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忙了一天的应酬，陆可可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打开门就发现爸爸妈妈，还有赵姨三个人悄无声息地坐在客厅了。陆可可察觉出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平常的这个时候爸妈应该早都睡了，赵姨也应该回家去了。
她换好拖鞋走过去，看着神情严肃的三个人说：“你们……在做什么？”
陆可可话还没有说完，赵姨的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小姐，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那个混账儿子……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外面都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看来妈妈已经赵姨谈过了。陆可可一时脸面上有点难堪，她是最见不得这样的情形的。记得小时候在林府，有一次一个老嬷嬷不小心没看住她，将她一个人丢在了大街上，爹爹罚了她两个月的俸银，还说要将她赶出林府。这老嬷嬷一生为曾婚嫁，也没有儿子，竟然在当天夜里上了吊。幸好被同住的下人及时发现，她找爹爹百般求情，才未将她赶出去。
“赵姨，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也不想你走，但……我们会多补偿你的。”陆可可虽然心软，但是想起萧潇以前的种种还是心有余悸。防人之心不可无，赵姨这儿子即是个不老实的货色，指不定哪天要伙同了萧潇来害她呢。当断不断必受其害呀！今天也只能做个坏人了。这赵姨好歹有个儿子，横竖是不会去自杀吧，多给她些钱便是了。
“小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那混账儿子我也管不了他，但平时里我也不理他，只当是没他这个儿子了。我有没什么文化，辛亏你们肯收留我，我和大哥大姐也投缘，我也是舍不得他们。大哥这腿这两天我给按摩的刚好点，我还想着多给他做几个疗程呢！”赵姨一边说，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
她自然是不愿意丢了这份工作的，好不容易找到陆家这么好的雇主，要是去了别家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陆家人少，一家人又都客客气气的，不像是上家那个太太，趾高气昂的，和先生关系不好，动不动就拿她出气。而且，她现在正急着用钱，不能丢了工作。前段时间，儿子跟别人打架，欠的医院费到现在还没有还上。虽说是恨铁不成钢，但那毕竟还是她的儿子，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坐牢吧。
“我家那口子走的早，又给我留下个这祸害……我……真是没办法活了……”她越说越伤心，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赵姨，你先别哭了……”陆可可心里也很难受，仿佛是自己在人家本来就艰难的生活中又雪上加霜了一般。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陆可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想着还是先来了缓兵之计吧。
“谢谢陆小姐，我保证在家里只干活，绝对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保姆见她松了口，便顺杆子往上爬了。
这下倒好，陆可可这个时候再说要辞退她的事，怕是又免不了一场哭哭啼啼了。
“呃，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别想太多了。”陆可可安慰她说。
赵姨走后，陆可可才问母亲是怎么跟她说的，怎么就还搞出这么一出悲情的戏来。母亲说：“那赵姨家的情况嘛，我跟你说了。我最见不得人家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你说她确实也是不容易，她儿子也不会到咱们家来，不然就算了，让她继续干着吧。
陆可可只得叹了声气，应允了。再不同意，就显得自己也太不近人情了。妈妈说的也对，赵姨的儿子，反正是跟他们家关系不大，怕就怕赵姨听儿子的教唆，做出什么事情来。既然他们母子关系如此僵，倒也不必担心。再说这个萧潇以前害自己，那是为了更自己抢戏，怕她抢了自己的风头。现在，她那张脸，怕是与娱乐圈永别了，她再害自己也是没有道理的。
先不管这些烦心事了，还是收拾一下好好睡一觉吧，后天又要进剧组了。然而，躺在床上，陆可可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今天其实她是和后天要拍的新戏的创作人员一起吃的晚饭，主要是聊一聊这个戏，以便更好地适应角色。不过这个戏倒是很特别，和她以往拍过的古装戏不大一样。
