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考验，开始!
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向着天命山山门看去。在那里，站有一队人，皆是身穿灰色道袍。在一队人前，站有一个中年男子，留着长须，身穿白色道袍，仙风道骨。刚才说话的，便是此人。
中年男子见众人安静下来，接着说道：“招徒大典第一项考验，便是登上天命山。大家看我身后，便是上山的阶梯。”
众人随着他的话，向着他身后看去。一群道众正站在山门之下，山门往后，便是阶梯。那阶梯依着山势向上，直入云霄之中，再看不见。
中年男子见众人都抬头往上看，轻笑了一声，道：“大家不用费劲了。这阶梯共有千级，直达天命山正门。你们看到那云雾之处的，不过半数。现在我来介绍规则，这第一关，考验的便是你们的意志力。你们会有三日时间，通过阶梯，爬上天命山。只有在三日之后日落之前，到达正门的人，才有机会参加之后的考验。”
顿了顿，中年男子接着道：“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来自宗族世家，手中握有法宝。但是，这些都不能使用。只有靠着自己的力量，爬上山去的人，才算真正过关。”
人群中有人高声问道：“若是半路之上，觉得自己爬不上去，又已精疲力竭，那该那么办？”
一阵附和声发出，众人皆看向那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笑道：“这些你们不用担心，我天命山早有安排。”
他向着身后的道众示意，那些道众走到他的前方，从身上摸出一个布袋子来。一手解开袋子，一手掐诀，众人只看见袋子中飞出点点荧光，飘荡空中。道众手势变幻，荧光飘向众人，落在他们面前。
韩天洛伸手抓去，那荧光落在手中，光芒消散，化作豆大一颗珠子，通体碧绿，圆润异常。
中年男子看众人都抓了荧光，这才说道：“这珠子，名为碧灵珠，会自主记录你们的样貌信息。若是你们在登山途中，觉得体力不支，或是选择弃权，那就捏破它，到时自然会有天命山道众前来接你们下山。”
年轻男子看向韩天洛，笑道：“你看，这就是他们的办法。这碧灵珠，想必不是仅仅记录样貌而已，还会记录每个人的气息。样貌，可以想法改变，但每个人的气息，却是独一无二的。若是有人下次再来参加招徒大典，想必这碧灵珠定会发出异样，做出提示。”
韩天洛刚想说话，前方便传来骚动。他努力踮起脚来，隐约看见有人全身发出红光，在人群中异常耀眼。
年轻男子看了一眼，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几个道众飞入人群之中，将那些发出红光之人带到一边，收了碧灵珠。碧灵珠一离开那些人，红光瞬间消失。
那些人满脸沮丧，拉着道众，不知说些什么，想来应该是在乞求机会。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中年男子笑道：“机会只有一次，你们不要想着下次再来。当然，若是有人现在反悔，也是来得及的。你们只要举手，自会有人来取你们的碧灵珠。放心，只要考验还没开始，就不算参加，日后准备好了，可以再来。”
沉默了片刻，有人举起了手。一个道众飞来，将他带出人群，取回碧灵珠。陆陆续续，更多的人举起了手，道众不断将他们带出，将碧灵珠取回。
终于，再没有人举手。中年男子看了，问道：“剩下来的人，是否已经决定好了？”
众人异口同声回道：“决定好了。”
点了点头，中年男子道：“那么，考验正式开始。所有人排做四排，依次向前。会有道众发给你们干粮，取了之后，便可以开始登山了。”
听了中年男子的话，人群动了起来，后方的人努力想要挤到前面去，认为可以比人先爬，多些时间。吵骂声，呵斥声响成一片，人群之中乱做一团。
“住手！”
中年男子大喝一声，如同惊雷。众人听了，瞬间安静下来。中年男子看着他们，道：“时间是你们自己的，若是继续如此乱下去，只怕天黑你们也不能开始爬山。我希望你们快点排好队，领了干粮，早些上山。只要你们不乱，前面的人，也不会比后面的人多出多少时间。”
人群沉默了一下，又重新动了起来。这一次，没有人拥挤，也再没有吵闹。不多时，整齐的四排出现在中年男子面前。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开始吧。三日之后，我会在山上等着你们。”
人群有序向前，四名道众站在前方，将手中的布袋依次交给他们。山门到阶梯，还有十丈距离。拿到布袋的人，径直走向阶梯，开始向上攀爬。
