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姜晨的往事
方伟目光疑鄂的看着姜晨，说道:“姜晨，你以前上过战场？”
姜晨像自嘲一样笑了笑，方伟眉头一皱，脸上的惆怅之色映入眼中，姜晨将目光收回顿了顿说道：“算是吧。”
“怎么又退伍了？”方伟问道。
此时的姜晨憔悴的面容收起之前的笑容，眼角像沾染少许的灰尘稍稍湿润，说道：“退伍？你觉得一个逃兵还有脸留在部队里？你认为一个被队友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人，结果救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你却毫无办法的那种无奈有多苦吗？”
“这个年代真的还有我们未知的战争？”方伟在姜晨身上感受到刺骨的杀意，实质化般如同厉风一样撕裂自己的皮肤。
姜晨面无表情的看着方伟说道：“怎么会没有？只不过现在的人都过得太安逸了，安逸到都快忘了到底是谁在守着这寸土河山，是谁给他们扛起大多数人都不愿承受的痛苦，用自己的鲜血染红土地都不愿让敌人往前踏出一步的坚持。安逸的生活就像是毒药一样麻醉所有人，让他们渐渐忘掉这个世界原有的面目，以至于觉得我们这些军人只不过是拿着国家的钱，然后每天大鱼大肉。我他妈也想啊，这样的生活多好？如果我们军人真的如同他们所说的一样，恐怕我们脚下的土地已经不属于我们的。”
方伟一愣，虽然自己也时刻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根本不是电视上所讲的一样。
和平？
绝大多数国家根本不可能有和平二字，战争的纷扰，浓烟枪弹中的土地多得是，地上的尸体也随处可见。但现在从姜晨嘴中说出来，却让方伟觉得依旧有些惊讶。自己等人所享受到的一切服务，都建立在那些毅然守护在国家前线的军人们身上，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等人可能有些已经变成地上的黄土也说不定，可惜的是却没有多少人记得他们的功劳，相反的是还有人却在一旁诋毁。
见方伟少许愣神的时间，姜晨从香烟盒中拿出一根香烟丢放到嘴中，黑白色的打火机刺啦一声冒出淡紫色的火焰，点燃香烟，几丝白烟飘飘，姜晨悠长的吐出一口白烟。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反正现在啊我已经不是军人了，瞎几把操心干嘛？反正他们爱打不打，关我屁事？最好让他们派几个杀手，让这群整天只知道坐在办公室里瞎指挥的人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失去我们他们屁都不是一个，还敢在我们面前瞎蹦跶。”姜晨指尖轻点，灰尘随着空气缓缓掉落下去。
方伟顿了顿，到嘴边的话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来，半响后说道：“姜胖子，你的兄弟怎么死的？虽然我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过分，如果不想说的话那就不说吧。”
“怎么死的？那还不简单，一枪就解决了，多痛快。”姜晨说话间嘴唇哆嗦一样，夹住香烟的手指轻微颤抖，咧嘴笑了笑：“其实当时我在想，这样的死法会不会很轻松？至少死得一点也不痛苦，就算痛苦也就一瞬间的事情，多好？”
方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着姜晨说道：“你不想替你兄弟报仇？”
“报仇？”姜晨扭头看向方伟，几秒钟后摇头仿若自嘲的笑容浮现在脸上，说道：“报仇？拿什么报仇？一个人去对抗一个国家？还是说我不顾其他兄弟的生死，将那些人杀光？不能，至少在我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我根本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更何况我答应过他，要照顾好他的妹妹，所以报仇的话还是算了吧。”
方伟看得出来姜晨内心的自嘲，也听出来姜晨话里的意思，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将他兄弟杀死的凶手居然是国家，而不是死在敌人手中，死在战场上。