讲的是一个现代的女子穿越到了以前的唐代，这倒是和她的这个情形有些相似。陆可可内心好奇，却又不敢声张，便试探着问那个历史顾问老师：“您说真的有穿越这种事儿吗？”
那个穿着对襟开衫，带着厚重的眼睛，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的老先生说：“这个事情嘛，说不准。我觉得是很有可能的，尽管从现在公认的科学观点来看这似乎有悖常理。但是科学不一定是真理，我就曾经听一个想法比较奇特的科学家说过，穿越这种事情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我们所生活的空间实际上存在着三个维度，这三个维度相互交叉，存在着很多类似黑洞的时光隧道，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这些规律而已。这个人啊，做过一些很奇特的调查，他说据他所知有些人突然之间变成植物人，或者是精神突然失常，很有可能就是进入了另一个时光维度。”
“哦……”陆可可点了点头。她想起来，她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弟弟为了给她解释这种现象，还专门找过一些书让她来看得，书中确实是这么说的。
“那古代的人也能穿越到我们现在吗？”陆可可又问。
“当然，时光维度是相互交叠的，不是单向的。既然现代的人能够穿越到古代，那么古代的人必然也能穿越到现代。”专家振振有词地说，“而且，据我的那个专家朋友说，在我们身边或许就生活着一些穿越人，也未曾可知。他做过一个隐秘的调查，曾经有一个人就承认自己是字先秦时代穿越来的，不过为了避免他的生活被过分干扰，穿越人是不会公开自己的身份的。”
陆可可心里一惊，连忙掩饰自己脸上的惊讶之色，以免被别人看出破绽。看来今天真的是遇上“专家”了，她还是忍不住问最后一个问题：“那这些穿越来的人还能够穿越回去吗？”
专家想了想说：“那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时光入口随时存在，我想在某个不知觉的契机，穿越人也是可以瞬间穿越回去的吧。这只能是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知识推论。”说完，他突然好想意识到什么，问陆可可：“陆小姐，好像对这个很感兴趣？”
陆可可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连忙笑着说：“是呀，第一次接这种题材的戏，感觉很新颖。就想多了解了解，呵呵。”
专家听了倒也没再多问，两个人又聊了些别的，也算是没什么波澜。不过陆可可这边心里倒是再也平静不了。
刚到穿越到这里之后，她是一心想着要回去的，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是如此的陌生，她无时无刻都不被恐惧包围着。但是现在，她逐渐地发现这个世界好像也还不错。有疼爱她的父母，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弟弟，还有那么多喜欢她的人，还有……周亦舟，她简直不敢相信如果自己突然又有一天回到了那个世界，该是怎样的场景？
要是能够回到爹爹尚未被贬职，母亲尚在的那个时候还好，她定要告诉爹爹赶紧逃离那个是非之地，尚能挽救一家人的性命。
但若是又回到了在醉月楼的日子，那可如何是好？自己举目无亲，没有一个人能依靠，还要被那老鸨子当做鸡鸭一般地买卖……
陆可可越想越心焦，此倒是睡意全无了。这真是旧愁未消，又添新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啊……
她起身坐起来，拉开窗帘望着着灯火通明的城市，连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她依稀还记得，小时候阿奶告诉她只要对着流行许愿，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可是，倘若此时真的有流星，她该许什么样的愿望呢？
祈求上苍保佑自己不要再回那个世界去？还是，祈求上苍让自己回去再见一面自己的爹爹和娘亲？
夏日的夜异常的短，不到六点钟，天就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周亦舟起床洗了个澡，才下楼去，管家的早餐刚刚准备好，周亦舟便和爷爷一起用了餐。老人家瞌睡少，总是五点不到就起了床。
吃完早饭时间还早，周亦舟便自己开车去了公司。司机这两天请假了，他也是好久没有开过车了。
一路上畅通无堵，今天倒还是个例外。周亦舟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刚准备下车，有一辆红色的凯迪拉克一个回转就停在了他的旁边。
一个身着黑色套装的长发女子拉开车门走了下来，是妮可。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时尚套装，腰间系着一条大红色的小牛皮腰带，细跟浅口红色高跟鞋，一头棕色的大波浪卷发，绝对的职场丽人范儿。
“董事长早！”她早就看到这是周亦舟的车子，故意停在他旁边的。
