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斗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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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神风咒

    风痕的胸口炸开一个大洞,血雾向四周弥散开来,他双腿一软,朝着杜良倒去。

    杜良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条件反射地接住了倒向自己的风痕,尽管他受伤严重,可还是勉强支撑住了两人的身躯。

    观众们以为杜良完成了反杀,都为他爆发出欢呼和尖叫。可杜良却丝毫没有心情去理会,他观察了一下风痕的伤势,风痕的整个胸口都被打穿,血液大面积地渗透出来,这样的伤口显然就是他自己那招风刃掌造成的,杜良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杜良小心搀扶着风痕平躺下来,他察觉到了风痕还有微弱的生命力,道:

    “风兄,明明是你胜了,却为何又要自裁。”

    风痕嘴角涌出血液,脸上却浮出微笑,道:“杜良,我还是比你强一些,看来……我依然是同辈中最强的第一……可我却做了三件无法挽回的错事,把人生活成了一个笑话。”

    “第一错是加入归化派,倘若当初我能有点主见,加入抵抗派,和杜兄你们并肩作战,纵然战死疆场,也不枉活一世,更不负我“新秀第一”的名号。可如今我这一身功力只能向同辈挥刀,真是莫大的耻辱。”

    “第二错是荒废学业,师父派我出来学艺,我一事无成,实在心中有愧。不过这也是无法避免的,我对联邦人的奇技淫巧始终提不起兴趣,看来,我还是更加适合修炼和战斗。”

    “第三错是染上酒瘾和药瘾,如今的我没有酒和药一天也活不下去,成了一个废人……哈哈哈哈哈,你当真以为我还有脸面回去面见师兄弟们吗。我若赢得奖金,不过是继续饮酒嗑药度日而已。”

    “咳咳咳……咳咳”说到这里,风痕激动地咳出了几口鲜血。

    杜良听罢,心中感慨万分,道:“风兄何苦妄自菲薄,什么抵抗派归化派,当初的争斗如今看来也是十分可笑……你大可不必为这些往事困扰。”

    风痕强忍住伤口的疼痛,他抓紧了杜良的衣袖,颤抖道:

    “杜良我时间不多了……咳咳,长话短说,我在你胸口上结了一个印,里面是我玄风真宗的修炼功法《神风咒》……咳咳。”

    《神风咒》的大名风痕早已如雷贯耳,这是玄风真宗一派的修炼功法。他和杜良所修炼的《内阳真经》一样,是修炼内元的必备法门

    听到风痕将功法留给自己,杜良大为震惊。门派之间的修炼功法向来是不传之秘,弟子入门前要发毒誓保守功法秘密,平时的修炼更是只能按职务大小、地位高低逐步学习。

    即使面对联邦的入侵,各门派之间也从未将功法拿出来交流。如今,风痕竟然轻易就传玄风真宗的秘法给自己。

    “杜良,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早就想通了,正如你刚才所言,不仅是抵抗派和归化派,灵域的几大门派你争我抢了几千年,都是一场笑话而已。呵呵,还自称什么千年传承,在联邦面前不堪一击……这功法我今就传你了,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

    “风兄如此大恩,我杜良又如何能报……”杜良道,他扪心自问,慷慨赴死自己或许还能做到,但要他以大义为重,传功外门,他以往就算是死也做不到,灵域的修真者向来把本门传承的功法看到比自己的生命还重。

    风痕死死地抓着杜良的手,双目圆睁:“杜良!我知道你,你……你是联邦通缉的人,抵抗组织的人……我传你功法,将来你若能重建灵域,一定能用上,我玄风真宗既然已灭门,就靠你传承下去!“

    “我一定替你办到。”杜良答应道。

    见杜良答应自己,风痕的手也松了下去,他的生命力已全部耗尽。

    最后一丝微弱的声音回荡在杜良的耳边:“我风痕……不愿……一世风过无痕,杜兄……你要为我办到……”

    杜良连声答应,只是风痕此时已经目散神离,没有了动静。

    “杜良胜!”场中传来机械电子裁判的声音,大屏幕上的时间定格在了五十八分五十八秒。

    在漫天的惊叫和欢呼声中,杜良手里捧着风痕的尸体,他缓缓抬头望向天空,泪流满面。

    ……

    vip包厢内,面对这样的结果,王匈已经无话可说,他又一次在杜良手上栽了,投下去的巨额赌注再一次血本无归。他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最后一击时,风痕明明已经占据绝对优势……

    “小王啊,办的不错。”考尔文拍了拍王匈的肩膀,“土著之间的角斗,偶尔看看也是挺有意思的,接下来就该我的宠物出场了。”

    王匈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道:“主席,从今天比赛两方展现出来的水平来看,您的爱宠定能旗开得胜。”

    考尔文满意地点点头,他今天心情不错,比赛进行的很成功,不管是谁死,都算达到了他的目的。他邀请来的宾客也看的很过瘾,总算是没有丢他的面子。没多久,在一众达官显贵的拥簇下,考尔文和众人离开了vip包厢。

    王匈待众人离开后,拿起包厢内的电话,打给了斗兽场的录制部经理:“喂,你好,这里是vip1号包厢。考尔文先生想看无人机拍摄的画面录像,麻烦您安排一下。”

    “这有点不符合斗兽场的规定,不过既然是考尔文先生想看,那我们可以破例给您送过去。”经理在电话那头答道。

    “不必送来,我会亲自过来取。”王匈道。

    挂掉电话后,王匈又给他在监狱的表弟王炳权打了一个电话。

    “喂,炳权吗,我是王匈。”

    “是表哥吗,你好你好……上次的事情我真是该死……”

    接到电话的王炳权欣喜若狂,自从那次杜良打平后,这位有钱的表哥就再也没有联系自己。这些天,他一直思考着怎么重新获得表哥的信任,没想到表哥反而主动联系起他来。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那些符合条件犯人安排好没有……好了就行。我还一件事要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