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自是韶华，一眼万年
“今日小女子与大家一见，是想觅一知己，只是不知……”女子的声音温婉动听，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独有的清脆娇嫩，现场立刻沸腾了起来，争夺声此起彼伏。
“在下愿出一万两白银与姑娘一聚。”一个声音响起。
女子不语，只是浅浅的笑。
“在下愿奉上黄金万两、锦缎千匹。”
女子却依旧不语，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映出淡淡的轮廓。
“我有至宝玉貔貅一对！”
“我出黄金白银各两万两！”
……
“本公子倒是觉得与姑娘甚是投缘。”白素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朗，一时竟压下了许多想要出价的人。
“公子，那么多的银两…我们哪里支付得起？”璃儿急忙小声提醒。
女子抬眸，难言讶异：“公子何出此言？”
众人议论纷纷，显然不认为一个文弱书生能给出什么天价。
白素却笑眯了眼，手掌一摊：“不知这颗夜明珠能否抵了那些黄金白银？”
璃儿更加目瞪口呆，这是皇上御赐的夜明珠，本乃宫中之物，世上仅此一颗，将其碾碎入药更是具有美颜嫩肤的奇效啊！
女子轻轻看了一眼夜明珠，眼里闪过几丝讶异，垂眸笑道：“既然如此，公子请。”
顿时各种艳羡和嫉妒的目光向白素砸来，白素倒是坦然得很，你们眼神虐我千百遍有何用，最终还不是我成为美人的入幕之宾？
“此女子当真是人间尤物”，角落里的男子斜倚在桌边，手端茶杯，生生透了几分魅惑，“那书生却也不简单。”
“十三爷，需要卑职…？”小厮瞧着男人脸色，顺势开口。
“不必。”男子摆摆手，山高水长，有的是时间再会。
——
楼上厢房。
接过丫鬟的茶，白素笑弯了眼，眼底星星点点缀满温光亮：“姑娘生的好生漂亮，让我都瞧弯了眼。”她抿了口茶，似是惊讶地开口，“呀！姑娘头上别的玉钗可不简单，着实好看。”
女子方才在底下便惊艳于白素的夜明珠，如此一听，难不成这人真是朝中之人？她莞尔，美人一笑，自是三千粉黛尽失颜色。
白素呢？十足的颜控一枚啊，暗自在心底激动，面上笑道：“圣上赐给慕国公府的钗子，竟会在姑娘这里。”
“早先识得一位故友，得此玉钗。”
白素歪着头，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茶杯，若有所思，片刻又将手移至桌沿，撑起脑袋，笑眯眯地开口：“这故友恐怕是姑娘的心上人吧。”
“哦？”女子眯起凤眼，风情万种。
“玉本就是定情之物，更何况姑娘别着的是半块璜玉。”白素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出好听的节奏，“我的夜明珠虽罕见，却也不会抵得过那黄金白银各两万两，而你似乎也不是贪图钱财之人，姑娘今晚选择我的原因很简单，只因夜明珠是宫中之物。再者，你头上的玉钗正是皇上赏赐给慕国公府的翡翠玲珑钗。”
姑娘，我和你着实投缘，不如你和我讲讲你那意中人？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一把呢。”
女子笑意更盛，竟如出水芙蓉般沁出丝丝清香，她抬眸，眼底若有若无有些惆怅，却是毫不狎昵地开口，谈吐间隐隐透着江湖侠气：“他名慕少羽，多年前在这倚风楼与我结缘，我与他一见如故.”
彼时她最是贪玩，成日烧壶桃花酒，不听管教，最爱倚在窗沿上喝酒，大喇喇不像女儿家，云州城风光最好，倚风楼下便是潺潺小溪，少年自是韶华，打马走过恰凭栏，抬头一望，只一眼，便再未忘记。
“姑娘倒是聪明得很，竟将我的事猜对了大半。”
白素闻言心下一惊，我素来深谙易容之术，她竟知道我是女子？!
“姑娘也不必惊讶”女子勾起嘴角，眼中含笑，“我木槿自小在倚风楼长大，女儿家如何，我再了解不过，纵然样貌再如何出神入化，这姿态也难以彻底改变，不是吗？”
聪慧如白素，自是明白言下之意，便也宽下心来，笑道：“在下白素，很高兴认识木姑娘。”她将杯中茶重新倒满，又开口道，“木姑娘的故事也讲完了，只是这天高皇帝远的，慕将军府远在楚京，权势重大，你不怕慕少羽变心了？”
木槿却是摇摇头，继而开口：“罢了，不说这些，咱们聊点儿别的。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会跑来倚风楼，当真是是闲的发牢骚了？”
“哈哈，”白素可就尴尬了，我还真就闲的发牢骚了，“哈哈.”