周亦舟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对着妮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便目不斜视地走向电梯处。
“不是吧？这么高冷？”妮可站在原地小声嘀咕了一声，便立马跟了上去。
上次在周亦舟的办公室碰了一鼻子灰，到不使她气馁。她这个人就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别人越看不起她，她就越要证明自己。反正周亦舟这个人，她是追定了，肯定有朝一日要将他“拿下”！
她三步两步追过去，正好赶在周亦舟按下关门键的时候钻进了电梯。
“还有半个小时才上班，我这么敬业应该没有违反公司的什么规定吧？”妮可看了看表，故意这么说。
“没有。”周亦舟依旧是那幅目空一切的表情，这两个字也是云淡风轻地从他的喉咙里飘了出来。
妮可真是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起码也释放一点暗号吧，自己的这几番连环出击到底有没有效果呀。要是以往的那些男人早在她使出第一招的时候，就早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那你还板着个脸，难道我们唐唐上市公司的总裁竟然不知道要充分调动员工的热情，才能创造出更多的业绩吗？”妮可用双手做了一个笑脸的动作。
周亦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布朗小姐，我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没有开开除你，你自己离职吧。我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这么做是没有用的。我们公司不欢迎任何一个别有用心的员工。”
妮可显然没有想到周亦舟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自己难堪，整个人便站在那里僵住了。
电梯门开了，周亦舟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走了下去。
到了办公室周亦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美国妞儿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他生平最反感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就像小时候，那个女人为了找爷爷要钱，真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不仅到家里闹，还到公司来闹。
要不是她这么极端，她儿子也不会心里扭曲，以至于后来做了那么多狠毒的事情。孟瑶也就不会……
已经很长时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了，怎么这么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全都一股脑儿地涌了出来，孟瑶、顾宣之、陆可可……这几个在自己的大脑中来回地闪现，让他头疼欲裂。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周亦舟心里暗自埋怨，尽量让自己的思绪不要飘得太远。
不一会儿，公司的员工开始陆续来上班了。
秘书正要进来帮他整理办公室，看见他正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揉着太阳穴，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便问：“董事长，您今天怎么这么早？不舒服吗？我给您倒一杯咖啡。”
周亦舟意识到有人来了，这才睁开眼睛。“不必了！”他说。
秘书看他的脸色不好，立马识趣地闭了嘴，刚想要出去，便听见周亦舟又说，“上次，是你让那个新来的员工私自进我办公室的吗？”
本来这件事周亦舟是不想追究的，想着那天自己已经没有给妮可留情面了，估摸着她应该识趣地辞职，或者起码再也不会主动纠缠他了。没想到这个妮可，不但没有收敛，而且是变本加厉，保不定以后还会偷偷跑进来。
秘书这才想起来，那天总裁让自己给他打饭，正好和同事在电梯里说起这件事，被刚入职的国际市场部总监听到了，她还自高奋勇地表示自己要代劳。还说自己个总裁是朋友，顺便有个事情要给总裁汇报呢。所以他也就没多想，难不成总裁并不认识她？秘书心里一惊。
“董事长，是……她说她是您的朋友……”秘书磕磕绊绊地说，这些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
周亦舟厉声说：“就算是我的朋友，就可以不遵守公司的制度了吗？”
“董事长，我……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秘书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是没有的，索性认错好了。
