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谷悠闲
快接近晌午的时刻，山间浓郁的山雾在逐渐升起的太阳照射下的缓缓散去，站在山上极目向四周眺望，古树繁茂树木葱茏，水随山行，山随水动，山水相傍。
采完药正在下山路上的秦牧嘴里叼着一根嫩绿狗尾巴草，手里提着两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兔子，一只手捏住兔子的两个耳朵，边走边晃悠，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朝山谷的方向慢慢走去。
说来也是奇怪，自己居住的山谷离药山的距离不是很远，步行片刻就到，但是每次秦牧上山采药的时候朝自己住处望去，总是寻不得山谷的位置。视线不是被浓雾笼罩就是被树木阻隔，几间茅屋的样子不见丝毫。
“爷爷，我回来了”回到山谷的秦牧朝将嘴里的狗尾巴草轻吐了出去，收起懒散不着边际的样子，朝山谷里几间茅屋的位置喊了一声。
“药材都采齐了么？”老头子面无表情地问道。
“嗯，都齐了”秦牧肯定地回答到。
“喏，给你”秦牧努了一下嘴。秦牧将手中两只快被他晃悠的两眼快翻白的兔子扔给了老头子。
看到老人一副不太情愿的模样，秦牧来了一句“拿人的手短，吃人的手软”。
正准备转身的老头子听到秦牧的话，身体一晃，脚下差点一个踉跄。
“快去洗你的药草”老人没好气的喊道。
“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兔崽子”老人摸了一下鼻子小声嘀咕着。
秦牧背着药篓向青石砌成的水井边走去，一手握着草绳一手将木桶扔向井内。
水桶内不断摇晃的水溢出了少许，微微浸湿了少年的脚。秦牧双手伸向水桶成捧状掬了一点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甘甜清冽的井水。
几口清凉的井水下肚之后，秦牧感觉心中舒坦了许多。秦牧朝爷爷的方向偷偷瞄了一眼，发现老头子不在那里，估计是去清洗兔子去了。
知道老头子不在的秦牧，手脚并用，上身脱着上衣，下面两只腿胡乱将裤子踩掉在地上，只留着一条短裤挂在身上，露出了修长健硕的身材，流线型的肌肉隐隐可见。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扶着桶身，举至头顶，将水倾倒在自己身上的同时，摇摆着脑袋，多了几分凌乱之姿。
冲凉后的少年，进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将一头凌乱的如墨般黑发束之脑后，初具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不浓不淡的剑眉下，一双宛若星辰的双眸给人一种深邃的感觉，嘴角微勾，淡淡的古铜色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异样的光泽，颇具一副潇洒不羁俊朗之姿。
刚换好衣着的秦牧抬头时，眼角的一抹余光却看到老头子手里提着清理干净的兔子，黑着脸似乎面带不善地看着自己。
这两年随着秦牧的渐渐长大，老头子的脾气似乎变得好多了，不像以前那么对自己苛刻了。要不然，就凭刚才的事，要是搁以前绝对少不了一阵臭骂。不过，秦牧也感觉到爷爷似乎好像也有什么心事积在心中，经常夜晚一个人站前屋前静静地看着为夜幕笼罩下着的无尽星空，一直看到很晚很晚.......
