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交易
二人离开爱情旅店，又折回了寻迹者们下榻的那家酒店。萧乙无法主动联系他们，两队人唯一都知道的有意义的地标，就是这座酒店了当然寺庙也有可能，但童芙觉得萧乙之前应该不会藏在那里，酒店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萧乙就随意地坐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里，虽然因为程辉的死亡，休息区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但并不是时刻有人值守的，而萧乙也不在意，就坐在那里等着，他相信以汪川或者童芙的智慧，很快就能猜到他的意图和位置。
酒店入口的转门轻转，一男一女两人走进大堂。男子有些发胖，很谨慎地打量着四周，女子略显瘦弱，皮肤微微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她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留在了休息区，向着萧乙这边走来。
“你赢了，恭喜你。”童芙做到萧乙对面的沙发上，淡淡地说道。
祁岩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萧乙这个人，老实说，他在气质上和大众普遍想象中的楚轩很接近，不过比楚轩多了几分阴柔或者说……择人而噬的阴险？像是一条毒蛇……而楚轩给人的感觉，完全是像神邸一样，而且从不介意自己是否被当成智者或者神邸，从不辩论，从不无聊，从不动情动欲，从不刻意伪装……一切仿佛浑然天成，就连骗人的时候都那么洒脱自然，理所应当。
当然这些只是想象，毕竟谁都没有真的见过楚轩。
萧乙淡淡地笑了笑童芙注意到他的笑比以前要多了些情绪，多了些……自负？不再是那种刻板的淡漠笑容。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这么着急。”萧乙说道。
“这就是你的交易？”童芙抬手碰了碰额头：“你的筹码呢？”
“岱山。”萧乙轻轻吐出两个字：“如果你们感兴趣，还有一些关于寻迹者的事情，吕振生不知道的那些。”
提起吕振生的名字，童芙额前的手臂微微僵硬了一下，不过她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另一个名字吸引了过去：“岱山是你的人？”
“我经历了两次咒怨，这是第三次。”萧乙轻轻地说道。
童芙心底暗自震惊，这也就是说，萧乙……竟然是度过了两次寻迹者小轮回的人！怪不得他有那么多的奖励点和支线剧情！怪不得他对部恐怖片的布局都那么周密，怪不得……他能先刘东威一步飞升！
其实郑吒寻迹者无疑是提升同步率最快的寻迹者了，危险固然大，但郑吒本人的经历其实很具体很单调，在生化危机二之前，就是不停地战斗拯救，唯一算得上心路历程的，大概就是咒怨这一次了吧。相比起来，詹岚寻迹者算是第二简单的，其他人可就不行了，要么是在生化危机二之前就死了，要么就是生化危机二之前就没有出场，主神为了与原著人物的经历和性格惯性契合，经常会弄一些很怪异的寻迹任务出来，完全令人没有准备。比如萧乙，这种萧宏律的寻迹者。
所以纵然刘东威比萧乙少了一次轮回，依然能和他同时在咒怨得到飞升的机会，可见萧宏律的寻迹者想要飞升，难度有多大。
然而萧乙却做到了，这已经不是轮回世界中通常意义上的智者了，最起码他的智慧，能与无限恐怖原著中的萧宏律或者尼奥斯相当。那毕竟是挂的上名号的智者，比起现在轮回世界中，自以为看过无限恐怖，有点逻辑推理能力就妄称智者的人要强到不知哪里去了。
“你有办法对付它？”童芙问道。
“为了防止汪川和你打乱我此次的计划，我通过制造岱山影响咒怨，令你们无法脱身……我只能给你几个具体的提示，伽椰子的诅咒之屋只是怨力的一种表现形式之一，岱山同样有他自己的表现形式，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大概和强奸之类的有关。”萧乙一边说着，一只手微微一抬，一块移动硬盘出现在他手里：“这是岱山的记忆资料。”
萧乙把移动硬盘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不说话，看着童芙。
祁岩就坐在童芙侧面，看到萧乙这样子，心知他已经给出了一半的订金，现在是童芙证明自己诚意的时候了。他看向身侧的童芙，却发现她嘴角竟然露出一个有些……得意的微笑？
