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酒后吐真言
周亦舟想不出这个点儿还有什么好吃的，也不想去闹哄哄的夜市。
既然员工提出了这个请求，那么作为老板他好像拒绝不了。他思索再三，决定带妮可去一家24小时营业的酒馆，没有认识陆可可的那个时候他和顾宣之经常去。老板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但是一直妆容精致，衣服合身，让人猜不出真实的年龄。
重要的是她做得一手好菜，每次他和顾宣之来总要点上一桌子下酒菜，慢慢地品砸着一壶清酒。
周亦舟和妮可坐电梯直接下了地下停车场，昏黄的灯光似乎也有了倦意，没精打采地亮着。
“我车今天限号。”妮可说。
“坐我的车。”周亦舟拿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妮可很自然地拉开后座的车门钻了进去。她本来是想做到副驾驶座上的，但是转念一想，不能操之过急。今天能在深夜约周亦舟出来吃饭，并且坐上他的车，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胜利的。万一她表现的太明显，引起周亦舟的反感，那就得不偿失了。
后视镜里，妮可的脸上没有半点疲惫，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异常地激动，脸上也是容光焕发。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了周亦舟几眼，他开车的样子真是太帅了！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一双深邃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他的侧脸真是太好看了，棱角分明，刚毅中又不失儒雅。
这么好看的男人，必须是我的！妮可又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
“到了，就是这儿。”周亦舟将车停在前面的空车位上，对妮可说。
“芝兰酒坊，看起来不错。”妮可一转头，一个古典中式门头的酒馆已经在眼前了。
她和周亦舟走进去的时候，店里面的角落里还坐着两三桌没有走的客人，有一个姑娘好似喝多了，正抱着另外一个姑娘哭得伤心。
妮可正四处打量着，突然听见一个女人说：“你来了？好久不见啊。”
她转过头来，只见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正从后厨走出来，她穿着一件青色的衬衣，系着白色的围裙，黑色的长发用一直玉簪在脑后随意地挽起来，眉眼间自有一股清冽的气质。倒是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意味。
周亦舟朝她点了点头，说：“阿兰，是好久不见了。还有什么吃的吗？我这位朋友饿了，你看着给她弄点儿吃的。”
这是芝兰的老板娘，不知道她的真名叫做什么，她不喜欢别人叫她大姐或是老板，说是那样会显老，客人们都叫她阿兰。
女人上下打量了妮可，会意地一笑，说：“好，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带姑娘来啊。”末了还转过头来递给妮可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她说：“稍等啊，马上好。”
妮可对于这个笑很受用，显然她把自己当成了和周亦舟有特殊关系的女人。而且，周亦舟刚才称自己为“朋友”，妮可心里如吃了蜜糖一般，今天真是个黄道吉日！
两个人找了一个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前面那个喝多的姑娘好似已经睡着了，她的朋友在打电话，好像是叫什么人来接她……
“这个地方很不错，你经常来？”妮可环顾了一下四周，发出一声感叹，接着向周亦舟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以前常来……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周亦舟答道。
“哦……你和老板娘很熟吗？我刚才听见你叫她阿兰。”妮可又问。
周亦舟说：“还可以吧，来的次数多了，就彼此认识了。不过我对她知之甚少，这里所有的人都叫她阿兰。”
菜上来了，妮可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想要夹住一只饺子，却没有夹稳，一下子掉在了桌子上。
她无奈地笑了笑，说：“哦，槽糕！我的用筷子的功夫还是不太好。”
周亦舟本无心吃饭，便拿起自己的筷子，夹了一个饺子放在她的碗里。
“哇，谢谢！”今天真是走了好运，妮可在心里惊呼。
她一边吃，一边说：“其实我很喜欢吃饺子，不过我总共没有吃过几回。你知道的，我是吃汉堡长大的。”
“你妈妈不是中国人吗？”周亦舟问。
“耶，”妮可点了点头，“不过她不怎么会做饭，她只懂得money、money、money……”她大笑，翻着白眼嘴里如同念经一般。
周亦舟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的妈妈。妮可的母亲，他知道的，华尔街有名的铁娘子，很多男人在她面前都自愧不如。
“你妈妈很厉害的，我有听说过。”他说。
