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浪子回头金不换
陈天澜并没有立刻表明自己的看法，心中对陈扬的做法却是十分赞同，前几日闹事是自己心灰意冷下的荒唐之举，本是带着和欧阳家同归于尽的心去的，但还是被皇上暗中拦下了。
如今自家孙儿平安无事的归来，心情早已由悲转喜，这次的事情每每想起都心惊肉跳，如果此次闹事的不是他而是朝中任何其他大臣，纵然是遂了皇上的心意，恐怕皇上也不会轻易放过。
“爷爷您对皇上忠心不二，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但忠心的人只有您一个。”陈扬道：“虽然现在陈家看起来受到皇上信任和维护，但事实上。陈家所有的恩宠和势力，都来自于皇上一人，若他哪日看陈家不顺眼，只消一道圣旨，陈家所有的优势就将荡然无存，这一点，是我最大的心病，我相信，这也是三叔的心病。”
“我从来不喜欢让别人掌握我自己的命运，所以我之前纨绔放纵，但现在再纨绔下去陈家就要垮了，所以我不得不改变自己，而我要做的第一个改变，就是让陈家有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利！”陈扬真诚的看着陈天澜：“这是我目前必须完成的重要目标，也是实现其他目标的基础准备。”
“你小子说，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你有这样的想法，就相当于造反你知道吗？”陈老爷子听完一愣，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爷爷理解错了，孙儿并没有爷爷所想的那种意思，在孙儿眼里，想当皇帝和当上皇帝的人，都不能算是聪明人。”陈扬冷笑一声道：“纵然权势凌驾于众人之上，令万人臣服，坐拥万千嘉丽，但我对这些都没有任何兴趣。
“你这个逆子。”陈老太爷气得呼吸紊乱，胡子随着说话的气流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对于忠诚了一声的陈老太爷来说，这句话亵渎了他一生的追求，如果换个人这样在陈老太爷说这番话，已经够他死十次八次的了。
‘爷爷，这里就咱们俩人，索性我就跟你敞开胸襟，把我心里的想法说清楚。伴君如伴虎，陛下是决不允许陈家拥有强大的力量又拥有杰出的后人的，那将是对未来皇上最大的威胁，父亲、二叔和我的两个哥哥，死因到现在都无法查证，我至少得还他们一个公道，让他们死得其所吧。”陈扬淡淡的说。他心里想，既然自己已经是陈家的后人，接受了这个身体这个身份，就不能置身事外，必须为这个家族尽自己的力量，他所要做的事情，也是陈家所有人一直以来不敢做的事情。
陈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踱了几步，转过身说：“当年先帝建立了玄元王朝，将几个开国元老以及他们所属的家族迁移到了玄元城，封官许爵，这样做无非两个目的，第一，家族集聚在一起，便于监视控制，第二，让各大家族互相制约，只有这样，皇室才可安全巩固，天下才可太平。
“现在玄元城中，除了已经被除掉的白家外，几个家族中陈家，武家，上官家，欧阳家，周家都雄踞一方，互不干扰，最近两年，又有莫家，赵家崭露头角，但论根基，却不过是小角色，不能与前面五个家族相比较。
“军方势力，以我们陈家和武家为尊，如今上官家想分一杯羹，但只要我和上官成峰在，他们绝对没有机会得逞，短浅一些看，武家和莫家目前对我们的威胁是最大的，时刻都想扳倒对方，而这两家又曾和我陈家通婚，属姻亲关系，武家的后人中，又出了一个才貌双全的武小龙，相比之下，对我们陈家威胁自然要大得多！”
“所有家族中，唯有赵家较为安分，暂且可以不必理会。而我陈家和欧阳家各方面能力相当，平常也是摩擦不断，欧阳成峰那老家伙更是对老夫很是不满，常年没有撕破脸的原因，一是皇上暗中调解，他希望我们两家互相制衡，二是我们都对皇上忠心耿耿，多年追随，也在战场上立过战功赫赫，这正是陈家多年新盛不衰的原因。”
“七个家族中，数上官家野心最大，需处处留心，但不能表现在明面上。”
“这几个大家族，深知洗牌规律，一旦到了玄元城真正清洗之际，刚刚说的一切都会变得片面，但没到那个时候之前，发生再大的事，大家也不会改变平衡规律，这已经是多年大家形成的默契。”
“目前正是你们小辈暗中切磋的时候，各大家族的领头人都只是假装看不见你们的小打小闹，即使闹出了点名堂，大家也只是一笑而过，但同时也在时刻观察着，看你们这些小辈中，谁对自家后人以后的发展威胁性最大。你装病就是因为看清了局势，这点让爷爷很赞赏。”
