷身体的伤害难以估测,且具有时效性,无法根治,所以寻来后便堆置在药阁之中,从未用过。如今王爷旧伤未愈再添新伤,双腿,恐怕不能站立,蛊毒也会加速蔓延,大大不妙啊,唉…”

    不能站立?!

    楚萧,站不起来了?

    那样骄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