将药材洗净分类晾晒后，用几树枝简单搭了个三角木架，用一根长树枝将两只兔子串起，摆在两个架子中间，又生了一堆篝火，烤起了兔肉。
秦牧一边转着架子，一边给兔肉刷上各种酱料和调料。鲜嫩的兔肉在篝火的烘烤下，开始渐渐呈现出诱人食欲的金色光泽，不时一滴金色的油滴滴落到火堆上，嗤的一声，同时散发出一股浓郁至极的香气扑向鼻尖。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秦牧将兔肉取了下来，刷了一点酱，胡乱吹了两口气，就大口咬了上去。坐在一旁的老头子看着秦牧脸上享受的表情，暗地里狂吞口馋，馋相毕露。
“唔，给你”秦牧看着另一只也烤的差不多了，将其递给了老头子。两人开始了大快朵颐，浑然不顾满嘴的油渍。
爷孙两人一阵狼吞虎咽，吧砸吧砸嘴巴之后，老人悠闲地躺在一棵树的阴荫下的藤椅上假寐。秦牧坐在地上倚靠在树根下和老头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大陆上的奇闻异事。
“爷爷，奶奶呢？”每次秦牧问及母亲的事情，爷爷都会沉默不语，这次秦牧换了对象。
听到秦牧的话，摇晃的藤椅似乎停顿了一下又恢复了摇摆，躺在椅子上老人的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双眼依旧紧闭。
“唉”看到老人又不作声，秦牧低叹了一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带着落寞的身影朝屋里走去。
秦牧走了之后，老人微微下陷的眼窝缓缓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正午时分，太阳像轮火球一般升至最高点，朝地面洒下毒辣的阳光。空气似乎都被这至热炎阳烤的炽热起来，山风吹过，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
回到屋中的秦牧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拿起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的黑色铁链，然后开始朝屋外走去。
修炼又分为后天，后天大圆满，先天，先天大圆满四个等级，分别对应练皮，换血，洗筋，塑骨四个阶段。先天之上才算真正的修行。
世俗之人多为后天之境，一些一流高手才可后天大圆满，至于先天之境，世俗界难觅踪迹，多半是一些隐世不出的老怪物。
离老头乘凉子不远的地方，一块半人高的青色石块，秦牧如老僧入定般双腿盘坐在青石光滑的顶部，双手垂放在膝盖上，掌心向上，眼观鼻鼻观心静坐不动。
按照焚天诀的口诀开始修炼，渐渐进入了修炼状态，呼吸凝神之间感悟着这天地间的阳气。
不到数息，就感受到了丝丝游离在身体四周微弱的太阳之力，心神沉入身体将其炼化纳入身体洗涤肉身，最后融入中十二正经经脉之中。
但秦牧却不知的是，在他吸收阳气的同时，来自天上的点点斑驳深蓝星光也随之进去身体之中，吸附着在身体某些根骨上。对这一切秦牧毫无所知。
老头子看见此幕，眉头微皱，少许又舒展开来。
太阳微微西沉几分，秦牧结束了内功修炼，睁开了双眸，一丝红色在黑色的眼眸里瞬间划过。轻身一跃跳下青石，准备开始肉体的修炼。
一块足有百斤的粗糙石磨被扔在地上，秦牧双腿半蹲，两只手扣住石磨的两侧。“起”，秦牧轻喝一声，弯肘伸臂，牙关紧咬，看起来并不结实的胳膊隆起了线条分明的肌肉，缓缓将石磨举至头顶，而后托至胸前，不断重复这个过程。
一下…十下…一百下…
呼~呼~。少年喘着粗气，胸膛起伏着，汗水将衣服浸湿如同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最后一下，啊~”秦牧面部看上去有些挣扎，胳臂颤抖着将石磨举至头顶。
咚的一声，一阵尘土飞扬，秦牧将石磨扔到了地上。
缓了一会，秦牧将之前从屋里拿出来的铁链从石磨中间的孔洞穿过，拴在腰间，绕着山谷开始了奔跑……
用老头子的话说，这世上总有比你强的人，万一不小心惹上了怎么办，难道还束手就擒或者鱼死网破一下，给别人松松网眼。当然一个字，跑！
秦牧感觉自己不像是那种安分守己的人，那样活的多没意思，人立于世当纵酒撒歌三尺青锋仗剑走天涯才是他想要的。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听从了老头子的意见，像老牛耕地一般，用石磨在山谷留下了一圈圈或浅或深的印记。
傍晚，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斜挂在西边，静静地向下泼洒着嫣红霞光。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夕阳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黛红，显得格外瑰丽。
黄昏已经谢去，夜色下的序幕开始拉开。
老头子正在用一口大铁锅烧着热水，不时往下面添上几根柴火，火熊熊地燃烧着。
