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间谍
“我可以当这里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韩世忠将军。不过……”
余波不知道什么时候，燃起了一股勇气。他知道，如果在完颜阿骨打的眼皮底下放走了韩世忠，自己定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但是，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壮士请讲。”韩世忠凛然说道：“只要是不负忠义之事，我韩世忠，定可以答应你。”
余波叹了口气，轻轻说道：“韩世忠将军，我想……你一刀刺伤我罢。你想要找的王大虎将军，我已经偷偷放出去了，此时此刻，他正在回营的路上呢。”
韩世忠不由得心中一震！
此等大义，更有谁可以做到！
他当即朝着余波鞠了一躬，道：“既然如此，韩世忠……得罪了！”
一把匕首，从余波的腹部穿了进去，血淋淋地抽了出来。那把刀掉落在了营帐之中，余波向后退了几步，等到韩世忠离开之后，方才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他倒在营帐里面，腹中的伤口，汩汩地流出血来！营帐里的士兵听到余波的叫声，连忙蜂拥着冲了过来，完颜阿骨打也第一时间来到了余波倒下的营帐里！
“完颜阿骨打……大人……有……刺客……”余波的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完颜余波！完颜余波！”完颜阿骨打抱起了余波，用力地抖动着他的身体，可是他的腹部鲜血依然在流淌着，眼见得他的身体渐渐地冰冷下去……
“军医……快叫军医！”完颜阿骨打大怒：“速度快！要是完颜余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们是问！”
………………
余波进入了一个黑色的梦里。他似乎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惨痛的事，饥饿，悲伤，哭泣，战争，死亡……但是，他感觉到，在自己的心里，一个身影伟岸地出现在眼前。他就像是这个世间的救世主一般，挥起长刀，把一切的饥饿，悲伤，哭泣，战争，死亡……统统砸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那个身影。
他看到的，赫然便是大金的国主，完颜阿骨打！
为什么会是这样？完颜阿骨打，他在击碎饥饿，悲伤，哭泣，战争与死亡？他在为世间的人们带来幸福？可是他一直以来看到的并不是这样的啊，一直以来，他所看到的完颜阿骨打，是一个在战争之中，会屠杀失败者的男人，是一个屠城成性、手上染满了鲜血的男子！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在他的梦中，一个魔鬼，却以天使的形象出现？
而在另外的一侧，余波竟同时做了第二个梦！
在这个梦里，他看到了阳光，看到了明媚的草原，香气扑鼻的鲜花，还有脸上带着笑容的孩子们。他们多么幸福，就像是在画面中出现的极乐净土一样。
一个男人，出现在了这一片美丽的草原之中，他的脸上挂着微笑，他的容颜，是余波再熟悉没有的……
突然，一片云，从远处渐渐地飘了过来，漂浮在那个男人的头顶之上，却见一道雷电，从那云中劈了下来，那个男人遭受了雷电的霹雳，竟将巨大的雷电之力，输送到了这整个完美的画卷之中！
阳光不见了，明媚的草原，顿时燃烧了起来，那些美丽的，微笑着的面孔，忽然变得扭曲，他们不停地奔跑着，可是火焰的速度，远远比他们更快！他们陷入了火海之中，余波能够听到，那些孩子们发出了惨烈的叫喊声！
他还看到了那个站在中间，被雷电劈到的男子，眼中蕴含着的悲伤的泪！
他，是端王！不，现在的他，已然是大宋的徽宗！
为什么会是这样！无比温柔的他，却为这个世界带来了毁灭！而身负铁与血的债，手上挂着不知多少条生命的完颜阿骨打，竟然在为这个世界带来新生！
“啊啊啊啊啊啊！”余波大叫一声，猛然醒了过来！
他看到那个妖艳的女子又坐在他的身旁了。只见她轻轻地微笑，说道：“没想到，你的命居然会这么硬，被韩世忠一刀刺入了腹中，竟然还能活下来。”
余波顿时不知如何微笑才好，他一脸尴尬而又强行装出的诡异表情，让妖艳女子不由得噗嗤一笑：“你这是在想要强行聊天么？不会说话，那就不要说。我知道，现在的你，心里根本就是非常混乱。不过我要告诉你，把你救回来的人，可是完颜阿骨打大人啊。”
“啊……”余波不由得一惊，低下头来，用力地抓住了被子，一言不发。
只见那妖艳女子转过身去，用热水为余波洗了洗毛巾，趁热敷在了余波的额头之上。她看着余波，似笑非笑：“我怀孕了。”
余波一愣，没反应过来，却听得那妖艳女子加重了语气又说了一遍：“我说，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哟。”
孩子？
余波，他一个宋人，不仅做了大金的将军，甚至……马上就要有大金籍的儿子了？
那么，他帮助韩世忠逃跑，甚至亲自救出了王大虎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到底算是宋人，还是金人？亦或是，大辽遗老呢？”
这句话，余波当然不敢说出来。他只是暗自问自己，然后将没有回答的答案埋藏在心里。却见妖艳女子忽然说道：“哎呀，完颜阿骨打大人来了呢。这可是他第三次来探望你咯。”
“完颜余波！呵呵，你醒了啊！”只见完颜阿骨打大喜过望，笑道：“怎么样，现在感觉身体如何？”
余波不敢不回答完颜阿骨打，与帝王交，可不能随便呢。他勉力坐起来，用尽了气力回答道：“回禀完颜阿骨打大人，我……我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哈！”完颜阿骨打爽朗的声音，让余波不由得心生迷惘：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对自己这个外人这么好？
