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决心北上
“你怎么来了？”林木瑾望着门外的顾宣之，惊讶地都快要说不出话来。
“我，我来看看你。”顾宣之见林木瑾眼眶微红，看样子是刚刚哭过，但是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难过。顾宣之反而觉得自己这样突然跑来，有些唐突了。两人正站在门口尴尬地对望之时，陆可可的妈妈已经走了过来，“可可，是谁呀？”
“小顾，是你呀！”陆妈妈看见顾宣之也觉得十分惊讶，愣了一下，赶紧说：“可可，发什么楞啊。赶紧让客人进门啊。快进来，快进来。”
“不好意思，突然造访，麻烦你们了。”顾宣之有点难为情地说，“哦，我到上海来出差，正好路过这儿，就上来看看你们。太着急，也没带什么礼物。”
“看你说的，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陆妈妈端了一杯水递给顾宣之，“我和可可正准备午饭呢，你中午就流下来吃饭吧。”
“啊，那多不好意思。”顾宣之从来没有觉得有比现在更难为情的时刻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都是粗茶淡饭，你就将就着吃两口。你们聊啊，我去做饭了。”
陆妈妈一走就剩下林木瑾与顾宣之两人坐在客厅面面相觑，两个人都互相看着对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久之后，还是顾宣之先开了口，“那个微博，你……”林木瑾一听赶紧“嘘”了一声，做出一个闭嘴的手势。顾宣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难怪她整个人看上去并不怎么难过，原来是为了不让妈妈知道担心。
“你最近工作顺利吗？”顾宣之赶紧改口，聊起别的话题。
“嗯，挺好的。下午我还要去茶楼弹琴呢。”林木瑾说。
“哦。”顾宣之应了一声，心想陆可可这么说是不是暗示自己该走了，她一会儿还有事？
两个人又随便闲聊了几句，妈妈就已经做好了饭，把几个菜端上桌子，招呼顾宣之洗手吃饭。“可可，你陪小顾吃饭啊。医院你就不去了，我去给爸爸送饭。吃完你们俩聊一会儿，下午你不是还要去茶楼嘛，就不来回跑了。”
听陆妈妈这么一说，顾宣之才明白，原来陆可可下午是真的要去上班，怎么好像又说陆爸爸生病了？顾宣之赶紧从卫生间走出来，对陆妈妈说：“阿姨，怎么叔叔生病了吗？”
“唉，是呀。”一提起这个妈妈就有些黯然伤神，“他那身体老毛病了，没事。我就不陪你吃饭了啊，让可可陪你吃。”
“阿姨，我也不知道这个情况，还跑来给你们添乱。早知道，我该去医院看看叔叔的。”顾宣之有些内疚地说。
“没事，没事。你们赶紧吃饭吧，我走了啊。”陆妈妈换了鞋就带着饭盒除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林木瑾和顾宣之，两个人此刻都没有心情吃饭。林木瑾将碗筷递给顾宣之，自己先夹了一块番瓜放进嘴里，仔细地嚼着，却怎么也咽不下去。顾宣之望着眼前故作坚强的女孩，心里隐隐作痛。
“可可，如果你需要帮助，我愿意全力以赴。”顾宣之说。
林木瑾没有说话，大颗大颗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进了米饭碗里。人总是能在沉默中假装坚强，却对抗不了温情的安抚。
顾宣之的心都要碎了，他从抽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想要伸手帮擦掉女孩脸上的眼泪，她却伸手接过纸巾，自己擦着满脸的泪水。许久之后，林木瑾的情绪才有所平复，“我没有干那些事，万玲胡说。”她哽咽着说。
“我知道，我知道。”顾宣之赶紧说，“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吗？”
想起这些，林木瑾不禁又鼻头一酸，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一边哭泣着，一边回忆着，便把当初怎么遭遇车祸，收到威胁短信，爸爸又被人在医院用药差点害死，万玲骗她签下合同，一家人被人赶出北京，在上海又怎么被绑架，导致身无分文。还有这次，本来想借助《丽人》杂志付出，又怎么被万玲的这段视频爆料攻击，现在萧潇已经在重拍杂志等等一些列之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告诉了顾宣之。
听完这些，顾宣之简直不敢相信，这半年里陆可可竟然遭遇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感到既心疼又气愤，从种种迹象看，这一切都是万玲和萧潇搞得鬼，难道仅仅是萧潇为了上位就要置陆可可于死地吗？万玲竟然也这么配合她？不能够啊，万玲也是圈里的老牌经纪人了，无论是从长相、演技、人气等各方面来看，陆可可的发展潜力肯定比萧潇要大，她为什么要弃帅保车？这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阴谋。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帮陆可可解围。