韩天洛三人落在后方，接了袋子，一边快速走向阶梯，一边打开袋子查看。
韩天洛一看之下，叫了起来，道：“又是馒头？还只有三个？这三天怎么过啊？”
张暮风伸手拉了他，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一千级阶梯，只有三日时间，我们再不快点，只怕很难完成，没有时间抱怨了。”
一道笑声传来，之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他们身边，道：“这位小兄弟说得对，若是动作不快一些，这个考验可不好过。”
三人向他点了点头，快步向前。年轻男子却又说道：“我叫纪星辰，你们若不介意，我们一起吧。”
韩天洛看了他一眼，道：“倒是不介意，就怕我们拖累了你。”
纪星辰笑道：“不怕，相逢便是缘，大家一起走，也可相互鼓励。”
三人再不说话，点头表示接受。纪星辰跟在后面，一起向前走去。
走得近了，众人才看清那阶梯，约有丈五来长，两尺来高。阶梯表面，又有三尺来宽，足可躺下一人。阶梯两旁，种满树木，虽是初春，却满树绿叶，充满生机。
那些先取得干粮的人，早已向上攀爬十数级阶梯。后来的人见了，也都满是干劲，加速向前追去。因为阶梯够宽，众人早乱做一团，努力向上。
韩天洛几人到了阶梯之前，也开始攀爬。三人速度很快，不断向前。回过头来，却见纪星辰慢悠悠走在后方，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韩天洛见了，着急地喊他，道：“纪大哥，刚才不是你说要快点的吗？怎么现在慢悠悠的，我们马上就要落在后面了。”
纪星辰几步走了上来，拉住三人道：“动作要快，是没有错。可是，快的人不一定就能成功，慢的人也不一定就会失败。今天是第一天，每个人都有力气，自然都快。可是明天呢，后天呢？我们只有三个馒头，远远不够。所以，我们要动作快，但又不能一味图快，须得保持体力，稳步向上。”
一番话下来，三人有些迷糊，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纪星辰拉着三人向上，以不急不快的速度走着，道：“这么跟你们说吧，那些爬得快的人，消耗也快。每个人的干粮，都只有三个馒头，他们消耗快了，馒头就会很快吃完，往后的路程，就变得艰难。我们虽然慢，但是消耗也慢，三个馒头省着点，一定够了。我们只需要保持一定速度向上，就可以通过考验。”
韩天洛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这一关，考验的是毅力，而非速度。无论快慢，只要我们能在三日之后到达，就可以过关，而没有必要为了追求速度去冒险。”
点了点头，纪星辰笑道：“孺子可教也。”
张暮风一边走，一边问道：“纪大哥，那照着我们现在的速度，能够赶到吗？”
纪星辰点了点头，道：“这阶梯共有千级，三日时间，那么每日最少要走三百三十多级。以我们的速度，只要一直向上，明日天亮之前，应该可以走上近五百级。越往后面，我们会越累，走得越少，但按照我的计算，应该时间刚好。”
三人这才放下心来，跟着纪星辰稳步向上。不久之后，四人便落在了最后面。
四人倒也不急，累了坐下歇息一下，又接着攀登。一边走着，四人一边聊着，全然不似在参加考验，反倒像是出来游玩一般。
天黑之时，几人停了下来。韩天洛三人拿出袋子，取出馒头，吃了起来。纪星辰只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吃。
韩天洛问道：“纪大哥，你怎么不吃东西？”
纪星辰笑道：“我还不饿，你们吃吧。吃完，我们休息一下，接着攀登。”三人点了点头，接着进食。
吃完馒头，四人休息了一会，又开始攀登。虽然感觉双脚酸软，如同灌铅一般，但四人依然保持速度，一步步向上走去。
走出没有多久，便看见有人瘫坐在阶梯之上，似乎精疲力竭。那人见了四人追了上来，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失败告终，只能看着四人超过自己，往上走去。
慢慢的，越来越多瘫倒的人出现在四人面前。每个人看到还在攀爬的四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还有力气。
韩天洛用手撑着腿，一边向上攀爬，一边说道：“纪大哥，你这办法真好。将体力慢慢消耗，看似很慢，但到头来，却比很多人快。”
