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寻香楼
衮州之地，最繁华的，莫过于求道城。此城位于天命山下，是除了都城长安之外，九州最繁华的地方。道家，天下第一修行门派，无数人心中的圣地。每年都有数之不尽的人前来求道城，只为参拜天命山，一睹道家风采。
天命山最初名为落霞山，海拔极高，直耸入云，每当落日，漫天彩霞就仿佛在山中飘荡一般，美若仙境。主宰之战后，人皇轩辕齐感念道家功劳，命其在九州之内，选地立宗。当时的道家掌门途径落霞山，时值黄昏，见了这般美景，心中痴迷。于是，人皇便将衮州一起赐予道家，由其管理。
曾经落霞山下的破败小镇，也借着道家威望，不断扩大规模，日益繁华，变成今日的求道城。
一路走走停停，慕容白一行人花了五日时间，才到了求道城。踏入城门的一刻，张暮风便被震撼到了，他以为天下城市，基本就与渝州城一般无二。可求道城的繁华，远超出他的想象，宽阔的街道，精致的建筑，街市上摆满了各式摊位，吆喝声不断。过往的行人，一个个穿着华丽，脚步匆忙，全不似渝州城般悠闲懒散。店铺里人来人往，一片热闹景象。
走在几人身后，张暮风如临梦境，只觉得一切都太过虚幻，像来到另一个世界一般。
韩天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傻小子，看呆了吗？”
张暮风低下头，不好意思道：“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繁华的城市。以前，我以为渝州城极大，光是集市走上一圈，也要半日。今天才知道，原来那只是小地方，全不值得一提。”
韩天洛胳膊搭在他的肩上，搂着他道：“现在知道自己眼光短浅了吧？只要我们拜入天命山，日后这些城市，我们想去哪去哪，你还怕看不够吗？”
张暮风抬起头，脸色因为激动而泛红，点了点头，道：“对，我们一定要拜入天命山！”
苏陌离一路走来，不时在各个摊位前流连，对每一样东西都充满了好奇，一会拿起这个看看，一会拿起那个瞧瞧，一张俏脸满是笑容。
慕容白看着几人的样子，笑着摇头。
走了片刻，慕容白招呼几人停下。三人抬头，看见面前是一座酒楼。三层高，雕梁画栋，装饰奢华，当中悬有一块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寻香楼”三字。
酒楼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时传出一阵喧哗。店小二来回穿梭，忙碌异常。一阵阵香气从里面传出，让人食指大动。
慕容白笑道：“这寻香楼，也算是求道城不错的酒楼了。我们这几日尽吃些馒头干粮，想必你们也馋了，我就带你们去吃些好的。”
三人闻言，喜笑颜开，嘴角都流出口水来。
迈开步子，几人正准备踏入酒楼，一柄赤色长剑，带着灼热的火焰，向着他们飞来。慕容白一手将三人推往身后，另一手持剑迎向赤色长剑。两剑一碰，火焰直烧的慕容白手中长剑泛红，高温使得慕容白再无法拿住，掉落在地。慕容白带着三人急退，手中不断掐诀，一道冰墙出现，阻挡赤色长剑。冰墙之上，寒气缭绕，火焰竟也无法使之消融。
周围路人，早躲到一边，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慕容白喝道：“燕南秋，每次都这样玩，你还不腻吗？”
一道笑声传出，寻香楼上，跳下一个玄衣青年。青年面容俊朗，带着一股痞气。他伸手召回赤色长剑，道：“谁让你不带碧寒剑的，一把普通长剑，怎么挡的住我的赤焰？”
慕容白一挥手，冰墙破碎，消散无形。他看向燕南秋道：“这次下山又不是什么大事，哪用得着碧寒剑。”