顾宣之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马上有了一套解决的方法。他赶紧给公司公关部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你马上联系一下新浪那边，昨天晚上有关陆可可的那条微博赶紧删除。通知所有娱乐媒体，不准转发、不准评论，已经转发的立马删除。”
“别哭了，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调查清楚的。”顾宣之重新抽出两张纸巾递给林木瑾，“下午别去弹琴了，跟我到医院去看看你爸爸吧。”
“那怎么行，我要是不上班，会扣工资的。我爸爸现在治病需要钱，我得多赚些钱。”林木瑾哽咽着说。
“需要多少钱？”顾宣之问。
“我也不清楚，听妈妈说要几十万。我不懂，我只想多赚一点是一点。”林木瑾对于钱的概念还是很模糊，她只能尽自己的力量多赚一点罢了。
“几十万，你这么赚赚到什么时候啊。需要多少我都借给你。”顾宣之望着林木瑾温柔地说。
“那怎么行？”林木瑾没有想到顾宣之会这么说，抬起头惊讶地望着他，就算他和陆可可之前真的是好朋友，但是一下子借这么多钱还是有点不太现实。
“那怎么不行。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不就行了。先给叔叔治病要就，要不等你赚够了钱，叔叔的病情恶化了，有钱也没用了。”
林木瑾听了顾宣之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还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她不敢看着顾宣之，自己低头寻思着，该怎么说合适。
“你想复出就是想赚钱吗？”顾宣之接着问。
“嗯。”林木瑾点了点头。
“傻瓜，那你怎么不来找我？”顾宣之心疼地说，“一个杂志能有多大的影响力？你要想重新复出必须得有个公司包装你啊。”
林木瑾听得一愣一愣得，是优优和她都把这件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吗？“我的好朋友在那个杂志社工作，除了她我不敢相信别人。”林木瑾说。
“那你现在相信我吗？”顾宣之望着林木瑾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地说。
竟然没有多想，林木瑾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顾宣之没有想到陆可可这么快速并坚决地表示了对他的信任，一种喜悦瞬间让他全身舒爽，他笑着对林木瑾说，“那这样吧。既然你想复出，你就和我们公司签约吧。哦，对，你失忆了，你可能不了解我们公司。我先给你介绍一下，顾事传媒，全国最大的媒介公关公司。基本上北京能叫上名字的娱乐媒体都是我们集团公司旗下的，当然我们主要做的是媒体、广告、公关的业务，从去年开始，我们公司叶在开拓艺人签约和影视的业务，目前旗下签了有10个艺人。如果你愿意加盟的话，你将成为我们旗下的第11为艺人。”
听了顾宣之的话，林木瑾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对她之前的事情这么了解，而且有这么多钱借给她。她望着眼前的顾宣之，竟然莫名地生出一种距离感来，之前她总觉得顾宣之就是和优优一样是自己的朋友，现在的他俨然和周亦舟一样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总，这让她觉得很有压力感。“我可以吗？”林木瑾望着顾宣之有点迟疑地说。
“当然可以。要不是万玲和萧潇故意陷害你，你可是现在炙手可热的小花旦呢，我们只能可望而不可及啊。”顾宣之十分认真地说，“怎们样考虑一下？可可，既然你想复出，这么做对我们俩来说都好啊。你心思单纯，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被别人中伤，我……”顾宣之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已经越过朋友的边界，现在还不是深情告白的时候，立刻停了下来，他顿了顿说：“不管怎么样，你先考虑。我们下午去看看你爸爸吧？”
“我下午要去弹琴，已经答应人家了。现在不去的，是不是不太好。”林木瑾心里已经动摇了，但是想到这份工作是老韩介绍的，要是自己突然撂挑子不干，是不太仗义的。
“那没事，我来解决。”顾宣之笑着说。他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翻看了一遍，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张总吗？哦，我不在上海，在北京。有个事想麻烦你，你们公司不是经常搞什么庆典活动吗？你认不认识会弹古琴、古筝什么的女孩啊？不是，我不用。我一个朋友，他那儿原来干的员工突然辞职了，急用。你帮忙给找一个。行，谢谢了。下次我来上海请你吃饭。好，地址我一会儿短信发你。”
挂掉电话，顾宣之就问林木瑾要了茶楼的地址和老板得联系电话，发给了张总。“好了，解决了。你现在给那个茶楼的老板打电话说一下。可可，你以后别干这种工作了，让阿姨也别去买什么早点了。仙女就应该是高高在上，接受他人膜拜的。”
“我哪里是什么仙女……”听了顾宣之的话林木瑾倒有些不好意思。
“在我心里，你就是坠落凡间的仙女。”顾宣之望着脸上升腾起一抹绯红的陆可可忍俊不禁，“快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就去医院。”