“你这个错误应该属于失职，自己到人资登记扣一半的奖金。下次再发现就要记过了。”周际的员工手册里写的很清楚，员工因重大工作失误被记过三次就要被开除的。周亦舟这么做其实是想让他长个记性，免得以后什么人都往他办公室跑，那就烦不胜烦了。
“是，董事长。”秘书真是有苦说不出，心里面简直恨死了那个妮可。
她换好拖鞋走过去，看着神情严肃的三个人说：“你们……在做什么？”
陆可可话还没有说完，赵姨的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小姐，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那个混账儿子……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外面都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看来妈妈已经赵姨谈过了。陆可可一时脸面上有点难堪，她是最见不得这样的情形的。记得小时候在林府，有一次一个老嬷嬷不小心没看住她，将她一个人丢在了大街上，爹爹罚了她两个月的俸银，还说要将她赶出林府。这老嬷嬷一生为曾婚嫁，也没有儿子，竟然在当天夜里上了吊。幸好被同住的下人及时发现，她找爹爹百般求情，才未将她赶出去。
“赵姨，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也不想你走，但……我们会多补偿你的。”陆可可虽然心软，但是想起萧潇以前的种种还是心有余悸。防人之心不可无，赵姨这儿子即是个不老实的货色，指不定哪天要伙同了萧潇来害她呢。当断不断必受其害呀！今天也只能做个坏人了。这赵姨好歹有个儿子，横竖是不会去自杀吧，多给她些钱便是了。
“小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那混账儿子我也管不了他，但平时里我也不理他，只当是没他这个儿子了。我有没什么文化，辛亏你们肯收留我，我和大哥大姐也投缘，我也是舍不得他们。大哥这腿这两天我给按摩的刚好点，我还想着多给他做几个疗程呢！”赵姨一边说，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
她自然是不愿意丢了这份工作的，好不容易找到陆家这么好的雇主，要是去了别家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陆家人少，一家人又都客客气气的，不像是上家那个太太，趾高气昂的，和先生关系不好，动不动就拿她出气。而且，她现在正急着用钱，不能丢了工作。前段时间，儿子跟别人打架，欠的医院费到现在还没有还上。虽说是恨铁不成钢，但那毕竟还是她的儿子，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坐牢吧。
“我家那口子走的早，又给我留下个这祸害……我……真是没办法活了……”她越说越伤心，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赵姨，你先别哭了……”陆可可心里也很难受，仿佛是自己在人家本来就艰难的生活中又雪上加霜了一般。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陆可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想着还是先来了缓兵之计吧。
“谢谢陆小姐，我保证在家里只干活，绝对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保姆见她松了口，便顺杆子往上爬了。
这下倒好，陆可可这个时候再说要辞退她的事，怕是又免不了一场哭哭啼啼了。
“呃，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别想太多了。”陆可可安慰她说。
赵姨走后，陆可可才问母亲是怎么跟她说的，怎么就还搞出这么一出悲情的戏来。母亲说：“那赵姨家的情况嘛，我跟你说了。我最见不得人家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你说她确实也是不容易，她儿子也不会到咱们家来，不然就算了，让她继续干着吧。
陆可可只得叹了声气，应允了。再不同意，就显得自己也太不近人情了。妈妈说的也对，赵姨的儿子，反正是跟他们家关系不大，怕就怕赵姨听儿子的教唆，做出什么事情来。既然他们母子关系如此僵，倒也不必担心。再说这个萧潇以前害自己，那是为了更自己抢戏，怕她抢了自己的风头。现在，她那张脸，怕是与娱乐圈永别了，她再害自己也是没有道理的。
先不管这些烦心事了，还是收拾一下好好睡一觉吧，后天又要进剧组了。然而，躺在床上，陆可可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今天其实她是和后天要拍的新戏的创作人员一起吃的晚饭，主要是聊一聊这个戏，以便更好地适应角色。不过这个戏倒是很特别，和她以往拍过的古装戏不大一样。
讲的是一个现代的女子穿越到了以前的唐代，这倒是和她的这个情形有些相似。陆可可内心好奇，却又不敢声张，便试探着问那个历史顾问老师：“您说真的有穿越这种事儿吗？”
