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妻子要逃婚:代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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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萧玄钰登基1

    萧君奕想着,忽而听到一阵极为嘹亮的哨子声,陈南也是一慌,正要发令全军戒备时,萧君奕伸手制止。

    这个哨子不同于别的哨子,它的旋律不一样,吹出来有点风铃相撞击的声音。

    众人静静的听着,不知道何故。更不明白,萧君奕的表情为何如此复杂,说不出是开心还是悲伤。

    如今已是春末,距她离去已经四个春秋有余,萧君奕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那哨子声,可是,当他再度响起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不曾忘却。

    “将军,你去哪?”陈南拦不住,惊慌的看着刚刚经历恶战,还带着伤的萧君奕甩掉绑带策马而去。

    那哨子声是什么意思,他们都不懂,只得跑出营帐外,然而,萧君奕骑着马飞奔而去,好似失控了一般。

    陈南连忙翻身上马,喊上几个小兵,“你们跟我一起去,以免将军出什么意外。”

    “是。”众人领命,翻身上马。

    在距离西北战区不远处是一片树林,香芸本是乘着马车而来,但车夫听闻是要去西北战场,就不敢去了,给她指了道,自个打道回府了。

    此刻香芸一个人走在这丛林里,分不清东南西北,感觉处处都一样,怎么也走不出去。

    她迷路了,只能乱穿。

    从腰间的香囊里取出哨子,那玉制的哨子形状像雪兰花一般,曾经萧君奕送给她的生辰礼物,说只要她吹响,他就会出现在她身边。

    她一次都没有吹过,年少时,心中根本没有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反而现在,像个不懂事的少女一般,相信起来,在树林里吹响了它,惊到了四周的鸟,扑扇着翅膀飞走。

    她找不到出路,一直吹着哨子,就算萧君奕听不见,也来个听得见的人,别让她一个人在这树林里,她真的好怕。

    可是,许久,都没有见人来,香芸失望的收起哨子,人果然不能天真,她都二十多岁了,怎么还像十几岁的傻丫头相信这个。

    她紧了紧自己的包裹,打算再度启程,然而刚一回头就撞见了他。

    如此猝不及防,让她都手足无措。

    前方,他骑在高高的马背上,眉宇深深皱起,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看着自己。

    几年不见,他褪去少年的稚嫩、冲动,成长为一名真正的男子汉,高大、沉稳。再次见面,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感慨,然而,那些想说的话、想解释的事情,此刻,全部都不重要了。

    就这样看着他,过往的一切,全部重现在眼前,她想他也是一样,他们曾一起生活过那么多年,他定也是忘不了她的。如若不然,为何娶个妻子和她容貌相似?

    不知道他在那儿站着多久,马儿都有些不耐烦的开始来回走动、刨着地面。萧君奕依旧不曾下马,曾经事事主动的他,如今却如此被动。

    香芸上前几步,站在他的马下,仰头娇柔的喊了声,“奕,我不记得我了吗?”

    萧君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本来想想些美好的事情,可是,脑中全是她的决绝,她说不爱他,她说此生非萧玄钰不嫁,她服毒自尽……

    她的死,让他痛心的同时,也让他曾为京中贵族的笑料。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未婚妻都留不住,还被兄弟夺了,这些嘲讽,同和她的那些美好,一样历历在目。

    第一次,见到她,他不是飞奔着过去,而是想调头离去,就当从来没有见过,就当她早就死了。

    原来,他无法遗忘的只是一个影子,一个假象,当她真正存在的时候,才发现,不对,什么都不对。

    萧君奕迟迟没有反应,香芸以为是分开太久,难免生疏,自顾道,“我还以为你骗我的呢,原来哨子真的管用,我一吹,你就来到我身边了,奕……”

    “你没死?”他终于开口了,脸上却没有香芸预期的开心。

    香芸有些不知所措,“我被皇后利用了,她说我不照着她说的做,就杀了你,我好怕,奕,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没有死,我也不喜欢恒王!”

    萧君奕再度陷入沉默,只是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她,似乎有些失神。

    香芸急着解释,“你不相信我?奕,我一直被胁迫着,我不是皇后的侄女,我也不能出来见你,就怕因此连累你。如今皇后死了,我才得意重获自由,我……”

    “什么,皇后死呢?”萧君奕大惊,这两个月来,为了不给张侍郎暗算自己的机会,他封锁了西北的信息,可同样的,京都也彻底失去了信息。

    香芸点了点头,“皇后和十皇子都死了,太后说我长得像阿九,威胁要我嫁给恒王,我怎么会呢,我帮你偷回了令牌,你看!”

