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善良
“她这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她现在过得不好？”阿钟赶忙把脸转向了别处，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暗自想道：“唉，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一夜夫妻百日恩，看到她额头上的伤，阿钟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为了不使二人难堪，阿钟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小店。天色尚早，他径直向生死门走去。
阿钟远远就看见了那个废弃的烟囱，烟囱附近有一幢新盖的厂房，房门口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大个子正在抽烟，他戴着黑色的礼帽，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长长的脸看上去显得很苍白。
阿钟心下疑惑，他记得扬善曾经说过，怨魔平时喜欢在傍晚的时候活动，现在才下午四点多，他怎么就提前过来了呢？并且他看上去一副很悠闲自在的样子，看来他最近收获不少，可能功力也大有长进了吧。
阿钟微笑着冲扬善点点头，看见他不愿意搭理自己，不禁怒火攻心，大声喝道：“几天不见，你小子长脾气了啊，学会装逼了！”
“装逼也是需要本钱的，像你这样不思进取的货色是学不来的！”扬善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他好像比以前更成熟了。
阿钟疾步向前，飞起一脚朝他叼烟的那只手上踢去，扬善屈指一弹，香烟飞向空中，手腕一翻抓住阿钟的脚踝，顺势一送，阿钟整个身体平飞了出去，他连忙在空中调整好姿势，稳稳落在地上，心想这小子本钱果然增加了不少。
回头一看，那根香烟飘落下来，正好停在扬善的指缝间，他放在嘴边轻轻吸了一口，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阿钟大笑道：“果然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看来我还是应该向你多多学习。以后我也天天来这里捡漏。”
“捡漏？别逗了，现在经济不景气，鬼都不愿意出来了。我到是想到了一个金点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扬善冲他招手示意，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哦，你又有什么鬼主意？说来听听看。”阿钟凑到他面前，附耳过去。
“你看，现在怨魔越来越少，抓住就收了实在可惜，咱能不能根据本地多年的放牧经验来想想办法，比如咱可以把怨魔圈养起来，这样不就能大大提高生产效率了吗？”
“怨魔圈养？亏你想得出，那玩意儿又不能生育繁殖，养来何用？”
“所以说你是个死板脑筋吧，干嘛要它繁殖？咱弄上一些人过来，然后，嘻嘻……，”
“你是说让怨魔去攻击这些人，把这些人变成怨魔，然后再去收了他们？”阿钟大吃一惊，
“怎么样，这个法子是不是很妙啊？”扬善得意地笑着，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阿钟觉得这个办法虽然有效，但自己却连想都不愿去想，他竟然准备要去做了。是不是自己太懦弱了？
“咳咳，”阿钟咳嗽了几声，忧心忡忡地说道：“我觉得一个人做事要讲良心，起码要有一颗向善的心。我虽然不会做什么好事，但我也决不会做出这样万人唾骂的事情。”
“良心？良心一公斤值多少钱？当年，我七八岁的时候，在大街上流浪，谁他妈的又对我讲过良心？那些痞子不但不帮我，他们还欺负我，侮辱我，抢走我身上仅有的几块钱，那是我乞讨来的，是我放弃了所有尊严乞讨来的，你知道吗？”
阿钟看着忽然间情绪激动的扬善，一时手足无措，他知道这时候扬善虽然满脸都是怒火，站在那里暴跳如雷，但他的心却在流血。
阿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慰他，惶惶不安地说：“这些事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啊，你不是马鹏飞的徒弟吗？”
“哈哈哈，”扬善忽然仰天大笑，“说，我为什么要对你说？为了让你同情我，安慰我，可怜我？不，我不需要这些。我师傅对我是不错，我九岁的时候，他收留了我，我的名字也是他取的，他希望我惩恶扬善。但是他只疼了我三年，他竟然说我不适合学习法术，嘿嘿嘿嘿……”
他发出阴森森的冷笑声，阿钟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连忙向旁边闪了闪，心想马鹏飞为什么会这样说他呢？他心术不正，的确不适合修炼法术，但马鹏飞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奸险小人，他应该还有别的理由吧。
扬善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收敛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我要让我师傅知道，我不但适合修炼法术，我还是个天才。至于你说的什么一颗向善的心，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追求善良？”
阿钟挠了一下头，喃喃地说道：“没有为什么，为了快乐啊。”
“不，因为你是个弱者，只有弱者才会祈求所谓的善良，因为你怕别人欺负你，所以你就希望身边的人都是善良的人，特别是那些强壮的人，对不对？你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对别人讲，善良是人的天性，人应该善良，只有善良的人才会快乐……对不对？因为说的太多，连你自己都信了，为了让别人相信你的谎言，你努力地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善良的人，嘻嘻嘻嘻……”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因为需要善良，所以才会努力地去做一个善良的人？”阿钟不高兴了，心想你不能随便怀疑一个人的人生观啊。
“难道不是吗？你需要什么，你才会去喜欢什么，这叫本能反应。而我和你不同，我天生就是个强者，我不需要身边围绕一些所谓善良的人。我需要的是听话的人，你明白吗？如果你不听话，我也会和你拜拜的。所以我不会刻意去做什么善事，我只会去做我需要的事，对我有利的事。”