纪星辰笑道：“这就像跑步一般，有人一开始就全力奔跑，但很快就会疲累。一旦疲累之后，他的速度就会越来越慢，再也恢复不了最初的速度。有些人虽然很慢，但他却一直保持体力，一边慢慢向前，一边又在恢复状态，相对来说，消耗少些。虽然跑得快的人一开始能够领先，但他一旦疲累，就会被人超越，再难追上。”
张暮风点了点头，撑着腿道：“多亏遇见了你，不然我们也跟其他人一样，早已疲惫不堪。”
纪星辰看了看他们，道：“你们再坚持一下，我们多走上一段距离，等下停下来睡上一会。”
三人点了点头，强撑着跟在纪星辰身后，慢慢向上。接近丑时，纪星辰才停了下来，对三人道：“今日应该走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在这里睡上一会，休息好了，再接着向前。”
听到纪星辰这样说，三人顿时瘫倒在地。一人寻了一级阶梯，躺在上面，不大一会便沉沉睡去。纪星辰靠在他们身边，眯着眼睛，开始休息。
大概寅时，纪星辰叫醒了三人。三人虽没睡好，也算恢复了一些体力，只是感觉双脚酸痛。坐着又休息了片刻，在纪星辰的带领之下，三人又开始了攀登。
还没走出多远，便看到有道众御剑而下，剑上坐有一人，显得疲惫不堪。
纪星辰摇了摇头，道：“我还以为要到今日天黑才会有人退出，没想到这么早。”
四人虽然还是一直向上，速度却慢了不少。韩天洛三人双手撑着腿，跟在纪星辰后面，一步步向上。纪星辰却显得很是轻松，不时停下来等待三人。
越来越多的人被送往山下，那些道众来来往往，显得忙碌异常。
寻了一处坐下休息，韩天洛看着远去的道众，问道：“纪大哥，你觉得能有多少人过的了这一关？”
纪星辰笑了笑，道：“能有百人，就很不错了。”
三人听了，沉默下来。纪星辰看他们模样，说道：“我知道你们也很疲累了，一定在担心明日能否准时到达。既然我们说好一起，我就不会丢下你们。放心吧，我们一定能过关的。”
三人点了点头，挣扎着站起，又一次开始攀登。纪星辰见他们步履艰难，便让三人互相拉扯，他伸手拉了几人，带着他们向上。
这一日只走到子时，纪星辰便停了下来，让三人好好休息。三人听了，如蒙大赦，倒头便睡。
张暮风睡在最下方的阶梯之上。天将亮之时，他无意之中翻了个身，怎料到了台阶边缘，惊醒之时，已来不及，身子向着下方滚去。
台阶之上，没有物体可以阻拦，张暮风又挣扎不起，便顺着台阶，一级级向下滚去。无奈之下，他只好双手抱住了头，任凭身子向下翻滚。
三人听见动静，睁开眼来，便看见张暮风早已滚远。韩天洛着急，想要向下追去，却被纪星辰拉住。
韩天洛回头，看着纪星辰，怒声问道：“你要不管他吗？”
中年男子见众人安静下来，接着说道：“招徒大典第一项考验，便是登上天命山。大家看我身后，便是上山的阶梯。”
众人随着他的话，向着他身后看去。一群道众正站在山门之下，山门往后，便是阶梯。那阶梯依着山势向上，直入云霄之中，再看不见。
中年男子见众人都抬头往上看，轻笑了一声，道：“大家不用费劲了。这阶梯共有千级，直达天命山正门。你们看到那云雾之处的，不过半数。现在我来介绍规则，这第一关，考验的便是你们的意志力。你们会有三日时间，通过阶梯，爬上天命山。只有在三日之后日落之前，到达正门的人，才有机会参加之后的考验。”
顿了顿，中年男子接着道：“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来自宗族世家，手中握有法宝。但是，这些都不能使用。只有靠着自己的力量，爬上山去的人，才算真正过关。”
人群中有人高声问道：“若是半路之上，觉得自己爬不上去，又已精疲力竭，那该那么办？”
一阵附和声发出，众人皆看向那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笑道：“这些你们不用担心，我天命山早有安排。”
他向着身后的道众示意，那些道众走到他的前方，从身上摸出一个布袋子来。一手解开袋子，一手掐诀，众人只看见袋子中飞出点点荧光，飘荡空中。道众手势变幻，荧光飘向众人，落在他们面前。
韩天洛伸手抓去，那荧光落在手中，光芒消散，化作豆大一颗珠子，通体碧绿，圆润异常。
中年男子看众人都抓了荧光，这才说道：“这珠子，名为碧灵珠，会自主记录你们的样貌信息。若是你们在登山途中，觉得体力不支，或是选择弃权，那就捏破它，到时自然会有天命山道众前来接你们下山。”
年轻男子看向韩天洛，笑道：“你看，这就是他们的办法。这碧灵珠，想必不是仅仅记录样貌而已，还会记录每个人的气息。样貌，可以想法改变，但每个人的气息，却是独一无二的。若是有人下次再来参加招徒大典，想必这碧灵珠定会发出异样，做出提示。”
韩天洛刚想说话，前方便传来骚动。他努力踮起脚来，隐约看见有人全身发出红光，在人群中异常耀眼。
