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升 堕 （丁）
尽站在被碎肉和断肢铺满的地面，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虫群。慢慢蹲下，任由粗壮的双臂下垂，这里的关节在超负荷运作后也已经到了脱臼的边缘。而且他的体力也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毕竟是在战斗了如此久之后。
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鼓动着肺将空气吸入其中，并将氧气剥离出来传输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维持着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他的身上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到处都是被刺穿的洞和各种形状的被砍伤的痕迹，背上的虫矛原本还能一边消耗一边制造，但随着背上伤口的累积，渐渐的也停止了工作。只留下暗黑色的洞口流淌着暗红的血。
甲壳的缝隙中也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不过这个是汗液与运动后血液中所产生废物的混合物。这本是虫族特有的代谢方式，他居然会有。不过他现在看起来倒更像是个虫族也是了。
这也让围攻他的虫群疑惑不已——这家伙为什么要阻拦自己的同类？难道是他女王派来的追兵吗？
即使是这样，围攻他的虫群也不敢掉以轻心。围绕着他缓慢的缩小包围圈，但又不敢靠的太近。与其说是他们谨慎倒不如说是他们被打怕了。毕竟对战死毫不畏惧并不意味着就不会害怕。
这个怪物根本就不怕死啊！他只身就敢冲入虫群的团团包围之中。而且根本不在意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攻击。在混战中无数次被蚁刃从甲壳缝隙处刺入身体被虫矛贯穿躯干，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减慢。就好像他自己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这个怪物带给虫群的恐惧甚至还要比他们在蚁都遇到的“希诺修亚”更甚。毕竟前者的真实性难以确定，而且战斗的风格虽然也很粗暴但至少还是抱有理智的。
不像这个，完全就像个疯子一样。战致酣处甚至徒手就握住直奔面门刺来的蚁刃，掌心被锋利的蚁刃割破鲜血直流也毫不在乎，还把敌人整个躯体拎起来当做武器挥舞。真是疯狂至极！
虫甲的碰撞声密集的如同音乐一样。当然在见过这里血肉横飞的场景还会喜欢这种音乐的应该也只有和他这种人了。从战斗开始的时候到现在，他都一直在笑。
尤其是在他将敌人的身体砍成两截时血浆喷涌直冲天际时的场面，或是手中拎着还在挣扎的被坚硬虫甲包裹的虫族与另一个敌人碰撞时产生的声音汇聚成的“乐曲”……都会让他脸上的笑意越发真挚……动人？！
若是单单看他的脸并且忽略掉血的话，真让人怀疑他到底在干什么，那种和人类在做某种令他们愉快至极的活塞运动时非常接近的表情。还是说他真的把杀戮这种血腥的事情当做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不过好歹，他再怎么疯狂……他的体力……也终于要耗尽了。
“嗬……嗬，咳……哈咳咳，你们……来啊！”他仰天怒吼，嘲讽着那些畏缩不前的虫子。完全不像是已经要油尽灯枯的样子。
包围他的虫群面面相觑。简直是耻辱……他们想着。片刻之后虫群再次发起了冲锋，而且是全方位的。四面八方甚至是天空，就连脚下的地面，尽也感受到了剧烈的震动……呵呵，看来也挺聪明的啊……
密密麻麻的虫群终于将他整个吞没，他合上眼皮前最后看到的是晴空下向他聚集的“乌云”。
“在黑夜之中而起身的我们，只是为了等候死鸦的……哀鸣！”
此时南市的另一边，古族早已经开始了紧急应对。而指挥中心负责指挥的人是——离火。他因为从小就以这方面的天赋崭露头角而被任命为临时指挥官。此刻南市包括周边的所有古族成员都直接听从他的指挥。
离火扫视周围一圈：能来的基本上都来了……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看向他。
因为接下来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决定着南市中数十万人的性命。
“死鸦编队已经准备完毕，第一批次共计二十九架。”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手拿着无线电站了起来。
“让他们立即出发，以最快的速度阻击虫群。避免与正在撤离的人群接触……还有通知各组前线战斗人员一定要守住我们安排的关键位置。不能让正在撤离的人群碰上虫群。”离火对他说完后又对身旁负责联络的属下嘱咐道。