陈老爷子对陈扬提出的问家族中人的死因避而不答，转而分析起了目前朝中的局势。
“皇上在三年前曾有立太子的打算，但对几位皇子做了一番考察之后，便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放任三个皇子去争夺，他在一旁悄悄看着。皇上一直认为，三个皇子都是狼，争夺是狼的本性，在他们争抢一番过后，留到最后的必然是最强者，那个人，才有接手皇权的资格。
陈扬发出一声冷笑，却并未打断陈老太爷的话。
陈老太爷叹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道：“但狼永远是狼，再加以调教栽培也不会换了品种，既变不成狮子，也变不成猛虎，皇上虽然失望，却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一再的调教压迫。
各家领头人都对这点心知肚明，为了家族着想不敢参与皇子间的纠纷，但每个家族总有一个人亲近一位皇子，这在无形中又是一份制约。”
目前和三位皇子全然没有关系的仅剩三家，我们陈家，欧阳家和武家。”
老爷子自顾自的说着一些看似并无关联的事情，像是随意，又像是真情流露，说了很多，终于总结道：“无论你以后有什么想法，只要你有自己的打算，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我都会尽力配合你，你只管大展拳脚就可以了。”
说完这番话，陈老爷子有些乏力的站了起来，道：“如今爷爷年事已高，不服老已经不行了，接下来，陈家的命运当是如何，全靠你们这些后辈了。你三叔又断了一条腿，呃……残疾，所以，陈家只能看你了，尽管大展拳脚，只要你谨慎行事，别让陈家走向无底深渊就好了。”
陈扬双眼一亮，老爷子这样说的这番话，特别是最后一句：“大展拳脚去做。”实在惹人遐想啊。
怪不得要先把局势剖析一遍，主要内容原来是：你想做什么就做，我不参与，你若是真的犯了事，我想方设法捞你。
陈天澜一脸欣慰的看着孙子：“至于你三叔的腿，如果你真的有法子可以医治，就抓紧弄吧。不管结果好坏，千万不要拖，别说你三叔等不了，恐怕还有人比他更着急呢。”
说完，老爷子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训斥道：“你们爷俩，真当老夫老了可以随意糊弄不成？你是我的孙儿，你三叔是我儿子，居然合伙把我蒙在鼓里，你们瞒得住吗？尽是些小儿的把戏！“
如今自家孙儿平安无事的归来，心情早已由悲转喜，这次的事情每每想起都心惊肉跳，如果此次闹事的不是他而是朝中任何其他大臣，纵然是遂了皇上的心意，恐怕皇上也不会轻易放过。
“爷爷您对皇上忠心不二，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但忠心的人只有您一个。”陈扬道：“虽然现在陈家看起来受到皇上信任和维护，但事实上。陈家所有的恩宠和势力，都来自于皇上一人，若他哪日看陈家不顺眼，只消一道圣旨，陈家所有的优势就将荡然无存，这一点，是我最大的心病，我相信，这也是三叔的心病。”
“我从来不喜欢让别人掌握我自己的命运，所以我之前纨绔放纵，但现在再纨绔下去陈家就要垮了，所以我不得不改变自己，而我要做的第一个改变，就是让陈家有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利！”陈扬真诚的看着陈天澜：“这是我目前必须完成的重要目标，也是实现其他目标的基础准备。”
“你小子说，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你有这样的想法，就相当于造反你知道吗？”陈老爷子听完一愣，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爷爷理解错了，孙儿并没有爷爷所想的那种意思，在孙儿眼里，想当皇帝和当上皇帝的人，都不能算是聪明人。”陈扬冷笑一声道：“纵然权势凌驾于众人之上，令万人臣服，坐拥万千嘉丽，但我对这些都没有任何兴趣。
“你这个逆子。”陈老太爷气得呼吸紊乱，胡子随着说话的气流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对于忠诚了一声的陈老太爷来说，这句话亵渎了他一生的追求，如果换个人这样在陈老太爷说这番话，已经够他死十次八次的了。
‘爷爷，这里就咱们俩人，索性我就跟你敞开胸襟，把我心里的想法说清楚。伴君如伴虎，陛下是决不允许陈家拥有强大的力量又拥有杰出的后人的，那将是对未来皇上最大的威胁，父亲、二叔和我的两个哥哥，死因到现在都无法查证，我至少得还他们一个公道，让他们死得其所吧。”陈扬淡淡的说。他心里想，既然自己已经是陈家的后人，接受了这个身体这个身份，就不能置身事外，必须为这个家族尽自己的力量，他所要做的事情，也是陈家所有人一直以来不敢做的事情。
