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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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情人的委屈

    小洁仰着头看杜怡奇,她迷离着双眼,绽放出女人动情时最美最迷人的神情。

    杜怡奇咽了口唾沫,口干舌燥,已经无法再忍,无须再忍。

    他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抱起小洁向卧室往裕室走。

    “先等等,等我给你把水擦干……”小洁喊着。

    杜怡奇没容她做这些,把她抱到了床上,用嘴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不用擦了,本来就是擦也擦不干,洗也洗不净的关系。我现在只是需要你。”杜怡奇搬着小洁柔软的身子,扯下了她洁白如玉的胸前的黑色蕾丝。

    小洁不容他细看,把杜怡奇的紧紧搂在了她胸前的沟壑之间……

    可恶的电话再次在关键的时候扮演了最为恶心的角色,却只响了一声。

    “别管他”,小洁说。

    “唉!那不行吧,万一有什么大事儿呢,好歹你也是一个公众人物,万一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呢!”

    “别管他!”小洁坐起来抱杜怡奇,杜怡奇突然觉得她动作和表情有些诧异,虽然没去管那个电话,却开始起了疑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是谁的电话,难道小洁有什么不愿意告诉自己的秘密?杜怡奇的激情了有了些许的减弱。

    可此时,小洁反显得激情高涨起来,她奋力翻起身来,将他压在身下,开始吻他。

    只为求这一刻,多少人妻离子散,身败名裂;只为求这一刻,多少领导铤而走险,断送前途。

    可是一代一代的人,一茬一茬的官都在舍生忘死、争先恐后地做这事儿,只要人类存在一天,这种事情就会继续。

    美国总统克林顿在办公室里让女秘书莱温斯基为自己##,陷入过难堪;法国总统萨克奇娶了个名模老婆,至少被带了三十次绿帽子;nba球星詹姆斯的母亲跟自己的队友做,导致奇士队无法在季后赛走得更远;陈冠希先生硬是凭一部破烂照像机,拍下了惊世骇俗的摄影作品……

    为什么人们都这样,杜怡奇想这大概是本性使然吧。谁都是人,人是什么,人就是神与兽的结合,既脱离了动物本能的高贵人性,又同时具备作为一种动物所无法回避、永远也脱离不了的“低级趣味”。

    这就是传说中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春霄一刻。

    杜怡奇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精力,沉沉地睡去了。一觉醒来,小洁已不见了踪影。

    她再次留下纸条:亲爱的,我去市里办点要紧的事儿,也许晚上不回来,但明早一定回来,等我!

    杜怡奇伸伸懒腰,走出别墅,他想爬山了,想到那云雾缭绕的松林里去感受潮湿,想到那幕士塔格峰顶去感受圣洁。

    杜怡奇独自一人走向松林,山里是这样的,看着近在咫尺,走起来却很遥远。杜怡奇就那样慢慢地走,寻着这人迹罕至的大山,走向了松林深处。

    杜怡奇在山的半腰向小洁的这幢别墅眺望,突然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宝贝,今晚我不回去了,不能陪你,你自己休息吧,明早见。

    杜怡奇在这晚风带寒的松林里突然感觉到一丝丝温暖,想给小洁打个电话。奇怪的是,打过去却只听到:“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杜怡奇来的时候,小洁才充满的电池,也不会是没电了呀?她在干吗呢,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办呢?

    杜怡奇开始了种种猜疑。

    张二天早上,小洁回来了,但脸色不那么好,一脸疲倦。

    杜怡奇借机靠近她,也被她婉言谢绝。

    她说自己累,很累,杜怡奇也没有办法,自己一向也是个斯文的人,总不能霸王硬上弓,硬上。

    杜怡奇只是奇怪,她这一晚都干吗去了。

    她静静地上床去了,背对着杜怡奇躺着,凭他对小洁的了解,他觉得她落泪了。

    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伤心伤肺呢?

    杜怡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抽起了香烟,杜怡奇平常是没有烟瘾的,但此时,除了抽支烟,还能干什么?

