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妻子要逃婚:代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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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莫名晕倒2

    萧君奕一惊,“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我也觉得我演技不好。他说是有人告密的,不过我估计他自个应该也怀疑了,或许早就知道了,要不他表情很淡然,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似的。”

    “很淡然?他没有大发雷霆,没把你怎么着?”

    “他又不是恶人,能把我怎么着,我胡编了些话,似乎糊弄住了他。”说着,无双又觉得不安,“我不想骗人了,你快把雪珠给我。”

    “雪珠?”

    “怎么,你忘呢?”无双正色起来。

    “没、没有。”萧君奕道,“你怎么就一定要雪珠?夜明珠或者别的什么珠,比它好千倍万倍的好珠子,多了去了。”

    “我可是为了雪珠才来京城的,你说,我会要别的珠子么?反正我不管,我就要雪珠。你是答应我的,你不会还没弄到吧!”

    萧君奕心虚,“你以为这么好弄?不是恒王府,你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那东西我现在可是大海捞针的帮你找。”

    “啊,那……”

    “你放心,一定会给你就是。”

    无双瞪着他,“我放心才有鬼,你快点找给我,我可不想天天这么骗人。”

    “你又骗了他什么?除了不知道你是无双外,他连你是女人都知道了。”萧君奕凛着眉,“他真的没有大发雷霆?”

    “嗯。没发脾气呢,当时还笑来着,应该是信了我吧!”

    萧君奕蹙眉,突然安静下来,什么都不说,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似在思索什么,又似在犹豫什么。

    无双瞧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问,却又不敢问。只因他做样子太吓人了,眉头深锁,面容冰冷。

    好半响,萧君奕才说,“我要去军营了。”

    “啊?”无双诧异,“那我的事呢?”

    “你的什么事?”

    “恒王都发现我了,我还要继续待着?”

    “若不然呢,你想怎样?”他突然间好似变了一个人,尤为冷漠。

    “我……”无双都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样了,十四、无双,她只想做这其中的一个,不想再这么两边来回跑,她不想,不想再这样了。

    可是,萧君奕都没时间听她说,或者说,更像一种逃避,起身就朝外走,“我去军营,今天就不回来了,下午你自己去,还是让陈南送?”

    哪怕被知道了,还是要去恒王府!

    无双心里突然厌烦死了,萧君奕还往外走,气得她将药瓶扔了出去,“不劳你操心,我自己去,真想再也不回来了!你也别假惺惺的了,既然决定利用我,就彻底吧,自己别动摇,也别做让我动摇的事!”

    萧君奕身子一顿,看着被扔出来的药,心中忽而五味杂陈。他的初衷,似乎在这一点点的深入和相处中,早以偏离了轨道。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还是一样的喜怒无常,在无双想靠近的时候,又一次被阻隔在外。她有些累,有些恨。

    口口声声说是妻子,可是,真的当她是妻子了吗?

    她以为说恒王知道真相后,他会让她回来,可是,没有。她必须继续待在恒王身边,只是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

    心情彻底被破坏了,以至于看见雪,感觉的不是美,而是凄凉。或许哪一天,等青黛看见这雪,也不会开心吧!

    一个那人若真的爱你,又怎么忍心见你红颜凋零?青黛爱的男人,**********花丛的胭脂客,肯定是有家有口的人了,等待这样一个男人,有结果,也未见是件幸事。

    而自己呢?走上这条路,或许,全身而退,已然是奢念。

    因和萧君奕闹得不愉快,为了件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的事。

    无双就这么回了恒王府,回去又听闻,使臣谈判彻底破裂,萧君奕的军队四日后出发。

    听到这,她又觉得自己过分,或许他是要打仗心情不好,而她更不该在这个时候,和他闹别扭。

    他吼她,也是怕她冻着,是好心。

    越这样想,无双越觉得自己做错。可是,关于继续留在恒王府的事,她却始终找不到词替萧君奕开脱,以至于,她一直是郁郁寡欢的。

    哪怕萧玄钰知道她是女子,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无双一直也是书童打扮。

    这日,萧君奕出征在即,皇上极为重视,准备了酒席,说是提前举办庆功宴,足见他势在必得之心,此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萧君奕更是下了军令状,若此去败了,愿以死谢罪。

    无双当时就站在萧玄钰身后,听萧君奕这番话,也是一惊。

    皇上却大喜,说就要有此等志气,也给萧君奕施压,若败了,大梁边防破,于国可是大弊,萧君奕万死难辞其咎。

    此去,胜了,大封。败了,必死!

    这顿酒吃得是气氛凝重,虽说是鼓舞士气,请了不少兵将,可是,军令状一下,人人头顶都悬着一把刀,不知何时会落下。

    以前觉得皇子争皇位不易,现在发现将军也不容易,就算活着回来,若仗是败了,回来和死在战场没区别。

    古来战场无人还,这种悲凉,让人心惊。

    众人举杯祝将军凯旋而归,千雪也在场,这回她懂事多了,没有闹,也和萧君奕碰杯了。

    酒会喝到后来才有些气氛,无双却觉得坐在里面呛鼻,酒香熏得她有些晕,小声和萧玄钰禀告后,偷偷离了席。

    走出大殿,外面依旧是厚厚的积雪,京城的雪真大,下起来真是没完没了。这会儿虽然停了,可是积雪很厚,宫人们扫着雪。

    无双也不敢走远,就在殿前荡着,却不料遇见同样不想饮酒偷溜出来的连晟。

    两人相视一笑,坐在回廊里。

    看着整个皇宫银装素裹的样子,无双道,“渝州可没这样的大雪,还是京城四季分明。”

    “可是,我还是觉得渝州更好,没有四季又怎样,一年到头都是春,很暖和不是,哪像现在这里,冻死人。”

    无双笑笑,随意的聊着,“大殿上,怎么没看见令尊?”

