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枭妃:邪王,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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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疯子!

    楚萧临视着城楼下发生的一切,衣甲与刀剑碰撞发出铿锵的金属声。

    遍地的尸体与鲜血,那日素素奏琴的情景却还历历在目。

    当一份真相,只手能隐藏

    直到人们遗忘

    写一页莽撞,我们的篇章

    曾经如此的辉煌

    楚萧飞身跃下城楼,长剑出鞘,刀尖上泛着清冷的光。

    丹青千秋酿,一醉解惆怅

    无悔少年枉,只愿壮志狂

    瞬息之间,战场上刀剑交错。

    楚萧仿佛是天生的王者,冷傲的气势让周围的士兵一怔,天下人都知道平王的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坐在营帐中,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人物如今亲身上阵。

    军队的主要力量楚家军都在前方,剩余的大楚步兵根本阻挡不了彪悍的北戎骑兵,这里所有北戎人的敌人便是他。

    夜未央,天未亮

    我在幸存的沙场

    只盼望此生在奔向思念的脸庞。

    面对四周密密麻麻的北戎士兵,楚萧仿佛毫不畏惧,他此刻便是以一敌百,刀起剑落,所到之处,都是倒下的北戎士兵。

    鲜血溅起,溅在他的战甲上,长剑上,脸颊上,让四周弥漫起一股血腥暴戾的气息。

    泪未干,心未凉

    是什么依旧在滚烫

    入阵曲伴我无悔的狂妄!

    刚开始楚家军浩浩荡荡的阵仗,如今只剩一小队人马,他们从一层又一层围困中逃脱出来,速度之快,难以想象,拓跋敖天已经能看见浑身是血的他们,他倒吸一口凉气:“疯子!”

    忘不清,原不谅,愤恨无疆

    肃不清,离不尽,魑魅魍魉

    幼无粮,民无房,谁在分赃

    千年后,你我都,仍被豢养!

    周遭的士兵愈发多起来,其中一身黑衣的更不占少数,他们采取轮番攻击的方式。

    ‘连贴身军队暗影都出动了?’楚萧冷笑间不忘挥剑,长剑如旋风般舞动着,为他与暗影之间留出了距离,却也为不远处箭攻的北戎士兵留了可乘之机。

    楚萧与暗影交手之间,万箭齐发,楚萧抽不开身来,羽箭嗖嗖的落在他的身上,渗入血肉,眼眸闪过一丝杀意,他凝眸与暗影过招。

    夜未央,天未亮

    我在幸存的沙场

    只盼望此生再奔向思念的脸庞

    泪未干,心未凉,是什么依旧在滚烫

    入阵曲四面楚歌谁独唱!

    长长的剑尖抵住脖子,很快沁出细密的血,拓跋敖天双瞳紧缩,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他下意识反手握住长剑,挡住了攻击,他们人数众多,但拓跋敖天也是少见的高手,双方很快投入战斗中。

    楚家军早已将性命抛之脑后,而拓跋敖天仍旧念着自己的性命,北戎士兵与楚家军相较之下一直处于下风,而楚家军的目标就是拓跋敖天,出剑招招致命。

    拓跋真不慎被刺中右肩,而一人抓住拓跋敖天分神,一剑刺中拓跋敖天的左臂。

    “嘶——”拓跋敖天闷哼一声,双眼很快燃烧起愤怒的火焰,似是不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无名小辈伤了一剑,他右手挥剑,这才使出真正实力,很快那人便死在他的剑下,却不曾想伤口更是疼痛,从左臂蔓延至全身…

    夜已央,天已亮

    白昼隐没了星光

    像我们,都终将葬身历史的洪荒

    当世人,都遗忘我血液曾为谁滚烫

    入阵曲,伴我无悔的狂妄

    入阵去,只因恨铁不成钢!

    楚萧已经耗尽体力,身上是狰狞的伤口,后背、前胸、肩膀皆有羽箭,他单膝跪地,一只手用剑抵着地面。

    可他是楚萧,即使已经弯下膝低下头,依旧阻挡不了他的桀骜不驯。

    “保护王和世子!”前方传来呼声,暗影见楚萧似乎气数已尽,往拓跋敖天那儿跑去。

    楚萧终于撑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红的让人头晕目眩。

    “素素…”楚萧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

    北戎边界。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瓢泼大雨不时夹杂着雷声,倾盆而至的大雨仿佛冲刷了一个时辰前的鲜血,将一切罪恶都洗的干干净净。

    豆大的雨点打的楚萧生生的疼,下意识睁眼,却是鲜血模糊了视线,他有些艰难的抬起右臂擦拭双眼,仍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楚萧在刚刚的打斗中早已耗尽体力,现在更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喉咙一阵干涩,楚萧微微张开嘴,想要汲取一些水分。

    ‘有人?’

    楚萧敛眉,凝神细细聆听附近的脚步声,声音一深一浅,很明显是脚起脚落,脚步声音不大,落地震动也不大,应该不是习武之人。

    那人脚步渐渐靠近,楚萧猛地拉住他的脚踝。

    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能隐约判断是个男人,那一伸手似乎用尽了楚萧所有的力气,他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

    “父王怎么样?”拓跋真有些焦急地问道,军医紧紧皱眉:“那匕首虽无毒,但看得出来用其之人功力深厚,王的手…怕是保不住了。”

    拓跋真一个咀趔,他无法想象在自己心中一直完美的父王失去了一条手臂。

    “真儿。”内营传出拓跋敖天的声音,拓跋真提脚来到了拓跋敖天床前:“父王。”

    “真儿,父王无碍,不就是一条手臂吗?我们习武之人还怕什么!”

    拓跋真心下难受,刚欲开口,帐外便传来:“世子。”

    “什么事,速速道来。”

    “世子,搜索队没有找到楚萧的尸首。”

    “难道是他逃了?”拓跋敖天猜测,心中隐隐不安,这一战可谓玉石俱焚,楚军虽全军覆没,但是北戎也损了差不多十五万人马,这种战绩对一支没有军粮饿的头晕眼花的军队可谓奇迹,更何况楚萧只有五万人…

    拓跋真摇摇头:“不会的,他当时已经撑不住了,怎么可能还有力气逃跑?”

    “会不会是…”拓跋敖天还想说什么,拓跋真打断了他:“父王尚有伤在身,这种事交给儿臣处理便可。”

    说完大踏步走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