陈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踱了几步，转过身说：“当年先帝建立了玄元王朝，将几个开国元老以及他们所属的家族迁移到了玄元城，封官许爵，这样做无非两个目的，第一，家族集聚在一起，便于监视控制，第二，让各大家族互相制约，只有这样，皇室才可安全巩固，天下才可太平。
“现在玄元城中，除了已经被除掉的白家外，几个家族中陈家，武家，上官家，欧阳家，周家都雄踞一方，互不干扰，最近两年，又有莫家，赵家崭露头角，但论根基，却不过是小角色，不能与前面五个家族相比较。
“军方势力，以我们陈家和武家为尊，如今上官家想分一杯羹，但只要我和上官成峰在，他们绝对没有机会得逞，短浅一些看，武家和莫家目前对我们的威胁是最大的，时刻都想扳倒对方，而这两家又曾和我陈家通婚，属姻亲关系，武家的后人中，又出了一个才貌双全的武小龙，相比之下，对我们陈家威胁自然要大得多！”
“所有家族中，唯有赵家较为安分，暂且可以不必理会。而我陈家和欧阳家各方面能力相当，平常也是摩擦不断，欧阳成峰那老家伙更是对老夫很是不满，常年没有撕破脸的原因，一是皇上暗中调解，他希望我们两家互相制衡，二是我们都对皇上忠心耿耿，多年追随，也在战场上立过战功赫赫，这正是陈家多年新盛不衰的原因。”
“七个家族中，数上官家野心最大，需处处留心，但不能表现在明面上。”
“这几个大家族，深知洗牌规律，一旦到了玄元城真正清洗之际，刚刚说的一切都会变得片面，但没到那个时候之前，发生再大的事，大家也不会改变平衡规律，这已经是多年大家形成的默契。”
“目前正是你们小辈暗中切磋的时候，各大家族的领头人都只是假装看不见你们的小打小闹，即使闹出了点名堂，大家也只是一笑而过，但同时也在时刻观察着，看你们这些小辈中，谁对自家后人以后的发展威胁性最大。你装病就是因为看清了局势，这点让爷爷很赞赏。”
陈老爷子对陈扬提出的问家族中人的死因避而不答，转而分析起了目前朝中的局势。
“皇上在三年前曾有立太子的打算，但对几位皇子做了一番考察之后，便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放任三个皇子去争夺，他在一旁悄悄看着。皇上一直认为，三个皇子都是狼，争夺是狼的本性，在他们争抢一番过后，留到最后的必然是最强者，那个人，才有接手皇权的资格。
陈扬发出一声冷笑，却并未打断陈老太爷的话。
陈老太爷叹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道：“但狼永远是狼，再加以调教栽培也不会换了品种，既变不成狮子，也变不成猛虎，皇上虽然失望，却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一再的调教压迫。
各家领头人都对这点心知肚明，为了家族着想不敢参与皇子间的纠纷，但每个家族总有一个人亲近一位皇子，这在无形中又是一份制约。”
目前和三位皇子全然没有关系的仅剩三家，我们陈家，欧阳家和武家。”
老爷子自顾自的说着一些看似并无关联的事情，像是随意，又像是真情流露，说了很多，终于总结道：“无论你以后有什么想法，只要你有自己的打算，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我都会尽力配合你，你只管大展拳脚就可以了。”
说完这番话，陈老爷子有些乏力的站了起来，道：“如今爷爷年事已高，不服老已经不行了，接下来，陈家的命运当是如何，全靠你们这些后辈了。你三叔又断了一条腿，呃……残疾，所以，陈家只能看你了，尽管大展拳脚，只要你谨慎行事，别让陈家走向无底深渊就好了。”
陈扬双眼一亮，老爷子这样说的这番话，特别是最后一句：“大展拳脚去做。”实在惹人遐想啊。
怪不得要先把局势剖析一遍，主要内容原来是：你想做什么就做，我不参与，你若是真的犯了事，我想方设法捞你。
陈天澜一脸欣慰的看着孙子：“至于你三叔的腿，如果你真的有法子可以医治，就抓紧弄吧。不管结果好坏，千万不要拖，别说你三叔等不了，恐怕还有人比他更着急呢。”
说完，老爷子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训斥道：“你们爷俩，真当老夫老了可以随意糊弄不成？你是我的孙儿，你三叔是我儿子，居然合伙把我蒙在鼓里，你们瞒得住吗？尽是些小儿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