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离别的前奏
顾宣之和周亦舟的谈话没有继续下去，检查时间到了，护士推着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对周亦舟说：“你替我转告可可，让她以后不必来看我了。她不欠我什么，你也是。”
此时的陆可可正躺在床上等待着周亦舟的短信，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她丝毫不觉得困，大脑异常地活跃。自从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于顾宣之、周亦舟这两个人男人之间发生的各种事情，如同一幕幕电影在脑海中循环播放。等到了8点钟，还是不见周亦舟发消息，陆可可便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
此时的周亦舟已经回了公司，顾太太已经过来了，顾宣之吃过早饭，说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他醒了吗？”陆可可问。
周亦舟迟疑了一下，才说：“嗯，醒了。”
“那你怎么没和我说呢？我现在去看他。”陆可可说着就匆忙到要挂掉电话。周亦舟赶紧说：“呃，等一下。他妈妈在，要不你晚点去？”
“没关系，顾太太说我两句，也是应该的，我能接受。”陆可可说。
“可可”周亦舟又接着说：“要不，你先别去，我们见个面，聊一聊。”
“怎么了？”陆可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现在去你家接你，见面再说。”周亦舟挂掉电话，就开车去了陆可可家。到了之后，给陆可可发了一条信息，“我在你家对面酒店的餐厅。”
陆可可带着墨镜进来的时候，发现周亦舟正坐在一个角落的雅座里，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些餐点和牛奶。
“先吃点东西。”周亦舟把牛奶推到陆可可面前。她摇了摇头，说：“吃不下，你说吧，怎么了？”
“吃完再说。”周亦舟没有理会她，夹起一块点心认真地吃起来。陆可可无奈，只能应付着吃起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等到她勉强吃完面前的几个虾饺和牛奶之后，周亦舟才缓缓地说:“他昨天晚上就醒了，他让我别告诉你。”
“为什么？”陆可可抬起头不解地望着周亦舟。
“他还说，让我转告你，以后都不要来看他了。你不欠他的。”周亦舟如实奉告，不管怎样，陆可可有权利作出自己的选择。
陆可可预感到顾宣之会这么说，他是怕自己拖累她。可是他越是这样，就会让她心里更加不安。她半天没说话，只是握着手中空的牛奶杯发着呆。
周亦舟又说：“可可，其实你不必这样。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当然你有选择自己感情的权利，但前提是你发自内心地喜欢他，而不是为了愧疚，或者别的什么。这样的话，大可不必，你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还是应该去看看他。”陆可可怔怔地说。
“那是你的自由。”周亦舟说，“如果你现在非要去，我送你。”
陆可可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想在这儿坐一坐。一会儿，我自己去。”
“也好，那我先走了。”周亦舟知道，她现在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便自己开车又回了公司。
陆可可自己在这儿坐了好久，直到酒店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她怕被别人认出来，才起身走了。没有给司机打电话，陆可可一个人慢慢地走着，直到走不动了才打了一辆车。一上车，司机师傅就一直打量她，过了一会儿，才问：“姑娘，我觉得你跟一个明星长得特别像。”
陆可可闭眼头靠在座椅上，说：“有吗？你看错了吧。”一路上她假装睡着，不再和师傅搭话。到了医院赶紧付钱下车，她往前走着，但感觉后面有人拍照，一回头，那个出租车师傅果然拿着手机正对着她。
该死！陆可可心里暗暗咒骂着，为了怕多事，她赶紧给经纪人说了一声，经纪人这边也是焦头烂额，最近安排的通告，陆可可一个都没去。作品又少，人气极具下降，好多广告商都要解约了。
陆可可没工夫听他抱怨，刮了电话就上了病房。顾宣之的病房门关着，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陆可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敲了敲门。她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心里不由得紧张了一下。
门开了，顾太太站在她面前，板着脸问：“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看看宣之。”陆可可说。
“你以后别来了，我儿子说了，他不想再看见你了。”顾太太说完，就“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周亦舟说得果然没错，陆可可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她给顾宣之打电话关机，坐在门口的座椅上等了一下午，只有医生护士，和顾家的两个保姆进出过几次，顾宣之根本就没有出来过。陆可可无奈只好先回去了。