咕噜~咕噜，大铁锅里的水泛着白泡冒着热气。秦牧将沸水倒入浴桶之中，在药草的作用下，浴桶中的水数息之间变成了淡淡的绿色，散发着淡淡地清香。
“进去吧”老头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确定没有说错，现在就进去”，秦牧指着刚倒入浴桶里的沸水，显得有些迟疑的问道。
“嗯，没错”老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秦牧虽然之前也用热水泡过药浴，不过那只是热水。
“你身体打熬了这么多年，都快进入先天之境了，早就可以承受这水温了”老头子不缓不慢地说道。
秦牧脱下衣服，看了看浴桶，又瞅了瞅自己的小身板。最终还是选择信了老头子的邪跳了进去。
“啊，烫死我了，烫死我了”，“老头子你又骗我”刚进浴桶的秦牧发出一阵惨叫，还没等秦牧从浴桶里跳出来，一个中间留有一个圆心孔洞的盖子朝浴桶飞了过去。
“封”，老头子枯槁的双手捏出几个简单的印诀朝浴桶飞去。
任凭秦牧在里面怎样捶打，淡淡青光闪过，木盖不曾挪动丝毫。
无奈，秦牧只得从中间的圆洞中伸出脑袋对着老头子一阵破口大骂，希望老头子能让自己出去。
笑吟吟望着秦牧的老头子，听到秦牧骂自己。气得胡须一抖，从身后又摸出那根黢黑的木棍，对着秦牧的脑袋敲去，如僧人敲木鱼一般，咚咚敲个不停。
片刻，水已微凉。老头子也不知去向，秦牧停止了谩骂。淡淡的绿色药水渐渐恢复了透明，加持在浴桶的印记青光也黯淡了下去。
“爷爷，怎么了，是我惹您不高兴了么？”
泡完药浴的秦牧看见老头子一脸愁容地站在屋前，这样的情况秦牧很少见到，所以轻声问道，以为是自己刚才自己对爷爷的无礼造成的。
“没事”，看到了秦牧，老头子脸上愁容舒展来了开来，不过却没有了往日悠闲，似乎多了几分沉默。
“跟我来”，老头子向供奉祖师画像的小屋走去，秦牧紧随其后。
“没想到，这一天来终究还是来了”老头子在内心低叹了一声。
(本章完)
采完药正在下山路上的秦牧嘴里叼着一根嫩绿狗尾巴草，手里提着两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兔子，一只手捏住兔子的两个耳朵，边走边晃悠，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朝山谷的方向慢慢走去。
说来也是奇怪，自己居住的山谷离药山的距离不是很远，步行片刻就到，但是每次秦牧上山采药的时候朝自己住处望去，总是寻不得山谷的位置。视线不是被浓雾笼罩就是被树木阻隔，几间茅屋的样子不见丝毫。
“爷爷，我回来了”回到山谷的秦牧朝将嘴里的狗尾巴草轻吐了出去，收起懒散不着边际的样子，朝山谷里几间茅屋的位置喊了一声。
“药材都采齐了么？”老头子面无表情地问道。
“嗯，都齐了”秦牧肯定地回答到。
“喏，给你”秦牧努了一下嘴。秦牧将手中两只快被他晃悠的两眼快翻白的兔子扔给了老头子。
看到老人一副不太情愿的模样，秦牧来了一句“拿人的手短，吃人的手软”。
正准备转身的老头子听到秦牧的话，身体一晃，脚下差点一个踉跄。
“快去洗你的药草”老人没好气的喊道。
“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兔崽子”老人摸了一下鼻子小声嘀咕着。
秦牧背着药篓向青石砌成的水井边走去，一手握着草绳一手将木桶扔向井内。
水桶内不断摇晃的水溢出了少许，微微浸湿了少年的脚。秦牧双手伸向水桶成捧状掬了一点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甘甜清冽的井水。
几口清凉的井水下肚之后，秦牧感觉心中舒坦了许多。秦牧朝爷爷的方向偷偷瞄了一眼，发现老头子不在那里，估计是去清洗兔子去了。
知道老头子不在的秦牧，手脚并用，上身脱着上衣，下面两只腿胡乱将裤子踩掉在地上，只留着一条短裤挂在身上，露出了修长健硕的身材，流线型的肌肉隐隐可见。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扶着桶身，举至头顶，将水倾倒在自己身上的同时，摇摆着脑袋，多了几分凌乱之姿。
冲凉后的少年，进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将一头凌乱的如墨般黑发束之脑后，初具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不浓不淡的剑眉下，一双宛若星辰的双眸给人一种深邃的感觉，嘴角微勾，淡淡的古铜色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异样的光泽，颇具一副潇洒不羁俊朗之姿。
刚换好衣着的秦牧抬头时，眼角的一抹余光却看到老头子手里提着清理干净的兔子，黑着脸似乎面带不善地看着自己。
这两年随着秦牧的渐渐长大，老头子的脾气似乎变得好多了，不像以前那么对自己苛刻了。要不然，就凭刚才的事，要是搁以前绝对少不了一阵臭骂。不过，秦牧也感觉到爷爷似乎好像也有什么心事积在心中，经常夜晚一个人站前屋前静静地看着为夜幕笼罩下着的无尽星空，一直看到很晚很晚.......