    那一夜小洁没一句话,其实那夜是那天凌晨、早晨。

    杜怡奇没有去再打扰小洁,既然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杜怡奇得成全她。

    杜怡奇一直以为这几年小洁经过的锤炼,已经让她成为了一个不会哭的人。没想到她突然这么伤心。

    杜怡奇知道,此时,他离她远一些就是对她的尊重,但不能太远,太远了就是抛弃,就是无视。

    第二天一早,杜怡奇自己动手做了早饭,他知道应该自己出手了。他是男人,男人不是天天干家务活用的,但关键的时候,男人应该会两手,而且两手都要硬。

    杜怡奇做好了早餐,却并不叫小洁起床,杜怡奇想她愿意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反正杜怡奇今天也没什么事儿,就陪着她,直到她的心情多去转睛吧!

    十一点半的时候,小洁起床了,穿着睡袍洗了洗濑,走到餐桌跟前,杜怡奇忙给她摆椅子,摆餐具,她伺候杜怡奇好多次了,杜怡奇也该还她一回。

    小洁走到餐桌前,没有坐下吃饭,而是从背后抱住了他,紧紧地抱着他。

    “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这天下再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

    杜怡奇感觉得到,小洁在他的背上又哭了,她的眼泪都滴到杜怡奇的肩膀上了。

    “不是哥对你好,是你对哥好,真好。”

    “我对你也不怎么好,真的,我不是个好女人。我拖累了你。”

    “你很好,是我害了你,一直都是,从一开始我就是,害你到现在都结不了婚,成不了家。”

    “不说这个,咱们不提这个,我不谈对象不结婚是心里一直装着你,一直放不下你。曾经见过苍海,我还会爱上小河吗?”

    杜怡奇的心里又冒汗了。杜怡奇天天占小洁的便宜,在省城吃住连车都用人家的,他算得上哪门子苍海呀?

    “我也曾试过找一个谈恋爱结婚,结果,我发现自己做不到。我对自己的初恋投入得太多了,实在太多了。你走了,我却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男人有后爱,女子重前夫。自古如此,小洁这几年在工作岗位上的飘荡,让他自己也熟识了这些普遍而又深遂的道理。因此,她觉得杜怡奇也许不会再爱她了。

    可是她错了,其实杜怡奇的心里也一直放不下她。

    只是杜怡奇没想到自己能再次碰到她,而且一直碰着她。

    杜怡奇一直以为大学的恋爱都是伤感的,就如同何员外那篇小说《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

    他觉得这个时代没人能逃过这个定律,所以他才在毕业的时候,主动的,惨无人性地主动结束了这一段感情,可是其实这几年,他从不曾忘记小洁。

    杜怡奇是个念旧的人呀。

    “你昨天为什么哭,为什么不高兴?”

    “哥,你就别问了,让这些不高兴的事儿过去吧,我不想说,也不想提。”

    好吧,就让这些过去吧,活到快三十岁,谁肚子里都有一把苦水。

    “从今天起,我就叫你哥吧,我没福气跟你成为夫妻,也不想破坏你的家庭,就让我跟你沾点亲戚带点故吧。”

    “好,我一定认认真真做你的哥哥,小心地呵护你,爱护你。”

    “谢谢哥”,小洁趴在我的肩膀上抽泣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来洗个脸,吃饭吧。”

    “我想先洗个澡。”

    “不是昨天刚洗过吗?”

    “但是我还是想洗!”

    杜怡奇没做好精神准备,没料到小洁突然提高了嗓音,杜怡奇没做声,慢慢直起腰来,搂着她走向了浴室。

    “来,哥今天给你搓背。”

    小洁突然停下身,把脸转向杜怡奇,“不,我不让你搓,你不要搓。”说着小洁一把推开你,慢慢走进浴室去了。

    杜怡奇愣愣地站在那里搞不清这是怎么了。

    一门之隔的浴室里小浴已经放开了沐浴的水。

    今天的小洁的确有些奇怪,倒底是怎么了?杜怡奇一头雾水。

    杜怡奇知道浴室的门有点问题,只能虚掩,关不死的。小洁越是躲避他,他就越是好奇,她倒底怎么了?

