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来袭:太后求轻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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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你不就是朕的心肝儿吗

    华梓的声音清脆,可周围因热闹嘈杂,她的声音自然而然的被淹没其中,华梓无奈,倒是旁边的陈故拉了她手。一脸严肃的问道:“阿梓,你说的是真的吗?”

    华梓有些急:“陈叔,我怎么可能拿这件事开玩笑,你看看他们,他们不是累了,而是鱼里面渗了软骨散,动不了,你不信,阿梓这里刚好有药丸,我去试试。”华梓说着,几大步上前,拍了拍那汉子的脸,见他迷蒙着眼,连手都抬不起来,便掐开他的嘴巴,将药丸往里送。

    不过一会儿,那个汉子如大梦初醒般,动动筋骨,不再像刚刚那么软绵无力,一时欣喜,华梓看向陈故:“这回,陈叔总该相信阿梓的话了吧。”

    陈故自是看到了旁边汉子的反应,脸色一凝,如果是真的,那想必是前王所残余的亲信。

    “阿梓,解药还有多少,先给他们一一服下,剩下的,交给我们。”陈故吩咐完,便跟天祁同来的使者说了几句话,他们起身,朝那些还在吃鱼肉的人们劝阻,而华梓,拿出了所剩余的药丸,放在手心数了数,绝望的发现只有十七粒,她无奈,只能一瓣掰两瓣用,两瓣掰四瓣用,这样来来回回,才寒酸的凑出了六十八粒。

    陈故已经将那些人组织在了一起,她将药丸发给他们,让他们平均分了。

    半个时辰,时间也快到了吧,扎朗前几天离开,想必现在已经在路上,现在去追的话,已然来不及。

    一刻钟后,陈故走过来,小声在华梓耳边说道:“阿梓,不如我们将计就计,照着他们的目的,引他们进来,我已经派人去找官兵。”

    华梓黝黑的眼珠转了转,她将香囊里面所有的东西掏出来,里面白的红的黑的粉末,应有尽有。

    陈故伸手就要去碰,却被华梓一把抓住:“陈叔,这些可碰不得,这是用来对付他们的。”华梓狡黠一笑,要怪就怪,你们倒霉咯。

    半个时辰后,一群黑衣人弯身在山丘后面,侧耳听动静,只听,刚刚原本热闹非凡的地方现在却鸦雀无声,一人兴奋道:“大哥,他们中计了!”

    为首的人眼神犀利的扫向四周:“派人去查探一下。”他犹不放心。

    很快,查探的人回来,冲他们摇摇头,就说明没有问题。

    “兵分两路,记住了,不得在此多逗留。”为首的人警告道。

    “是是,办完事立刻回来。”

    很快,一群人悄无声息的闯进来,进去时,一阵莫名的白色烟雾飘来,他们伸手在面前挥了挥,没当回事。

    从华梓躲的这个方向,刚好可以看见他们,他们看着地上如死了一般动不了的人,眼睛还睁着,不免一阵得意。

    “将女人都带走,剩下的,都杀了。”有人猥琐的下了命令,根本就是忘了刚刚领头的话。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冲我我来啊!”汉子们气愤的冲他们大吼。

    “哈哈!小子,你有种,不如先拿你开刀。”其中一人说着,便举起了长刀,两手握刀柄,握高于头,就像刺穿汉子的肚子。

    “一,二,三倒!”华梓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在一旁悠闲的数着数,随着“倒”字的话音一落,“乓”的一声,是兵器落地的声音,只见,刚刚举刀的汉子手捂着肚子,黝黑的额头青紫交加,连手背也是一样,旁边的人看了,纷纷慌了神,上前扶住他。

    “怎么了?”

    男人一把挥开他们,肚子绞碎般的疼痛让让他狼狈的跌倒在地,不一会儿,他便口吐白沫死了,接着,两个,三个倒地。

    领头的人发觉不对劲,想回去看时,却发现原本应该疲软无力的人,现在各各生龙活虎的举着剑,一脸的愤恨,而在地上躺着的,却是他的兄弟,他们的死相极惨,脸色青紫交加,嘴角边还残有白沫。

    “把他们围起来!”