“主神公平论是不成立的。”童芙轻轻地说道。然而她就闭口不言。
萧乙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一丝震惊，旋即就被他压了下去，不过他如此失态，也是因为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这种情报他是没办法装作自己知道了一部分从而压价的。因为这就是萧乙一直怀疑着，却一直都没有证据的东西，他此番不着急飞升反而留下来和寻真者交换情报，也有想要获得这种信息的心思在内不过他并没有奢望对方会把这种情报告诉自己，因为自己拿出的筹码显然不够。
童芙给出的情报，是即便到了天神小队也有极大用处的情报，更何况主神公平论作为轮回小队几乎所有智者的推理基石，对智者的影响更是巨大。萧乙虽然不认为自己到了天神小队依然能作为一个智者存在，但智者的思维方式是他一定会保留的东西，所以主神公平论不成立这件事，对他依然无比重要。
但童芙怎么会把这种事说出来呢？要知道，现在谁也不能肯定天神队和中洲队是否会在以后可能有的团战中遭遇，不管是萧乙还是童芙，交易归交易，但都是“废物再利用”，压箱底的真正重要的情报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难道他们的信息等级之高，已经完全不必在意自己是否会知道主神公平论不成立这件事了么？信息等级决定眼界，决定思维方式，当然这种信息等级只有在同一个体系内才有比较的意义，如果拿轮回小队去和现实世界比较就没有意义了。
寻真者的信息等级比寻迹者高，也从侧面证实了主神公平论不成立的可能。
想来想去，萧乙都不得不承认，在这场本来无关紧要的交易中，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处于了下风……也许算是童芙的小小报复吧，只不过是智者的报复方式而已……无论如何，自己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想知道主神公平论不成立的各种背景和原因，他就必须拿出更有价值的东西来。看童芙那好整以暇的样子，她也是早就料到了萧乙会被她这一着给吃死。
关于主神公平论不成立的问题，是童芙在黑客帝国里第一次接触到知我任务时，汪川为了避免以后的芥蒂，主动向童芙说明了自己之前就发现了知我时，和童芙一起探讨过的。在主神关于团灭寻迹者，开启寻真者轮回的说明中，汪川就察觉到了这一点，虽然表面看来，主神依然鼓励轮回小队之间互相淘汰，但在涉及到寻迹者的问题上，淘汰范围明显属于寻迹者内部，而不是寻真者和寻迹者之间，至少除了汪川这样主动团灭寻迹者的行为外，主神并没有给出这方面的激励措施。
至于以后在团战中，还会不会遇到主神公平论不成立的情况，汪川觉得主神还是会延续中洲队内的这种做法分范围的进行淘汰。也就是说，可能大洲轮回小队之间是淘汰关系，淘汰机制本身决定了主神必须公平，但轮回小队或大洲轮回小队与天神队甚至一直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恶魔队之间可能就没有淘汰关系了，到时候主神到底偏袒谁，就不一定了。
也许连偏袒都没有，甚至没有交集，不过这些事情并不是他们现在能推断或者应该思考的事情。
所以童芙才会把这个信息拿出来，一方面，也许确实出于“小女孩”和“智者的骄傲”这两种属性，想报复一下萧乙的心思；另一方面就是在和汪川的讨论中，童芙和汪川一致认为，主神公平论在一定范围内还是成立的，其他地方就有其他地方的具体情况了。
场间诡异地沉默下来，童芙是一点也不着急，静静地看着萧乙，眼神没有丝毫波动。萧乙则是低着头，仔细思考着自己目前的处境和下一步的方向。
良久，他才终于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道：“一份生化科学的研究资料，主神没有。”
童芙想了想，默默点了点头。
萧乙本身的道具什么的，肯定不可能拿出来交易，智者之间，情报科研资料等是最有意义的交易筹码，情报方面萧乙已经落后于童芙了，只能拿科研资料来抵了。虽然不知道萧乙之前在现实世界中是什么工作，但想来作为一个智者，肯定想方设法地增强过自己的科研能力，至于他的研究资料和主神处可以兑换的研究资料这种事……没有可比性。