这是对于一个军人的侮辱，更是军人的耻辱！
姜晨扭头看向方伟：“以前我觉得恶人有恶报，但至少现在我不相信了。他妈恶人就需要恶人磨，你看看那些黑社会，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样子，老子直接给它们一大嘴巴子，保管在我面前服服帖帖的。那些当官的，每天喝茶看文件的，我就觉得应该送他们上一次战场，再让他们坐回来属于他们的位置，不然老子还真的挺想给那些人来几颗子弹，让他娘的知道什么叫做战争，什么叫做军人。在部队里可不管你什么背景，除了自己实力够强够狠，你才能服众。你要是跑到他们面前去讲道理，保管给你来一套军体拳。”
方伟顿了顿说道：“姜胖子，你跑题了。”
听到方伟的话后，姜晨嘴角上扬，笑道：“也对，的确跑题了，行吧我就给你讲讲我的队友是怎么把我从私人堆里救出来，我又是怎么亲眼看见他死在我面前的。”方伟拿起姜晨的香烟盒抽出一根香烟放到嘴中，看着姜晨脸上的沉重，真的难以想象姜晨到底当时经历了什么。
“当时我可不像边境的兄弟们一样，每天格守岗位，而是每年都会接到上头的通知，去做一些必死的任务。每次出任务之前我们都会写好一封遗书，死了的话至少把自己想要说出去的话说完了，倒也死而无憾。五年下来我们这个小队也仅仅只是两个战友受到严重的创伤以外，没有出现任何的伤亡。其实我们心里都挺高兴的，因为我们都挺怕死的，谁不怕死啊但不得不上啊，就算怕死又如何？军人，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至少要对得起自己身上穿的军装，大伙谁都不愿意辱没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别看上场之前我们要一个个胆小的要命，但要真的上了战场都跟不要命一样往前冲。”
姜晨脸上的表情五味杂粮，眼中的神色几分怀念，又有几分惆怅。方伟保持沉默，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姜晨说话，手中的香烟也燃尽半根。
方伟将香烟放进嘴中，深吸一口气，灰白色气体如同青丝一样飘散在空中，灰褐色细小的颗粒出现在视线中，慢慢从嘴中吐出一口白烟，弥漫在整个车厢之中。
姜晨像自嘲一样笑了笑，方伟眉头一皱，脸上的惆怅之色映入眼中，姜晨将目光收回顿了顿说道：“算是吧。”
“怎么又退伍了？”方伟问道。
此时的姜晨憔悴的面容收起之前的笑容，眼角像沾染少许的灰尘稍稍湿润，说道：“退伍？你觉得一个逃兵还有脸留在部队里？你认为一个被队友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人，结果救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你却毫无办法的那种无奈有多苦吗？”
“这个年代真的还有我们未知的战争？”方伟在姜晨身上感受到刺骨的杀意，实质化般如同厉风一样撕裂自己的皮肤。
姜晨面无表情的看着方伟说道：“怎么会没有？只不过现在的人都过得太安逸了，安逸到都快忘了到底是谁在守着这寸土河山，是谁给他们扛起大多数人都不愿承受的痛苦，用自己的鲜血染红土地都不愿让敌人往前踏出一步的坚持。安逸的生活就像是毒药一样麻醉所有人，让他们渐渐忘掉这个世界原有的面目，以至于觉得我们这些军人只不过是拿着国家的钱，然后每天大鱼大肉。我他妈也想啊，这样的生活多好？如果我们军人真的如同他们所说的一样，恐怕我们脚下的土地已经不属于我们的。”
方伟一愣，虽然自己也时刻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根本不是电视上所讲的一样。
和平？
绝大多数国家根本不可能有和平二字，战争的纷扰，浓烟枪弹中的土地多得是，地上的尸体也随处可见。但现在从姜晨嘴中说出来，却让方伟觉得依旧有些惊讶。自己等人所享受到的一切服务，都建立在那些毅然守护在国家前线的军人们身上，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等人可能有些已经变成地上的黄土也说不定，可惜的是却没有多少人记得他们的功劳，相反的是还有人却在一旁诋毁。