燕南秋走上前来，伸手便要去搂慕容白脖子，慕容白一把推开，冷着脸道：“大街之上，少给我搂搂抱抱的。”
燕南秋笑道：“慕容师兄火气挺大啊？怎么，下山不顺利？”看了看慕容白身后，问道：“你带着几个乞丐？要做什么？”
慕容白也不看他，当先走进寻香楼内，道：“今日你又坐的哪个包间，还不带路？”
燕南秋一听，嬉笑着追上，道：“我就估摸着早几日你要回来，天天在此等你，都快把我花穷了。”
慕容白示意三人跟上，也不看燕南秋，笑道：“燕大少一向花钱如流水，何时不说自己穷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上了三楼。到了包间门前，慕容白笑道：“又是赏花阁，你对这个包间情有独钟啊。”
燕南秋却不笑，正色道：“这是你我第一次在寻香楼吃饭坐的地方，我蛮喜欢，也懒得换了。”
推门进去，桌上早摆了几道菜，正冒着香气，还未动过。韩天洛三人早馋的不行，碍于燕南秋，不敢有所动作。慕容白见了，示意他们去吃。
三人见慕容白示意，当下再不顾及，冲到桌前，一人占了一方，拿起筷子就吃，样子不堪入目。
燕南秋皱起眉头，看着慕容白道：“这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接风酒啊，就让他们这么吃了？话说，这三个乞丐谁啊？你带着他们做什么？”
慕容白也去桌边，捡了空的一方坐下，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示意燕南秋。燕南秋看着三人，呆立片刻，无奈与慕容白坐了一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慕容白将酒喝下，这才说道：“我看他们不错，带回来参加招徒大典的。”
三人一边风卷残云，一边抬头看向燕南秋。燕南秋见三人个个蓬头垢面，嘴中塞满食物，一副饿死鬼模样，扭头打量慕容白道：“你这次下山没乱吃东西吧？怎么病得脑子都坏了？就他们三个，只怕天命山都还没爬上去就被淘汰了。”
慕容白重新将酒填满，看着三人吃相，笑着道：“不要光看外表，你以为我当初参加招徒大典比他们好得了多少吗？没到最后，都不可以下结论。”
燕南秋这才把目光收回，说道：“光说他们三人，忘了问你了，这次下山怎么样，怎么比我预计的要晚这么多天？”
慕容白吃了一口菜，道：“一切都还顺利，只是遇到两只化妖中期的大妖。”
燕南秋惊道：“化妖中期？你还拿着把普通长剑，那不是很危险？”
慕容白笑了笑，道：“没事，我这不好好回来了吗。对了，我还有事请你帮忙？”
燕南秋一口喝了杯中的酒，笑道：“请？慕容师兄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慕容白看着他，道：“我是认真的。”
燕南秋点点头，道：“好吧，说来听听。”
慕容白看着狼吞虎咽的三人，道：“招徒大典还需三月才开始，如今他们的安顿是个问题。我知道你与寻香楼老板很熟，想请你跟他说一说，留他们三人在这里帮忙做事，只需管好一日三餐，有个睡觉的地方就好。”
燕南秋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要慕容师兄说请呢？这件事容易，包在我身上。”
一顿饭，韩天洛三人将桌上的菜吃了大半，个个饱的不行。慕容白与燕南秋二人，只喝了些酒，没吃上几口。这使得燕南秋一直黑着张脸，很是不满。
慕容白摇了摇头，对韩天洛三人说道：“你们别介意，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三人连连摆手，极为尴尬。
下得楼来，燕南秋带着几人来到柜台，对着掌柜的道：“王老板，饭钱记我账上。”
