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来袭:太后求轻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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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起码你拉一手也好啊!

    段初柔轻轻一笑:“姐姐不知,妹妹削瘦,所以才不显肚。”

    婉翎蓉没怀过,自然不知道,一时有些尴尬,但还是带了几分好奇和渴望道:“妹妹,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段初柔眸光明灭不定的看了她一眼,直接拉住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姐姐摸摸。”

    婉翎蓉眼一喜,便颤着手摸向她的肚子,等碰上了,才知道她的肚子确实有些四个月的迹象,已经有些微凸,是真实的触感,其实,她想摸她的肚子,一来只是德康太后想看看段初柔是不是真的怀孕,二来她确实是想摸摸。

    “这肚子尖尖,没保是个皇子呢。”婉翎蓉将手收回,笑着说,可是心里还是难受,为什么她跟段初柔都是同时期进的王府,同时期成了他的妃子,甚至位份比她高,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有一个。

    段初柔但笑不语。

    婉翎蓉只在昭纯宫待了会儿,便向德怡殿走去,可是令她奇怪的事,德怡殿这会儿怎么没人把守,而且还将门关死,她狐疑,踱步踏进内殿。

    刚犯懒回来的秋荷看见向里面探头的婉翎蓉,当即吓了一跳,慌慌的走上前,轻咳一声,大声道:“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里面似有什么动静,没等婉翎蓉进去看明白,便被叫秋荷的宫婢打断,她有些不悦,知道这宫婢是德康的贴身婢女。

    “贵妃娘娘可是来找太后的?”秋荷挽了抹笑,上前问道。

    婉翎蓉点点头。

    “请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通报太后娘娘。”秋荷说着,便向内殿走去。

    “嗯……是蓉儿啊,让她进来吧。”德康的声音很快响起。婉翎蓉听了,扫了秋荷一眼,秋荷不知怎的,心莫名的咯噔一下。她踱步而入,环视四周,还是一样的宫殿,可是空气中漂浮的气味,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再看德康,她斜卧在床上,金色纱帘落下,教人看不真切里面的内容。

    “秋荷,赐座。”她懒懒吩咐,再看婉翎蓉,似笑非笑:“蓉儿,在看什么呢?”

    “啊没,只觉得有些时日没来娘娘宫里,竟有些生疏。”婉翎蓉牵强的扯了抹笑。

    “这几天前才来过呢。”德康掩嘴咯咯一笑。

    “太后,臣妾按照你的吩咐去了昭纯宫一趟。”

    德康闭眼挑眉:“有什么发现没有?”

    婉翎蓉摇摇头:“倒是没什么觉得奇怪的地方,臣妾也摸了她的肚子,不像是装的。”

    “那看来是哀家多疑了,蓉儿,辛苦你了。”德康的声音柔柔,只是仍旧隔着纱帘说话。

    婉翎蓉虽感到奇怪,但也不好说什么。

    “蓉儿,还有什么事吗?”德康明显下了逐客令,婉翎蓉再傻也听的出来,便起身行了礼,退下了。

    婉翎蓉退下后,一只手从德康背后搂过来……

    ————

    华梓从地上捡了树叉,漫无目的地走着,就是想散散心,刚刚那几个小孩被吓得不知去了哪里,看着树上硕果累累的果子,华梓忽而有些口馋,手脚也有也痒痒,她撸起袖子,将下裙往腰间一系,看着那颗大树,心里暗暗下了战书:本姑娘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征服了你的同类,虽然没有你高,也没有你大,但都是树,也没有什么另类。

    她想着,便两手紧抱着树,曲起脚,努力的往上爬,等爬到一半时,那些个小时的小孩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她们个个仰头,看着正在“垂死挣扎”的华梓,一个个不免劝道:“姐姐,下来吧,好危险,你要吃果子我们给你摘。”

    华梓爬到一半,顿顿,气喘吁吁,心里暗叹一声,不服老不行啊,想起自己八岁的时候……

    “你们别给我嚷嚷,小心把人给我引来了遭殃的可是你们。”华梓暗暗“威胁”道,她所说的人自然是那些小孩儿的娘亲。

    “你们看,那是什么?”