“城内供电大面积瘫痪，能维持的不到六成，目前监控可用的也只剩下不到四成，无法达到维持死鸦作战的最低需求！”负责维护城市运转和电力恢复那边的人跟着站了起来。
“备用电源和隐藏摄像头全部启用能达到多少。”离火问道。
“至多五成。”那个人回答道。
“供电修复来得及吗。”离火的脸色不太好看，死鸦是目前最重要的手段，不容有失。
“不可能的，被切断的地方太多了。”那个人也是一脸的焦急和无奈。
在这次虫族与人类的战斗中，虫族让人们第一次见识到了了现代文明的脆弱，失去电力支持的城市运转几乎陷入全面瘫痪。
“这帮家伙学聪明了啊，能这么快切断所有主干电路……但是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信息……”勿依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笑着说。她眯着眼睛的样子透露出危险的味道，像是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枪口的猎人，露出满是血腥味的微笑。
离火摇摇头，把这些东西甩出去。现在没时间处理这些，减小伤亡和事态才是他现在需要做的。“这些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让死鸦运作起来。”离火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后的小黑，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在他身后发呆。
该死的，除了打游戏好像就没有什么能让你多保持哪怕一分钟的注意力吗……
离火也懒得废话，直接一脚踢在他椅子腿上，吓得他浑身一颤差点跳起来。
“干吗！”小黑瞪向他。
“你说干吗？”离火也瞪着他，大家的视线也向这边聚集过来。“帮忙啊！不然我找你来干嘛。”离火的语气中满是火气。
小黑本来还想犟嘴，但在人群的目光注视下很快就放弃了。这没办法呀，谁叫他是个已经宅到已经害怕陌生目光注视的死宅。而且他猜测离火就是想到了这一条所以故意这么对付他的。
随后他们用了半分钟时间给他重述了刚才谈话的重点。
“啧……厉害啊，嗯…对了你有没有考虑过用那个……”小黑指着头顶说。而他们头上除了洁白的天花板和几盏照明用的灯以外什么也没有。
但离火立刻和他一拍即合，“北斗！但是突然调用的话比较麻烦，你应该可以在里面帮点忙吧，跳过审核程序之类的。”离火已经在加快语速了。
他想起一些事，一些很奇怪的事。他得尽快让事情走上正轨，这样他才有时间去考虑方才脑海中闪过的东西，那件很麻烦的事情……
“有点麻烦，不过给我点时间就好。”小黑揉揉依旧很疲劳的眼睛说。
“不能再磨蹭了……”离火说着作势要去叫人，却半路停住。他一脸鄙视的回过头去，原来是小黑凑过来扯住了他的衣角。“嗯……那个…你懂的，还是算了吧。”他斜着眼睛看向旁边，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畏惧和尴尬。
“你就不能改改你这毛病啊，”离火对于小黑的这些特殊要求颇为无奈，“哎，算了算了。你还是一个人做吧。”
一个人工作的小黑干劲非凡，一个人远超之前五六个人的工作速度。他同时使用着数台电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一会在这边的键盘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敲一阵；一会儿又到那边的电脑边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敲击。
屏幕上无数的进度条飞速推进又马上有新的代替原本的留下来的空位。而在看不见的地方，网络的世界中无数的数字闪烁……
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断有弹窗警告他的操作涉及违背国家网络安全法等等东西，渐渐的所有闪烁的警示窗口都消失了……他拿到了权限！
在离地面五百公里远的太空中，一片卫星群中的某一颗稍稍偏离了原定的轨道，随着它的移动，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引起了数十颗卫星一齐偏离轨道。这样突然的变动在数秒钟内就惊动了包括中国在内数个国家的航天管理机构。
中国国家航天局，值班的工作人员已经顾不上打翻的咖啡和被咖啡淋湿的衬衫了。他们要么是瞪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一脸要吃了谁的样子，要么是一遍遍徒劳无功的寻找异动的原因或是尝试让那几颗非静止轨道卫星的轨道恢复正常。
但令他们心惊肉跳的是，他们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已经偏离轨道的卫星。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平时一个个都稳稳当当的“乖孩子”这会突然就变了，而我们无助的工作人员此时的心情与日渐衰老的父母突然发现自己孩子竟然一下子到青春期叛逆了时的心情如出一辙。
