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巫者医心 第二十章诺顿伯爵的往事
“估计又是欠了钱，我出来没带够钱，等下你帮忙先付一下，还有我身上的诅咒，我得离远点，省的又传染开。”诺顿伯爵摸了摸胸口。
“要不你摸一下项链试试，说不定有对诅咒有抑制能力。”瑞克思考了一下说道。
“怎么可能，你那个应该只是防止诅咒入侵，应该做不到抑制诅咒。”虽然这么说着，但诺顿伯爵还是摸了摸项链，“嗯？好像有作用。”诺顿伯爵先是一愣，然后扯开自己的衣领看了一眼胸口，“诅咒居然褪去了。”诺顿伯爵。
“消失了吗？”瑞克问道。
“没有，但是不在覆盖整个胸口了，大概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了，这是什么原理？”诺顿伯爵惊讶的说道。
“不清楚，我对诅咒不算特别了解。”瑞克摇了摇头，“不过既然有用，那你就先戴着。”
“嗯，就先这样吧。”诺顿伯爵点点头，将项链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跟上去，莱尼被他们带走了。”瑞克指了指莱尼。
“你就快走吧。”诺顿伯爵点点头，跟上前去。
……
“你欠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啊？”水手老大踢了一下缩在墙角的莱尼。
“不是，大哥，我昨天才借的。怎么今天就叫还了。”莱尼惨叫着回答到。
“哟，还顶嘴。你的钱还我的钱？”水手老大一脸痞气，“再说欠一天还不够久啊，这都连本带息欠了200金币了。”
“我才借100金币，怎么可能欠这么多！”莱尼继续惨叫着。
“少废话，利滚利滚利不知道，当时借的时候就说好的吧，我这按小时算息。”水手老大，又用力的朝莱尼踢了几脚。
“老大，老大。”一个小弟突然扯了扯水手老大的衣袖，声音非常慌张。
“干什么呢？没见到到我谈事呢。”水手老大有些不耐烦的吼了一句。
“老大你看那个。”小弟指着巷子口，声音都有些颤抖。
“什么啊？”水手老大先是有些不耐烦，当看到巷子口的人发现是瑞克后，直接爆了一句粗口。“我靠！这个煞星怎么来了，来找麻烦的？”
“不知道啊。”小弟双腿发抖，一脸哭像，很明显还对瑞克的一脚踏出地震还记忆犹新。
水手老大开始后悔自己怎么选了个死胡同。无奈只好掩着自己的脸，然后想从瑞克身边走出去。没想到瑞克没有拦着他，直接然他过去了。于是松了口气，打算立马离开这个倒霉地方。
“等等，”瑞克突然开了口，水手老大身体立马绷紧，一个布袋突然朝水手老大丢过啦，水手老大立马下意识接住布袋，“钱我替他还了，如果没什么事就快滚。”
水手老大打开布袋一看，果然是黄灿灿的金币。立马回头招呼小弟跟上匆匆离开了。
“谢……谢谢。”莱尼见水手老大和那群小弟走了后，也就自己扶着墙站了起来,看清来者后惊讶的说道：“嗯？是你？我还记得你。”
“记得就好。”瑞克不咸不淡的说一句。
“哼你这混小子，又去赌钱了。”这时诺顿伯爵从瑞克身后闪出来。
“叔叔？你怎么在这？”莱尼惊讶地看着诺顿伯爵。
“还敢叫我叔叔！”诺顿伯爵生气地用带着剑鞘的长剑狠狠地抽了莱尼几下，莱尼顿时惨叫起来。
“算了，别打了，今天还有正事要办。”瑞克拦住了还像再抽几下的诺顿伯爵。
诺顿伯爵用力地哼了一声，把长剑收起来。莱尼刚刚站起来，这一顿抽打，让他又坐了下去。
瑞克戳了戳瘫在地上的莱尼，语气森然：“再装死的话你就真死了。”
莱尼顿时不敢造次，立马坐直了。“听好了，我问你几个问题。”瑞克说道，但诺顿伯爵却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拿通行证卖钱去了？”
莱尼立马摆出严肃的表情：“没有……好吧，是的。”在看到诺顿伯爵的眼神后，莱尼一缩脖子悻悻地说道。
“钱呢？又去赌了？”诺顿伯爵沉声问道。
“赌……赌了。”莱尼脖子缩得更深了。
“不听劝！不听劝！”诺顿伯爵用力的朝莱尼踢了几脚。
“行了行了，先办正事。”瑞克拉住了诺顿伯爵。
诺顿伯爵吐了口气，然后问道。“三天前的晚上，你在不在这？”
“三天前？！额，额，不在不在。”莱尼立马否认起来。
“那你在哪？”瑞克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莱尼肯定有鬼。
“我……我在家里睡觉，怎么了。”莱尼梗着脖子说道。