    很快,一群汉子将他们围在了中间,本来他们也就没多少个人,现在还死了十几个。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领头的人毫无惧色,他一直将刀执在掌心,任由汉子们怎么夺,怎么打,都不松手。

    陈故看了,不免讶异:“难道你还想反抗不成?”

    “不,我只是想跟扎朗比试一番,我手中的剑,只能由他来打落!”

    身后的华梓听了,冷笑一声:“你这把剑沾了太多无辜人的鲜血,你觉得,他屑于跟你避比试吗。”

    领头看着手中的这把剑,神色有些动摇,是啊,鲜血太多,让他都有些唾弃自己。

    “姑娘,每把剑都染上过无辜人的鲜血,扎朗也不例外。”

    “说的真好,可你真的问心无愧吗,他们是你所说的每把剑下的死魂,你倒是说的理所当然,如果别人的剑下,是你家人无辜的鲜血,你也会这么说吗!”华梓大声的怒斥,一双水眸被血红充斥,如果不是考虑到待会儿官兵就会来,真想一把粉将他们这些厚颜无耻的人送入地狱!

    “阿梓,先别激动。”旁边的陈故看不过去了,急忙上前劝着华梓。

    “……”领头没有说话,直到等来了官兵,他才大声喊道:“把扎朗叫出来。扎朗!我要跟你比试!比试!”

    他的声音渐渐小了,华梓见终于清净了,便想回房,今天自己的情绪着实有些激动。

    “玲珑过来。”陈故见华梓回了房,便伸手唤刚准备进房的玲珑,玲珑看了眼房间,疑惑扼走过去:“大人有什么事吗?”

    陈故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玲珑,道:“她心情不好,按着这个配方,给她做一碗冰糖莲子羹,让她喝了早点睡。”

    等陈故走后,玲珑将手中折的平整的纸敞开,里面真是冰糖莲子羹的配方,只不过,多了一样东西,玲珑没想太多,转身向厨房走去,她知道小姐跟陈故的关系。所以也不害怕他会陷害小姐,这样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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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要好好跟着洒家,以后不准乱跑,知道吗。”只见,单德子的后面,跟着一个脸色苍白俊秀的太监,他一直低垂着头,走路的方式透着怪异。

    “以后你就叫小林子。”单德子翘着兰花指,看着后面只有十二岁的孩子,不免叹息一声,也真是可怜,还没享过男女之欢就被夺了命根子,他一直不说话,自己也能理解,谁能这么快从满门诛灭和丢了命根子的阴影中那么快的走出来。

    “单公公,你这娃儿长得可真俊。”走到太监专住的地方,便听到其他太监的调侃声,单德子四处扫了扫,指了个空的床铺给他看:“喏,以后你就睡那。”

    “还有,你们这些兔崽子以后可不许欺负他,要是被我看到,看我不腌了你们的手。”单德子这护犊的厉害,本来还有一些想欺负新太监乐呵乐呵的人更是没了那个胆。

    单德子走后,傅霖,可以说是小林子面无表情的走向那个床铺,将东西放好,往上面一躺,闭眼。

    “切,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子,嚣张什么。”有人不屑的声音传来,他听得到,但是不想理,他也不想开声,因为开声,怕听到的,是跟他们一样不伦不类的声音,他哽咽的吞了吞口水,凝思睡去。

    单德子回了朝宫,老远的就看见了一身白衣的男人,眯眼一看,原来是白宁朗。

    “奴才参见白尚书。”白宁朗凭借傅凌天那件事,从四品侍郎越到了二品尚书,这升官的速度真是令人咂舌。

    白宁朗温和一笑,虚扶了下单德子,问:“皇上可在里面?”

    “在的,容老奴去通传一声。”

    “有劳公公了。”很快,没过多久,单德子出来叫了白宁朗进去。

    他进去,第一眼看过去的就是看燕桀骁有没有坐那批折子,可令他惊奇的是,没有。

    “朕在这。”白宁朗看去,轻轻一笑,原来他在煮茶。

    “臣参见皇上。”

    “不要装,起来吧。”燕桀骁执了茶勺,舀一勺茶叶,放进沸腾的水中。

    “第一次看玉珩有如此闲致。”白宁朗撩袍坐在他的旁边。

    “你也是啊,有如此闲致,是不是朕不去找你你就一直准备做个小小的七品官儿,往那小地方一缩,等时间一过,又来怨朕?”