难道只是因为他蹴鞠踢得好的原因么？
余波不知道什么时候，燃起了一股勇气。他知道，如果在完颜阿骨打的眼皮底下放走了韩世忠，自己定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但是，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壮士请讲。”韩世忠凛然说道：“只要是不负忠义之事，我韩世忠，定可以答应你。”
余波叹了口气，轻轻说道：“韩世忠将军，我想……你一刀刺伤我罢。你想要找的王大虎将军，我已经偷偷放出去了，此时此刻，他正在回营的路上呢。”
韩世忠不由得心中一震！
此等大义，更有谁可以做到！
他当即朝着余波鞠了一躬，道：“既然如此，韩世忠……得罪了！”
一把匕首，从余波的腹部穿了进去，血淋淋地抽了出来。那把刀掉落在了营帐之中，余波向后退了几步，等到韩世忠离开之后，方才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他倒在营帐里面，腹中的伤口，汩汩地流出血来！营帐里的士兵听到余波的叫声，连忙蜂拥着冲了过来，完颜阿骨打也第一时间来到了余波倒下的营帐里！
“完颜阿骨打……大人……有……刺客……”余波的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完颜余波！完颜余波！”完颜阿骨打抱起了余波，用力地抖动着他的身体，可是他的腹部鲜血依然在流淌着，眼见得他的身体渐渐地冰冷下去……
“军医……快叫军医！”完颜阿骨打大怒：“速度快！要是完颜余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们是问！”
………………
余波进入了一个黑色的梦里。他似乎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惨痛的事，饥饿，悲伤，哭泣，战争，死亡……但是，他感觉到，在自己的心里，一个身影伟岸地出现在眼前。他就像是这个世间的救世主一般，挥起长刀，把一切的饥饿，悲伤，哭泣，战争，死亡……统统砸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那个身影。
他看到的，赫然便是大金的国主，完颜阿骨打！
为什么会是这样？完颜阿骨打，他在击碎饥饿，悲伤，哭泣，战争与死亡？他在为世间的人们带来幸福？可是他一直以来看到的并不是这样的啊，一直以来，他所看到的完颜阿骨打，是一个在战争之中，会屠杀失败者的男人，是一个屠城成性、手上染满了鲜血的男子！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在他的梦中，一个魔鬼，却以天使的形象出现？
而在另外的一侧，余波竟同时做了第二个梦！
在这个梦里，他看到了阳光，看到了明媚的草原，香气扑鼻的鲜花，还有脸上带着笑容的孩子们。他们多么幸福，就像是在画面中出现的极乐净土一样。
一个男人，出现在了这一片美丽的草原之中，他的脸上挂着微笑，他的容颜，是余波再熟悉没有的……
突然，一片云，从远处渐渐地飘了过来，漂浮在那个男人的头顶之上，却见一道雷电，从那云中劈了下来，那个男人遭受了雷电的霹雳，竟将巨大的雷电之力，输送到了这整个完美的画卷之中！
阳光不见了，明媚的草原，顿时燃烧了起来，那些美丽的，微笑着的面孔，忽然变得扭曲，他们不停地奔跑着，可是火焰的速度，远远比他们更快！他们陷入了火海之中，余波能够听到，那些孩子们发出了惨烈的叫喊声！
他还看到了那个站在中间，被雷电劈到的男子，眼中蕴含着的悲伤的泪！
他，是端王！不，现在的他，已然是大宋的徽宗！
为什么会是这样！无比温柔的他，却为这个世界带来了毁灭！而身负铁与血的债，手上挂着不知多少条生命的完颜阿骨打，竟然在为这个世界带来新生！
“啊啊啊啊啊啊！”余波大叫一声，猛然醒了过来！
他看到那个妖艳的女子又坐在他的身旁了。只见她轻轻地微笑，说道：“没想到，你的命居然会这么硬，被韩世忠一刀刺入了腹中，竟然还能活下来。”
余波顿时不知如何微笑才好，他一脸尴尬而又强行装出的诡异表情，让妖艳女子不由得噗嗤一笑：“你这是在想要强行聊天么？不会说话，那就不要说。我知道，现在的你，心里根本就是非常混乱。不过我要告诉你，把你救回来的人，可是完颜阿骨打大人啊。”
“啊……”余波不由得一惊，低下头来，用力地抓住了被子，一言不发。
只见那妖艳女子转过身去，用热水为余波洗了洗毛巾，趁热敷在了余波的额头之上。她看着余波，似笑非笑：“我怀孕了。”
余波一愣，没反应过来，却听得那妖艳女子加重了语气又说了一遍：“我说，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哟。”
孩子？
余波，他一个宋人，不仅做了大金的将军，甚至……马上就要有大金籍的儿子了？
那么，他帮助韩世忠逃跑，甚至亲自救出了王大虎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到底算是宋人，还是金人？亦或是，大辽遗老呢？”
这句话，余波当然不敢说出来。他只是暗自问自己，然后将没有回答的答案埋藏在心里。却见妖艳女子忽然说道：“哎呀，完颜阿骨打大人来了呢。这可是他第三次来探望你咯。”
“完颜余波！呵呵，你醒了啊！”只见完颜阿骨打大喜过望，笑道：“怎么样，现在感觉身体如何？”
余波不敢不回答完颜阿骨打，与帝王交，可不能随便呢。他勉力坐起来，用尽了气力回答道：“回禀完颜阿骨打大人，我……我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哈！”完颜阿骨打爽朗的声音，让余波不由得心生迷惘：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对自己这个外人这么好？
难道只是因为他蹴鞠踢得好的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