就好像梦境分享装置，主神处的确有生产资料兑换，但注意是生产资料，投产的那种，其中有很多基础知识和专业知识，主神可是不加备注的，如同用小学水平去看大学书本……自己搞不懂就不能怪主神了，否则何必把材料类和道具类分开呢？都教给大家自己去制造好了。
所以主神处的研究资料其实很有限，生产资料倒是足够，但很多东西不是拿到图纸就能造的，而且在童芙想来，如果是轮回小队成员在某些剧情世界里自己试验的科研项目，主神处未必就有生产资料兑换了……虽然主神很神通广大，但它也从没说过会把它所有的东西都摆在兑换菜单里吧……
二人达成一致，萧乙也不作其他想法，又从储物道具中凭空弄出一块移动硬盘放在了茶几上。童芙拿起两块硬盘，接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上，粗略地浏览了一下，基本上没有掺杂水分。（：不要纠结平板电脑能不能连移动硬盘这种事……）
“主神发布了有关团灭寻迹者的任务，这是开启寻真者团战的关键，我们杀寻迹者，不会扣奖励点。”童芙顿了顿，又说道：“你注意到每部恐怖片开始时的保护了吧？那种全方位的强制保护，比无限恐怖原著夸张太多了。”
萧乙皱了皱眉，等她说下去。
“那是为了保护你们。”童芙淡淡地道。
“有什么证据？”萧乙沉声道。
“现实世界就有，你要是有心就能找到，其中危险不大，但也不要做得太过。”童芙是知道汪川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遇到华志德那种人的，她说的虽然不是真实的原因，但也是实话。
萧乙走了，不过童芙最后还有一个请求，大概是希望萧乙能晚走一天，当然如果咒怨袭击了他，那就由得他什么时候走都行了，童芙主要还是在想关于钟宁对韩立的态度那件事，她还想多磨砺他一下……虽然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圣母事件，但童芙并不希望未来的队长是那样的人，至少，不是那样坚持的人。她虽然和汪川之间依旧有互相隐瞒的地方，但总体上，已经是可以信任的伙伴了，没有利益冲突，没有加害的理由，相处这么久，也算共患难这么久，就算童芙本身拒绝感情这种玩意儿，但从人性来分析，两人之间有了所谓基础的信任。
所以她自然开始考虑汪川所选择的轮回同行者们方方面面的问题，从心态到能力，从性格到处世风格。毕竟她在现实世界无亲无故，就目前来说，只有汪川这一个稳定的新人来源。在周绮卧底这次布局完成后，恐怕汪川也不会放心再接纳其他来历不明的新人了……
以后中洲队的新人，只有轮回同行者才能得到信任。
萧乙就随意地坐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里，虽然因为程辉的死亡，休息区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但并不是时刻有人值守的，而萧乙也不在意，就坐在那里等着，他相信以汪川或者童芙的智慧，很快就能猜到他的意图和位置。
酒店入口的转门轻转，一男一女两人走进大堂。男子有些发胖，很谨慎地打量着四周，女子略显瘦弱，皮肤微微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她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留在了休息区，向着萧乙这边走来。
“你赢了，恭喜你。”童芙做到萧乙对面的沙发上，淡淡地说道。
祁岩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萧乙这个人，老实说，他在气质上和大众普遍想象中的楚轩很接近，不过比楚轩多了几分阴柔或者说……择人而噬的阴险？像是一条毒蛇……而楚轩给人的感觉，完全是像神邸一样，而且从不介意自己是否被当成智者或者神邸，从不辩论，从不无聊，从不动情动欲，从不刻意伪装……一切仿佛浑然天成，就连骗人的时候都那么洒脱自然，理所应当。
当然这些只是想象，毕竟谁都没有真的见过楚轩。
萧乙淡淡地笑了笑童芙注意到他的笑比以前要多了些情绪，多了些……自负？不再是那种刻板的淡漠笑容。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这么着急。”萧乙说道。
“这就是你的交易？”童芙抬手碰了碰额头：“你的筹码呢？”
“岱山。”萧乙轻轻吐出两个字：“如果你们感兴趣，还有一些关于寻迹者的事情，吕振生不知道的那些。”
提起吕振生的名字，童芙额前的手臂微微僵硬了一下，不过她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另一个名字吸引了过去：“岱山是你的人？”