当然更多的还是害怕，因为这要是出了问题，那就不是坐牢能解决的问题了——他们会沦为民族的罪人！
因为他们的“疏忽”说不定会导致国家乃至于全世界的信息出现问题，他国会如何看待这次的异动？我靠你们不是想打太空战吧！看来我们要准备准备搞星球大战了……
对于如今脆弱的国际平衡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就算是引起战争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时候总有一群好事的疯子喜欢煽风点火，再加上几个肠子里灌多了酒精的蠢货总喜欢在这个时候大力一挥手……
后面的事情就不是这群已经要崩溃的技术人员能想象出来的了。其实这些卫星的目的只有一个，维持对一个小城市的全时段无死角监控，而且这个监控的精确度必须达到毫米以下，若是在别的地方还真做不到，这还是他们提前在这里设置标校站等设施之后才做到的。
不过……这也是死鸦运行的必要条件。
离火非常了解，对于小黑来说他最怕的是什么，他是个天才，电脑方面的天才，而且还是机械设计和制造方面的天才。一般来说，不存在什么他就解决不了的技术问题。
但他有一个的弱点，那就是交流能力。宅了太久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和陌生人交流，更不要说和陌生人一起工作了。站在马路上的人群中都会感到浑身不自在，要是身边没有熟人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一旦发生这样的情况，他就会陷入一种极度尴尬的状态。而且陌生人越多，聊的话越多他就越尴尬，最后甚至于整个人像个僵尸一样，两眼无神四肢僵硬。怎么看怎么可怕。
他的家人都认为这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必须马上治疗，乾古和离火也劝过他，但都被他拒绝了。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
让我们再回到南市猎人学院之中。虫族聚成一座黑“山”，镇压者下面的敌人，按理说在这等重压之下，本就力竭的敌人只能窒息而亡，没有再反抗的余地。虽然看起来笨拙但却是防止敌人临死反扑减少伤亡的一种极为不错的办法……如果合乎常理的话……
但此时，“山”的下面，原本应该永远闭上眼睛的那个恶魔却猛地睁开了眼，那因充血而变得如火一般的双眼让他身上压着他的虫族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那双眼睛——简直是在燃烧！
“谁也别想……困住我——！”
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鼓动着肺将空气吸入其中，并将氧气剥离出来传输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维持着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他的身上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到处都是被刺穿的洞和各种形状的被砍伤的痕迹，背上的虫矛原本还能一边消耗一边制造，但随着背上伤口的累积，渐渐的也停止了工作。只留下暗黑色的洞口流淌着暗红的血。
甲壳的缝隙中也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不过这个是汗液与运动后血液中所产生废物的混合物。这本是虫族特有的代谢方式，他居然会有。不过他现在看起来倒更像是个虫族也是了。
这也让围攻他的虫群疑惑不已——这家伙为什么要阻拦自己的同类？难道是他女王派来的追兵吗？
即使是这样，围攻他的虫群也不敢掉以轻心。围绕着他缓慢的缩小包围圈，但又不敢靠的太近。与其说是他们谨慎倒不如说是他们被打怕了。毕竟对战死毫不畏惧并不意味着就不会害怕。
这个怪物根本就不怕死啊！他只身就敢冲入虫群的团团包围之中。而且根本不在意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攻击。在混战中无数次被蚁刃从甲壳缝隙处刺入身体被虫矛贯穿躯干，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减慢。就好像他自己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这个怪物带给虫群的恐惧甚至还要比他们在蚁都遇到的“希诺修亚”更甚。毕竟前者的真实性难以确定，而且战斗的风格虽然也很粗暴但至少还是抱有理智的。
不像这个，完全就像个疯子一样。战致酣处甚至徒手就握住直奔面门刺来的蚁刃，掌心被锋利的蚁刃割破鲜血直流也毫不在乎，还把敌人整个躯体拎起来当做武器挥舞。真是疯狂至极！
虫甲的碰撞声密集的如同音乐一样。当然在见过这里血肉横飞的场景还会喜欢这种音乐的应该也只有和他这种人了。从战斗开始的时候到现在，他都一直在笑。