“是！”妮可又自己夹了一些吃的塞进嘴里，她真的是饿坏了，“她是很厉害，在这个世界上我敬佩的人就是她了。有一点你应该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孤儿。”
“哦？”周亦舟很吃惊，这他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很小的时候就父母亲都去世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亲人。一直在孤儿院长大，直到她差不多十岁的时候，被一对美国夫妇收养。不过很不幸，她的养父母在她十六岁的时候除了车祸，双双去世。她自己一边打工、一边读书，考进了美国最好的学校，然后毕业，从实习生做起，一直做到高管。”
周亦舟一直以为这样的故事，只存在与那些励志电影当中，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如此顽强地活着，不由得对妮可的母亲生出几分敬意来。
“你母亲是个值得让人尊敬的人。”他说。
“嗯，”妮可点了点头，笑着说：“我爸爸就是这样被他吸引了，据我爸爸说当时他是我妈妈的一个客户，她为了一个单子足足跟了他半年，后来，他为了追她却花了更长的时间！”
周亦舟说：“这我倒是有所耳闻，布朗先生一直以他的太太为傲。”
妮可苦笑了一声，说：“你不知道，他可是个宠妻狂魔啊。经常……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虐狗’，经常在我面前秀恩爱，所以我都不常回家，感觉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我们家从来都是我爸爸做饭，我妈妈对此一窍不通，她可是创造过连续两个月每天都吃一个廉价面包的人。不过，她总是对我念叨起她的家乡美食。她的老家在……那个，什么，就是鲁迅的故乡……”
“绍兴！”周亦舟提醒她。
“对对对，绍兴！她老给我形容那里的美食，还说有一种叫做女儿红的酒，每个姑娘出生的时候，她的妈妈就会为她珍藏一坛这种酒，等到出嫁的时候再拿出来喝。我一岁的时候，据说她和我爸爸还专门回了一趟绍兴，为我埋了一坛这样的酒。不过，我从来没有喝过，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妮可的话匣子一下子拉开了，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那你今天可来对地方了，”周亦舟听她说了这么多，倒是有几分羡慕妮可了，便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厌恶之感了，他说：“阿兰这儿的女儿红可是很不错的，你要不要尝尝？”
“真的吗？当然要啦，我刚看见人家那桌喝酒，早都馋啦！”妮可惊呼道。
“喝倒是可以，不过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你要是喝醉了，我可是不负责送女员工回家的。”
“我的酒量，开玩笑！你都指不定能喝过我！”妮可一拍胸脯说。
周亦舟想了一下，才说：“那就要上一壶，你尝几杯就可以了。我开车，不能喝酒。”
“喝几杯嘛，现在不是可以找代驾吗？”妮可央求道。
“不行，这么晚了，不好找代驾。”周亦舟的语气很坚决，脸上之前那种温和的气息也瞬间不见了。妮可便知道，不能再提要求了，便只好答应了。
青花瓷小瓶里装着的女儿红上来了，妮可迫不及待地到了一杯，便自斟自饮起来。
“啊！这酒可真是烈啊，”她砸吧砸吧嘴说，“和俄罗斯的伏特加有得一拼。”这是她第一次喝白酒，还是有点把握不住。
“喝不惯就别喝了，小心喝醉。”周亦舟提醒她。
“唉，不会。我这酒量好着呢，这就我喜欢。”妮可怕周亦舟将酒收走，赶紧顺手一拿，将在整瓶酒都放在了自己的旁边，“唉，你说我的那瓶女儿红什么时候才能开启来呢？”
周亦舟笑了一声，说：“就这么恨嫁？”
妮可摇了摇头，“不，是恨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周亦舟知道她什么意思，怕是又要来上一番不可理喻的告白了，便不再搭话。一边心里暗自后悔，今晚就不应该心软带她来吃什么饭。
这时候阿兰正好走过来，收拾空盘子，她说：“喝上啦？唉，我还忘了问你，宣之怎么样？好久也没来了？”
提起顾宣之，周亦舟的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他说了句他挺好，就是有些忙，便搪塞了过去。
老板娘走了之后，妮可便发现周亦舟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对。她问：“你怎么了？”
周亦舟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好了，吃完了吗？我们走吧。”
妮可摇了摇头，说：“不！我们再坐一会儿嘛。其实，今天是我生日，你就陪我再坐一会儿，好不好？”
说完，她还掏出护照来给周亦舟看，已经过了12点，今天果然是她的生日。
周亦舟便不好再说什么，没有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妮可便顺杆子往上爬，说：“我生日，你是不是得送我个生日礼物啊？这样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算是给我的生日礼物了，好不好？”
“什么问题？”周亦舟问。
