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拜码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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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商人让人把房间的里里外外重新装修了一下，买了新的桌椅和骰子机，又把台球桌租给了老外，还在酒吧的地下室修个小单间，专供掷骰子用。酒吧里有各种各样的酒水，最重要的是，在喝鸡尾酒的那段时间里，出售了水果拼盘以及各种贵气十足的美味。这件看上去无关紧要的小事是柬埔寨商人的主意。“你为什么不拿鸡尾酒到酒吧来卖？”一天，柬埔寨商人一边喝着新欢的鸡尾酒，一边问新欢。这种鸡尾酒是新欢专门为讲究吃喝的柬埔寨商人做的。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些固定的朋友光顾酒吧：有在酒吧关门以后到这里来争论问题的那批劳模，也有爱掷骰子和爱伸咸猪手的人，还有几个是身份更高的人，像小法官和小律师，这些人很少去夜总会，因为那个地方什么样高身份的人都会遇到，而且经常地会在点公主的事上互相撞车，有时会在一掷千金后动起手来。没过多久，酒吧里的鸡尾酒销售又招来一批新的顾客。但是，直到开始喝的时候，酒吧的客人才开始真正地增多。生意才开始兴隆起来。用来赌钱的那间地下室小单间也引来了大批客人。这里的常客有军队团长、混血儿和他们的后裔、白人女郎、职业赌棍和其他一些人。这些人很能喝酒，柬埔寨商人又准备了一些肉食和自助餐给他们作宵夜。除此之外，他还能为小姐们拿到不菲的小费。没过多长时间，酒吧就又开始兴旺起来。——营业额胜过了咖啡店和珠宝店。柬埔寨商人干起活来就像个奴隶主，这是千真万确的。他新欢的男朋友在酒吧里当服务生。有时候，未满十八岁的童工也在这里帮忙。酒吧坐落在广场，门外有块空地。——擦鞋匠的生意就做在那里。一切都称心如意！柬埔寨商人喜欢这个工作。在酒吧里，你可以了解到各种各样的新闻，从北京发生的街坊邻里斗嘴的小事到全国、全世界发生的大事小情他都能听到。顾客对柬埔寨商人很友好，——正如小法官所说，柬埔寨商人是个“吃苦耐劳的人”。吃过晚饭后，小法官总要做在最靠里的一张桌子旁边，注视着外面过往顾客的一举一动。直到柬埔寨商人的老娘们辞职不干前，这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现在，新欢来了，可是只会做鸡尾酒。——谁给他看场子呢？柬埔寨商人的嘴馋得很，喜欢吃有滋有味的老婆饭。请军队团长的小蜜帮忙是不可能的，——军队团长不仅不会答应，还会再宰他一刀。如果找个自己不熟的人，不仅工资高，而且自己就没有利润了。如果可能的话，还是找个老熟人，可如果找不到……“这种情况该结束了……”这是正在争论中的翻译的声音。“谁都知道柬埔寨商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军队团长反驳道，他说话的声音一直显得非常平静。柬埔寨商人听到了喊声，在认清是谁后就寒暄起来。过了几分钟，他又笑容满面地出现在客人们中间。没过多久，他重又寻着声音回到了原处，并且嘴巴用力地喊：“工程师马上就要来了！”“什么工程师？”“交通局派来的，勘察港口的，重大新闻……”“大家看到了吧？我刚才是怎么说的来着？”这时，从柬埔寨商人的身后转出来转出来一个白人女郎，头上戴一顶绿很大的绿帽子，——笑嘻嘻地用手捅了一下柬埔寨商人的胳膊。“好漂亮的女人！商人真会搞……”“真是个大美人！”军队团长赞同地点了点头。翻译对白人女郎讲了什么，白人女郎便笑了起来。“这个翻译，真是个机灵鬼……”军队团长非常亲切地说。“他这个人就是爱出风头，尤其是爱在女人面前出风头。”柬埔寨商人没好感地反驳说。“我们应该听听商人带来的新闻。”军队团长建议说。“这个家伙的确厉害。好漂亮的女人！长得真美……”翻译感慨万千。“美女可以让人返老还童……”那个白人女郎服饰华丽，打扮得很得体。“像个洋娃娃。”军队团长心里想。那个白人女郎不像从远处看时那么年轻，却显得更加漂亮。她身旁站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柬埔寨商人用戏谑的口气向大家介绍说：“这是我的秘书，这个男的我秘书的男朋友。”“整整折腾了一个月才找到了新的男朋友，可怜的女人！谁也没有像他那样遭了那么多罪……”白人女郎突然抽涕而且厉害了。军队团长和翻译准备离场。外面下起雨来。白人女郎给军队团长撑起一把小阳伞。军队团长向柬埔寨商人建议道：“谁不想和这个洋妞睡觉啊！她会跳脱衣舞吗？老弟，你得帮帮忙……”柬埔寨商人点了点头，说：“在酒吧？这是在影院或是夜总会的事……我现在需要的是找一个能帮我看场子的……”大家都笑了。军队团长拉住柬埔寨商人的胳膊，问道：“工程师什么时候能到？”“月底就到，局长已经对我做了承诺。”
