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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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游轮

    “你好歹收敛一点,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女伴。”他看跳舞*女郎的目光赤*裸,江云生很没面子。

    “台上跳舞的人是杀手。”初枭面不改色,看得津津有味。

    “那等会动起手来你先走,我断后。”听他这么说江云生立刻警觉起来,恪守保镖职责。

    “不用,她暂时不敢动手,你坐着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

    “我做事向来十拿九稳。”

    “然后呢?”

    “差一吻。”

    初枭突然转身揽过她的后颈吻了上去,温暖,柔滑,他闭上了眼睛…

    江云生明白过来,哪里有什么杀手,她看到他闭着的眼睛,伸手搂过了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人一闭上眼睛,感*官就会更加敏锐,江云生从这个男人的吻里感受到淡淡的烟草味道,夹杂着风雨的凉意,血腥和弹药的气息,危险而又迷人。

    谁先动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到临头不要怂,这世间最美好的情意大抵应该是: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朝我走过来了,我就明白了你的心意,我不会躲,不会避,不会推开你,因为此刻我的眼里全是你。

    嘭!一层餐厅礼花筒喷出很多彩带,快艇顶部的红绸挽花散开,玫瑰花*瓣散落,氢气球飘了上来。

    桑通生日宴会的场景布置江云生很满意,不管是玫瑰花还是氢气球,都达到了她的幻想。

    楼下很热闹,应该开宴了,上两层越来越冷清,相比之下好像是两个世界。

    初枭抱起江云生走进包厢,一脚踹开房门,他不想管什么鸿门宴,过惯了刀口舔血的生活,对生死早就看淡,现在,就是要死也要先在她身上死一回。

    包厢内光线昏暗,初枭把她扔到床*上,剥掉她身上的礼服,又随手扔出去。

    金属拉链的声音充满暗示,江云生此刻的听力敏锐,每一件衣服落地的扑音,都让她喉头发紧。

    他终于整个儿压上来,一条手臂横亘在她背后,手从她后背滑下,挑*逗似的在腰窝处流连了几秒,另一手顺着她腰线往下,手指勾住她内*裤的边,顺势往下抹带,一路把内裤褪到腿弯,手又抚着她腿心一路上溯,到腿根时,用力攥紧,往一边掰抬,手臂抬起提胯。

    有异样灼热抵住她身体。

    初枭沉压上来问她:“愿意吗?”

    他的询问毫无诚意,双膝抵压住她腿侧,让她动弹不得。

    江云生沙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他的手自她小腹探下,这意味太过明显。

    初枭低声说:“我会慢一点。”

    意乱情*迷间,初枭搂住她翻了个身,换成她在上面,一手握住她软韧腰侧,另一手攥住她腿根,把她身子往前抬挪了好大一截。

    她感到腰上一阵发麻,他埋首在她腰侧,细细吮吻她腰身,手上力道一下重过一下,舌*尖却偶尔勾*挑。

    胸*口被他的头抵推,疼痛中又带头发蹭*摩的酥*痒,江云生闷哼一声,拼命想弓起身子,初枭却忽然转了阵地,把她身子往下挪了些,仰头吻住。

    江云生脑子一懵,下意识想往后缩,他的手抚摁上她背,直接截了退路,很快又从肋边滑下,抚上另一侧圆润,或轻或重地揉捻,江云生只撑了两秒就软下来,这一下正中他下怀,搂紧了吮舐舔*吸,像闻了腥味的狼,一处都不放过。

    江云生下巴抵住他头顶,视线开始模糊,急促喘息间,呼吸渐渐跟不上,几乎支撑不住…

    他居然能忍得住,一点点去拓进她的身体,他对这过程近乎执着,汗水从他肌理坚实的腰背滑下,滚浸到她柔软腰际,又被黏*湿挤压到一起,最后的时刻,初枭低头封住她唇,一手控住她腰,身子狠狠往尽处一顶。她喉间逸出的声音被他吻堵回去,搅进交*缠的唇舌间,又震回嗡响不绝的脑际,眼前全然失焦,世界奇异陌生,但渐渐的,身体被充满的涨实感觉,又让她如释重负。

    初枭开始之前,她呢喃了句:“不要让我出声。”

    这是她仅存的意识,怕自己克制不住,怕被别人听到。

    他轻笑,手掌滑至她腿侧,摩挲那一处敏感的肌肤。

    男人的手,指腹粗砺,她坚持了不到两秒,挣扎着要坐起,坐起的刹那,失声叫出来,瞬间瘫*软回去。

    形容不出这感觉,难受地想要咬碎牙齿,腰身被他一只手臂箍住,怎么都挣脱不了“我杀了你。”

    “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什么是男人。”他加重力道。

    江云生身子剧烈收缩,煎熬中渐渐生出快*感,全身出汗,头发被汗黏地粘住脸颊、脖颈,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嘴里漾起细细的铁腥味“停下来。”

    初枭住了手,低头看她的眼睛,说:“你求我,求我我就停。”

    江云生剧烈喘*息,无暇多想“我求你。”

    初枭笑起来,说:“好。”

    他缩回手搂住她,低头吻她嘴唇,她嘴唇明显发干,脖颈处却又有让人销魂噬*骨的濡*湿。

    一口气还没松完,初枭挺身而入,一击到底“时间到,梅开二度。”她的叫声哑在了嗓子里,无声弹落进空气中,两手忽然松下来,指尖发颤,抓不住任何东西。他还嫌不够,攥住她胯往前送,帮她迎合他。这种感觉,湿润、柔软、温暖,层层围裹、甚至好像有呼吸,积蓄已久的快*感从那里炸开,炸得他四分五裂。