“你上次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这个人是谁啊？是不是那个叫陆可可的明星。我又看见过你们俩的绯闻。”其实这个问题已经憋在妮可心中很多天了，自从她来到中国，就把有关周亦舟所有能查到的资料都查了一遍，就发现周亦舟从两年多以前，就一直和这个陆可可有绯闻。私下里，她也和公司其他的同事打听过，不过大家都说是没有，老板的正牌女友叫孟瑶，不过一年前已经去世了。
但是凭女人的第六感，妮可就是觉得，周亦舟和这个陆可可肯定是有关系的。要大战，总得知道敌人是谁吧。
周亦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脸上便有些愠怒，他和陆可可之间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哪能和别人说的清楚呢。
“好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周亦舟躲下妮可手中的酒杯，十分坚决地说。
妮可一看，这下不好了，惹恼了大boss。但转念一想，反正都已经问出来了，也收不回去了，得不到个答案也太亏了。便借着酒劲儿耍起了酒疯，“不要！我不要回去！”她又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子便一干而尽。
“周亦舟，你告诉我吗？要是知道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那我也就死心了。你知道的，我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找你啊。你别想拿那些话刺激我，以为就能赶我走。我告诉你，我到这儿来是为了追求我的爱情，但是我工作起来也是不含糊的。你未婚、我未嫁，我有追求你的权利！”
店里的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下阿兰一个人坐在吧台上打盹。店里放着一首古琴曲，琴声悠扬而深远。
周亦舟看着眼前已经有几分醉的妮可，他长舒了一口气，说：“是的，陆可可是我爱的人。”
妮可只觉得自己脑袋一闷，整个人都没有了知觉。酒太烈了，她第一次醉的这么狼狈……
周亦舟将妮可搀扶起来，她已经走不动路，整个人好似已经失去了意识。他只好将她抱起来，放在车上。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他问妮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真是该死，就不应该对女人有一丁点儿的心软。周亦舟在心底暗自后悔。
他发动车子，开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登记好房间之后，才将妮可抱起来进了电梯。
酒店的服务员和保安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既然员工提出了这个请求，那么作为老板他好像拒绝不了。他思索再三，决定带妮可去一家24小时营业的酒馆，没有认识陆可可的那个时候他和顾宣之经常去。老板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但是一直妆容精致，衣服合身，让人猜不出真实的年龄。
重要的是她做得一手好菜，每次他和顾宣之来总要点上一桌子下酒菜，慢慢地品砸着一壶清酒。
周亦舟和妮可坐电梯直接下了地下停车场，昏黄的灯光似乎也有了倦意，没精打采地亮着。
“我车今天限号。”妮可说。
“坐我的车。”周亦舟拿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妮可很自然地拉开后座的车门钻了进去。她本来是想做到副驾驶座上的，但是转念一想，不能操之过急。今天能在深夜约周亦舟出来吃饭，并且坐上他的车，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胜利的。万一她表现的太明显，引起周亦舟的反感，那就得不偿失了。
后视镜里，妮可的脸上没有半点疲惫，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异常地激动，脸上也是容光焕发。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了周亦舟几眼，他开车的样子真是太帅了！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一双深邃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他的侧脸真是太好看了，棱角分明，刚毅中又不失儒雅。
这么好看的男人，必须是我的！妮可又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
“到了，就是这儿。”周亦舟将车停在前面的空车位上，对妮可说。
“芝兰酒坊，看起来不错。”妮可一转头，一个古典中式门头的酒馆已经在眼前了。
她和周亦舟走进去的时候，店里面的角落里还坐着两三桌没有走的客人，有一个姑娘好似喝多了，正抱着另外一个姑娘哭得伤心。
妮可正四处打量着，突然听见一个女人说：“你来了？好久不见啊。”
她转过头来，只见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正从后厨走出来，她穿着一件青色的衬衣，系着白色的围裙，黑色的长发用一直玉簪在脑后随意地挽起来，眉眼间自有一股清冽的气质。倒是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意味。