掌柜的笑道：“这有什么，您只管来就好了，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给都行。”
燕南秋指了韩天洛三人，对掌柜的说道：“王老板，这三人，是我慕容师兄带回来参加招徒大典的，你看，能不能收留他们一段时间，在店里打打下手，只要吃饱，有睡的地方就成。”
掌柜的探出头来，上下打量着三人，眉头微皱。转过头来对着燕南秋，却是一张笑脸，道：“燕道长开口了，这就是小事，就让他们在这里呆着吧，吃住您放心！”
慕容白将三人拉倒一旁，嘱咐道：“这段日子你们暂住这里，勤快些，总好过在外乞讨。三月时间一过，我自会来找你们。”
韩天洛三人点头，却不说话。慕容白摸着韩天洛脑袋，道：“天洛，这里面你最大，凡事管着他们。寄人篱下，实属无奈，万不可耍脾气。”
燕南秋走了过来，笑道：“只是三个月时间，你就不要担心了。师傅叫你回来便去找他，我们快走吧。”
慕容白看了看三人，再不说话，向外走去。三人一起追出酒楼，看着慕容白二人离去，直到看不到身影了，这才折转回来。
掌柜的从柜台内走出来，招了招手，道：“你们三人随我来。”
三人跟在掌柜身后，穿过大堂，走向后院。直来到一座木屋前，掌柜的打开了门，说道：“你们以后就住这里。”
韩天洛走进屋内，见是一件杂物房，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四处可见蜘蛛网，像是许久未用。
他退了出来，问掌柜的，道：“就住这里？连床棉絮都没有，怎么睡啊？”
掌柜的斜着眼看着三人，道：“怎么，还嫌条件差？有的住就不错了。怕冷的话，柴房还有些茅草，一会我叫人弄些来，你们就可以睡了。”
韩天洛气道：“我们可是要参加招徒大典的，将来有可能是天命山弟子，你就这么对我们？”
“哼！”掌柜的笑道：“天命山弟子？等你们做成了再说吧。现在，你们只是三个乞丐，我能收留你们就不错了。不满意，不满意你们可以走啊！”
韩天洛还想再说什么，张暮风拉住了他，道：“天洛，算了。有的吃，有的住就行了，不要再争了。”
掌柜的看了三人一眼，说道：“你们看好了没，要留下的话就随我来，我给你们安排活计。”
张暮风拉了韩天洛，道：“看好了，就住这吧。您带路，我们随您去做事情。”
掌柜的哼了一声，带着三人走向厨房，指着堆积的碗碟道：“喏，这些你们把它洗出来，水在院子里面打。等你们洗完了，再吃饭！”
说完，掌柜自顾自地走了。
韩天洛满脸怒气，大声道：“这算什么？把我们当杂役啊？这么多碗碟，洗到什么时候啊？这家伙摆明看低我们，真是可恶。”
张暮风端了碗碟，去一边找了盆子，倒在里面，道：“我们现在逼不得已，慕容大哥也只能帮到这个地步了。难不成，我们真的出去乞讨？”
苏陌离也去帮忙，接口道：“就是，这也没办法，就忍忍吧。”
张暮风收拾着碗碟，道：“天洛，你去打些水来吧。”
韩天洛气了一会，没有办法，只好拿了桶，去院子里打水。
这寻香楼的生意很是不错，每当韩天洛以为可以休息了，便又有碗筷送了进来，只气得韩天洛破口大骂，骂完了，又乖乖拿了桶去打水，与二人一起洗。
就这样，一直忙到戌时，终于将碗筷洗完。三人手早已冻僵，没了直觉，直放在嘴边哈气。掌柜的拿了几个冷馒头过来，递给三人道：“吃吧，吃了早点睡，明日继续。”
放下馒头，掌柜的转身离去。韩天洛拿起馒头，左右看了看，一手甩在地上，道：“忙了一天，就吃这个？”
张暮风二人一边啃着，一边说道：“好了，有的吃就不错了。只是三个月，熬过去就好了。”
韩天洛看着二人，道：“要吃你们吃，我可不吃！”说完，赌气坐到一边。
两人也不理他，自顾自吃了。三人回到杂物间，掌柜的倒真给他们弄了些茅草来，在地上堆着。三人将茅草铺了铺，倒了上去。这木屋虽不破陋，但终究是冬天，三人冷做一团，怎么也睡不着。