尤其是在他将敌人的身体砍成两截时血浆喷涌直冲天际时的场面，或是手中拎着还在挣扎的被坚硬虫甲包裹的虫族与另一个敌人碰撞时产生的声音汇聚成的“乐曲”……都会让他脸上的笑意越发真挚……动人？！
若是单单看他的脸并且忽略掉血的话，真让人怀疑他到底在干什么，那种和人类在做某种令他们愉快至极的活塞运动时非常接近的表情。还是说他真的把杀戮这种血腥的事情当做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不过好歹，他再怎么疯狂……他的体力……也终于要耗尽了。
“嗬……嗬，咳……哈咳咳，你们……来啊！”他仰天怒吼，嘲讽着那些畏缩不前的虫子。完全不像是已经要油尽灯枯的样子。
包围他的虫群面面相觑。简直是耻辱……他们想着。片刻之后虫群再次发起了冲锋，而且是全方位的。四面八方甚至是天空，就连脚下的地面，尽也感受到了剧烈的震动……呵呵，看来也挺聪明的啊……
密密麻麻的虫群终于将他整个吞没，他合上眼皮前最后看到的是晴空下向他聚集的“乌云”。
“在黑夜之中而起身的我们，只是为了等候死鸦的……哀鸣！”
此时南市的另一边，古族早已经开始了紧急应对。而指挥中心负责指挥的人是——离火。他因为从小就以这方面的天赋崭露头角而被任命为临时指挥官。此刻南市包括周边的所有古族成员都直接听从他的指挥。
离火扫视周围一圈：能来的基本上都来了……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看向他。
因为接下来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将决定着南市中数十万人的性命。
“死鸦编队已经准备完毕，第一批次共计二十九架。”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手拿着无线电站了起来。
“让他们立即出发，以最快的速度阻击虫群。避免与正在撤离的人群接触……还有通知各组前线战斗人员一定要守住我们安排的关键位置。不能让正在撤离的人群碰上虫群。”离火对他说完后又对身旁负责联络的属下嘱咐道。
“城内供电大面积瘫痪，能维持的不到六成，目前监控可用的也只剩下不到四成，无法达到维持死鸦作战的最低需求！”负责维护城市运转和电力恢复那边的人跟着站了起来。
“备用电源和隐藏摄像头全部启用能达到多少。”离火问道。
“至多五成。”那个人回答道。
“供电修复来得及吗。”离火的脸色不太好看，死鸦是目前最重要的手段，不容有失。
“不可能的，被切断的地方太多了。”那个人也是一脸的焦急和无奈。
在这次虫族与人类的战斗中，虫族让人们第一次见识到了了现代文明的脆弱，失去电力支持的城市运转几乎陷入全面瘫痪。
“这帮家伙学聪明了啊，能这么快切断所有主干电路……但是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信息……”勿依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笑着说。她眯着眼睛的样子透露出危险的味道，像是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枪口的猎人，露出满是血腥味的微笑。
离火摇摇头，把这些东西甩出去。现在没时间处理这些，减小伤亡和事态才是他现在需要做的。“这些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让死鸦运作起来。”离火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后的小黑，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在他身后发呆。
该死的，除了打游戏好像就没有什么能让你多保持哪怕一分钟的注意力吗……
离火也懒得废话，直接一脚踢在他椅子腿上，吓得他浑身一颤差点跳起来。
“干吗！”小黑瞪向他。
“你说干吗？”离火也瞪着他，大家的视线也向这边聚集过来。“帮忙啊！不然我找你来干嘛。”离火的语气中满是火气。
小黑本来还想犟嘴，但在人群的目光注视下很快就放弃了。这没办法呀，谁叫他是个已经宅到已经害怕陌生目光注视的死宅。而且他猜测离火就是想到了这一条所以故意这么对付他的。
随后他们用了半分钟时间给他重述了刚才谈话的重点。
“啧……厉害啊，嗯…对了你有没有考虑过用那个……”小黑指着头顶说。而他们头上除了洁白的天花板和几盏照明用的灯以外什么也没有。
但离火立刻和他一拍即合，“北斗！但是突然调用的话比较麻烦，你应该可以在里面帮点忙吧，跳过审核程序之类的。”离火已经在加快语速了。
他想起一些事，一些很奇怪的事。他得尽快让事情走上正轨，这样他才有时间去考虑方才脑海中闪过的东西，那件很麻烦的事情……
“有点麻烦，不过给我点时间就好。”小黑揉揉依旧很疲劳的眼睛说。
“不能再磨蹭了……”离火说着作势要去叫人，却半路停住。他一脸鄙视的回过头去，原来是小黑凑过来扯住了他的衣角。“嗯……那个…你懂的，还是算了吧。”他斜着眼睛看向旁边，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畏惧和尴尬。