周亦舟朝她点了点头，说：“阿兰，是好久不见了。还有什么吃的吗？我这位朋友饿了，你看着给她弄点儿吃的。”
这是芝兰的老板娘，不知道她的真名叫做什么，她不喜欢别人叫她大姐或是老板，说是那样会显老，客人们都叫她阿兰。
女人上下打量了妮可，会意地一笑，说：“好，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带姑娘来啊。”末了还转过头来递给妮可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她说：“稍等啊，马上好。”
妮可对于这个笑很受用，显然她把自己当成了和周亦舟有特殊关系的女人。而且，周亦舟刚才称自己为“朋友”，妮可心里如吃了蜜糖一般，今天真是个黄道吉日！
两个人找了一个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前面那个喝多的姑娘好似已经睡着了，她的朋友在打电话，好像是叫什么人来接她……
“这个地方很不错，你经常来？”妮可环顾了一下四周，发出一声感叹，接着向周亦舟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以前常来……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周亦舟答道。
“哦……你和老板娘很熟吗？我刚才听见你叫她阿兰。”妮可又问。
周亦舟说：“还可以吧，来的次数多了，就彼此认识了。不过我对她知之甚少，这里所有的人都叫她阿兰。”
菜上来了，妮可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想要夹住一只饺子，却没有夹稳，一下子掉在了桌子上。
她无奈地笑了笑，说：“哦，槽糕！我的用筷子的功夫还是不太好。”
周亦舟本无心吃饭，便拿起自己的筷子，夹了一个饺子放在她的碗里。
“哇，谢谢！”今天真是走了好运，妮可在心里惊呼。
她一边吃，一边说：“其实我很喜欢吃饺子，不过我总共没有吃过几回。你知道的，我是吃汉堡长大的。”
“你妈妈不是中国人吗？”周亦舟问。
“耶，”妮可点了点头，“不过她不怎么会做饭，她只懂得money、money、money……”她大笑，翻着白眼嘴里如同念经一般。
周亦舟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的妈妈。妮可的母亲，他知道的，华尔街有名的铁娘子，很多男人在她面前都自愧不如。
“你妈妈很厉害的，我有听说过。”他说。
“是！”妮可又自己夹了一些吃的塞进嘴里，她真的是饿坏了，“她是很厉害，在这个世界上我敬佩的人就是她了。有一点你应该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孤儿。”
“哦？”周亦舟很吃惊，这他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很小的时候就父母亲都去世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亲人。一直在孤儿院长大，直到她差不多十岁的时候，被一对美国夫妇收养。不过很不幸，她的养父母在她十六岁的时候除了车祸，双双去世。她自己一边打工、一边读书，考进了美国最好的学校，然后毕业，从实习生做起，一直做到高管。”
周亦舟一直以为这样的故事，只存在与那些励志电影当中，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如此顽强地活着，不由得对妮可的母亲生出几分敬意来。
“你母亲是个值得让人尊敬的人。”他说。
“嗯，”妮可点了点头，笑着说：“我爸爸就是这样被他吸引了，据我爸爸说当时他是我妈妈的一个客户，她为了一个单子足足跟了他半年，后来，他为了追她却花了更长的时间！”
周亦舟说：“这我倒是有所耳闻，布朗先生一直以他的太太为傲。”
妮可苦笑了一声，说：“你不知道，他可是个宠妻狂魔啊。经常……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虐狗’，经常在我面前秀恩爱，所以我都不常回家，感觉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我们家从来都是我爸爸做饭，我妈妈对此一窍不通，她可是创造过连续两个月每天都吃一个廉价面包的人。不过，她总是对我念叨起她的家乡美食。她的老家在……那个，什么，就是鲁迅的故乡……”
“绍兴！”周亦舟提醒她。
“对对对，绍兴！她老给我形容那里的美食，还说有一种叫做女儿红的酒，每个姑娘出生的时候，她的妈妈就会为她珍藏一坛这种酒，等到出嫁的时候再拿出来喝。我一岁的时候，据说她和我爸爸还专门回了一趟绍兴，为我埋了一坛这样的酒。不过，我从来没有喝过，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妮可的话匣子一下子拉开了，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那你今天可来对地方了，”周亦舟听她说了这么多，倒是有几分羡慕妮可了，便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厌恶之感了，他说：“阿兰这儿的女儿红可是很不错的，你要不要尝尝？”
“真的吗？当然要啦，我刚看见人家那桌喝酒，早都馋啦！”妮可惊呼道。
“喝倒是可以，不过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你要是喝醉了，我可是不负责送女员工回家的。”