第二天，她想着顾宣之早上8点左右是要做检查的，便早早地病房门口等着。果然，7点半的时候，护士就推着他出来了。陆可可赶紧迎上去。“宣之”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躺在床上的顾宣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等到他睁开眼睛，却发现陆可可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有千万句话想要对她说，最终却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你不用来了吗？”
陆可可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让我来照顾你。”
“不用。”顾宣之回答的干脆利落，转头对身边的护士说：“快走吧。”
连着好几天，陆可可都是每天的这个点去医院看顾宣之，可是他根本不理她。后来，干脆让妈妈陪着他，不让陆可可靠近。经纪人那边又催的紧，陆可可只好先回把工作上的事处理好，等着顾宣之情绪好一点了，再去找他。
“这个剧本必须接了！姐姐，你看看你多久没去拍戏了，观众都快要把你忘了！”经纪人拿着剧本气急败坏地说。
“可是顾总……”陆可可还没有说完，就被经纪人打断了。
“大小姐，麻烦你醒一醒好吗？顾总，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暇顾及你。全公司的人都听说了，小顾总已经不是公司的总经理了。新的职业经理人下个星期就会上任。你到公司是来工作的，如果你是为了当顾太太，那麻烦你和顾总商量一下，直接回家去吧。我是个职业经纪人，我不能老耗在你这儿！”经纪人很是生气，在接手陆可可之前，他是国内最有潜力的年轻经纪人，可是这个陆可可极度不配合，导致他的声誉也每况日下。以前有小顾总在，他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这颗大树也倒了，陆可可在这样下去，就是作死。
“对不起……”陆可可低着头喃喃地说：“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经纪人更加生气了，“你知道一个月意味着什么吗？有多少女明星在盯着这个剧本，要不是我和片方争取，你以为你能拿到？等一个月，那早被别人抢走了！”
一旁的助理乐乐看着两个人争执不下，赶紧出来劝和。陆可可要是不干了，他们这些人可都要失业了。当初小顾总找他们来，可是给了高薪的。“可可，你先别着急。你想想，顾总现在生着病，他肯定也是希望你越来越好的。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把你捧红，你要是因为要照顾他，自毁前程。那才是对不起他。再说了，你为公司多赚点钱，不就是报答他了嘛？”
陆可可一想，乐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便答应经纪人接下这部戏。一切细节商量好之后，陆可可便给优优发了个短信，约她下午一起吃饭。正好优优今天外出，不用回公司了，陆可可便直接让司机送她过去。
两个人约在优优家附近的一家餐馆，优优早就到了，时间还早，她没有点菜，点了一杯咖啡，陆可可走进包厢的时候，她正认真地玩着手机游戏。
“你先点杯喝的，稍等一下，等我玩完这局我们再聊。”优优眼睛也没抬，低着头说。
陆可可自己点了一杯咖啡，翻看起手中的剧本来。好一会儿之后，优优才玩完游戏。“接新戏啦？”她问。
“嗯，是啊。再不接新戏，经纪人就要撂挑子走人了。”陆可可苦笑着说。
优优问：“那顾总呢？”
“唉……”陆可可叹了一口气说：“正要跟你说呢，他现在见都不肯见我。”
“啊？为什么？”优优惊讶地问。
“说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我，我不欠他什么。”陆可可说。
“哦”优优点了点头，问：“他的病是不是……”
陆可可说：“是，手术不是很成功，他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优优心里一阵失落，她说：“那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怕拖累你。”
“我知道呀。”陆可可说：“可是，他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我不能不管他呀。”
“那你打算怎么办？”优优问。
陆可可双手托着腮帮说：“不知道。”
“不然就算了，顾总他不会同意为了他牺牲的。这个事儿吧，也不怪你。这是意外状况嘛！”优优安慰她。
陆可可摇了摇头，说：“我不杀伯人，伯人却因我而死。我于心难安。”
“哎呀，我最烦你们这些人了。整天道德绑架自己，有意思吗？我要是你啊，就选一个我喜欢的人，管他是瘸子、傻子，还是朋友，我自己开心就好。”优优用力拨弄着她的短发。刚说完，手机就响起了短信提示音，她打开一看，居然是顾宣之，“优优，在忙吗？”
她想了想，回复了一条“不忙。怎么了？”
几分钟之后，顾宣之的短信又来了，“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如果你有时间，抽空到医院来一下。”