年轻男子看了一眼，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几个道众飞入人群之中，将那些发出红光之人带到一边，收了碧灵珠。碧灵珠一离开那些人，红光瞬间消失。
那些人满脸沮丧，拉着道众，不知说些什么，想来应该是在乞求机会。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中年男子笑道：“机会只有一次，你们不要想着下次再来。当然，若是有人现在反悔，也是来得及的。你们只要举手，自会有人来取你们的碧灵珠。放心，只要考验还没开始，就不算参加，日后准备好了，可以再来。”
沉默了片刻，有人举起了手。一个道众飞来，将他带出人群，取回碧灵珠。陆陆续续，更多的人举起了手，道众不断将他们带出，将碧灵珠取回。
终于，再没有人举手。中年男子看了，问道：“剩下来的人，是否已经决定好了？”
众人异口同声回道：“决定好了。”
点了点头，中年男子道：“那么，考验正式开始。所有人排做四排，依次向前。会有道众发给你们干粮，取了之后，便可以开始登山了。”
听了中年男子的话，人群动了起来，后方的人努力想要挤到前面去，认为可以比人先爬，多些时间。吵骂声，呵斥声响成一片，人群之中乱做一团。
“住手！”
中年男子大喝一声，如同惊雷。众人听了，瞬间安静下来。中年男子看着他们，道：“时间是你们自己的，若是继续如此乱下去，只怕天黑你们也不能开始爬山。我希望你们快点排好队，领了干粮，早些上山。只要你们不乱，前面的人，也不会比后面的人多出多少时间。”
人群沉默了一下，又重新动了起来。这一次，没有人拥挤，也再没有吵闹。不多时，整齐的四排出现在中年男子面前。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开始吧。三日之后，我会在山上等着你们。”
人群有序向前，四名道众站在前方，将手中的布袋依次交给他们。山门到阶梯，还有十丈距离。拿到布袋的人，径直走向阶梯，开始向上攀爬。
韩天洛三人落在后方，接了袋子，一边快速走向阶梯，一边打开袋子查看。
韩天洛一看之下，叫了起来，道：“又是馒头？还只有三个？这三天怎么过啊？”
张暮风伸手拉了他，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一千级阶梯，只有三日时间，我们再不快点，只怕很难完成，没有时间抱怨了。”
一道笑声传来，之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他们身边，道：“这位小兄弟说得对，若是动作不快一些，这个考验可不好过。”
三人向他点了点头，快步向前。年轻男子却又说道：“我叫纪星辰，你们若不介意，我们一起吧。”
韩天洛看了他一眼，道：“倒是不介意，就怕我们拖累了你。”
纪星辰笑道：“不怕，相逢便是缘，大家一起走，也可相互鼓励。”
三人再不说话，点头表示接受。纪星辰跟在后面，一起向前走去。
走得近了，众人才看清那阶梯，约有丈五来长，两尺来高。阶梯表面，又有三尺来宽，足可躺下一人。阶梯两旁，种满树木，虽是初春，却满树绿叶，充满生机。
那些先取得干粮的人，早已向上攀爬十数级阶梯。后来的人见了，也都满是干劲，加速向前追去。因为阶梯够宽，众人早乱做一团，努力向上。
韩天洛几人到了阶梯之前，也开始攀爬。三人速度很快，不断向前。回过头来，却见纪星辰慢悠悠走在后方，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韩天洛见了，着急地喊他，道：“纪大哥，刚才不是你说要快点的吗？怎么现在慢悠悠的，我们马上就要落在后面了。”
纪星辰几步走了上来，拉住三人道：“动作要快，是没有错。可是，快的人不一定就能成功，慢的人也不一定就会失败。今天是第一天，每个人都有力气，自然都快。可是明天呢，后天呢？我们只有三个馒头，远远不够。所以，我们要动作快，但又不能一味图快，须得保持体力，稳步向上。”
一番话下来，三人有些迷糊，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纪星辰拉着三人向上，以不急不快的速度走着，道：“这么跟你们说吧，那些爬得快的人，消耗也快。每个人的干粮，都只有三个馒头，他们消耗快了，馒头就会很快吃完，往后的路程，就变得艰难。我们虽然慢，但是消耗也慢，三个馒头省着点，一定够了。我们只需要保持一定速度向上，就可以通过考验。”