雨已经停了，被冲洗过的城市变得格外明媚。和顾宣之走在去往医院的路上的林木瑾的里也是豁然开朗，似乎不管昨夜你经历过怎么的失声痛哭，只要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一切就还有希望。更重要的是，总有那些美好的人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的身边。想到这些，林木瑾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抬起头忘了一眼身边高大的男子，竟然觉得十分安心。顾宣之也感受到了这投入其来的温柔眼神，“看什么？”他故意问。
“谢谢你。”林木瑾笑着说。
两个人到医院的时候，爸爸已经吃过午饭了，正躺在床上打吊瓶。他好像是睡着了，林木瑾轻轻叫了他几声也没有反应。妈妈却是不在病房里，问了同病房的人才知道医生说手术方案下来了，妈妈去医生办公室了。
林木瑾便对顾宣之说，“那你坐一会儿，我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顾宣之起身和林木瑾一起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病人的情况很复杂。”从半掩的门里，两个人看见妈妈坐着的背影，两个正准备进去，就听见医生的话。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脚步，静静地站在门口听着。
“根据病人检查的各项身体指标和这段时间的观察，我们认为病人必须尽快手术，而且最好是到之前手术的那家北京的医院去做。一是，病人之前一直在那里接受治疗，那边的医生比较了解情况。二是，我们医院的设备和人员都达不到要求。手术的费用也比较高，之前我们保守估计得40万，现在看来至少需要100万。”
听完医生的话，妈妈久久没有出声。林木瑾看见妈妈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似在哭泣。“如果不手术，老头子还能活多久？”过了一会儿，妈妈才用颤抖的声音问医生。
“最多半年。”
“哦，谢谢你医生。我们会尽快做决定的。”妈妈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一出门就看见了同样是一脸泪水的林木瑾。“妈妈”林木瑾叫了一声，母女两人便同时泣不成声。
顾宣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拍了拍林木瑾的肩便快步走进医生办公室，“大夫，这个手速我们做。你尽快办一下转院手续吧。”
“我，我来看看你。”顾宣之见林木瑾眼眶微红，看样子是刚刚哭过，但是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难过。顾宣之反而觉得自己这样突然跑来，有些唐突了。两人正站在门口尴尬地对望之时，陆可可的妈妈已经走了过来，“可可，是谁呀？”
“小顾，是你呀！”陆妈妈看见顾宣之也觉得十分惊讶，愣了一下，赶紧说：“可可，发什么楞啊。赶紧让客人进门啊。快进来，快进来。”
“不好意思，突然造访，麻烦你们了。”顾宣之有点难为情地说，“哦，我到上海来出差，正好路过这儿，就上来看看你们。太着急，也没带什么礼物。”
“看你说的，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陆妈妈端了一杯水递给顾宣之，“我和可可正准备午饭呢，你中午就流下来吃饭吧。”
“啊，那多不好意思。”顾宣之从来没有觉得有比现在更难为情的时刻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都是粗茶淡饭，你就将就着吃两口。你们聊啊，我去做饭了。”
陆妈妈一走就剩下林木瑾与顾宣之两人坐在客厅面面相觑，两个人都互相看着对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久之后，还是顾宣之先开了口，“那个微博，你……”林木瑾一听赶紧“嘘”了一声，做出一个闭嘴的手势。顾宣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难怪她整个人看上去并不怎么难过，原来是为了不让妈妈知道担心。
“你最近工作顺利吗？”顾宣之赶紧改口，聊起别的话题。
“嗯，挺好的。下午我还要去茶楼弹琴呢。”林木瑾说。
“哦。”顾宣之应了一声，心想陆可可这么说是不是暗示自己该走了，她一会儿还有事？
两个人又随便闲聊了几句，妈妈就已经做好了饭，把几个菜端上桌子，招呼顾宣之洗手吃饭。“可可，你陪小顾吃饭啊。医院你就不去了，我去给爸爸送饭。吃完你们俩聊一会儿，下午你不是还要去茶楼嘛，就不来回跑了。”
听陆妈妈这么一说，顾宣之才明白，原来陆可可下午是真的要去上班，怎么好像又说陆爸爸生病了？顾宣之赶紧从卫生间走出来，对陆妈妈说：“阿姨，怎么叔叔生病了吗？”
“唉，是呀。”一提起这个妈妈就有些黯然伤神，“他那身体老毛病了，没事。我就不陪你吃饭了啊，让可可陪你吃。”
“阿姨，我也不知道这个情况，还跑来给你们添乱。早知道，我该去医院看看叔叔的。”顾宣之有些内疚地说。