优优想都没想直接回复了“好的，我晚上就过来。”
“跟谁聊呢？这么投入？”一旁的陆可可看她突然不说话了，问到。
“呃，一个朋友。”优优说，她没有说是顾宣之。因为她预感顾宣之找她，肯定和陆可可有关。
陆可可笑了笑，说：“但愿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能像你说的那么洒脱。”
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优优此刻却是满腹心事，洒脱不起来了。两个人吃了晚饭，优优借口公司有事便打车去了医院。
此时的顾宣之也刚吃过晚饭，顾太太回家处理一些事情，这几天公司的事情也是不得安生，老顾总一个人已经无暇顾及。优优敲门进去，顾宣之便打发两个保姆出去了。
优优把提着的果篮放在桌子上，正好看见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关没有打完的游戏，便说：“要不打完这局，咱们再说？”
顾宣之笑着摆了摆手，说：“你是第一个在这个病房里，没有问我身体怎么样的人？”
优优笑了笑，说：“忘了问了。我看你挺好的，都打上游戏了，肯定没问题啊。”
“谢谢。”顾宣之挥手示意优优坐下，“谢谢你能来。”
优优说：“应该的。有什么事吗？”
顾宣之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封信递给优优，他说：“这封信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可可。”
优优接过来，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乐意效劳。”
“谢谢。”顾宣之又重复了一遍，他说：“可可呢，她这个人比较单纯。她也没几个朋友，我知道的就你一个。以后，你多照顾她。”
“嗯？”优优很疑惑，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离开。
顾宣之接着说：“我要离开北京了。我要是不走，可可会一直觉得亏欠我。那样的话，她就没有办法过她自己的生活了。”
优优心底有万千种情绪在涌动，这一刻她深深地羡慕，甚至有些嫉妒，陆可可可能拥有一个男人如此深情的爱。她问：“那你要去哪里？”
“日本。”顾宣之说：“我爸爸在那边联系了一家疗养院，据说还不错。我这种情况，大概后半生都要在疗养院渡过了。对了，这个你千万不要告诉可可。除了我父母，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们就见过几面，但是我非常相信你。”
优优点了点头，说：“虽然，可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一定替你保密。”
此时的陆可可正躺在床上等待着周亦舟的短信，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她丝毫不觉得困，大脑异常地活跃。自从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于顾宣之、周亦舟这两个人男人之间发生的各种事情，如同一幕幕电影在脑海中循环播放。等到了8点钟，还是不见周亦舟发消息，陆可可便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
此时的周亦舟已经回了公司，顾太太已经过来了，顾宣之吃过早饭，说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他醒了吗？”陆可可问。
周亦舟迟疑了一下，才说：“嗯，醒了。”
“那你怎么没和我说呢？我现在去看他。”陆可可说着就匆忙到要挂掉电话。周亦舟赶紧说：“呃，等一下。他妈妈在，要不你晚点去？”
“没关系，顾太太说我两句，也是应该的，我能接受。”陆可可说。
“可可”周亦舟又接着说：“要不，你先别去，我们见个面，聊一聊。”
“怎么了？”陆可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现在去你家接你，见面再说。”周亦舟挂掉电话，就开车去了陆可可家。到了之后，给陆可可发了一条信息，“我在你家对面酒店的餐厅。”
陆可可带着墨镜进来的时候，发现周亦舟正坐在一个角落的雅座里，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些餐点和牛奶。
“先吃点东西。”周亦舟把牛奶推到陆可可面前。她摇了摇头，说：“吃不下，你说吧，怎么了？”
“吃完再说。”周亦舟没有理会她，夹起一块点心认真地吃起来。陆可可无奈，只能应付着吃起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等到她勉强吃完面前的几个虾饺和牛奶之后，周亦舟才缓缓地说:“他昨天晚上就醒了，他让我别告诉你。”
“为什么？”陆可可抬起头不解地望着周亦舟。
“他还说，让我转告你，以后都不要来看他了。你不欠他的。”周亦舟如实奉告，不管怎样，陆可可有权利作出自己的选择。
陆可可预感到顾宣之会这么说，他是怕自己拖累她。可是他越是这样，就会让她心里更加不安。她半天没说话，只是握着手中空的牛奶杯发着呆。
