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从荣耀系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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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医院

    “师傅,第一人民医院,现在走吗?”沈疏尘看见后座的门敞开着,一道身影正在后座忙碌着,因为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楚是在做什么。

    “现在啊?我还没有收拾完呢,”那道有些臃肿的身影站直了身体,就算相隔将近有两米,沈疏尘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甚至还能隐隐约约的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就一个人?”看见沈疏尘的样子,司机似乎改变了主意,“要不然你就坐在前面吧,后面的味道有些难闻,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这么晚出来开出租车的,都是为了多挣几个钱,他已经从这个大酒店拉走了不少人,目的地清一色的都是第一人民医院。

    虽然他对于他们把自己车子弄脏一事颇有微词,但是看在那一摞摞厚厚的钱的面子上,他立刻喜笑颜开,还帮忙把人背进了医院里。

    不过他也知道,那样的事情一年到头能够遇到一次就不错了,他今天已经遇到好几次了,已经把好几年的钱都挣到手了。

    他打算接完这一单就提前下班回家,车后面的味道实在是太大了,他必须要送到洗车店去专门清洗一下才行。

    “行,反正你把我送到第一人民医院就行,”沈疏尘皱了皱眉,但是还是打开车门上了车。

    “喂,等等!”就在汽车刚驶出小道的瞬间,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沈疏尘透过后视镜看见那个之前在走廊里截住他的男人,男人跟在后面跑着,在汽车转弯的时候,他彻底的失去了对方的视野。

    司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他边开车边开心的哼着歌,这绝对是他开车这十几年里收入最高的一天。有了这些钱,媳妇最想要的那个包也有着落了,自己的这辆破车也可以换几个新配件了…

    李狂一路开着车狂奔,也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但是好在时间已经接近半夜,路上的车辆寥寥无几,就连那些偶尔经过的路人,也对轰鸣而过的汽车视而不见。

    前面的那辆出租车已经不见了踪影,李狂懊恼至极,他没有想到那小子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虽然他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但是无奈还是慢了一步。

    李狂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住了车,深呼了几口气之后,这才掉转方向朝着第一人民医院的方向驶去。

    沈疏尘站在医院一楼的大厅门口,此时大厅内已经乱作一团,很多医生护士的白大褂上都布满了暗红色的痕迹,那股浓厚的血腥味有些刺鼻。

    沈疏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虽然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见这样的场面是个人就知道绝对发生了大事,他有些迟疑了,到底要不要进去。

    医院大厅的墙壁上挂着一面大大的显示屏,以前那里都会滚动播出一些疾病防治知识或者新闻联播,但是此时却没有了信号,只剩下了蓝屏。

    “快让开!快让开!”几个人推着车从医院外冲了进来,车上躺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虽然旁边的人不断的拿毛巾给他擦着脸,但是从那伤口处流出的血却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很快就打湿了雪白的床单。

    沈疏尘注意到那人的额头正中间有一枚水滴状的白色晶体,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正是由那枚晶体处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整张脸似乎马上就要裂开。

    沈疏尘想到同样待在医院里的何贤,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楼梯口冲了过去。

    电梯口有不少人已经大打出手,很多人的情况现在已经不可能再爬楼梯,电梯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沈疏尘自然没有闲心去管这些闲事,他直接朝着走廊深处跑去,如果他没有记错,住院大楼应该在后面才对。

    等他离开前面这栋大楼的瞬间,李狂的身影出现在医院的大门口,他并未发现沈疏尘的踪迹,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和沈疏尘同样的方向。

    住院大楼的外围出现了一队造型统一的黑衣男,他们一旦看见有伤员靠近,就毫不犹豫的赶走,根本不让对方靠近分毫。

    但是对于那些看上去没有受伤的普通人,他们只是仔细的观察一番,然后就让开身子,放对方通过。

    沈疏尘在和那些黑衣男擦肩而过的瞬间,觉得其中有两张脸似乎有些眼熟,这才想起来,之前甄襄阳去学校报道的时候,这两个人有出现过。

    沈疏尘很快就来到了住院部的二楼,这里比外面那栋楼安静了不少,但是走廊里依旧站着不少人,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怪异,好像是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叔叔,何贤现在怎么样?”沈疏尘在人群里找到了一个相貌和何贤有着六七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一直昏迷没醒,”中年男人朝着沈疏尘点了点头,透过窗户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何贤,他的身边有几个医生正在忙碌着,为了这间病房,何书平不知道欠下了多少人情,要不然他就要和外面那栋楼的其他人一样,为了一张病床而大打出手。

    换句话说,现在能够住进住院部这栋大楼的,都是有些本事的人。

    沈疏尘也顺着何书平的目光朝病房里看去,在灯光的照耀下,何贤额头中间的那枚水滴状的白色晶体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数道伤口从那枚白色晶体处往外蔓延,消失在他的发际线处。

    “何先生,我们只能在这里动手术了,如果你没有意见,就签字吧,”一个医生模样的年轻人从走廊的另一边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几张纸和几支笔。

    在何书平接过纸笔之后,他脚步未停,继续朝着旁边几个病房门口的亲属走去。

    “老何,这可是个大手术,你要想清楚啊,”原本站在何书平旁边的女人泪眼婆娑,有些无力的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何书平的脸色阴晴不定,从额头上把那枚奇怪的晶体取下来,还要缝合那十道伤口,这种在脑袋上进行的手术,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危机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