那个穿着对襟开衫，带着厚重的眼睛，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的老先生说：“这个事情嘛，说不准。我觉得是很有可能的，尽管从现在公认的科学观点来看这似乎有悖常理。但是科学不一定是真理，我就曾经听一个想法比较奇特的科学家说过，穿越这种事情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我们所生活的空间实际上存在着三个维度，这三个维度相互交叉，存在着很多类似黑洞的时光隧道，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这些规律而已。这个人啊，做过一些很奇特的调查，他说据他所知有些人突然之间变成植物人，或者是精神突然失常，很有可能就是进入了另一个时光维度。”
“哦……”陆可可点了点头。她想起来，她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弟弟为了给她解释这种现象，还专门找过一些书让她来看得，书中确实是这么说的。
“那古代的人也能穿越到我们现在吗？”陆可可又问。
“当然，时光维度是相互交叠的，不是单向的。既然现代的人能够穿越到古代，那么古代的人必然也能穿越到现代。”专家振振有词地说，“而且，据我的那个专家朋友说，在我们身边或许就生活着一些穿越人，也未曾可知。他做过一个隐秘的调查，曾经有一个人就承认自己是字先秦时代穿越来的，不过为了避免他的生活被过分干扰，穿越人是不会公开自己的身份的。”
陆可可心里一惊，连忙掩饰自己脸上的惊讶之色，以免被别人看出破绽。看来今天真的是遇上“专家”了，她还是忍不住问最后一个问题：“那这些穿越来的人还能够穿越回去吗？”
专家想了想说：“那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时光入口随时存在，我想在某个不知觉的契机，穿越人也是可以瞬间穿越回去的吧。这只能是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知识推论。”说完，他突然好想意识到什么，问陆可可：“陆小姐，好像对这个很感兴趣？”
陆可可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连忙笑着说：“是呀，第一次接这种题材的戏，感觉很新颖。就想多了解了解，呵呵。”
专家听了倒也没再多问，两个人又聊了些别的，也算是没什么波澜。不过陆可可这边心里倒是再也平静不了。
刚到穿越到这里之后，她是一心想着要回去的，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是如此的陌生，她无时无刻都不被恐惧包围着。但是现在，她逐渐地发现这个世界好像也还不错。有疼爱她的父母，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弟弟，还有那么多喜欢她的人，还有……周亦舟，她简直不敢相信如果自己突然又有一天回到了那个世界，该是怎样的场景？
要是能够回到爹爹尚未被贬职，母亲尚在的那个时候还好，她定要告诉爹爹赶紧逃离那个是非之地，尚能挽救一家人的性命。
但若是又回到了在醉月楼的日子，那可如何是好？自己举目无亲，没有一个人能依靠，还要被那老鸨子当做鸡鸭一般地买卖……
陆可可越想越心焦，此倒是睡意全无了。这真是旧愁未消，又添新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啊……
她起身坐起来，拉开窗帘望着着灯火通明的城市，连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她依稀还记得，小时候阿奶告诉她只要对着流行许愿，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可是，倘若此时真的有流星，她该许什么样的愿望呢？
祈求上苍保佑自己不要再回那个世界去？还是，祈求上苍让自己回去再见一面自己的爹爹和娘亲？
夏日的夜异常的短，不到六点钟，天就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周亦舟起床洗了个澡，才下楼去，管家的早餐刚刚准备好，周亦舟便和爷爷一起用了餐。老人家瞌睡少，总是五点不到就起了床。
吃完早饭时间还早，周亦舟便自己开车去了公司。司机这两天请假了，他也是好久没有开过车了。
一路上畅通无堵，今天倒还是个例外。周亦舟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刚准备下车，有一辆红色的凯迪拉克一个回转就停在了他的旁边。
一个身着黑色套装的长发女子拉开车门走了下来，是妮可。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时尚套装，腰间系着一条大红色的小牛皮腰带，细跟浅口红色高跟鞋，一头棕色的大波浪卷发，绝对的职场丽人范儿。
“董事长早！”她早就看到这是周亦舟的车子，故意停在他旁边的。
周亦舟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对着妮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便目不斜视地走向电梯处。
“不是吧？这么高冷？”妮可站在原地小声嘀咕了一声，便立马跟了上去。