“我经历了两次咒怨，这是第三次。”萧乙轻轻地说道。
童芙心底暗自震惊，这也就是说，萧乙……竟然是度过了两次寻迹者小轮回的人！怪不得他有那么多的奖励点和支线剧情！怪不得他对部恐怖片的布局都那么周密，怪不得……他能先刘东威一步飞升！
其实郑吒寻迹者无疑是提升同步率最快的寻迹者了，危险固然大，但郑吒本人的经历其实很具体很单调，在生化危机二之前，就是不停地战斗拯救，唯一算得上心路历程的，大概就是咒怨这一次了吧。相比起来，詹岚寻迹者算是第二简单的，其他人可就不行了，要么是在生化危机二之前就死了，要么就是生化危机二之前就没有出场，主神为了与原著人物的经历和性格惯性契合，经常会弄一些很怪异的寻迹任务出来，完全令人没有准备。比如萧乙，这种萧宏律的寻迹者。
所以纵然刘东威比萧乙少了一次轮回，依然能和他同时在咒怨得到飞升的机会，可见萧宏律的寻迹者想要飞升，难度有多大。
然而萧乙却做到了，这已经不是轮回世界中通常意义上的智者了，最起码他的智慧，能与无限恐怖原著中的萧宏律或者尼奥斯相当。那毕竟是挂的上名号的智者，比起现在轮回世界中，自以为看过无限恐怖，有点逻辑推理能力就妄称智者的人要强到不知哪里去了。
“你有办法对付它？”童芙问道。
“为了防止汪川和你打乱我此次的计划，我通过制造岱山影响咒怨，令你们无法脱身……我只能给你几个具体的提示，伽椰子的诅咒之屋只是怨力的一种表现形式之一，岱山同样有他自己的表现形式，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大概和强奸之类的有关。”萧乙一边说着，一只手微微一抬，一块移动硬盘出现在他手里：“这是岱山的记忆资料。”
萧乙把移动硬盘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不说话，看着童芙。
祁岩就坐在童芙侧面，看到萧乙这样子，心知他已经给出了一半的订金，现在是童芙证明自己诚意的时候了。他看向身侧的童芙，却发现她嘴角竟然露出一个有些……得意的微笑？
“主神公平论是不成立的。”童芙轻轻地说道。然而她就闭口不言。
萧乙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一丝震惊，旋即就被他压了下去，不过他如此失态，也是因为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这种情报他是没办法装作自己知道了一部分从而压价的。因为这就是萧乙一直怀疑着，却一直都没有证据的东西，他此番不着急飞升反而留下来和寻真者交换情报，也有想要获得这种信息的心思在内不过他并没有奢望对方会把这种情报告诉自己，因为自己拿出的筹码显然不够。
童芙给出的情报，是即便到了天神小队也有极大用处的情报，更何况主神公平论作为轮回小队几乎所有智者的推理基石，对智者的影响更是巨大。萧乙虽然不认为自己到了天神小队依然能作为一个智者存在，但智者的思维方式是他一定会保留的东西，所以主神公平论不成立这件事，对他依然无比重要。
但童芙怎么会把这种事说出来呢？要知道，现在谁也不能肯定天神队和中洲队是否会在以后可能有的团战中遭遇，不管是萧乙还是童芙，交易归交易，但都是“废物再利用”，压箱底的真正重要的情报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难道他们的信息等级之高，已经完全不必在意自己是否会知道主神公平论不成立这件事了么？信息等级决定眼界，决定思维方式，当然这种信息等级只有在同一个体系内才有比较的意义，如果拿轮回小队去和现实世界比较就没有意义了。
寻真者的信息等级比寻迹者高，也从侧面证实了主神公平论不成立的可能。
想来想去，萧乙都不得不承认，在这场本来无关紧要的交易中，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处于了下风……也许算是童芙的小小报复吧，只不过是智者的报复方式而已……无论如何，自己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想知道主神公平论不成立的各种背景和原因，他就必须拿出更有价值的东西来。看童芙那好整以暇的样子，她也是早就料到了萧乙会被她这一着给吃死。