将药材洗净分类晾晒后，用几树枝简单搭了个三角木架，用一根长树枝将两只兔子串起，摆在两个架子中间，又生了一堆篝火，烤起了兔肉。
秦牧一边转着架子，一边给兔肉刷上各种酱料和调料。鲜嫩的兔肉在篝火的烘烤下，开始渐渐呈现出诱人食欲的金色光泽，不时一滴金色的油滴滴落到火堆上，嗤的一声，同时散发出一股浓郁至极的香气扑向鼻尖。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秦牧将兔肉取了下来，刷了一点酱，胡乱吹了两口气，就大口咬了上去。坐在一旁的老头子看着秦牧脸上享受的表情，暗地里狂吞口馋，馋相毕露。
“唔，给你”秦牧看着另一只也烤的差不多了，将其递给了老头子。两人开始了大快朵颐，浑然不顾满嘴的油渍。
爷孙两人一阵狼吞虎咽，吧砸吧砸嘴巴之后，老人悠闲地躺在一棵树的阴荫下的藤椅上假寐。秦牧坐在地上倚靠在树根下和老头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大陆上的奇闻异事。
“爷爷，奶奶呢？”每次秦牧问及母亲的事情，爷爷都会沉默不语，这次秦牧换了对象。
听到秦牧的话，摇晃的藤椅似乎停顿了一下又恢复了摇摆，躺在椅子上老人的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双眼依旧紧闭。
“唉”看到老人又不作声，秦牧低叹了一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带着落寞的身影朝屋里走去。
秦牧走了之后，老人微微下陷的眼窝缓缓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正午时分，太阳像轮火球一般升至最高点，朝地面洒下毒辣的阳光。空气似乎都被这至热炎阳烤的炽热起来，山风吹过，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
回到屋中的秦牧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拿起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的黑色铁链，然后开始朝屋外走去。
修炼又分为后天，后天大圆满，先天，先天大圆满四个等级，分别对应练皮，换血，洗筋，塑骨四个阶段。先天之上才算真正的修行。
世俗之人多为后天之境，一些一流高手才可后天大圆满，至于先天之境，世俗界难觅踪迹，多半是一些隐世不出的老怪物。
离老头乘凉子不远的地方，一块半人高的青色石块，秦牧如老僧入定般双腿盘坐在青石光滑的顶部，双手垂放在膝盖上，掌心向上，眼观鼻鼻观心静坐不动。
按照焚天诀的口诀开始修炼，渐渐进入了修炼状态，呼吸凝神之间感悟着这天地间的阳气。
不到数息，就感受到了丝丝游离在身体四周微弱的太阳之力，心神沉入身体将其炼化纳入身体洗涤肉身，最后融入中十二正经经脉之中。
但秦牧却不知的是，在他吸收阳气的同时，来自天上的点点斑驳深蓝星光也随之进去身体之中，吸附着在身体某些根骨上。对这一切秦牧毫无所知。
老头子看见此幕，眉头微皱，少许又舒展开来。
太阳微微西沉几分，秦牧结束了内功修炼，睁开了双眸，一丝红色在黑色的眼眸里瞬间划过。轻身一跃跳下青石，准备开始肉体的修炼。
一块足有百斤的粗糙石磨被扔在地上，秦牧双腿半蹲，两只手扣住石磨的两侧。“起”，秦牧轻喝一声，弯肘伸臂，牙关紧咬，看起来并不结实的胳膊隆起了线条分明的肌肉，缓缓将石磨举至头顶，而后托至胸前，不断重复这个过程。
一下…十下…一百下…