“三天前的晚上我可不知道你在家，至少我出门追普莉玛之前你可不在家。”诺顿伯爵突然说道，用力地哼了一声。“而且最近这几天你可都不在家。”
“好吧好吧，我是在这。”莱尼小声的嘟囔着，“我在这赌钱，行了吧。”
“那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这条街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瑞克继续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当时在赌钱。”莱尼虽是这么说的，”难道是死了人吗？这里每天晚上都要死几个人，没什么好惊讶的。”说话时明显中气不足，而且眼神闪躲，明显是在撒谎。
瑞克突然犹如福至心灵，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会死人？还是说你亲眼看见了某个人死了？又或者亲手杀了某个人？”瑞克一边说着，语气一边慢慢冷了下来。
“我没有！你别乱说！”莱尼反应激烈，立马大声开始反驳。
“莱尼！”诺顿伯爵突然大声的叫到，“你还要撒谎吗！你撒谎是扯衣角的动作和你父亲一模一样！我一直不敢相信你的父亲竟然会生下这么个窝囊玩意！不仅如此你现在居然还敢杀人了！”说完诺顿伯爵突然掩面哭了起来。
莱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看见诺顿伯爵哭泣起来后，嘴唇蠕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告诉我莱尼！你没有，对神发誓，你没有杀人。”诺顿伯爵的语气甚至带上了哀求的意味。
“叔叔，我……”莱尼沉默了，把头撇到一边。
“告诉我你没有，求你了。”诺顿伯爵哀求着。
“好了，不要再这样了。”瑞克打断了他们，他将诺顿伯爵带到了巷子口，“你在这等等。”他拍拍诺顿伯爵的肩膀重新走了回去。
看着沉默的坐在那里的莱尼，叹了口气。“不要再伤诺顿伯爵的心了，现在你告诉我你杀的那个是不是一个棕色卷发，十分瘦弱的男人。”
莱尼默默的点点头。
“你为什么会杀了他？你应该不认识他才对。”瑞克问道。
莱尼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那天晚上我把卖通行证的钱也都输光了，然后我就被丢了出来。这时候我看见一个男人像护着什么东西一样走过来，我就想应该是什么宝贝或者他是带钱过来赎人的。于是我就跟了上去，我想用棍子打晕他然后把东西抢走的，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瑞克问道。
“但是打晕后我才发现他出了好多血，棍子上有颗钉子，我当时不知道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莱尼大叫着。
“说到底还是
因为你的贪念和你的赌瘾。”瑞克叹了口气，“所以这几天你不敢回去，躲在这里逃避自我？算了这不归我管。”
“你说的对，都是我自己活该。”莱尼低下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你把尸体藏在那了？”瑞克问道。
“在鲸鱼街尽头的乱尸岗那，平常有死了都赌鬼埋在那里，所以我想多一具尸体不会有人注意的。”莱尼小声的说着。
“带我去。”瑞克说道。
但莱尼却迟迟不肯动弹，“等你想清楚了，就来乱尸岗那找我们吧。”瑞克叹了口气，走出巷子。
……
一路上诺顿伯爵的表情十分阴沉。
“还记得我跟你说莱尼是我的某个不知名的远房亲戚吗？”诺顿伯爵突然说道。
“记得，怎么了？”瑞克知道诺顿伯爵需要一个宣泄的机会，于是打算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他其实只是我曾经的一个属下的儿子。”诺顿伯爵说道着，顿时颓然了许多，“他的父亲叫阿尔杰。”
“阿尔杰？英勇的护卫，是个好名字。”瑞克说道。
“是的，他就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个英勇的护卫。”诺顿伯爵似乎是陷入了追忆，“还记得早些年的时候，我还在边疆上和那群教国的混蛋拼死拼活，他救了我很多次。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诺顿伯爵。”
