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医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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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动机

    告别狡猾的任毅,邹正又来到舒荣阵营。

    从之前的观察,和任毅的态度来看,这个不大的村落,在长老死后,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个是以任毅为首的,一个自然是以舒荣马首是瞻。

    两个阵营泾渭分明,甚至连聚居区都分开。现在越发水火不容,如果不尽快找到方法解决,指不定哪天如果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宁静的生活也将一去不复返。

    进入舒荣的聚居区, 和任毅管辖内的那种紧张压抑全军事化管理氛围完全不同,邹正明显感觉到一种温馨,一种恬淡。

    聚居区中很多都是老弱妇孺,而年轻人都精神振奋地守卫家园。在这里人们可以随意说话聊天,行动也非常自如大方。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幸福快乐,看上去就像一个世外桃源般。

    和舒荣等族人亲切交谈,邹正从中得知。这个村落叫做桃源村,千百年来世世代代聚居于此,过着与世无争,如同世外桃源的生活。

    村落采取选举制,推选出领导者长老,同时两个副长老协助。

    原本这里非常宁静安详,可是老张的突然遇害,让平静的这里突生波澜。

    团结被分裂取代,宁静被浮躁取代。往昔善良的人们,现在也变得非常暴躁,动不动就是暴力。

    原本这个嫌疑犯彭欢,他是想抓回去严加审问。可是队伍中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想下毒手。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也让人反应不及。

    而且长老被害一案,有至少三个村民亲眼看到彭欢行凶。可谓是证据确凿,基本上没有可能翻案。

    邹正侧目,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这就是一件简单的谋杀案而已。

    紧接着,他又去和三个证人见了面。挨个从不同侧面询问,希望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可是令他遗憾的是,三个证人的证词证言几乎一致,没有丝毫问题,更加证明彭欢是凶手的定性。

    邹正默默无语,现在几乎从各个侧面都证明了彭欢是凶手,连他自己也逐渐接受这个事实。看来什么行侠仗义,什么沉冤昭雪是指望不上了。

    他甚至准备明天一大早,便向舒荣讨要龙舌草,然后打道回府。

    可是,彭欢那一双充满冤屈的双眼,那一对清澈的眸子,始终在脑海中盘旋。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看上去如此实诚,如此的充满冤屈,会不会其中有什么隐情呢?

    一个念头猛然从脑海中闪过,邹正脱口而出:“动机!”

    “对,做任何事情都会有动机。亲近美女不一定是想泡她,或许是因为想泡她的闺蜜。当众对朋友发火不一定是对朋友不满,或许是想震慑一下旁边的狐群狗党。那么彭欢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不可能没来由莫名其妙的动手杀人呀!”

    刚才在舒荣那里,邹正早已得知。彭欢平时为人相当谦逊,是个老老实实做事的人。没有任何恶习,也从来没有犯过事。

    大家对他杀害长老的行为也非常不解,这样一个老老实实的人,怎么就会莫名其妙动手杀人呢?

    但人证在旁,大家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听说任毅已经下了必杀令,抓到彭欢无须审判,可直接乱刀砍死。

    只有舒荣一再坚持,先行审问,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同党。

    否则逃亡四五天之久的彭欢,只怕早就被砍成肉泥,哪里还能到处逃亡呢!

    对,去找彭欢聊聊,找出背后的动机,找到他冤屈的原因。

    彭欢被关在村落南侧的土牢之中,一般人是不可以探望的。

    不过在舒荣和任毅共同的授意下,理论上邹正可以任意行走村落的所有地方,自然也包括这座土牢。

    信步走到土牢门口,邹正正准备进入。

    “站住,干什么的。这里是大牢,外人不准进入。”两个守卫抽出弯刀,恶狠狠盯着邹正。

    邹正耸耸肩膀说:“我是舒荣和任毅长老请来的贵客,专门协助调查长老被害一案。现在要去提审彭欢,请两位行个方便。”

    “扯淡,我们长老被害,难道还需要一个外人来管。你这个理由编的也太假了,赶紧滚蛋,不然小心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左边守卫提刀恐吓。

    右边守卫同样表情狰狞:“赶紧给我滚,彭欢是重犯,任何人都不能见。你再贫嘴,我连你一起关进去。”

    邹正仍旧笑容可掬,“两位何必这么凶神恶煞呢?我真的是村落的贵宾,两位长老亲自授意,我可以去任何地方调查。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典狱长,一切就明白了。”

    “问个屁,为了你这么个小屁孩儿,我还要专门跑一趟,爷爷没这个精力。”

    “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娃娃,也能够和典狱长认识,打死我都不信。他老人家可是村落除了三位长老之外,职位最大的。你能认识我手板心给你煎鱼吃,赶快一边凉快去,别耽搁爷爷做事。”

    “我没说我认识典狱长呀。”邹正一脸无奈:“我只是认识舒荣长老和任毅长老而已,是他们授意我来的,你们看,信物在此。”

    他从怀中摸出一块铁牌,虽然锈迹斑斑,但是看上去古朴典雅。

    接过铁牌,两个守卫翻来覆去看了半响。

    “这是什么鬼东西,都快锈烂了,图案看都看不清楚。”

    “小子,这是什么东西,你就拿这个东西来糊弄我们,还说是长老授予你的。”

    “长老的名讳岂是你能够直呼的,再糊弄我们,就对你不客气。”

    “赶快滚,爷爷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守卫将铁牌狠狠扔到地上,一脸的嫌弃,一脸的不屑一顾。

    右边那个守卫甚至还上前踢了一脚,铁牌凌空飞行,重重落在远处的草地。

    邹正一脸无奈,没想到两个守卫连部落的权力象征令牌都不认识,简直无语了。

    他正要过去捡起令牌,另外一人却走上去,把令牌捡起。

    “这不是部落令牌吗,怎么被扔在这里?”这个中年人吃惊不小。

    “典狱长好!”两个守卫毕恭毕敬,对这人无比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