呼~呼~。少年喘着粗气，胸膛起伏着，汗水将衣服浸湿如同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最后一下，啊~”秦牧面部看上去有些挣扎，胳臂颤抖着将石磨举至头顶。
咚的一声，一阵尘土飞扬，秦牧将石磨扔到了地上。
缓了一会，秦牧将之前从屋里拿出来的铁链从石磨中间的孔洞穿过，拴在腰间，绕着山谷开始了奔跑……
用老头子的话说，这世上总有比你强的人，万一不小心惹上了怎么办，难道还束手就擒或者鱼死网破一下，给别人松松网眼。当然一个字，跑！
秦牧感觉自己不像是那种安分守己的人，那样活的多没意思，人立于世当纵酒撒歌三尺青锋仗剑走天涯才是他想要的。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听从了老头子的意见，像老牛耕地一般，用石磨在山谷留下了一圈圈或浅或深的印记。
傍晚，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斜挂在西边，静静地向下泼洒着嫣红霞光。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夕阳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黛红，显得格外瑰丽。
黄昏已经谢去，夜色下的序幕开始拉开。
老头子正在用一口大铁锅烧着热水，不时往下面添上几根柴火，火熊熊地燃烧着。
咕噜~咕噜，大铁锅里的水泛着白泡冒着热气。秦牧将沸水倒入浴桶之中，在药草的作用下，浴桶中的水数息之间变成了淡淡的绿色，散发着淡淡地清香。
“进去吧”老头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确定没有说错，现在就进去”，秦牧指着刚倒入浴桶里的沸水，显得有些迟疑的问道。
“嗯，没错”老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秦牧虽然之前也用热水泡过药浴，不过那只是热水。
“你身体打熬了这么多年，都快进入先天之境了，早就可以承受这水温了”老头子不缓不慢地说道。
秦牧脱下衣服，看了看浴桶，又瞅了瞅自己的小身板。最终还是选择信了老头子的邪跳了进去。
“啊，烫死我了，烫死我了”，“老头子你又骗我”刚进浴桶的秦牧发出一阵惨叫，还没等秦牧从浴桶里跳出来，一个中间留有一个圆心孔洞的盖子朝浴桶飞了过去。
“封”，老头子枯槁的双手捏出几个简单的印诀朝浴桶飞去。
任凭秦牧在里面怎样捶打，淡淡青光闪过，木盖不曾挪动丝毫。
无奈，秦牧只得从中间的圆洞中伸出脑袋对着老头子一阵破口大骂，希望老头子能让自己出去。
笑吟吟望着秦牧的老头子，听到秦牧骂自己。气得胡须一抖，从身后又摸出那根黢黑的木棍，对着秦牧的脑袋敲去，如僧人敲木鱼一般，咚咚敲个不停。
片刻，水已微凉。老头子也不知去向，秦牧停止了谩骂。淡淡的绿色药水渐渐恢复了透明，加持在浴桶的印记青光也黯淡了下去。
“爷爷，怎么了，是我惹您不高兴了么？”
泡完药浴的秦牧看见老头子一脸愁容地站在屋前，这样的情况秦牧很少见到，所以轻声问道，以为是自己刚才自己对爷爷的无礼造成的。
“没事”，看到了秦牧，老头子脸上愁容舒展来了开来，不过却没有了往日悠闲，似乎多了几分沉默。
“跟我来”，老头子向供奉祖师画像的小屋走去，秦牧紧随其后。
“没想到，这一天来终究还是来了”老头子在内心低叹了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