韩天洛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这一关，考验的是毅力，而非速度。无论快慢，只要我们能在三日之后到达，就可以过关，而没有必要为了追求速度去冒险。”
点了点头，纪星辰笑道：“孺子可教也。”
张暮风一边走，一边问道：“纪大哥，那照着我们现在的速度，能够赶到吗？”
纪星辰点了点头，道：“这阶梯共有千级，三日时间，那么每日最少要走三百三十多级。以我们的速度，只要一直向上，明日天亮之前，应该可以走上近五百级。越往后面，我们会越累，走得越少，但按照我的计算，应该时间刚好。”
三人这才放下心来，跟着纪星辰稳步向上。不久之后，四人便落在了最后面。
四人倒也不急，累了坐下歇息一下，又接着攀登。一边走着，四人一边聊着，全然不似在参加考验，反倒像是出来游玩一般。
天黑之时，几人停了下来。韩天洛三人拿出袋子，取出馒头，吃了起来。纪星辰只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吃。
韩天洛问道：“纪大哥，你怎么不吃东西？”
纪星辰笑道：“我还不饿，你们吃吧。吃完，我们休息一下，接着攀登。”三人点了点头，接着进食。
吃完馒头，四人休息了一会，又开始攀登。虽然感觉双脚酸软，如同灌铅一般，但四人依然保持速度，一步步向上走去。
走出没有多久，便看见有人瘫坐在阶梯之上，似乎精疲力竭。那人见了四人追了上来，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失败告终，只能看着四人超过自己，往上走去。
慢慢的，越来越多瘫倒的人出现在四人面前。每个人看到还在攀爬的四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还有力气。
韩天洛用手撑着腿，一边向上攀爬，一边说道：“纪大哥，你这办法真好。将体力慢慢消耗，看似很慢，但到头来，却比很多人快。”
纪星辰笑道：“这就像跑步一般，有人一开始就全力奔跑，但很快就会疲累。一旦疲累之后，他的速度就会越来越慢，再也恢复不了最初的速度。有些人虽然很慢，但他却一直保持体力，一边慢慢向前，一边又在恢复状态，相对来说，消耗少些。虽然跑得快的人一开始能够领先，但他一旦疲累，就会被人超越，再难追上。”
张暮风点了点头，撑着腿道：“多亏遇见了你，不然我们也跟其他人一样，早已疲惫不堪。”
纪星辰看了看他们，道：“你们再坚持一下，我们多走上一段距离，等下停下来睡上一会。”
三人点了点头，强撑着跟在纪星辰身后，慢慢向上。接近丑时，纪星辰才停了下来，对三人道：“今日应该走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在这里睡上一会，休息好了，再接着向前。”
听到纪星辰这样说，三人顿时瘫倒在地。一人寻了一级阶梯，躺在上面，不大一会便沉沉睡去。纪星辰靠在他们身边，眯着眼睛，开始休息。
大概寅时，纪星辰叫醒了三人。三人虽没睡好，也算恢复了一些体力，只是感觉双脚酸痛。坐着又休息了片刻，在纪星辰的带领之下，三人又开始了攀登。
还没走出多远，便看到有道众御剑而下，剑上坐有一人，显得疲惫不堪。
纪星辰摇了摇头，道：“我还以为要到今日天黑才会有人退出，没想到这么早。”
四人虽然还是一直向上，速度却慢了不少。韩天洛三人双手撑着腿，跟在纪星辰后面，一步步向上。纪星辰却显得很是轻松，不时停下来等待三人。
越来越多的人被送往山下，那些道众来来往往，显得忙碌异常。
寻了一处坐下休息，韩天洛看着远去的道众，问道：“纪大哥，你觉得能有多少人过的了这一关？”
纪星辰笑了笑，道：“能有百人，就很不错了。”
三人听了，沉默下来。纪星辰看他们模样，说道：“我知道你们也很疲累了，一定在担心明日能否准时到达。既然我们说好一起，我就不会丢下你们。放心吧，我们一定能过关的。”
三人点了点头，挣扎着站起，又一次开始攀登。纪星辰见他们步履艰难，便让三人互相拉扯，他伸手拉了几人，带着他们向上。
这一日只走到子时，纪星辰便停了下来，让三人好好休息。三人听了，如蒙大赦，倒头便睡。
张暮风睡在最下方的阶梯之上。天将亮之时，他无意之中翻了个身，怎料到了台阶边缘，惊醒之时，已来不及，身子向着下方滚去。
台阶之上，没有物体可以阻拦，张暮风又挣扎不起，便顺着台阶，一级级向下滚去。无奈之下，他只好双手抱住了头，任凭身子向下翻滚。
三人听见动静，睁开眼来，便看见张暮风早已滚远。韩天洛着急，想要向下追去，却被纪星辰拉住。
韩天洛回头，看着纪星辰，怒声问道：“你要不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