——说点什么好呢？
——有了！
“仔细一想，倒还真有一件事要拜托木姑娘。”
“哦？说来听听？”
“江湖上盛传，北有明月庄，南有倚风楼。我想请木姑娘动用你倚风楼的关系网，替我查查那锦州楚家。”
出乎意料，木槿倒是干脆应下，打趣道：“我倚风楼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我替你查仔细了楚家底细，改日我到楚京去，你可要好好招待我。”
“那是自然！”
——你这个朋友，我白素交定了！
一直聊到傍晚，告辞了木槿，白素和璃儿动身回客栈。
两人刚走出倚风楼约五里，白素就敏锐的发现：有人跟踪她们！
“璃儿。”她沉声道。
“小姐，什么事？”
“有人跟踪我们！”白素眉头紧锁。
“什么！”璃儿下意识的回头，白素却按紧了她的肩膀：“千万别轻举妄动！”
“嗯，小姐，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璃儿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别怕，我们想办法甩掉他。”白素轻声安抚璃儿，转身便拉着璃儿跑进拐角处的一条小巷。
白素边跑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往前左转还是一条小巷，右边似乎能拐出小巷。现在不止一个人在追璃儿和她，形势很不妙！
后面几人好像又都轻功了得，再这样在小巷里耗下去对自己有弊无利，于是白素匆匆拉着璃儿往右转。
拐出了小巷，白素这才发现这竟是条通往郊外的路！
幸好前方地势平坦，那些人使不上轻功，她拉着璃儿一路疾跑，不禁有些后悔自己这几年没有强加训练。
前世固然是顶级特工，如今自己却真的算是半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再加上还有一个璃儿，不一会儿两人就跑不动了。
白素停下来，胸口起伏的厉害，有些喘不过气来：“璃儿，你先走，我留下来对付他们！”
“小姐…你这是什么话？璃儿怎么能抛下小姐一人？！”
“快走啊，你又不会功夫留下来有什么用！”白素大声吼道。
璃儿知道白素是在用激将法，心下却明白，自己留下来更是给小姐添了累赘：“…小姐，我去找人来帮你！”
白素抬头观察四周，往东边有密集的烛光和营帐，应该是驻扎在云州的军队，心下一横，索性赌上一把！她于是开口道：“去前方的军营，把这个交给主帅，或许他会帮咱们一把！”
白素说着把身上的玉佩交给璃儿：“快走！”
“在下愿出一万两白银与姑娘一聚。”一个声音响起。
女子不语，只是浅浅的笑。
“在下愿奉上黄金万两、锦缎千匹。”
女子却依旧不语，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映出淡淡的轮廓。
“我有至宝玉貔貅一对！”
“我出黄金白银各两万两！”
……
“本公子倒是觉得与姑娘甚是投缘。”白素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朗，一时竟压下了许多想要出价的人。
“公子，那么多的银两…我们哪里支付得起？”璃儿急忙小声提醒。
女子抬眸，难言讶异：“公子何出此言？”
众人议论纷纷，显然不认为一个文弱书生能给出什么天价。
白素却笑眯了眼，手掌一摊：“不知这颗夜明珠能否抵了那些黄金白银？”
璃儿更加目瞪口呆，这是皇上御赐的夜明珠，本乃宫中之物，世上仅此一颗，将其碾碎入药更是具有美颜嫩肤的奇效啊！
女子轻轻看了一眼夜明珠，眼里闪过几丝讶异，垂眸笑道：“既然如此，公子请。”
顿时各种艳羡和嫉妒的目光向白素砸来，白素倒是坦然得很，你们眼神虐我千百遍有何用，最终还不是我成为美人的入幕之宾？
“此女子当真是人间尤物”，角落里的男子斜倚在桌边，手端茶杯，生生透了几分魅惑，“那书生却也不简单。”
“十三爷，需要卑职…？”小厮瞧着男人脸色，顺势开口。
“不必。”男子摆摆手，山高水长，有的是时间再会。
——
楼上厢房。
接过丫鬟的茶，白素笑弯了眼，眼底星星点点缀满温光亮：“姑娘生的好生漂亮，让我都瞧弯了眼。”她抿了口茶，似是惊讶地开口，“呀！姑娘头上别的玉钗可不简单，着实好看。”
女子方才在底下便惊艳于白素的夜明珠，如此一听，难不成这人真是朝中之人？她莞尔，美人一笑，自是三千粉黛尽失颜色。
白素呢？十足的颜控一枚啊，暗自在心底激动，面上笑道：“圣上赐给慕国公府的钗子，竟会在姑娘这里。”
“早先识得一位故友，得此玉钗。”
白素歪着头，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茶杯，若有所思，片刻又将手移至桌沿，撑起脑袋，笑眯眯地开口：“这故友恐怕是姑娘的心上人吧。”
“哦？”女子眯起凤眼，风情万种。
“玉本就是定情之物，更何况姑娘别着的是半块璜玉。”白素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出好听的节奏，“我的夜明珠虽罕见，却也不会抵得过那黄金白银各两万两，而你似乎也不是贪图钱财之人，姑娘今晚选择我的原因很简单，只因夜明珠是宫中之物。再者，你头上的玉钗正是皇上赏赐给慕国公府的翡翠玲珑钗。”
姑娘，我和你着实投缘，不如你和我讲讲你那意中人？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一把呢。”
女子笑意更盛，竟如出水芙蓉般沁出丝丝清香，她抬眸，眼底若有若无有些惆怅，却是毫不狎昵地开口，谈吐间隐隐透着江湖侠气：“他名慕少羽，多年前在这倚风楼与我结缘，我与他一见如故.”