“没事，没事。你们赶紧吃饭吧，我走了啊。”陆妈妈换了鞋就带着饭盒除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林木瑾和顾宣之，两个人此刻都没有心情吃饭。林木瑾将碗筷递给顾宣之，自己先夹了一块番瓜放进嘴里，仔细地嚼着，却怎么也咽不下去。顾宣之望着眼前故作坚强的女孩，心里隐隐作痛。
“可可，如果你需要帮助，我愿意全力以赴。”顾宣之说。
林木瑾没有说话，大颗大颗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进了米饭碗里。人总是能在沉默中假装坚强，却对抗不了温情的安抚。
顾宣之的心都要碎了，他从抽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想要伸手帮擦掉女孩脸上的眼泪，她却伸手接过纸巾，自己擦着满脸的泪水。许久之后，林木瑾的情绪才有所平复，“我没有干那些事，万玲胡说。”她哽咽着说。
“我知道，我知道。”顾宣之赶紧说，“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吗？”
想起这些，林木瑾不禁又鼻头一酸，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一边哭泣着，一边回忆着，便把当初怎么遭遇车祸，收到威胁短信，爸爸又被人在医院用药差点害死，万玲骗她签下合同，一家人被人赶出北京，在上海又怎么被绑架，导致身无分文。还有这次，本来想借助《丽人》杂志付出，又怎么被万玲的这段视频爆料攻击，现在萧潇已经在重拍杂志等等一些列之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告诉了顾宣之。
听完这些，顾宣之简直不敢相信，这半年里陆可可竟然遭遇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感到既心疼又气愤，从种种迹象看，这一切都是万玲和萧潇搞得鬼，难道仅仅是萧潇为了上位就要置陆可可于死地吗？万玲竟然也这么配合她？不能够啊，万玲也是圈里的老牌经纪人了，无论是从长相、演技、人气等各方面来看，陆可可的发展潜力肯定比萧潇要大，她为什么要弃帅保车？这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阴谋。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帮陆可可解围。
顾宣之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马上有了一套解决的方法。他赶紧给公司公关部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你马上联系一下新浪那边，昨天晚上有关陆可可的那条微博赶紧删除。通知所有娱乐媒体，不准转发、不准评论，已经转发的立马删除。”
“别哭了，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调查清楚的。”顾宣之重新抽出两张纸巾递给林木瑾，“下午别去弹琴了，跟我到医院去看看你爸爸吧。”
“那怎么行，我要是不上班，会扣工资的。我爸爸现在治病需要钱，我得多赚些钱。”林木瑾哽咽着说。
“需要多少钱？”顾宣之问。
“我也不清楚，听妈妈说要几十万。我不懂，我只想多赚一点是一点。”林木瑾对于钱的概念还是很模糊，她只能尽自己的力量多赚一点罢了。
“几十万，你这么赚赚到什么时候啊。需要多少我都借给你。”顾宣之望着林木瑾温柔地说。
“那怎么行？”林木瑾没有想到顾宣之会这么说，抬起头惊讶地望着他，就算他和陆可可之前真的是好朋友，但是一下子借这么多钱还是有点不太现实。
“那怎么不行。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不就行了。先给叔叔治病要就，要不等你赚够了钱，叔叔的病情恶化了，有钱也没用了。”
林木瑾听了顾宣之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还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她不敢看着顾宣之，自己低头寻思着，该怎么说合适。
“你想复出就是想赚钱吗？”顾宣之接着问。
“嗯。”林木瑾点了点头。
“傻瓜，那你怎么不来找我？”顾宣之心疼地说，“一个杂志能有多大的影响力？你要想重新复出必须得有个公司包装你啊。”
林木瑾听得一愣一愣得，是优优和她都把这件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吗？“我的好朋友在那个杂志社工作，除了她我不敢相信别人。”林木瑾说。
“那你现在相信我吗？”顾宣之望着林木瑾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地说。
竟然没有多想，林木瑾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顾宣之没有想到陆可可这么快速并坚决地表示了对他的信任，一种喜悦瞬间让他全身舒爽，他笑着对林木瑾说，“那这样吧。既然你想复出，你就和我们公司签约吧。哦，对，你失忆了，你可能不了解我们公司。我先给你介绍一下，顾事传媒，全国最大的媒介公关公司。基本上北京能叫上名字的娱乐媒体都是我们集团公司旗下的，当然我们主要做的是媒体、广告、公关的业务，从去年开始，我们公司叶在开拓艺人签约和影视的业务，目前旗下签了有10个艺人。如果你愿意加盟的话，你将成为我们旗下的第11为艺人。”