    香芸掏出令牌,萧君奕一看,确实是自己的。这一瞬,一下子有太多的真相摆在他眼前,竟让他不知所措,皇后死了,怎么可能,还有十皇子……一想到那个孩子,尽管他不满皇后,但孩子终究是无辜的,才那么小,叫他一声师父,他又怎么忍心他有事!

    “奕,我从京城一路赶到这里,就是为了将令牌给你,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香芸说着,将令牌递过去,萧君奕木讷的接着,始终不曾下马,她有些失落,不,应该说很失落。

    难道是见她没死太震撼呢,还是皇后给他的打击太大?为什么他不是激动的下马拥抱她,为什么他的表情如此冷漠?

    才这一点点冷遇香芸就受不了了,她记忆中的萧君奕总是围着她转,以她为中心,哪里会知道,自从她“死后”,萧君奕就和便了一个人一样,用冷漠冰封自己,曾经他对无双的恶语相向,比现在对香芸的态度可是要恶上百倍都不止。

    见萧君奕一直没有反应,对自己也不热情,香芸有些不高兴,赌气道,“令牌给你,也看见你平安无事,那……那我走了。”

    香芸说完,并没有立即调头,她等着萧君奕的反应,可是对方只是出神的看着自己,不语。

    “我走了。”香芸又说了一次,话也收不回,尴尬的转身而去,一颗来时欢悦的心,这会儿郁闷难过极了。

    她压根就没有觉得自己离去这几年到底错过什么、失去了什么,又真正伤害了什么,就以为自己还活着、自己回来了、自己说心里有他了,萧君奕就会和过去一样,喜上天去,将她捧在手心。

    树林里荆棘很多,香芸赌气的走着,故意撞过去,被刺条将衣服勾破,划伤了肌肤,她痛得哎呀的大叫一声,可是,回头,那男人还是个冰山,不懂得怜香惜玉,仿若自己是陌生人一般。

    她可是香芸啊,他的妻子,严格来说,虽然只是未婚妻。可是,他也不能这个态度啊。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将他变成今天这样子的人,正是自己。

    她恨恨的站起来,继续往前走着,摇摇晃晃的走着,终于,身后传来萧君奕的声音,“等等。”

    她回头,眼睛里含着泪,指了指被勾破皮的腿,“好痛,奕……”

    一声声“奕”将他拉回到过去,可是,那过去的最后,有他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无法只记得香芸的好了,因为她活着,那被戏耍的感觉挥之不去。

    “这样走会迷路的,我送你出去。”

    萧君奕的话再次让香芸的心情跌入冰点,他不是挽留她,竟是送她走,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女人是水做的,而萧君奕最受不了女人哭,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你不爱我了吗?”她不甘心的问。

    萧君奕策马过来,“多谢你送来令牌,可是西北只是战场,女子多有不便,还是送你出去吧!”

    他对她很是疏离,没有过往的感情,一切回到的陌生人的地步。

    香芸也无话可说,将手伸给马背上的萧君奕,仰头望着他,梨花带雨的样子。

    萧玄钰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拉她上来,耳旁却忽地响起无双的声音,“你的马背上,只能有我一个人,你的心里也只许有我一个人!”

    萧君奕仓惶四顾,没有无双,一切不过是一场幻听。其实,也算不上幻听,这是曾经被罢免将军职位,陪无双骑马游玩时她在他怀里说的话,当时他还用自己浅浅的胡渣扎她,说她霸道。可是,他也爱极了她的霸道。

    “奕……”香芸手都举酸了,萧君奕还不拉她上马。

    萧君奕回过神来,翻身下马,“走吧!”

    香芸失落不已,不肯走,垂头看着自己的脚,鞋都磨破了。萧君奕怀揣着令牌,突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再看看香芸,一时间心乱七八糟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哪样。

    萧君奕将香芸弄上马,自己则牵着马走,一直不曾主动说什么。

    香芸心里虽然难受,却也知道自己曾经伤害过他,要愈合是需要时间,更需要她的态度的。

    走了好久,香芸怯生生道,“奕,你是不是还恨着我?“

    萧君奕不说话,香芸反而安心,就怕他说没有,那么她就彻底没戏了。

    一个人,如果还恨着你,证明心中有你,还爱着你。

    香芸突然觉得开心,她少女时期是皇后的棋子,没有爱不敢爱,感觉没有青春过一般。如今过了那个时期,反而又如少女一般会患得患失,会不淡定,会羞涩。

    “你刚才听见哨子就赶来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奕,我知道错了,你能原谅我吗?四年来,我从不曾忘记过你,你呢,有没有也一样?我很后悔当初受命于皇后,被她利用伤害了你,你能给我个机会,就当让我恕罪,做你的丫头侍婢都可以,奕,不要赶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