“后来呢？”瑞克询问道。
“后来我们在野外侦查是碰上了教国的大部队，我们只有10个人，而敌人足足有2000人。”诺顿伯爵顿了顿，“当时是在丛林，我们没有带马，他们对我们穷追不舍，还好我们凭借几条河和沼泽逃出了一段距离，但是被追上来是迟早的事。”
“但你应该是逃出来了。”瑞克摊开了手。
“是的，我逃出来了，就只有我逃出来了。”诺顿伯爵惨然一笑。
“我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对吧。”瑞克问道。
“没错，在休息的时候，阿尔杰他把我叫了出来，说找到了逃出去的办法。”诺顿伯爵低低地说道。“他说只要有一个人去把大部队引开就行了，我自然说，肯定是我上。他跪下来，感激了我，但是在我转头时他打晕了我。”
“他把你留在了那里，自己逃了？”瑞克问道。
“不，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被灌下了石化药水，我不能动弹，阿尔杰正用树叶把我的脑袋埋起来，他把我藏了起来，我想呵斥他，但我却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诺顿伯爵掩住脸，泪水却从指间流出，“接着我看见教国的混蛋们来了，然后看到我的那群部下被抓住了，我看见他们被处死，我看见阿尔杰在死之前说道照顾好他的妻儿。我想大声喊出来，我想和他们一起死，但是我连这都做不到，做不到啊。”
“后来呢？”瑞克问道。
“当我从土里爬出来后，我甚至没时间去把我的兄弟埋起来，我得把敌人动向赶紧报告上去。也正是靠这份功劳，我当上了子爵，为了报仇我奋力杀敌，后来我又成为了伯爵，然后被掉到了这里，当上了诺顿伯爵。”诺顿伯爵抹干净眼泪，“我花了很大力气找到莱尼，我找到他时，他进了孤儿院，他的母亲已经因为不堪压力自杀了，那时他才10岁。”
“真是可怜。”瑞克叹了口气。
“而这10年来，我有两件后悔的事，其中一个就是我没能把他变成他父亲一样的英雄人物。”诺顿男爵顿了顿，“另外一间就是没能为我那群部下收尸。”
“我从没听过你说过这些。”一个声音响起，来者正是莱尼，他对诺顿伯爵跪了下去，“我想清楚了，我会面对我犯下的所有错，请原谅我。”
（本章完）
“要不你摸一下项链试试，说不定有对诅咒有抑制能力。”瑞克思考了一下说道。
“怎么可能，你那个应该只是防止诅咒入侵，应该做不到抑制诅咒。”虽然这么说着，但诺顿伯爵还是摸了摸项链，“嗯？好像有作用。”诺顿伯爵先是一愣，然后扯开自己的衣领看了一眼胸口，“诅咒居然褪去了。”诺顿伯爵。
“消失了吗？”瑞克问道。
“没有，但是不在覆盖整个胸口了，大概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了，这是什么原理？”诺顿伯爵惊讶的说道。
“不清楚，我对诅咒不算特别了解。”瑞克摇了摇头，“不过既然有用，那你就先戴着。”
“嗯，就先这样吧。”诺顿伯爵点点头，将项链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跟上去，莱尼被他们带走了。”瑞克指了指莱尼。
“你就快走吧。”诺顿伯爵点点头，跟上前去。
……
“你欠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啊？”水手老大踢了一下缩在墙角的莱尼。
“不是，大哥，我昨天才借的。怎么今天就叫还了。”莱尼惨叫着回答到。
“哟，还顶嘴。你的钱还我的钱？”水手老大一脸痞气，“再说欠一天还不够久啊，这都连本带息欠了200金币了。”
“我才借100金币，怎么可能欠这么多！”莱尼继续惨叫着。
“少废话，利滚利滚利不知道，当时借的时候就说好的吧，我这按小时算息。”水手老大，又用力的朝莱尼踢了几脚。
“老大，老大。”一个小弟突然扯了扯水手老大的衣袖，声音非常慌张。
“干什么呢？没见到到我谈事呢。”水手老大有些不耐烦的吼了一句。
“老大你看那个。”小弟指着巷子口，声音都有些颤抖。
“什么啊？”水手老大先是有些不耐烦，当看到巷子口的人发现是瑞克后，直接爆了一句粗口。“我靠！这个煞星怎么来了，来找麻烦的？”
“不知道啊。”小弟双腿发抖，一脸哭像，很明显还对瑞克的一脚踏出地震还记忆犹新。