    等华梓终于爬到一个中上的位置,挑了一个相对较牢固的树叉坐下时,小孩儿惊慌失措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只见,小孩儿们指的方向,是四五个士兵正追着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女孩,那女孩一脸的惊恐,她的手紧拽着衣襟处,因为那里被人扯的破露,而身后的士兵,嘴上骂骂咧咧着,神情却是激动的很。

    华梓蹙眉,她看明白了。

    “姐姐,你在上面待好,千万不要露出脸来,知道吗?”几个小孩儿神情严肃道,让华梓不禁摇摇头,很快,他们掉头走了,去找人,可是却把她扔在这了,她苦笑一声,可是怪她做死,硬要逞能爬这树做甚。

    很快,女孩儿的哭声越来越近,刺激着华梓的耳膜,她缩缩身子,尽量不被他们发现,右手摸向腰间,可是那里空空,她倏的睁大眼睛,她的香袋好像落在房间里了,有了这个认知,她不由得看向底下那个女孩,可是她没有香袋,没有那些毒药,她无能为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女孩凄厉的叫声几乎要震碎她的耳膜,士兵猥琐的话语让她听着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她慌了捂住耳朵,她闭上眼,不敢看底下女孩儿绝望空洞的眼神。

    时间像过了一个纪元这么长,底下的女孩儿没了声,只有几个士兵穿衣服的簌簌声,华梓睁开眼,鼓起勇气将眼神凝向底下,可看到的东西,让她不由惊呼出声,她急忙掩住唇,水眸很快凝了泪。

    “谁?”穿好裤子的士兵警惕的看向四周,华梓赶紧将自己的身形掩护好,士兵的眼神本想往树上看,可是一颗石头砸在了他的后脑勺。

    “他娘的,哪个狗崽子敢这么对老子,出来!看老子不削了你的皮!”几个士兵提起剑,朝华梓相反的方向走。

    华梓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的,她承认,她有些胆小,因为她不敢睁开眼,看到那一幕,女孩儿原本白皙无暇的身子被那些畜生蹂躏的青紫,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肌肤,那身下,有一块血迹,是女孩纯洁的象征,她还记得,女孩空洞的眼神直直对着她,那里面有怨恨,有绝望,有认命……

    她抖着双唇,扶着树干,一点一点的往下滑,走几步,忽而摔下,而后几乎用爬的到女孩的面前,她将自己的外裳脱下,盖在女孩遍体鳞伤的身上,然后将她的眼睛闭上,一边将女孩抱进怀里,一边口里不断重复着对不起,带着哭腔。

    “歆儿。”是谁在叫着她的名字,等她反应时,后颈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等再醒来时,已然躺在了房间,撞上的,是玲珑欣喜的眼。

    “公子,小姐醒了!”

    “歆儿,你醒了。”是燕桀骁的声音,华梓装作没听见他的声音,神情还有些恍惚的问道:“我怎么在这儿?”

    “小姐,都说你病没好,这不,在外面晕倒了吧,是公子将你送回来的。”玲珑没等燕桀骁说话,抢先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华梓的脸色有些苍白,是人都会以为她大病初愈就往外跑而又染上的风寒,她也宁愿是这样,宁愿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说斡旋是生活的最幸福的部落吗,难道这也是假的!

    “呀,小姐,你怎么哭了?”玲珑讶异突然发着呆的华梓眼里突然聚了泪。

    “玲珑,去打盘水来。”站在一旁一直不开口的燕桀骁道。

    玲珑看了华梓一眼,终是退下。

    “那些人,是斡旋的士兵吗?”华梓声音微哽问道。

    “是。”相反,燕桀骁的声音很平静。

    华梓也听出来了,她冷嗤一声:“看样子,你知道。”

    华梓支起半身,跪在床榻上,双手紧抓着他的衣襟,复杂盛满她的双眼:“如果是别人救了我,又看到你那一幕置之不理,我觉得没什么,因为每个人的能力不同,可你是谁啊!你是皇上!龙袍穿在你身上,我知道,皇上有自己的难处,可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起码你拉一手也好啊!”越到后面,越是歇斯底里,想到刚刚那个女孩的惨死,更是一口恶气堵在心间。

