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锋芒毕露
“唔……”
白素挣扎着起身，头痛欲裂，宿醉后的脑袋更是昏昏沉沉，她揉揉太阳穴，竟是天光大亮，已是午时。
嗯？
自己在帐中？
那昨晚上，她是怎么回来的？
破碎的片段一一从脑中闪过，刹那间让她红了耳尖。昨晚是谁送自己回来的，那人好像是个男子，自己还蹭啊蹭在别人怀里！
“啊！璃儿——”
“小，小姐，怎么了？”璃儿赶忙跑了过来。
“我问你，昨晚，是谁把我送回帐中的？”
“呃……”璃儿脸一红，支支吾吾地开口，“小姐，是…是一位神仙般的公子。”
白素一怔：“哦？他可有说什么？”
璃儿蹙眉，继而摇摇头，说罢便让白素好好休息，准备早饭去了。
白素翻了个身，从怀中掏出小药瓶，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顾不得身上伤口，眼中流光溢彩，再难掩神采飞扬：“难道，是你吗？”
几日来，白素在军中算是吃好喝好，再加上那人给得药着实奇效，伤早已好了七七八八。
这日，白素便拉着璃儿向袁将军告别：“袁将军，这几日还真是麻烦您了。”
“无须客气，不瞒你说，白老先生亦曾有恩于我，这点小事，实在无足挂齿。”
“哦？”白素笑笑，却并未再提及一字，袁律亦是个聪明人，又道，“千染千护卫亦是忧心于姑娘，走前还特地嘱咐我照顾好姑娘你呢。”
“千染？”
“嗯，他们昨晚便动身离开了。”
——原来千染是军中之人，怪不得她看她身怀过人武艺。
又想到什么，白素开口：“对了，袁将军，军中，可是有……”
“有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军中不便叨扰，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先告辞了。”
——思来想去，也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那人，那他……究竟是何人呢？
“既然如此，姑娘可需我派几名将士将你们安全护送到京？”
“谢过将军好意，但将军自有重任，实在不必劳烦了。”
——
不出白素所料，等二人回到府中，希儿早已久候多日。
璃儿看到久违的希姐姐，满脸欣喜：“希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希儿笑着接住了迎面扑来的璃儿：“嗯，我可想死你们了。”
“回来就好。”白素笑眯眯地开口，却是松下一大口气，她自然知道楚希此行的目的，虽不算危险，但极有可能有去无回。
“事情处理的如何？”等吩咐璃儿去准备饭菜了，白素方才开口。
“如今楚家各类商贸往来都在大夫人掌控之中，若想要夺回楚家之主一位，怕是棘手的很。”
听到希儿的话，白素猛地皱起了眉头。
希儿又道：“不过我按小姐交待的方法试了试，倒也起了几分效果，至少目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嗯”白素心里松了口气，笑道，“放心，希儿…我定不会让你楚家易主的。”
看着白素笃定的神色，希儿轻轻颔首，心中莫名多了几份安定。
本以为楚家危难，自己注定下半生只能辗转寄人篱下，幸而得以让她遇见小姐，眼前的小姐足智多谋，却心地善良，并不把心计拿来害人，比那些娇滴滴的所谓名门闺秀不知道强多少倍。
“既然你现在已经照我说的做了，那我们便守株待兔，至于好处…先给他们一点也无妨。”
希儿有些担心：“可是，我们又去哪儿找诱饵呢…”
“放心，这些交给我来处理。”
是夜，白素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虽答应了希儿，但是经济上的利益自己确实拿不出来，当年娘亲留下的嫁妆也要等她出嫁的时候才拿得到，而白家因被皇上忌惮…已经多年不曾进京了……
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偌大一个苏府，表面上平静无波，实则暗藏汹涌，各怀心事。
白素倒是乐的清净，还是像从前一样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
又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傍晚，小雨刚停，连带着空气也沾染了清新的泥土气息。
白素难得兴致使然，带着璃儿到苏府后院荷花池畔赏荷。大片大片的粉白色荷花开得正好，互相簇拥着，千姿百态，亭亭玉立。一阵晚风拂过，在池面上掀起一层绯色的波浪，鼻尖也浮动着一股清幽的芬芳气味。
她忍不住莞尔道：“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两心同？二姐倒真是好雅兴，还未大婚就等不及吟诗来表达你与平王殿下夫妻同心了。”苏婉柔的声音不似往日柔情似水，眼中聚满不甘，平添了几分尖锐。