关于主神公平论不成立的问题，是童芙在黑客帝国里第一次接触到知我任务时，汪川为了避免以后的芥蒂，主动向童芙说明了自己之前就发现了知我时，和童芙一起探讨过的。在主神关于团灭寻迹者，开启寻真者轮回的说明中，汪川就察觉到了这一点，虽然表面看来，主神依然鼓励轮回小队之间互相淘汰，但在涉及到寻迹者的问题上，淘汰范围明显属于寻迹者内部，而不是寻真者和寻迹者之间，至少除了汪川这样主动团灭寻迹者的行为外，主神并没有给出这方面的激励措施。
至于以后在团战中，还会不会遇到主神公平论不成立的情况，汪川觉得主神还是会延续中洲队内的这种做法分范围的进行淘汰。也就是说，可能大洲轮回小队之间是淘汰关系，淘汰机制本身决定了主神必须公平，但轮回小队或大洲轮回小队与天神队甚至一直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恶魔队之间可能就没有淘汰关系了，到时候主神到底偏袒谁，就不一定了。
也许连偏袒都没有，甚至没有交集，不过这些事情并不是他们现在能推断或者应该思考的事情。
所以童芙才会把这个信息拿出来，一方面，也许确实出于“小女孩”和“智者的骄傲”这两种属性，想报复一下萧乙的心思；另一方面就是在和汪川的讨论中，童芙和汪川一致认为，主神公平论在一定范围内还是成立的，其他地方就有其他地方的具体情况了。
场间诡异地沉默下来，童芙是一点也不着急，静静地看着萧乙，眼神没有丝毫波动。萧乙则是低着头，仔细思考着自己目前的处境和下一步的方向。
良久，他才终于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道：“一份生化科学的研究资料，主神没有。”
童芙想了想，默默点了点头。
萧乙本身的道具什么的，肯定不可能拿出来交易，智者之间，情报科研资料等是最有意义的交易筹码，情报方面萧乙已经落后于童芙了，只能拿科研资料来抵了。虽然不知道萧乙之前在现实世界中是什么工作，但想来作为一个智者，肯定想方设法地增强过自己的科研能力，至于他的研究资料和主神处可以兑换的研究资料这种事……没有可比性。
就好像梦境分享装置，主神处的确有生产资料兑换，但注意是生产资料，投产的那种，其中有很多基础知识和专业知识，主神可是不加备注的，如同用小学水平去看大学书本……自己搞不懂就不能怪主神了，否则何必把材料类和道具类分开呢？都教给大家自己去制造好了。
所以主神处的研究资料其实很有限，生产资料倒是足够，但很多东西不是拿到图纸就能造的，而且在童芙想来，如果是轮回小队成员在某些剧情世界里自己试验的科研项目，主神处未必就有生产资料兑换了……虽然主神很神通广大，但它也从没说过会把它所有的东西都摆在兑换菜单里吧……
二人达成一致，萧乙也不作其他想法，又从储物道具中凭空弄出一块移动硬盘放在了茶几上。童芙拿起两块硬盘，接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上，粗略地浏览了一下，基本上没有掺杂水分。（：不要纠结平板电脑能不能连移动硬盘这种事……）
“主神发布了有关团灭寻迹者的任务，这是开启寻真者团战的关键，我们杀寻迹者，不会扣奖励点。”童芙顿了顿，又说道：“你注意到每部恐怖片开始时的保护了吧？那种全方位的强制保护，比无限恐怖原著夸张太多了。”
萧乙皱了皱眉，等她说下去。
“那是为了保护你们。”童芙淡淡地道。
“有什么证据？”萧乙沉声道。
“现实世界就有，你要是有心就能找到，其中危险不大，但也不要做得太过。”童芙是知道汪川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遇到华志德那种人的，她说的虽然不是真实的原因，但也是实话。
萧乙走了，不过童芙最后还有一个请求，大概是希望萧乙能晚走一天，当然如果咒怨袭击了他，那就由得他什么时候走都行了，童芙主要还是在想关于钟宁对韩立的态度那件事，她还想多磨砺他一下……虽然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圣母事件，但童芙并不希望未来的队长是那样的人，至少，不是那样坚持的人。她虽然和汪川之间依旧有互相隐瞒的地方，但总体上，已经是可以信任的伙伴了，没有利益冲突，没有加害的理由，相处这么久，也算共患难这么久，就算童芙本身拒绝感情这种玩意儿，但从人性来分析，两人之间有了所谓基础的信任。
所以她自然开始考虑汪川所选择的轮回同行者们方方面面的问题，从心态到能力，从性格到处世风格。毕竟她在现实世界无亲无故，就目前来说，只有汪川这一个稳定的新人来源。在周绮卧底这次布局完成后，恐怕汪川也不会放心再接纳其他来历不明的新人了……
以后中洲队的新人，只有轮回同行者才能得到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