听了顾宣之的话，林木瑾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对她之前的事情这么了解，而且有这么多钱借给她。她望着眼前的顾宣之，竟然莫名地生出一种距离感来，之前她总觉得顾宣之就是和优优一样是自己的朋友，现在的他俨然和周亦舟一样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总，这让她觉得很有压力感。“我可以吗？”林木瑾望着顾宣之有点迟疑地说。
“当然可以。要不是万玲和萧潇故意陷害你，你可是现在炙手可热的小花旦呢，我们只能可望而不可及啊。”顾宣之十分认真地说，“怎们样考虑一下？可可，既然你想复出，这么做对我们俩来说都好啊。你心思单纯，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被别人中伤，我……”顾宣之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已经越过朋友的边界，现在还不是深情告白的时候，立刻停了下来，他顿了顿说：“不管怎么样，你先考虑。我们下午去看看你爸爸吧？”
“我下午要去弹琴，已经答应人家了。现在不去的，是不是不太好。”林木瑾心里已经动摇了，但是想到这份工作是老韩介绍的，要是自己突然撂挑子不干，是不太仗义的。
“那没事，我来解决。”顾宣之笑着说。他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翻看了一遍，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张总吗？哦，我不在上海，在北京。有个事想麻烦你，你们公司不是经常搞什么庆典活动吗？你认不认识会弹古琴、古筝什么的女孩啊？不是，我不用。我一个朋友，他那儿原来干的员工突然辞职了，急用。你帮忙给找一个。行，谢谢了。下次我来上海请你吃饭。好，地址我一会儿短信发你。”
挂掉电话，顾宣之就问林木瑾要了茶楼的地址和老板得联系电话，发给了张总。“好了，解决了。你现在给那个茶楼的老板打电话说一下。可可，你以后别干这种工作了，让阿姨也别去买什么早点了。仙女就应该是高高在上，接受他人膜拜的。”
“我哪里是什么仙女……”听了顾宣之的话林木瑾倒有些不好意思。
“在我心里，你就是坠落凡间的仙女。”顾宣之望着脸上升腾起一抹绯红的陆可可忍俊不禁，“快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就去医院。”
雨已经停了，被冲洗过的城市变得格外明媚。和顾宣之走在去往医院的路上的林木瑾的里也是豁然开朗，似乎不管昨夜你经历过怎么的失声痛哭，只要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一切就还有希望。更重要的是，总有那些美好的人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的身边。想到这些，林木瑾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抬起头忘了一眼身边高大的男子，竟然觉得十分安心。顾宣之也感受到了这投入其来的温柔眼神，“看什么？”他故意问。
“谢谢你。”林木瑾笑着说。
两个人到医院的时候，爸爸已经吃过午饭了，正躺在床上打吊瓶。他好像是睡着了，林木瑾轻轻叫了他几声也没有反应。妈妈却是不在病房里，问了同病房的人才知道医生说手术方案下来了，妈妈去医生办公室了。
林木瑾便对顾宣之说，“那你坐一会儿，我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顾宣之起身和林木瑾一起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病人的情况很复杂。”从半掩的门里，两个人看见妈妈坐着的背影，两个正准备进去，就听见医生的话。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脚步，静静地站在门口听着。
“根据病人检查的各项身体指标和这段时间的观察，我们认为病人必须尽快手术，而且最好是到之前手术的那家北京的医院去做。一是，病人之前一直在那里接受治疗，那边的医生比较了解情况。二是，我们医院的设备和人员都达不到要求。手术的费用也比较高，之前我们保守估计得40万，现在看来至少需要100万。”
听完医生的话，妈妈久久没有出声。林木瑾看见妈妈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似在哭泣。“如果不手术，老头子还能活多久？”过了一会儿，妈妈才用颤抖的声音问医生。
“最多半年。”
“哦，谢谢你医生。我们会尽快做决定的。”妈妈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一出门就看见了同样是一脸泪水的林木瑾。“妈妈”林木瑾叫了一声，母女两人便同时泣不成声。
顾宣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拍了拍林木瑾的肩便快步走进医生办公室，“大夫，这个手速我们做。你尽快办一下转院手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