柬埔寨商人让人把房间的里里外外重新装修了一下，买了新的桌椅和骰子机，又把台球桌租给了老外，还在酒吧的地下室修个小单间，专供掷骰子用。酒吧里有各种各样的酒水，最重要的是，在喝鸡尾酒的那段时间里，出售了水果拼盘以及各种贵气十足的美味。这件看上去无关紧要的小事是柬埔寨商人的主意。“你为什么不拿鸡尾酒到酒吧来卖？”一天，柬埔寨商人一边喝着新欢的鸡尾酒，一边问新欢。这种鸡尾酒是新欢专门为讲究吃喝的柬埔寨商人做的。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些固定的朋友光顾酒吧：有在酒吧关门以后到这里来争论问题的那批劳模，也有爱掷骰子和爱伸咸猪手的人，还有几个是身份更高的人，像小法官和小律师，这些人很少去夜总会，因为那个地方什么样高身份的人都会遇到，而且经常地会在点公主的事上互相撞车，有时会在一掷千金后动起手来。没过多久，酒吧里的鸡尾酒销售又招来一批新的顾客。但是，直到开始喝的时候，酒吧的客人才开始真正地增多。生意才开始兴隆起来。用来赌钱的那间地下室小单间也引来了大批客人。这里的常客有军队团长、混血儿和他们的后裔、白人女郎、职业赌棍和其他一些人。这些人很能喝酒，柬埔寨商人又准备了一些肉食和自助餐给他们作宵夜。除此之外，他还能为小姐们拿到不菲的小费。没过多长时间，酒吧就又开始兴旺起来。——营业额胜过了咖啡店和珠宝店。柬埔寨商人干起活来就像个奴隶主，这是千真万确的。他新欢的男朋友在酒吧里当服务生。有时候，未满十八岁的童工也在这里帮忙。酒吧坐落在广场，门外有块空地。——擦鞋匠的生意就做在那里。一切都称心如意！柬埔寨商人喜欢这个工作。在酒吧里，你可以了解到各种各样的新闻，从北京发生的街坊邻里斗嘴的小事到全国、全世界发生的大事小情他都能听到。顾客对柬埔寨商人很友好，——正如小法官所说，柬埔寨商人是个“吃苦耐劳的人”。吃过晚饭后，小法官总要做在最靠里的一张桌子旁边，注视着外面过往顾客的一举一动。直到柬埔寨商人的老娘们辞职不干前，这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现在，新欢来了，可是只会做鸡尾酒。——谁给他看场子呢？柬埔寨商人的嘴馋得很，喜欢吃有滋有味的老婆饭。请军队团长的小蜜帮忙是不可能的，——军队团长不仅不会答应，还会再宰他一刀。如果找个自己不熟的人，不仅工资高，而且自己就没有利润了。如果可能的话，还是找个老熟人，可如果找不到……“这种情况该结束了……”这是正在争论中的翻译的声音。“谁都知道柬埔寨商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军队团长反驳道，他说话的声音一直显得非常平静。柬埔寨商人听到了喊声，在认清是谁后就寒暄起来。过了几分钟，他又笑容满面地出现在客人们中间。没过多久，他重又寻着声音回到了原处，并且嘴巴用力地喊：“工程师马上就要来了！”“什么工程师？”“交通局派来的，勘察港口的，重大新闻……”“大家看到了吧？我刚才是怎么说的来着？”这时，从柬埔寨商人的身后转出来转出来一个白人女郎，头上戴一顶绿很大的绿帽子，——笑嘻嘻地用手捅了一下柬埔寨商人的胳膊。“好漂亮的女人！商人真会搞……”“真是个大美人！”军队团长赞同地点了点头。翻译对白人女郎讲了什么，白人女郎便笑了起来。“这个翻译，真是个机灵鬼……”军队团长非常亲切地说。“他这个人就是爱出风头，尤其是爱在女人面前出风头。”柬埔寨商人没好感地反驳说。“我们应该听听商人带来的新闻。”军队团长建议说。“这个家伙的确厉害。好漂亮的女人！长得真美……”翻译感慨万千。“美女可以让人返老还童……”那个白人女郎服饰华丽，打扮得很得体。“像个洋娃娃。”军队团长心里想。那个白人女郎不像从远处看时那么年轻，却显得更加漂亮。她身旁站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柬埔寨商人用戏谑的口气向大家介绍说：“这是我的秘书，这个男的我秘书的男朋友。”“整整折腾了一个月才找到了新的男朋友，可怜的女人！谁也没有像他那样遭了那么多罪……”白人女郎突然抽涕而且厉害了。军队团长和翻译准备离场。外面下起雨来。白人女郎给军队团长撑起一把小阳伞。军队团长向柬埔寨商人建议道：“谁不想和这个洋妞睡觉啊！她会跳脱衣舞吗？老弟，你得帮帮忙……”柬埔寨商人点了点头，说：“在酒吧？这是在影院或是夜总会的事……我现在需要的是找一个能帮我看场子的……”大家都笑了。军队团长拉住柬埔寨商人的胳膊，问道：“工程师什么时候能到？”“月底就到，局长已经对我做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