    “他有心绞痛的毛病,平时还好,就这一下雪就疼得厉害。所以闭门不出,连雪都不看,他也不喜欢雪。”

    “那太医看了吗?怎么说,没吃药吗?”

    “说起这还巧了,太医也没辙,说瞧不出什么原因,私下和我偷说,许是心病。”

    “心病?”

    连晟点点头,“你说这哪里的心病?哪有人这种怪心病,居然怕雪。”

    “有人喜欢,自然也就有人怕吧!”无双道,“或许拿热水袋捂捂心口会好一点,我娘有时候心悸,也是这样。”

    说着,无双陡然意识到什么,想起上次司徒仲抓着自己的镯子上,回想起来,也有几分蹊跷。

    不禁问,“你爹到没到过渝州?”

    连晟笑,“自然是去过的,我娘就是渝州人啊。不过这几年没去,说起,应该有上十年没去了。”

    “哦,那你爹去没去过……”无双突然顿住,问人家爹去不去青楼,似乎不妥。再者,司徒仲她也见过,看着那样一个严厉清廉的样子,应该也不会是他吧!

    无双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巧事?

    “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想要什么礼物?”连晟是冬月生的,听说,也是下大雪呢。无双不禁想起怕大雪的司徒仲,不知道那天是怎么抱这刚出生的儿子的。

    “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只望大家各自安好吧!”

    他越发沉稳了,无双取笑,“记得以前在渝州的时候,你老是不好好练书,和我偷跑出去玩,被你外公抓到了,就臭骂你这样不学无术,将来无法立业,更娶不到媳妇。现在若让他见你这般,看还骂不骂你?呵呵,已经立业的,估计他会说赶紧娶亲吧!”

    “少拿我开涮,现在提‘娶亲’二字我就头痛。我娘也不知道怎就钻进死胡同了,最近听见哪家娶亲,回来就数落我一番。你说,我娶谁去?难不成千雪公主?”

    也是,皇上都提过他们的婚事,当时作罢,现在若再提,指不定又撮合一起了。无双倒还真觉得千雪太闹腾,不适合连晟,沐思思也同理。

    不过,她道,“若撇开别的不谈,千雪也没什么,只是宠坏了,娇惯任性了一点。”

    “不是一点,而是很多。重点也不是这,其实做臣子哪敢说公主不好,我也没觉得公主哪里不好,只是她,她心里有个萧君奕,又是这么个执着的性子,这大梁,估计没人敢娶她。”

    “可是,难道真的就不能忘吗?时间久了不就忘了吗?”

    “住进心底的人是忘不掉的。”连晟低眸望着无双,“或许你不懂,可是,我却极懂千雪公主的,就是太懂,才不想去打扰。其实心里想着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执着就执着呗,只要她心里乐意。”

    聊着聊着,怎么就聊起了千雪公主?

    无双倒心思不在她身上,而是想着萧君奕。住在心底的人,真的忘不了吗?是的,或许真忘不了。

    或许连萧君奕都不知道,他曾在梦里喊过香芸的名字,虽然不多,可是,她知道,萧君奕忘不了她。那个扎根心底的女子。

    “师娘,”两人正说着,十皇子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吓得无双捂住他的嘴,“你乱叫什么?”

    十皇子一脸无辜,正吃着冰糖葫芦,差点被噎住。无双又赶忙松开他,拍着他的后背说,“你看清楚点,奴才是男人,怎么成师娘呢?”

    十皇子这才上下看了无双一番,最后停在她的小胡子上,“母后说过,有胡子的是男人。”

    “对啊,真聪明,以后别叫错了。快去大殿。”无双催着十皇子走,生怕他又乱叫,出什么幺蛾子,被人家听见,她这乱七八糟的身份,怎么说得清?

    十皇子歪着头又吃了一颗,剩最后一颗冰糖葫芦,往无双身前一递,“给你吃。”

    “奴才不饿,十皇子吃吧!”

    “我让你吃,你就必须得吃,我是十皇子,你敢不听我的?”十皇子小小年纪,就知道拿身份压人,无双真想敲他的头,没好气的咬下冰糖葫芦,“这下十皇子满意了吧!”

    十皇子见她吃了,高兴的跑进大殿,似要讨什么赏似的。

    无双瞧着他跑远,赶紧吐了出来,这酸溜溜的东西,她素来就不爱吃,直蹙眉道,“酸死了。”

    见她又是皱眉又是吐舌头的,连晟取笑道,“你仔细他回来看见,找你算账。”

    “他敢,我可是他师娘。”

    “你敢承认吗?”

    “我……”无双说不出话,确实,她不敢承认,不能承认。

    “就算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要有自己的主张,你不能因为喜欢萧君奕,就什么都不顾不管的任他左右。对自己不利的事,你就万不能去做,为了谁都不行。”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萧君奕呢?”无双反驳,连晟一愣,旋即才说,“若真不喜欢,于你,也是件幸事。”

    “什么意思?”

    连晟正要说,却见大殿的酒会散场,忙站了起来,众人相继离去,萧君奕和萧玄钰最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