水手老大开始后悔自己怎么选了个死胡同。无奈只好掩着自己的脸，然后想从瑞克身边走出去。没想到瑞克没有拦着他，直接然他过去了。于是松了口气，打算立马离开这个倒霉地方。
“等等，”瑞克突然开了口，水手老大身体立马绷紧，一个布袋突然朝水手老大丢过啦，水手老大立马下意识接住布袋，“钱我替他还了，如果没什么事就快滚。”
水手老大打开布袋一看，果然是黄灿灿的金币。立马回头招呼小弟跟上匆匆离开了。
“谢……谢谢。”莱尼见水手老大和那群小弟走了后，也就自己扶着墙站了起来,看清来者后惊讶的说道：“嗯？是你？我还记得你。”
“记得就好。”瑞克不咸不淡的说一句。
“哼你这混小子，又去赌钱了。”这时诺顿伯爵从瑞克身后闪出来。
“叔叔？你怎么在这？”莱尼惊讶地看着诺顿伯爵。
“还敢叫我叔叔！”诺顿伯爵生气地用带着剑鞘的长剑狠狠地抽了莱尼几下，莱尼顿时惨叫起来。
“算了，别打了，今天还有正事要办。”瑞克拦住了还像再抽几下的诺顿伯爵。
诺顿伯爵用力地哼了一声，把长剑收起来。莱尼刚刚站起来，这一顿抽打，让他又坐了下去。
瑞克戳了戳瘫在地上的莱尼，语气森然：“再装死的话你就真死了。”
莱尼顿时不敢造次，立马坐直了。“听好了，我问你几个问题。”瑞克说道，但诺顿伯爵却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拿通行证卖钱去了？”
莱尼立马摆出严肃的表情：“没有……好吧，是的。”在看到诺顿伯爵的眼神后，莱尼一缩脖子悻悻地说道。
“钱呢？又去赌了？”诺顿伯爵沉声问道。
“赌……赌了。”莱尼脖子缩得更深了。
“不听劝！不听劝！”诺顿伯爵用力的朝莱尼踢了几脚。
“行了行了，先办正事。”瑞克拉住了诺顿伯爵。
诺顿伯爵吐了口气，然后问道。“三天前的晚上，你在不在这？”
“三天前？！额，额，不在不在。”莱尼立马否认起来。
“那你在哪？”瑞克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莱尼肯定有鬼。
“我……我在家里睡觉，怎么了。”莱尼梗着脖子说道。
“三天前的晚上我可不知道你在家，至少我出门追普莉玛之前你可不在家。”诺顿伯爵突然说道，用力地哼了一声。“而且最近这几天你可都不在家。”
“好吧好吧，我是在这。”莱尼小声的嘟囔着，“我在这赌钱，行了吧。”
“那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这条街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瑞克继续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当时在赌钱。”莱尼虽是这么说的，”难道是死了人吗？这里每天晚上都要死几个人，没什么好惊讶的。”说话时明显中气不足，而且眼神闪躲，明显是在撒谎。
瑞克突然犹如福至心灵，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会死人？还是说你亲眼看见了某个人死了？又或者亲手杀了某个人？”瑞克一边说着，语气一边慢慢冷了下来。
“我没有！你别乱说！”莱尼反应激烈，立马大声开始反驳。
“莱尼！”诺顿伯爵突然大声的叫到，“你还要撒谎吗！你撒谎是扯衣角的动作和你父亲一模一样！我一直不敢相信你的父亲竟然会生下这么个窝囊玩意！不仅如此你现在居然还敢杀人了！”说完诺顿伯爵突然掩面哭了起来。
莱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看见诺顿伯爵哭泣起来后，嘴唇蠕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告诉我莱尼！你没有，对神发誓，你没有杀人。”诺顿伯爵的语气甚至带上了哀求的意味。
“叔叔，我……”莱尼沉默了，把头撇到一边。
“告诉我你没有，求你了。”诺顿伯爵哀求着。
“好了，不要再这样了。”瑞克打断了他们，他将诺顿伯爵带到了巷子口，“你在这等等。”他拍拍诺顿伯爵的肩膀重新走了回去。
看着沉默的坐在那里的莱尼，叹了口气。“不要再伤诺顿伯爵的心了，现在你告诉我你杀的那个是不是一个棕色卷发，十分瘦弱的男人。”
莱尼默默的点点头。
“你为什么会杀了他？你应该不认识他才对。”瑞克问道。