“我的酒量，开玩笑！你都指不定能喝过我！”妮可一拍胸脯说。
周亦舟想了一下，才说：“那就要上一壶，你尝几杯就可以了。我开车，不能喝酒。”
“喝几杯嘛，现在不是可以找代驾吗？”妮可央求道。
“不行，这么晚了，不好找代驾。”周亦舟的语气很坚决，脸上之前那种温和的气息也瞬间不见了。妮可便知道，不能再提要求了，便只好答应了。
青花瓷小瓶里装着的女儿红上来了，妮可迫不及待地到了一杯，便自斟自饮起来。
“啊！这酒可真是烈啊，”她砸吧砸吧嘴说，“和俄罗斯的伏特加有得一拼。”这是她第一次喝白酒，还是有点把握不住。
“喝不惯就别喝了，小心喝醉。”周亦舟提醒她。
“唉，不会。我这酒量好着呢，这就我喜欢。”妮可怕周亦舟将酒收走，赶紧顺手一拿，将在整瓶酒都放在了自己的旁边，“唉，你说我的那瓶女儿红什么时候才能开启来呢？”
周亦舟笑了一声，说：“就这么恨嫁？”
妮可摇了摇头，“不，是恨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周亦舟知道她什么意思，怕是又要来上一番不可理喻的告白了，便不再搭话。一边心里暗自后悔，今晚就不应该心软带她来吃什么饭。
这时候阿兰正好走过来，收拾空盘子，她说：“喝上啦？唉，我还忘了问你，宣之怎么样？好久也没来了？”
提起顾宣之，周亦舟的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他说了句他挺好，就是有些忙，便搪塞了过去。
老板娘走了之后，妮可便发现周亦舟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对。她问：“你怎么了？”
周亦舟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好了，吃完了吗？我们走吧。”
妮可摇了摇头，说：“不！我们再坐一会儿嘛。其实，今天是我生日，你就陪我再坐一会儿，好不好？”
说完，她还掏出护照来给周亦舟看，已经过了12点，今天果然是她的生日。
周亦舟便不好再说什么，没有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妮可便顺杆子往上爬，说：“我生日，你是不是得送我个生日礼物啊？这样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算是给我的生日礼物了，好不好？”
“什么问题？”周亦舟问。
“你上次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这个人是谁啊？是不是那个叫陆可可的明星。我又看见过你们俩的绯闻。”其实这个问题已经憋在妮可心中很多天了，自从她来到中国，就把有关周亦舟所有能查到的资料都查了一遍，就发现周亦舟从两年多以前，就一直和这个陆可可有绯闻。私下里，她也和公司其他的同事打听过，不过大家都说是没有，老板的正牌女友叫孟瑶，不过一年前已经去世了。
但是凭女人的第六感，妮可就是觉得，周亦舟和这个陆可可肯定是有关系的。要大战，总得知道敌人是谁吧。
周亦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脸上便有些愠怒，他和陆可可之间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哪能和别人说的清楚呢。
“好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周亦舟躲下妮可手中的酒杯，十分坚决地说。
妮可一看，这下不好了，惹恼了大boss。但转念一想，反正都已经问出来了，也收不回去了，得不到个答案也太亏了。便借着酒劲儿耍起了酒疯，“不要！我不要回去！”她又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子便一干而尽。
“周亦舟，你告诉我吗？要是知道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那我也就死心了。你知道的，我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找你啊。你别想拿那些话刺激我，以为就能赶我走。我告诉你，我到这儿来是为了追求我的爱情，但是我工作起来也是不含糊的。你未婚、我未嫁，我有追求你的权利！”
店里的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下阿兰一个人坐在吧台上打盹。店里放着一首古琴曲，琴声悠扬而深远。
周亦舟看着眼前已经有几分醉的妮可，他长舒了一口气，说：“是的，陆可可是我爱的人。”
妮可只觉得自己脑袋一闷，整个人都没有了知觉。酒太烈了，她第一次醉的这么狼狈……
周亦舟将妮可搀扶起来，她已经走不动路，整个人好似已经失去了意识。他只好将她抱起来，放在车上。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他问妮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真是该死，就不应该对女人有一丁点儿的心软。周亦舟在心底暗自后悔。
他发动车子，开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登记好房间之后，才将妮可抱起来进了电梯。
酒店的服务员和保安一脸警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