周亦舟又说：“可可，其实你不必这样。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当然你有选择自己感情的权利，但前提是你发自内心地喜欢他，而不是为了愧疚，或者别的什么。这样的话，大可不必，你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还是应该去看看他。”陆可可怔怔地说。
“那是你的自由。”周亦舟说，“如果你现在非要去，我送你。”
陆可可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想在这儿坐一坐。一会儿，我自己去。”
“也好，那我先走了。”周亦舟知道，她现在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便自己开车又回了公司。
陆可可自己在这儿坐了好久，直到酒店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她怕被别人认出来，才起身走了。没有给司机打电话，陆可可一个人慢慢地走着，直到走不动了才打了一辆车。一上车，司机师傅就一直打量她，过了一会儿，才问：“姑娘，我觉得你跟一个明星长得特别像。”
陆可可闭眼头靠在座椅上，说：“有吗？你看错了吧。”一路上她假装睡着，不再和师傅搭话。到了医院赶紧付钱下车，她往前走着，但感觉后面有人拍照，一回头，那个出租车师傅果然拿着手机正对着她。
该死！陆可可心里暗暗咒骂着，为了怕多事，她赶紧给经纪人说了一声，经纪人这边也是焦头烂额，最近安排的通告，陆可可一个都没去。作品又少，人气极具下降，好多广告商都要解约了。
陆可可没工夫听他抱怨，刮了电话就上了病房。顾宣之的病房门关着，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陆可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敲了敲门。她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心里不由得紧张了一下。
门开了，顾太太站在她面前，板着脸问：“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看看宣之。”陆可可说。
“你以后别来了，我儿子说了，他不想再看见你了。”顾太太说完，就“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周亦舟说得果然没错，陆可可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她给顾宣之打电话关机，坐在门口的座椅上等了一下午，只有医生护士，和顾家的两个保姆进出过几次，顾宣之根本就没有出来过。陆可可无奈只好先回去了。
第二天，她想着顾宣之早上8点左右是要做检查的，便早早地病房门口等着。果然，7点半的时候，护士就推着他出来了。陆可可赶紧迎上去。“宣之”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躺在床上的顾宣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等到他睁开眼睛，却发现陆可可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有千万句话想要对她说，最终却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你不用来了吗？”
陆可可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让我来照顾你。”
“不用。”顾宣之回答的干脆利落，转头对身边的护士说：“快走吧。”
连着好几天，陆可可都是每天的这个点去医院看顾宣之，可是他根本不理她。后来，干脆让妈妈陪着他，不让陆可可靠近。经纪人那边又催的紧，陆可可只好先回把工作上的事处理好，等着顾宣之情绪好一点了，再去找他。
“这个剧本必须接了！姐姐，你看看你多久没去拍戏了，观众都快要把你忘了！”经纪人拿着剧本气急败坏地说。
“可是顾总……”陆可可还没有说完，就被经纪人打断了。
“大小姐，麻烦你醒一醒好吗？顾总，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暇顾及你。全公司的人都听说了，小顾总已经不是公司的总经理了。新的职业经理人下个星期就会上任。你到公司是来工作的，如果你是为了当顾太太，那麻烦你和顾总商量一下，直接回家去吧。我是个职业经纪人，我不能老耗在你这儿！”经纪人很是生气，在接手陆可可之前，他是国内最有潜力的年轻经纪人，可是这个陆可可极度不配合，导致他的声誉也每况日下。以前有小顾总在，他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这颗大树也倒了，陆可可在这样下去，就是作死。
“对不起……”陆可可低着头喃喃地说：“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经纪人更加生气了，“你知道一个月意味着什么吗？有多少女明星在盯着这个剧本，要不是我和片方争取，你以为你能拿到？等一个月，那早被别人抢走了！”
一旁的助理乐乐看着两个人争执不下，赶紧出来劝和。陆可可要是不干了，他们这些人可都要失业了。当初小顾总找他们来，可是给了高薪的。“可可，你先别着急。你想想，顾总现在生着病，他肯定也是希望你越来越好的。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把你捧红，你要是因为要照顾他，自毁前程。那才是对不起他。再说了，你为公司多赚点钱，不就是报答他了嘛？”