    杜怡奇轻轻地,蹑手蹑角地走近浴室的门,突然一把推开,以小洁无法阻拦的姿势与力量。

    杜怡奇站在了浴室里,小洁的对面,淋浴的水喷在小洁的身上,小洁赤身裸体,双手抱在胸前。

    杜怡奇没有关淋浴,而是冲着那湿湿的水,走了过去,他两手扶住小洁瘦弱的肩膀,拧转她的躯体,“让我看看。”

    小洁没有再阻拦他,慢慢配合着转过身子,那原本光洁如滑的后背,出现了一道一道的鞭痕和红点。

    杜怡奇的眼眶湿了,随着水流到小洁的背上,小洁一阵阵地抽搐,一次次颤抖。

    “行了,别洗了,何苦受这一份罪!”杜怡奇关掉淋浴,拿下毛巾帮她擦身上的水,前面的还好,后背上的水,只要一挨一碰,小洁便立马哆嗦起来,连同背上的肉都颤抖。

    难怪她昨晚回来背对着杜怡奇侧躺,原来她根本躺不下来。

    伺候小洁穿上衣服,杜怡奇把她扶到餐桌前坐下。

    小洁坐在那里,眼泪仍然止不住地向外涌。

    “妹,别这样,什么都会过去的,别太难过了,咱们先吃饭。”

    杜怡奇开始喂她,她也配合着吃饭。

    “今天,还上班不?”

    “下午上”

    “好,上午,我陪你休息休息,下午我开车送你。”

    “好,工作也不多,就录播个新闻就没事儿了。

    “好,你先吃饭吧,别想那么多,慢慢就过去了。”

    杜怡奇见小洁吃得并不好,也不怎么积极,只好喂她。

    杜怡奇一直想问问小洁的背后是怎么回事儿,可是他不敢,怕又戳了她的伤口,或者相当于向她的伤口上洒盐巴。那还不得把她痛死啊。

    人和人相处当搞不清楚应该说什么话的时候,就不要说话。情人之间当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轻轻地拥抱她。

    没有人拒绝温情,没有女人不喜欢拥抱的感觉。

    吃完饭,杜怡奇告诉小洁,想带她到山上转转。她看看杜怡奇,同意了杜怡奇的提议。

    杜怡奇往车上装了块地毯,从屋里搜罗了一些小洁平时喜欢吃的零食。驱车拉着小洁向幕士塔格山峰进发,山上是有公路的,因为经济利益的驱动,那些谋利的人,为了拉木材,为了拉矿石,在这高山密林里开辟了一条一条的沙砾路。

    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他们驶到了距幕士塔格主峰只一步之遥的最后一个山坳。

    山顶皑皑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山背后靠着层峦叠嶂的松林,天是瓦蓝瓦蓝的,山上冰雪融化的水此刻还没有沾染泥土,显示出纯净透明。

    杜怡奇拿下地毯,铺在草地上,扶小洁在这山之巅坐了下来。

    山脚下,随意可以俯览城市的一角,而山顶是这般的宁静。只有山风温柔的抚过。

    杜怡奇拿出一件厚衣服,走到小洁的身后,披在她的身上,“山上的风阴得很,你还是披点衣服吧。”

    “谢谢哥,你坐我身边来吧,我想靠着你呢!”

    “好!”杜怡奇坐在了小洁的身边,空气是那么的湿润,呼吸得是那么地惬意。

    小洁轻声地用她那标准地播音开始了朗诵:

    当一切都已过去

    我知道

    我会把你忘记

    心上的重担卸落

    请你请你原谅我

    生命原是要不断地受伤和不断地复原

    世界仍然是一个

    在温柔地等待著我成熟的果园

    天这样蓝树这样绿

    生活原来可以这样的安宁和美丽

    下午,杜怡奇驾车去护送小洁,她身体不舒服。

    到了电视台大院,她上楼去播音,杜怡奇就坐在楼下等她。她打电话告诉杜怡奇,告诉他可以去对面的那个咖啡馆喝咖啡,在院里转悠不腻得荒吗?

    她说,她的车里有个卡,就是对面咖啡厅的消费卡。

    是啊,一直在楼下坐着也不是个办法。杜怡奇把车停在院里,取出了小洁的消费卡,走到了对面。

    环境很好,宽畅中透着生意的冷淡,整个咖啡座位都空着,就只坐了杜怡奇一个人,应该算是很享受。

    在边疆省你能感觉到与这个世界的主流相比,最优越的条件就是人少,宽广。

    杜怡奇静静地品着咖啡的味道,等待着心爱的小洁,享受着省城的小资情调。

    可结果是出人意料的,他没有等到小洁,却等到了一批穿黑色西装、戴黑色墨镜的人,为首的剃个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