彼时她最是贪玩，成日烧壶桃花酒，不听管教，最爱倚在窗沿上喝酒，大喇喇不像女儿家，云州城风光最好，倚风楼下便是潺潺小溪，少年自是韶华，打马走过恰凭栏，抬头一望，只一眼，便再未忘记。
“姑娘倒是聪明得很，竟将我的事猜对了大半。”
白素闻言心下一惊，我素来深谙易容之术，她竟知道我是女子？!
“姑娘也不必惊讶”女子勾起嘴角，眼中含笑，“我木槿自小在倚风楼长大，女儿家如何，我再了解不过，纵然样貌再如何出神入化，这姿态也难以彻底改变，不是吗？”
聪慧如白素，自是明白言下之意，便也宽下心来，笑道：“在下白素，很高兴认识木姑娘。”她将杯中茶重新倒满，又开口道，“木姑娘的故事也讲完了，只是这天高皇帝远的，慕将军府远在楚京，权势重大，你不怕慕少羽变心了？”
木槿却是摇摇头，继而开口：“罢了，不说这些，咱们聊点儿别的。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会跑来倚风楼，当真是是闲的发牢骚了？”
“哈哈，”白素可就尴尬了，我还真就闲的发牢骚了，“哈哈.”
——说点什么好呢？
——有了！
“仔细一想，倒还真有一件事要拜托木姑娘。”
“哦？说来听听？”
“江湖上盛传，北有明月庄，南有倚风楼。我想请木姑娘动用你倚风楼的关系网，替我查查那锦州楚家。”
出乎意料，木槿倒是干脆应下，打趣道：“我倚风楼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我替你查仔细了楚家底细，改日我到楚京去，你可要好好招待我。”
“那是自然！”
——你这个朋友，我白素交定了！
一直聊到傍晚，告辞了木槿，白素和璃儿动身回客栈。
两人刚走出倚风楼约五里，白素就敏锐的发现：有人跟踪她们！
“璃儿。”她沉声道。
“小姐，什么事？”
“有人跟踪我们！”白素眉头紧锁。
“什么！”璃儿下意识的回头，白素却按紧了她的肩膀：“千万别轻举妄动！”
“嗯，小姐，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璃儿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别怕，我们想办法甩掉他。”白素轻声安抚璃儿，转身便拉着璃儿跑进拐角处的一条小巷。
白素边跑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往前左转还是一条小巷，右边似乎能拐出小巷。现在不止一个人在追璃儿和她，形势很不妙！
后面几人好像又都轻功了得，再这样在小巷里耗下去对自己有弊无利，于是白素匆匆拉着璃儿往右转。
拐出了小巷，白素这才发现这竟是条通往郊外的路！
幸好前方地势平坦，那些人使不上轻功，她拉着璃儿一路疾跑，不禁有些后悔自己这几年没有强加训练。
前世固然是顶级特工，如今自己却真的算是半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再加上还有一个璃儿，不一会儿两人就跑不动了。
白素停下来，胸口起伏的厉害，有些喘不过气来：“璃儿，你先走，我留下来对付他们！”
“小姐…你这是什么话？璃儿怎么能抛下小姐一人？！”
“快走啊，你又不会功夫留下来有什么用！”白素大声吼道。
璃儿知道白素是在用激将法，心下却明白，自己留下来更是给小姐添了累赘：“…小姐，我去找人来帮你！”
白素抬头观察四周，往东边有密集的烛光和营帐，应该是驻扎在云州的军队，心下一横，索性赌上一把！她于是开口道：“去前方的军营，把这个交给主帅，或许他会帮咱们一把！”
白素说着把身上的玉佩交给璃儿：“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