    初枭忽然失控,狠狠将她压回,什么理智克制,统统抛去了脑后,手上没了轻重,像血红了眼的狼,不把她撕咬干净不罢休。

    她感觉身体已经碎成了千万片纸屑,缓缓飘高,她徒劳地伸手想抓,但每抓住一片,手边就滑脱更多片,感觉变得扭曲而敏锐,意识恍恍惚惚,像是出了窍。

    宴会正盛,楼下有人拉开赌局,击打声拳拳到肉,外面还有人笑着聊天,跳舞*女郎欢呼,游艇行进在湄公河上,破开水面,掀起白色的浪花,浪面上激起无数颤栗的细小涟漪…

    湄公河畔,数十辆车不知疲倦地跟进,死死锁定那艘游艇,行程匆匆,与船内的世界,天壤之别。

    钟意握着方向盘,手心全是汗,这一路不断被各式各样的越野超车,车上的泰国美女脸色很不好看,简直丢中国男人的脸,他低声骂了句:“什么破车,秋名山车神来开也不行。”

    现在正值雨季,水面上涨,河岸狭窄。虽然行驶的是湄公河较为平缓的下游河段,但泰国地貌曲折复杂,河床深切入其流经的崎岖地区。

    观光车落在最后,再往后全都是坎坷不平的地面,已经不能称之为路了。

    游艇还在前进,车抛锚了,钟意跳下去,狠狠踹了一脚,剩下的路只能用腿量了。

    不过走了没多远,他们就心理平衡了,那些越野车也过不去了,倒在河岸的树干,横七竖八,被水漫了一半,车全堵在一起,保镖束手无策,只能徒步涉水前进。

    钟意带队前行,快速前进时还分心评估这次的任务难度,以前越野拉练他的极限是100km,前半段翻腾跳跃还轻轻松松,后半段速度就降下来了,想赶上游艇,不是人类可以办到的。

    如果在这段时间游艇上出了事,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怕是雇主尸体都凉了。

    最终决定兵分两路,罗娜和巴颂去找快艇,钟意心肺能力比较好,继续往前追,两手做准备,希望再赶到之前别出什么事才好。

    游艇上宴会还在继续,一楼餐厅用餐时倒没什么虚情假意的寒暄,大家各有各的来头,谁都不必巴结谁,大环境下利字当头,直来直去不但省心还省时间。

    说是过生日,无非换个角度做生意罢了。

    初枭带着江云生下来的时候,一层展厅的拍卖会进行的如火如荼。

    拍卖物品无非就是金三角装逼三大件:泰国的美女,缅甸的珠宝玉器,老挝的山珍。

    桑通是泰国风月市场的龙头老大,但却不务正业,对缅甸和老挝的特产也想插上一脚,胃口不是一般的大。

    但常言道,贪心不足蛇吞象。

    江云生仔细打量桑通,四十岁左右模样,皮肤略黑,鼻直口方,相术上说过,拥有此面容的人耿直豁达,心直赤诚能吃四方,是中上等相貌的标志。

    他挥挥手,身后的保镖送上来一个箱子,面向众人的方向打开,里面是一叠清单,发给在场所有男人。

    穿着纱笼的礼仪小姐端着托盘走过来,初枭随意勾了几笔放到了托盘里。

    江云生看了一眼“这还有强买强卖的。”

    初枭笑了笑没吭声,拉着她走到展柜前,挑了一只翡翠玉镯,套在了她手上。

    这翡翠质地通透,颜色鲜亮平和,标价是十万。

    江云生觉得不好受他这么大的礼物“这,太贵了,我不能要。”

    “送给你就是你的了,不要就扔了吧!”初枭拉起她的手,印上一吻。

    江云生给人做保镖,生死一线,接了活儿还会被抽取佣金,最后落到自己手里的并不多。

    这一趟她的酬金是两万,她算算要接五次这样的活才够买这样一只镯子,无奈说了句“你们的钱挣得可真容易。”

    “容易?”初枭不服了,他觉得有必要给她科普一下她口中的‘你们’赚钱有多么的不容易“就拿你手上戴的翡翠来说吧,十年前,缅甸政*府放宽了对翡翠原料的国家管制。在矿区,凡是给政*府交纳了品贸易税以后,翡翠就可以自由交易出口。瓦城因为离矿区近,水陆交通便利,绝大部份的翡翠矿主和商家除了参加政*府交易会外,还会住在那里,多次采购原料,成交后,交上佣金和运费即可在香港交款提货,这种便捷,逐步取替泰国清迈成为新一代翡翠交易中心。”

    他声音低沉,扣人心弦,讲述的是光怪陆离的人世。

    江云生似懂非懂“也就是说,清迈的翡翠不好卖了?”

    “不光是翡翠,桑通还想通过毒品再为自己打开一个新世界的大门。”这次来初枭是准备先下手为强,否则被吞并只是迟早的事。

    “那你是干啥的?”江云生其实不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来保护他的,保镖的职责,不问不听不多话。

    初枭一时间难以接受,差点忘了这个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是她的保镖,他有些气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来管这个闲事吗?”

    “只要给钱我什么都干。”这话问的可真多余,她干的就是卖命的营生,管你是哪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