见方伟少许愣神的时间，姜晨从香烟盒中拿出一根香烟丢放到嘴中，黑白色的打火机刺啦一声冒出淡紫色的火焰，点燃香烟，几丝白烟飘飘，姜晨悠长的吐出一口白烟。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反正现在啊我已经不是军人了，瞎几把操心干嘛？反正他们爱打不打，关我屁事？最好让他们派几个杀手，让这群整天只知道坐在办公室里瞎指挥的人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失去我们他们屁都不是一个，还敢在我们面前瞎蹦跶。”姜晨指尖轻点，灰尘随着空气缓缓掉落下去。
方伟顿了顿，到嘴边的话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来，半响后说道：“姜胖子，你的兄弟怎么死的？虽然我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过分，如果不想说的话那就不说吧。”
“怎么死的？那还不简单，一枪就解决了，多痛快。”姜晨说话间嘴唇哆嗦一样，夹住香烟的手指轻微颤抖，咧嘴笑了笑：“其实当时我在想，这样的死法会不会很轻松？至少死得一点也不痛苦，就算痛苦也就一瞬间的事情，多好？”
方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着姜晨说道：“你不想替你兄弟报仇？”
“报仇？”姜晨扭头看向方伟，几秒钟后摇头仿若自嘲的笑容浮现在脸上，说道：“报仇？拿什么报仇？一个人去对抗一个国家？还是说我不顾其他兄弟的生死，将那些人杀光？不能，至少在我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我根本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更何况我答应过他，要照顾好他的妹妹，所以报仇的话还是算了吧。”
方伟看得出来姜晨内心的自嘲，也听出来姜晨话里的意思，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将他兄弟杀死的凶手居然是国家，而不是死在敌人手中，死在战场上。
这是对于一个军人的侮辱，更是军人的耻辱！
姜晨扭头看向方伟：“以前我觉得恶人有恶报，但至少现在我不相信了。他妈恶人就需要恶人磨，你看看那些黑社会，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样子，老子直接给它们一大嘴巴子，保管在我面前服服帖帖的。那些当官的，每天喝茶看文件的，我就觉得应该送他们上一次战场，再让他们坐回来属于他们的位置，不然老子还真的挺想给那些人来几颗子弹，让他娘的知道什么叫做战争，什么叫做军人。在部队里可不管你什么背景，除了自己实力够强够狠，你才能服众。你要是跑到他们面前去讲道理，保管给你来一套军体拳。”
方伟顿了顿说道：“姜胖子，你跑题了。”
听到方伟的话后，姜晨嘴角上扬，笑道：“也对，的确跑题了，行吧我就给你讲讲我的队友是怎么把我从私人堆里救出来，我又是怎么亲眼看见他死在我面前的。”方伟拿起姜晨的香烟盒抽出一根香烟放到嘴中，看着姜晨脸上的沉重，真的难以想象姜晨到底当时经历了什么。
“当时我可不像边境的兄弟们一样，每天格守岗位，而是每年都会接到上头的通知，去做一些必死的任务。每次出任务之前我们都会写好一封遗书，死了的话至少把自己想要说出去的话说完了，倒也死而无憾。五年下来我们这个小队也仅仅只是两个战友受到严重的创伤以外，没有出现任何的伤亡。其实我们心里都挺高兴的，因为我们都挺怕死的，谁不怕死啊但不得不上啊，就算怕死又如何？军人，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至少要对得起自己身上穿的军装，大伙谁都不愿意辱没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别看上场之前我们要一个个胆小的要命，但要真的上了战场都跟不要命一样往前冲。”
姜晨脸上的表情五味杂粮，眼中的神色几分怀念，又有几分惆怅。方伟保持沉默，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姜晨说话，手中的香烟也燃尽半根。
方伟将香烟放进嘴中，深吸一口气，灰白色气体如同青丝一样飘散在空中，灰褐色细小的颗粒出现在视线中，慢慢从嘴中吐出一口白烟，弥漫在整个车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