白素微微垂眸，开口：“我不过是在称颂两心莲花罢了，难道你竟不知这两心莲花是何物吗？”
苏婉柔轻轻蹙眉，好看的眼睛恨意毕露：“哼！二姐颂莲也好，别的什么也罢…可二姐你也知道，婉柔心中早已爱慕平王多时，为何，你还要横刀夺我所爱！”她嘴角微挑，心中愤恨都化成轻蔑“二姐……真真是霸道的很。”
“夺你所爱？”白素闻言挑眉，“难道皇上不赐婚，你就能嫁进平王府？”
不管苏婉柔涨红了脸，白素笑地肆意：“更何况，你怎么样，与我何干？”说罢转身欲走。
“你！”苏婉柔怒极，反而笑起来：“都是同道中人，二姐装这劳什子清心寡欲做什么？”
不待白素开口，璃儿却早已沉不住气，转身走到苏婉柔前：“三小姐请自重！小姐不过是不想与你计较罢了…否则，又怎么轮得到你多说什么！”
“哟，一个下人倒也爬到主子头上来了，二姐你，我惹不得，那这小小丫头，我倒还是可以管教管教的……”说着便扬起手要给璃儿一个耳光。
白素刚欲转身阻止，却听到‘噗通’一声，抬眸一看是苏婉柔略显狼狈的在水中挣扎着，一连呛了好几口水；璃儿在一旁惊慌的不知所措，这才反应过来：“小姐，不是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一旁候着的丫鬟吓得突然冲了上来，大声喊道：“落水啦！落水啦！快来救命啊！”
场面一度混乱。
白素看了一眼，只一眼，淡淡开口：“璃儿，让她闭嘴。”
璃儿闻言，几步便上前捂住那丫鬟的嘴巴，贴身丫鬟平日里从不做费力气的活儿，体力自然比不上从小被逼着干苦活累活的璃儿，任凭她怎么挣扎，也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咽。
“你可真蠢，想害人也不好好谋划一番。”白素轻挑唇角，走近池畔，一把将在水中挣扎的苏婉柔拽上岸来，昔日的楚京第一名媛此时裙衫尽湿，衣裳上到处是黝黑的泥泞，狼狈不堪。
“你这所谓的名媛闺秀，平日里自然不屑来这普普通通的荷花池赏荷，所以，也不知道这池子的水不过只是刚能浸过腰吧，嗯？”她勾起笑容，波光流转，却突然话锋一转，眼中凌厉尽显，“苏婉柔，你的事我不关心，只是，还请你别再轻易打扰我，否则，后果自负！
“至于今天的事，我得先问问璃儿可愿原谅你。”
她转头，只见璃儿轻轻开口：“小姐，我们不必与这等人多计较。”
白素点点头，笑道：“堂堂楚京第一名媛，真是小家子气。”
苏婉柔恨地握紧双手，指甲渗进血肉，将来扶自己的贴身丫鬟一把推开。
“贱人！”看着两人走远，苏婉柔怒骂，“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白素挣扎着起身，头痛欲裂，宿醉后的脑袋更是昏昏沉沉，她揉揉太阳穴，竟是天光大亮，已是午时。
嗯？
自己在帐中？
那昨晚上，她是怎么回来的？
破碎的片段一一从脑中闪过，刹那间让她红了耳尖。昨晚是谁送自己回来的，那人好像是个男子，自己还蹭啊蹭在别人怀里！
“啊！璃儿——”
“小，小姐，怎么了？”璃儿赶忙跑了过来。
“我问你，昨晚，是谁把我送回帐中的？”
“呃……”璃儿脸一红，支支吾吾地开口，“小姐，是…是一位神仙般的公子。”
白素一怔：“哦？他可有说什么？”
璃儿蹙眉，继而摇摇头，说罢便让白素好好休息，准备早饭去了。
白素翻了个身，从怀中掏出小药瓶，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顾不得身上伤口，眼中流光溢彩，再难掩神采飞扬：“难道，是你吗？”
几日来，白素在军中算是吃好喝好，再加上那人给得药着实奇效，伤早已好了七七八八。
这日，白素便拉着璃儿向袁将军告别：“袁将军，这几日还真是麻烦您了。”
“无须客气，不瞒你说，白老先生亦曾有恩于我，这点小事，实在无足挂齿。”
“哦？”白素笑笑，却并未再提及一字，袁律亦是个聪明人，又道，“千染千护卫亦是忧心于姑娘，走前还特地嘱咐我照顾好姑娘你呢。”
“千染？”
“嗯，他们昨晚便动身离开了。”
——原来千染是军中之人，怪不得她看她身怀过人武艺。
又想到什么，白素开口：“对了，袁将军，军中，可是有……”
“有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军中不便叨扰，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先告辞了。”
——思来想去，也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那人，那他……究竟是何人呢？
“既然如此，姑娘可需我派几名将士将你们安全护送到京？”
“谢过将军好意，但将军自有重任，实在不必劳烦了。”
——
不出白素所料，等二人回到府中，希儿早已久候多日。
璃儿看到久违的希姐姐，满脸欣喜：“希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希儿笑着接住了迎面扑来的璃儿：“嗯，我可想死你们了。”
“回来就好。”白素笑眯眯地开口，却是松下一大口气，她自然知道楚希此行的目的，虽不算危险，但极有可能有去无回。