韩天洛叹气道：“我看啊，这三个月，不好熬啊！”
天命山最初名为落霞山，海拔极高，直耸入云，每当落日，漫天彩霞就仿佛在山中飘荡一般，美若仙境。主宰之战后，人皇轩辕齐感念道家功劳，命其在九州之内，选地立宗。当时的道家掌门途径落霞山，时值黄昏，见了这般美景，心中痴迷。于是，人皇便将衮州一起赐予道家，由其管理。
曾经落霞山下的破败小镇，也借着道家威望，不断扩大规模，日益繁华，变成今日的求道城。
一路走走停停，慕容白一行人花了五日时间，才到了求道城。踏入城门的一刻，张暮风便被震撼到了，他以为天下城市，基本就与渝州城一般无二。可求道城的繁华，远超出他的想象，宽阔的街道，精致的建筑，街市上摆满了各式摊位，吆喝声不断。过往的行人，一个个穿着华丽，脚步匆忙，全不似渝州城般悠闲懒散。店铺里人来人往，一片热闹景象。
走在几人身后，张暮风如临梦境，只觉得一切都太过虚幻，像来到另一个世界一般。
韩天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傻小子，看呆了吗？”
张暮风低下头，不好意思道：“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繁华的城市。以前，我以为渝州城极大，光是集市走上一圈，也要半日。今天才知道，原来那只是小地方，全不值得一提。”
韩天洛胳膊搭在他的肩上，搂着他道：“现在知道自己眼光短浅了吧？只要我们拜入天命山，日后这些城市，我们想去哪去哪，你还怕看不够吗？”
张暮风抬起头，脸色因为激动而泛红，点了点头，道：“对，我们一定要拜入天命山！”
苏陌离一路走来，不时在各个摊位前流连，对每一样东西都充满了好奇，一会拿起这个看看，一会拿起那个瞧瞧，一张俏脸满是笑容。
慕容白看着几人的样子，笑着摇头。
走了片刻，慕容白招呼几人停下。三人抬头，看见面前是一座酒楼。三层高，雕梁画栋，装饰奢华，当中悬有一块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寻香楼”三字。
酒楼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时传出一阵喧哗。店小二来回穿梭，忙碌异常。一阵阵香气从里面传出，让人食指大动。
慕容白笑道：“这寻香楼，也算是求道城不错的酒楼了。我们这几日尽吃些馒头干粮，想必你们也馋了，我就带你们去吃些好的。”
三人闻言，喜笑颜开，嘴角都流出口水来。
迈开步子，几人正准备踏入酒楼，一柄赤色长剑，带着灼热的火焰，向着他们飞来。慕容白一手将三人推往身后，另一手持剑迎向赤色长剑。两剑一碰，火焰直烧的慕容白手中长剑泛红，高温使得慕容白再无法拿住，掉落在地。慕容白带着三人急退，手中不断掐诀，一道冰墙出现，阻挡赤色长剑。冰墙之上，寒气缭绕，火焰竟也无法使之消融。
周围路人，早躲到一边，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慕容白喝道：“燕南秋，每次都这样玩，你还不腻吗？”
一道笑声传出，寻香楼上，跳下一个玄衣青年。青年面容俊朗，带着一股痞气。他伸手召回赤色长剑，道：“谁让你不带碧寒剑的，一把普通长剑，怎么挡的住我的赤焰？”
慕容白一挥手，冰墙破碎，消散无形。他看向燕南秋道：“这次下山又不是什么大事，哪用得着碧寒剑。”
燕南秋走上前来，伸手便要去搂慕容白脖子，慕容白一把推开，冷着脸道：“大街之上，少给我搂搂抱抱的。”
燕南秋笑道：“慕容师兄火气挺大啊？怎么，下山不顺利？”看了看慕容白身后，问道：“你带着几个乞丐？要做什么？”