    燕桀骁任由着他,他站的笔直,本来那个女孩,是他安排的,那是他从青楼买来的一个姑娘,他承诺会照顾好她的家人,而她按照他的吩咐,吸引士兵过来,然后朝着天祁使者驻扎的地方跑,不曾想,那个女子竟不按照他给的路线跑,可能是慌乱中跑错了路,没到村落处就被人蹂躏至死,甚至还被树上的华梓看到。

    等他赶来时,看到的就是刚刚那一幕。

    这确实是他的错,他让她收到了惊吓。

    “乖,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也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燕桀骁将衣襟处的手裹在自己的掌心,然后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肩膀处,眸光深深,似绞着一层雾气。

    这种事,他只能确保在斡旋不发生,打战的时候,士兵们每上一次战场之前,都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活着回来,在他的军营里,同样都会有军妓,但那些军妓都是从战败国中抓来。

    见怀里的女子渐渐平静下来,他便轻轻的将她平坦的放在床上,她也顺势的闭上眼,分明就是不想看到他,他满不在乎的一笑,还在耍脾气呢,不过现在自己可惹不得她。啄了一下她唇,便离开了。

    ————

    “宁兄……”

    燕桀骁离开后,秘密去了扎朗的将军府。关上门,扎朗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让燕桀骁嘴唇一勾:“来的倒是挺急的。”

    “斡王那边,经过安夫人和王账那些事,他对傅凌天已起了疑,再加上宁兄所假扮的傅凌天,想必,斡王现在想的,该是怎么对付傅凌天吧。”

    燕桀骁一笑,他知道当年他登上王位时,有一只跟着太子的对于,并不是追随,而是借太子的名头篡他的位,后来他觉得不对静,才将此事调查了番,可惜就算做的再隐秘,缝隙里的光也会露出。

    他的桩桩丑事,就算株连九族也算轻的吧。

    “扎朗将军,明天就拜托你了。”

    “宁兄严重了,要不是有你的帮助,想必以我的力量还要再忍他个几年。”

    “对了,有个女孩,你将她火化了吧,将骨灰交给她的家人,并替我好好照顾她的家人。”燕桀骁声音温沉,好似只是在诉说着一件平常的事。

    “那个女孩我给你抬来了,麻烦了。”不等扎朗问,燕桀骁便先补充道。

    “宁兄不必客气。”扎朗吩咐将人送去火化,只是,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不经意间露出的青紫手臂,让他想到了香儿,同样死于蹂躏的香儿,他明白了,扎朗额头青筋暴露,一拳砸在桌上:“混蛋!”

    “宁某还有事,告辞。”燕桀骁忽视扎朗的怒气,起身告辞,连扎朗都这么气愤,他的歆儿,想必是真的受了不少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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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等燕桀骁走后,华梓就睁开了眼,她没有叫碧草,自己一个人起来,穿衣,而后出去。

    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湛蓝,只是没想到,这里,也裹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黑暗,她想到刚刚那个女孩,自责愧疚已经没用,她能做的,就是找到那些人,让他们生不如死,华梓最擅长的,就是这个,因为她有毒粉。

    “阿梓妹妹,那里风大,来姐姐这里坐坐吧。”一个妇人远远的就看见的华梓一个人站着,单薄的身影,一头乌发迎风而起,刚刚的事兴哥儿跟她说了,她觉得不可思议,百年都不可能出的事,所以,她严厉的告诉他不要到处乱说,更不要说出去。可是看华梓这幅表情,也不像是吹了风的样子?

    华梓侧头,拢了拢衣服,往妇人那边走去。

    “阿妹,这怎的了,出一趟门这脸儿苍白的,唉,都怪我家兴哥儿,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他。”妇人见华梓一脸的苍白也是有些心疼。

    华梓扯唇一笑:“阿姐,我能问你些问题吗?”

    “唉,阿妹咋的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