“你就不能改改你这毛病啊，”离火对于小黑的这些特殊要求颇为无奈，“哎，算了算了。你还是一个人做吧。”
一个人工作的小黑干劲非凡，一个人远超之前五六个人的工作速度。他同时使用着数台电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一会在这边的键盘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敲一阵；一会儿又到那边的电脑边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敲击。
屏幕上无数的进度条飞速推进又马上有新的代替原本的留下来的空位。而在看不见的地方，网络的世界中无数的数字闪烁……
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断有弹窗警告他的操作涉及违背国家网络安全法等等东西，渐渐的所有闪烁的警示窗口都消失了……他拿到了权限！
在离地面五百公里远的太空中，一片卫星群中的某一颗稍稍偏离了原定的轨道，随着它的移动，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引起了数十颗卫星一齐偏离轨道。这样突然的变动在数秒钟内就惊动了包括中国在内数个国家的航天管理机构。
中国国家航天局，值班的工作人员已经顾不上打翻的咖啡和被咖啡淋湿的衬衫了。他们要么是瞪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一脸要吃了谁的样子，要么是一遍遍徒劳无功的寻找异动的原因或是尝试让那几颗非静止轨道卫星的轨道恢复正常。
但令他们心惊肉跳的是，他们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已经偏离轨道的卫星。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平时一个个都稳稳当当的“乖孩子”这会突然就变了，而我们无助的工作人员此时的心情与日渐衰老的父母突然发现自己孩子竟然一下子到青春期叛逆了时的心情如出一辙。
当然更多的还是害怕，因为这要是出了问题，那就不是坐牢能解决的问题了——他们会沦为民族的罪人！
因为他们的“疏忽”说不定会导致国家乃至于全世界的信息出现问题，他国会如何看待这次的异动？我靠你们不是想打太空战吧！看来我们要准备准备搞星球大战了……
对于如今脆弱的国际平衡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就算是引起战争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时候总有一群好事的疯子喜欢煽风点火，再加上几个肠子里灌多了酒精的蠢货总喜欢在这个时候大力一挥手……
后面的事情就不是这群已经要崩溃的技术人员能想象出来的了。其实这些卫星的目的只有一个，维持对一个小城市的全时段无死角监控，而且这个监控的精确度必须达到毫米以下，若是在别的地方还真做不到，这还是他们提前在这里设置标校站等设施之后才做到的。
不过……这也是死鸦运行的必要条件。
离火非常了解，对于小黑来说他最怕的是什么，他是个天才，电脑方面的天才，而且还是机械设计和制造方面的天才。一般来说，不存在什么他就解决不了的技术问题。
但他有一个的弱点，那就是交流能力。宅了太久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和陌生人交流，更不要说和陌生人一起工作了。站在马路上的人群中都会感到浑身不自在，要是身边没有熟人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一旦发生这样的情况，他就会陷入一种极度尴尬的状态。而且陌生人越多，聊的话越多他就越尴尬，最后甚至于整个人像个僵尸一样，两眼无神四肢僵硬。怎么看怎么可怕。
他的家人都认为这是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必须马上治疗，乾古和离火也劝过他，但都被他拒绝了。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
让我们再回到南市猎人学院之中。虫族聚成一座黑“山”，镇压者下面的敌人，按理说在这等重压之下，本就力竭的敌人只能窒息而亡，没有再反抗的余地。虽然看起来笨拙但却是防止敌人临死反扑减少伤亡的一种极为不错的办法……如果合乎常理的话……
但此时，“山”的下面，原本应该永远闭上眼睛的那个恶魔却猛地睁开了眼，那因充血而变得如火一般的双眼让他身上压着他的虫族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那双眼睛——简直是在燃烧！
“谁也别想……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