慕容白也不看他，当先走进寻香楼内，道：“今日你又坐的哪个包间，还不带路？”
燕南秋一听，嬉笑着追上，道：“我就估摸着早几日你要回来，天天在此等你，都快把我花穷了。”
慕容白示意三人跟上，也不看燕南秋，笑道：“燕大少一向花钱如流水，何时不说自己穷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上了三楼。到了包间门前，慕容白笑道：“又是赏花阁，你对这个包间情有独钟啊。”
燕南秋却不笑，正色道：“这是你我第一次在寻香楼吃饭坐的地方，我蛮喜欢，也懒得换了。”
推门进去，桌上早摆了几道菜，正冒着香气，还未动过。韩天洛三人早馋的不行，碍于燕南秋，不敢有所动作。慕容白见了，示意他们去吃。
三人见慕容白示意，当下再不顾及，冲到桌前，一人占了一方，拿起筷子就吃，样子不堪入目。
燕南秋皱起眉头，看着慕容白道：“这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接风酒啊，就让他们这么吃了？话说，这三个乞丐谁啊？你带着他们做什么？”
慕容白也去桌边，捡了空的一方坐下，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示意燕南秋。燕南秋看着三人，呆立片刻，无奈与慕容白坐了一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慕容白将酒喝下，这才说道：“我看他们不错，带回来参加招徒大典的。”
三人一边风卷残云，一边抬头看向燕南秋。燕南秋见三人个个蓬头垢面，嘴中塞满食物，一副饿死鬼模样，扭头打量慕容白道：“你这次下山没乱吃东西吧？怎么病得脑子都坏了？就他们三个，只怕天命山都还没爬上去就被淘汰了。”
慕容白重新将酒填满，看着三人吃相，笑着道：“不要光看外表，你以为我当初参加招徒大典比他们好得了多少吗？没到最后，都不可以下结论。”
燕南秋这才把目光收回，说道：“光说他们三人，忘了问你了，这次下山怎么样，怎么比我预计的要晚这么多天？”
慕容白吃了一口菜，道：“一切都还顺利，只是遇到两只化妖中期的大妖。”
燕南秋惊道：“化妖中期？你还拿着把普通长剑，那不是很危险？”
慕容白笑了笑，道：“没事，我这不好好回来了吗。对了，我还有事请你帮忙？”
燕南秋一口喝了杯中的酒，笑道：“请？慕容师兄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慕容白看着他，道：“我是认真的。”
燕南秋点点头，道：“好吧，说来听听。”
慕容白看着狼吞虎咽的三人，道：“招徒大典还需三月才开始，如今他们的安顿是个问题。我知道你与寻香楼老板很熟，想请你跟他说一说，留他们三人在这里帮忙做事，只需管好一日三餐，有个睡觉的地方就好。”
燕南秋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要慕容师兄说请呢？这件事容易，包在我身上。”
一顿饭，韩天洛三人将桌上的菜吃了大半，个个饱的不行。慕容白与燕南秋二人，只喝了些酒，没吃上几口。这使得燕南秋一直黑着张脸，很是不满。
慕容白摇了摇头，对韩天洛三人说道：“你们别介意，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三人连连摆手，极为尴尬。
下得楼来，燕南秋带着几人来到柜台，对着掌柜的道：“王老板，饭钱记我账上。”
掌柜的笑道：“这有什么，您只管来就好了，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给都行。”