莱尼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那天晚上我把卖通行证的钱也都输光了，然后我就被丢了出来。这时候我看见一个男人像护着什么东西一样走过来，我就想应该是什么宝贝或者他是带钱过来赎人的。于是我就跟了上去，我想用棍子打晕他然后把东西抢走的，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瑞克问道。
“但是打晕后我才发现他出了好多血，棍子上有颗钉子，我当时不知道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莱尼大叫着。
“说到底还是
因为你的贪念和你的赌瘾。”瑞克叹了口气，“所以这几天你不敢回去，躲在这里逃避自我？算了这不归我管。”
“你说的对，都是我自己活该。”莱尼低下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你把尸体藏在那了？”瑞克问道。
“在鲸鱼街尽头的乱尸岗那，平常有死了都赌鬼埋在那里，所以我想多一具尸体不会有人注意的。”莱尼小声的说着。
“带我去。”瑞克说道。
但莱尼却迟迟不肯动弹，“等你想清楚了，就来乱尸岗那找我们吧。”瑞克叹了口气，走出巷子。
……
一路上诺顿伯爵的表情十分阴沉。
“还记得我跟你说莱尼是我的某个不知名的远房亲戚吗？”诺顿伯爵突然说道。
“记得，怎么了？”瑞克知道诺顿伯爵需要一个宣泄的机会，于是打算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他其实只是我曾经的一个属下的儿子。”诺顿伯爵说道着，顿时颓然了许多，“他的父亲叫阿尔杰。”
“阿尔杰？英勇的护卫，是个好名字。”瑞克说道。
“是的，他就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个英勇的护卫。”诺顿伯爵似乎是陷入了追忆，“还记得早些年的时候，我还在边疆上和那群教国的混蛋拼死拼活，他救了我很多次。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诺顿伯爵。”
“后来呢？”瑞克询问道。
“后来我们在野外侦查是碰上了教国的大部队，我们只有10个人，而敌人足足有2000人。”诺顿伯爵顿了顿，“当时是在丛林，我们没有带马，他们对我们穷追不舍，还好我们凭借几条河和沼泽逃出了一段距离，但是被追上来是迟早的事。”
“但你应该是逃出来了。”瑞克摊开了手。
“是的，我逃出来了，就只有我逃出来了。”诺顿伯爵惨然一笑。
“我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对吧。”瑞克问道。
“没错，在休息的时候，阿尔杰他把我叫了出来，说找到了逃出去的办法。”诺顿伯爵低低地说道。“他说只要有一个人去把大部队引开就行了，我自然说，肯定是我上。他跪下来，感激了我，但是在我转头时他打晕了我。”
“他把你留在了那里，自己逃了？”瑞克问道。
“不，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被灌下了石化药水，我不能动弹，阿尔杰正用树叶把我的脑袋埋起来，他把我藏了起来，我想呵斥他，但我却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诺顿伯爵掩住脸，泪水却从指间流出，“接着我看见教国的混蛋们来了，然后看到我的那群部下被抓住了，我看见他们被处死，我看见阿尔杰在死之前说道照顾好他的妻儿。我想大声喊出来，我想和他们一起死，但是我连这都做不到，做不到啊。”
“后来呢？”瑞克问道。
“当我从土里爬出来后，我甚至没时间去把我的兄弟埋起来，我得把敌人动向赶紧报告上去。也正是靠这份功劳，我当上了子爵，为了报仇我奋力杀敌，后来我又成为了伯爵，然后被掉到了这里，当上了诺顿伯爵。”诺顿伯爵抹干净眼泪，“我花了很大力气找到莱尼，我找到他时，他进了孤儿院，他的母亲已经因为不堪压力自杀了，那时他才10岁。”
“真是可怜。”瑞克叹了口气。
“而这10年来，我有两件后悔的事，其中一个就是我没能把他变成他父亲一样的英雄人物。”诺顿男爵顿了顿，“另外一间就是没能为我那群部下收尸。”
“我从没听过你说过这些。”一个声音响起，来者正是莱尼，他对诺顿伯爵跪了下去，“我想清楚了，我会面对我犯下的所有错，请原谅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