“事情处理的如何？”等吩咐璃儿去准备饭菜了，白素方才开口。
“如今楚家各类商贸往来都在大夫人掌控之中，若想要夺回楚家之主一位，怕是棘手的很。”
听到希儿的话，白素猛地皱起了眉头。
希儿又道：“不过我按小姐交待的方法试了试，倒也起了几分效果，至少目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嗯”白素心里松了口气，笑道，“放心，希儿…我定不会让你楚家易主的。”
看着白素笃定的神色，希儿轻轻颔首，心中莫名多了几份安定。
本以为楚家危难，自己注定下半生只能辗转寄人篱下，幸而得以让她遇见小姐，眼前的小姐足智多谋，却心地善良，并不把心计拿来害人，比那些娇滴滴的所谓名门闺秀不知道强多少倍。
“既然你现在已经照我说的做了，那我们便守株待兔，至于好处…先给他们一点也无妨。”
希儿有些担心：“可是，我们又去哪儿找诱饵呢…”
“放心，这些交给我来处理。”
是夜，白素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虽答应了希儿，但是经济上的利益自己确实拿不出来，当年娘亲留下的嫁妆也要等她出嫁的时候才拿得到，而白家因被皇上忌惮…已经多年不曾进京了……
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偌大一个苏府，表面上平静无波，实则暗藏汹涌，各怀心事。
白素倒是乐的清净，还是像从前一样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
又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傍晚，小雨刚停，连带着空气也沾染了清新的泥土气息。
白素难得兴致使然，带着璃儿到苏府后院荷花池畔赏荷。大片大片的粉白色荷花开得正好，互相簇拥着，千姿百态，亭亭玉立。一阵晚风拂过，在池面上掀起一层绯色的波浪，鼻尖也浮动着一股清幽的芬芳气味。
她忍不住莞尔道：“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两心同？二姐倒真是好雅兴，还未大婚就等不及吟诗来表达你与平王殿下夫妻同心了。”苏婉柔的声音不似往日柔情似水，眼中聚满不甘，平添了几分尖锐。
白素微微垂眸，开口：“我不过是在称颂两心莲花罢了，难道你竟不知这两心莲花是何物吗？”
苏婉柔轻轻蹙眉，好看的眼睛恨意毕露：“哼！二姐颂莲也好，别的什么也罢…可二姐你也知道，婉柔心中早已爱慕平王多时，为何，你还要横刀夺我所爱！”她嘴角微挑，心中愤恨都化成轻蔑“二姐……真真是霸道的很。”
“夺你所爱？”白素闻言挑眉，“难道皇上不赐婚，你就能嫁进平王府？”
不管苏婉柔涨红了脸，白素笑地肆意：“更何况，你怎么样，与我何干？”说罢转身欲走。
“你！”苏婉柔怒极，反而笑起来：“都是同道中人，二姐装这劳什子清心寡欲做什么？”
不待白素开口，璃儿却早已沉不住气，转身走到苏婉柔前：“三小姐请自重！小姐不过是不想与你计较罢了…否则，又怎么轮得到你多说什么！”
“哟，一个下人倒也爬到主子头上来了，二姐你，我惹不得，那这小小丫头，我倒还是可以管教管教的……”说着便扬起手要给璃儿一个耳光。
白素刚欲转身阻止，却听到‘噗通’一声，抬眸一看是苏婉柔略显狼狈的在水中挣扎着，一连呛了好几口水；璃儿在一旁惊慌的不知所措，这才反应过来：“小姐，不是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一旁候着的丫鬟吓得突然冲了上来，大声喊道：“落水啦！落水啦！快来救命啊！”
场面一度混乱。
白素看了一眼，只一眼，淡淡开口：“璃儿，让她闭嘴。”
璃儿闻言，几步便上前捂住那丫鬟的嘴巴，贴身丫鬟平日里从不做费力气的活儿，体力自然比不上从小被逼着干苦活累活的璃儿，任凭她怎么挣扎，也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咽。
“你可真蠢，想害人也不好好谋划一番。”白素轻挑唇角，走近池畔，一把将在水中挣扎的苏婉柔拽上岸来，昔日的楚京第一名媛此时裙衫尽湿，衣裳上到处是黝黑的泥泞，狼狈不堪。
“你这所谓的名媛闺秀，平日里自然不屑来这普普通通的荷花池赏荷，所以，也不知道这池子的水不过只是刚能浸过腰吧，嗯？”她勾起笑容，波光流转，却突然话锋一转，眼中凌厉尽显，“苏婉柔，你的事我不关心，只是，还请你别再轻易打扰我，否则，后果自负！
“至于今天的事，我得先问问璃儿可愿原谅你。”
她转头，只见璃儿轻轻开口：“小姐，我们不必与这等人多计较。”
白素点点头，笑道：“堂堂楚京第一名媛，真是小家子气。”
苏婉柔恨地握紧双手，指甲渗进血肉，将来扶自己的贴身丫鬟一把推开。
“贱人！”看着两人走远，苏婉柔怒骂，“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