燕南秋指了韩天洛三人，对掌柜的说道：“王老板，这三人，是我慕容师兄带回来参加招徒大典的，你看，能不能收留他们一段时间，在店里打打下手，只要吃饱，有睡的地方就成。”
掌柜的探出头来，上下打量着三人，眉头微皱。转过头来对着燕南秋，却是一张笑脸，道：“燕道长开口了，这就是小事，就让他们在这里呆着吧，吃住您放心！”
慕容白将三人拉倒一旁，嘱咐道：“这段日子你们暂住这里，勤快些，总好过在外乞讨。三月时间一过，我自会来找你们。”
韩天洛三人点头，却不说话。慕容白摸着韩天洛脑袋，道：“天洛，这里面你最大，凡事管着他们。寄人篱下，实属无奈，万不可耍脾气。”
燕南秋走了过来，笑道：“只是三个月时间，你就不要担心了。师傅叫你回来便去找他，我们快走吧。”
慕容白看了看三人，再不说话，向外走去。三人一起追出酒楼，看着慕容白二人离去，直到看不到身影了，这才折转回来。
掌柜的从柜台内走出来，招了招手，道：“你们三人随我来。”
三人跟在掌柜身后，穿过大堂，走向后院。直来到一座木屋前，掌柜的打开了门，说道：“你们以后就住这里。”
韩天洛走进屋内，见是一件杂物房，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四处可见蜘蛛网，像是许久未用。
他退了出来，问掌柜的，道：“就住这里？连床棉絮都没有，怎么睡啊？”
掌柜的斜着眼看着三人，道：“怎么，还嫌条件差？有的住就不错了。怕冷的话，柴房还有些茅草，一会我叫人弄些来，你们就可以睡了。”
韩天洛气道：“我们可是要参加招徒大典的，将来有可能是天命山弟子，你就这么对我们？”
“哼！”掌柜的笑道：“天命山弟子？等你们做成了再说吧。现在，你们只是三个乞丐，我能收留你们就不错了。不满意，不满意你们可以走啊！”
韩天洛还想再说什么，张暮风拉住了他，道：“天洛，算了。有的吃，有的住就行了，不要再争了。”
掌柜的看了三人一眼，说道：“你们看好了没，要留下的话就随我来，我给你们安排活计。”
张暮风拉了韩天洛，道：“看好了，就住这吧。您带路，我们随您去做事情。”
掌柜的哼了一声，带着三人走向厨房，指着堆积的碗碟道：“喏，这些你们把它洗出来，水在院子里面打。等你们洗完了，再吃饭！”
说完，掌柜自顾自地走了。
韩天洛满脸怒气，大声道：“这算什么？把我们当杂役啊？这么多碗碟，洗到什么时候啊？这家伙摆明看低我们，真是可恶。”
张暮风端了碗碟，去一边找了盆子，倒在里面，道：“我们现在逼不得已，慕容大哥也只能帮到这个地步了。难不成，我们真的出去乞讨？”
苏陌离也去帮忙，接口道：“就是，这也没办法，就忍忍吧。”
张暮风收拾着碗碟，道：“天洛，你去打些水来吧。”
韩天洛气了一会，没有办法，只好拿了桶，去院子里打水。
这寻香楼的生意很是不错，每当韩天洛以为可以休息了，便又有碗筷送了进来，只气得韩天洛破口大骂，骂完了，又乖乖拿了桶去打水，与二人一起洗。
就这样，一直忙到戌时，终于将碗筷洗完。三人手早已冻僵，没了直觉，直放在嘴边哈气。掌柜的拿了几个冷馒头过来，递给三人道：“吃吧，吃了早点睡，明日继续。”
放下馒头，掌柜的转身离去。韩天洛拿起馒头，左右看了看，一手甩在地上，道：“忙了一天，就吃这个？”
张暮风二人一边啃着，一边说道：“好了，有的吃就不错了。只是三个月，熬过去就好了。”
韩天洛看着二人，道：“要吃你们吃，我可不吃！”说完，赌气坐到一边。
两人也不理他，自顾自吃了。三人回到杂物间，掌柜的倒真给他们弄了些茅草来，在地上堆着。三人将茅草铺了铺，倒了上去。这木屋虽不破陋，但终究是冬天，三人冷做一团，怎么也睡不着。
韩天洛叹气道：“我看啊，这三个月，不好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