    “这官呢,不做也罢,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的,倒不如来个船飘遇美人来的欢喜。”白宁朗放荡不羁的说道,谁叫自己欠了某人一个人情,千里迢迢的从江南地带走来,考进翰林学士府,而后再做官。

    “你可以走,没人逼你。”燕桀骁再将茶网往前一放,倒入琉璃茶盏的,便只有浓郁的茶水。

    “嗯……真香啊。”白宁朗自动忽略燕桀骁刚刚的话。

    “玉珩,江湖中,并没有你所说的寒屠骑,不过,听倒是听过,但没人作证,也是虚妄。”白宁朗跳跃的很快,很快将话语转为严肃。

    “地上没有,就去天上看看。”燕桀骁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天上?臣可没有这个本事,皇上是龙,梦中倒是可以一去。”白宁朗也知道,这九霄殿离天最近,可能真的不在地上呢,可十几年前那场血屠,又是怎么回事?

    “左手腕有雪花图志的并不只有寒屠骑,在江湖中,还有一个组织。”白宁朗享受着皇上给他泡的茶,啜饮了一口继续道:“幻蝶宫。”

    “幻蝶宫?”燕桀骁亲嚼着这三个字,深邃的黑眸明灭不定。白宁朗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了解,连他也不怎么了解这个幻蝶宫,是去查了才知道。

    “幻蝶宫在江湖中的地位不算鼎鼎有名,可以说是无名小卒,它这一任的宫主叫南恨烟,听说是个狠辣女子,听这名字。想必是个绝色女子,可惜啊可惜。”

    “你这几天出去就查了这些?”

    “当然,我还帮你将傅凌天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给抓了回来。”白宁朗知道这是燕桀骁所布的局,一箭双雕,既升了他的官,也废了傅凌天,包括他在朝中的势力。

    “哦还有,听说昨儿个前王的亲信偷袭你心肝儿所在的地方。”白宁朗说这话时,眼睛特别“专注”的盯着燕桀骁,可后着一副高深莫测,淡然的样子让他泄了气。

    “那可是你的心肝儿啊,你不心疼?”白宁朗做死的问道。

    燕桀骁同样回以他邪肆暧昧一笑:“心肝儿?你不就是朕的心肝儿吗。”

    白宁朗差点一口茶呛到。

    “你不说,我还真对她有点兴趣,尤其是她那香囊,啧啧,里面红的粉的,恐怕毒王都不是她的对手,又狠,又毒,你就不怕她某一天将你毒死。”

    燕桀骁淡然的表情终于龟裂,不过也好不到哪去,他冷屑的挑挑眉:“毒死我?她还没那个本事。”

    “啧,有些人啊,就是欠人收拾。”白宁朗拍拍自己纤尘不染的白袍,起身,也不行礼告退,拔脚便走。

    “我这就去会会你的小心肝儿。”

    后宫中,德康垮了,最担心的人莫过于婉翎蓉,没了德康,谁给她出谋划策。

    “娘娘。”宫婢上前,小心翼翼唤道,婉翎蓉正在盛怒中,看着旁边烦心的宫婢,毫不犹豫的将眼前滚烫的茶盏砸在她脸上。

    “贱婢,长不长眼睛,滚出去!”宫婢不敢多说话,颤着身子转身走了出去。

    “姐姐,怎这么大脾气,妹妹大老远的就听到了声响。”一道娇媚的身影不请自来,婉翎蓉眯眼一看,是萱承欣,倒是许久没见她了,按耐下脾气,强拉出抹笑:“欣妹妹,你怎么来了,看我,也没什么准备。”

    “欣儿的不请自来,姐姐莫怪罪才好。”萱承欣坐在婉翎蓉的对面,看着地上噼里啪啦破碎的东西,不免暗自冷笑。

    “来人,看茶!”

    “姐姐,今日欣儿来,是有东西要给姐姐。”萱承欣说着,朝后挥挥手,示意她们都下去,萱承欣从袖子里掏出件东西,放在檀桌上,用手指推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