陆可可一想，乐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便答应经纪人接下这部戏。一切细节商量好之后，陆可可便给优优发了个短信，约她下午一起吃饭。正好优优今天外出，不用回公司了，陆可可便直接让司机送她过去。
两个人约在优优家附近的一家餐馆，优优早就到了，时间还早，她没有点菜，点了一杯咖啡，陆可可走进包厢的时候，她正认真地玩着手机游戏。
“你先点杯喝的，稍等一下，等我玩完这局我们再聊。”优优眼睛也没抬，低着头说。
陆可可自己点了一杯咖啡，翻看起手中的剧本来。好一会儿之后，优优才玩完游戏。“接新戏啦？”她问。
“嗯，是啊。再不接新戏，经纪人就要撂挑子走人了。”陆可可苦笑着说。
优优问：“那顾总呢？”
“唉……”陆可可叹了一口气说：“正要跟你说呢，他现在见都不肯见我。”
“啊？为什么？”优优惊讶地问。
“说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我，我不欠他什么。”陆可可说。
“哦”优优点了点头，问：“他的病是不是……”
陆可可说：“是，手术不是很成功，他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优优心里一阵失落，她说：“那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怕拖累你。”
“我知道呀。”陆可可说：“可是，他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我不能不管他呀。”
“那你打算怎么办？”优优问。
陆可可双手托着腮帮说：“不知道。”
“不然就算了，顾总他不会同意为了他牺牲的。这个事儿吧，也不怪你。这是意外状况嘛！”优优安慰她。
陆可可摇了摇头，说：“我不杀伯人，伯人却因我而死。我于心难安。”
“哎呀，我最烦你们这些人了。整天道德绑架自己，有意思吗？我要是你啊，就选一个我喜欢的人，管他是瘸子、傻子，还是朋友，我自己开心就好。”优优用力拨弄着她的短发。刚说完，手机就响起了短信提示音，她打开一看，居然是顾宣之，“优优，在忙吗？”
她想了想，回复了一条“不忙。怎么了？”
几分钟之后，顾宣之的短信又来了，“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如果你有时间，抽空到医院来一下。”
优优想都没想直接回复了“好的，我晚上就过来。”
“跟谁聊呢？这么投入？”一旁的陆可可看她突然不说话了，问到。
“呃，一个朋友。”优优说，她没有说是顾宣之。因为她预感顾宣之找她，肯定和陆可可有关。
陆可可笑了笑，说：“但愿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能像你说的那么洒脱。”
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优优此刻却是满腹心事，洒脱不起来了。两个人吃了晚饭，优优借口公司有事便打车去了医院。
此时的顾宣之也刚吃过晚饭，顾太太回家处理一些事情，这几天公司的事情也是不得安生，老顾总一个人已经无暇顾及。优优敲门进去，顾宣之便打发两个保姆出去了。
优优把提着的果篮放在桌子上，正好看见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关没有打完的游戏，便说：“要不打完这局，咱们再说？”
顾宣之笑着摆了摆手，说：“你是第一个在这个病房里，没有问我身体怎么样的人？”
优优笑了笑，说：“忘了问了。我看你挺好的，都打上游戏了，肯定没问题啊。”
“谢谢。”顾宣之挥手示意优优坐下，“谢谢你能来。”
优优说：“应该的。有什么事吗？”
顾宣之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封信递给优优，他说：“这封信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可可。”
优优接过来，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乐意效劳。”
“谢谢。”顾宣之又重复了一遍，他说：“可可呢，她这个人比较单纯。她也没几个朋友，我知道的就你一个。以后，你多照顾她。”
“嗯？”优优很疑惑，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离开。
顾宣之接着说：“我要离开北京了。我要是不走，可可会一直觉得亏欠我。那样的话，她就没有办法过她自己的生活了。”
优优心底有万千种情绪在涌动，这一刻她深深地羡慕，甚至有些嫉妒，陆可可可能拥有一个男人如此深情的爱。她问：“那你要去哪里？”
“日本。”顾宣之说：“我爸爸在那边联系了一家疗养院，据说还不错。我这种情况，大概后半生都要在疗养院渡过了。对了，这个你千万不要告诉可可。除了我父母，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们就见过几面，但是我非常相信你。”
优优点了点头，说：“虽然，可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一定替你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