上次在周亦舟的办公室碰了一鼻子灰，到不使她气馁。她这个人就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别人越看不起她，她就越要证明自己。反正周亦舟这个人，她是追定了，肯定有朝一日要将他“拿下”！
她三步两步追过去，正好赶在周亦舟按下关门键的时候钻进了电梯。
“还有半个小时才上班，我这么敬业应该没有违反公司的什么规定吧？”妮可看了看表，故意这么说。
“没有。”周亦舟依旧是那幅目空一切的表情，这两个字也是云淡风轻地从他的喉咙里飘了出来。
妮可真是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起码也释放一点暗号吧，自己的这几番连环出击到底有没有效果呀。要是以往的那些男人早在她使出第一招的时候，就早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那你还板着个脸，难道我们唐唐上市公司的总裁竟然不知道要充分调动员工的热情，才能创造出更多的业绩吗？”妮可用双手做了一个笑脸的动作。
周亦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布朗小姐，我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没有开开除你，你自己离职吧。我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这么做是没有用的。我们公司不欢迎任何一个别有用心的员工。”
妮可显然没有想到周亦舟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自己难堪，整个人便站在那里僵住了。
电梯门开了，周亦舟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走了下去。
到了办公室周亦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美国妞儿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他生平最反感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就像小时候，那个女人为了找爷爷要钱，真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不仅到家里闹，还到公司来闹。
要不是她这么极端，她儿子也不会心里扭曲，以至于后来做了那么多狠毒的事情。孟瑶也就不会……
已经很长时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了，怎么这么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全都一股脑儿地涌了出来，孟瑶、顾宣之、陆可可……这几个在自己的大脑中来回地闪现，让他头疼欲裂。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周亦舟心里暗自埋怨，尽量让自己的思绪不要飘得太远。
不一会儿，公司的员工开始陆续来上班了。
秘书正要进来帮他整理办公室，看见他正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揉着太阳穴，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便问：“董事长，您今天怎么这么早？不舒服吗？我给您倒一杯咖啡。”
周亦舟意识到有人来了，这才睁开眼睛。“不必了！”他说。
秘书看他的脸色不好，立马识趣地闭了嘴，刚想要出去，便听见周亦舟又说，“上次，是你让那个新来的员工私自进我办公室的吗？”
本来这件事周亦舟是不想追究的，想着那天自己已经没有给妮可留情面了，估摸着她应该识趣地辞职，或者起码再也不会主动纠缠他了。没想到这个妮可，不但没有收敛，而且是变本加厉，保不定以后还会偷偷跑进来。
秘书这才想起来，那天总裁让自己给他打饭，正好和同事在电梯里说起这件事，被刚入职的国际市场部总监听到了，她还自高奋勇地表示自己要代劳。还说自己个总裁是朋友，顺便有个事情要给总裁汇报呢。所以他也就没多想，难不成总裁并不认识她？秘书心里一惊。
“董事长，是……她说她是您的朋友……”秘书磕磕绊绊地说，这些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
周亦舟厉声说：“就算是我的朋友，就可以不遵守公司的制度了吗？”
“董事长，我……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秘书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是没有的，索性认错好了。
“你这个错误应该属于失职，自己到人资登记扣一半的奖金。下次再发现就要记过了。”周际的员工手册里写的很清楚，员工因重大工作失误被记过三次就要被开除的。周亦舟这么做其实是想让他长个记性，免得以后什么人都往他办公室跑，那就烦不胜烦了。
“是，董事长。”秘书真是有苦说不出，心里面简直恨死了那个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