阿钟觉得他这是在强词夺理，却一时又反驳不了他，一时怒火攻心，大喊道：“你不要狡辩！我追求善举，不是为了讨好别人，我是为了我自己！”
“对啊，我没说错啊，你是为了你自己，但你不能欺骗别人啊。什么做人要讲良心，要有一颗向善的心，骗鬼去吧！”
“好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阿钟非常无奈，有一种很强的挫败感。
“ok，我希望你我之间永远井水不犯河水。”扬善耸了耸肩。
为了不使二人难堪，阿钟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小店。天色尚早，他径直向生死门走去。
阿钟远远就看见了那个废弃的烟囱，烟囱附近有一幢新盖的厂房，房门口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大个子正在抽烟，他戴着黑色的礼帽，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长长的脸看上去显得很苍白。
阿钟心下疑惑，他记得扬善曾经说过，怨魔平时喜欢在傍晚的时候活动，现在才下午四点多，他怎么就提前过来了呢？并且他看上去一副很悠闲自在的样子，看来他最近收获不少，可能功力也大有长进了吧。
阿钟微笑着冲扬善点点头，看见他不愿意搭理自己，不禁怒火攻心，大声喝道：“几天不见，你小子长脾气了啊，学会装逼了！”
“装逼也是需要本钱的，像你这样不思进取的货色是学不来的！”扬善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他好像比以前更成熟了。
阿钟疾步向前，飞起一脚朝他叼烟的那只手上踢去，扬善屈指一弹，香烟飞向空中，手腕一翻抓住阿钟的脚踝，顺势一送，阿钟整个身体平飞了出去，他连忙在空中调整好姿势，稳稳落在地上，心想这小子本钱果然增加了不少。
回头一看，那根香烟飘落下来，正好停在扬善的指缝间，他放在嘴边轻轻吸了一口，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阿钟大笑道：“果然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看来我还是应该向你多多学习。以后我也天天来这里捡漏。”
“捡漏？别逗了，现在经济不景气，鬼都不愿意出来了。我到是想到了一个金点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扬善冲他招手示意，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哦，你又有什么鬼主意？说来听听看。”阿钟凑到他面前，附耳过去。
“你看，现在怨魔越来越少，抓住就收了实在可惜，咱能不能根据本地多年的放牧经验来想想办法，比如咱可以把怨魔圈养起来，这样不就能大大提高生产效率了吗？”
“怨魔圈养？亏你想得出，那玩意儿又不能生育繁殖，养来何用？”
“所以说你是个死板脑筋吧，干嘛要它繁殖？咱弄上一些人过来，然后，嘻嘻……，”
“你是说让怨魔去攻击这些人，把这些人变成怨魔，然后再去收了他们？”阿钟大吃一惊，
“怎么样，这个法子是不是很妙啊？”扬善得意地笑着，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阿钟觉得这个办法虽然有效，但自己却连想都不愿去想，他竟然准备要去做了。是不是自己太懦弱了？
“咳咳，”阿钟咳嗽了几声，忧心忡忡地说道：“我觉得一个人做事要讲良心，起码要有一颗向善的心。我虽然不会做什么好事，但我也决不会做出这样万人唾骂的事情。”
“良心？良心一公斤值多少钱？当年，我七八岁的时候，在大街上流浪，谁他妈的又对我讲过良心？那些痞子不但不帮我，他们还欺负我，侮辱我，抢走我身上仅有的几块钱，那是我乞讨来的，是我放弃了所有尊严乞讨来的，你知道吗？”
阿钟看着忽然间情绪激动的扬善，一时手足无措，他知道这时候扬善虽然满脸都是怒火，站在那里暴跳如雷，但他的心却在流血。
阿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慰他，惶惶不安地说：“这些事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啊，你不是马鹏飞的徒弟吗？”
“哈哈哈，”扬善忽然仰天大笑，“说，我为什么要对你说？为了让你同情我，安慰我，可怜我？不，我不需要这些。我师傅对我是不错，我九岁的时候，他收留了我，我的名字也是他取的，他希望我惩恶扬善。但是他只疼了我三年，他竟然说我不适合学习法术，嘿嘿嘿嘿……”
他发出阴森森的冷笑声，阿钟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连忙向旁边闪了闪，心想马鹏飞为什么会这样说他呢？他心术不正，的确不适合修炼法术，但马鹏飞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奸险小人，他应该还有别的理由吧。
扬善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收敛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我要让我师傅知道，我不但适合修炼法术，我还是个天才。至于你说的什么一颗向善的心，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追求善良？”
阿钟挠了一下头，喃喃地说道：“没有为什么，为了快乐啊。”
“不，因为你是个弱者，只有弱者才会祈求所谓的善良，因为你怕别人欺负你，所以你就希望身边的人都是善良的人，特别是那些强壮的人，对不对？你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对别人讲，善良是人的天性，人应该善良，只有善良的人才会快乐……对不对？因为说的太多，连你自己都信了，为了让别人相信你的谎言，你努力地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善良的人，嘻嘻嘻嘻……”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因为需要善良，所以才会努力地去做一个善良的人？”阿钟不高兴了，心想你不能随便怀疑一个人的人生观啊。
“难道不是吗？你需要什么，你才会去喜欢什么，这叫本能反应。而我和你不同，我天生就是个强者，我不需要身边围绕一些所谓善良的人。我需要的是听话的人，你明白吗？如果你不听话，我也会和你拜拜的。所以我不会刻意去做什么善事，我只会去做我需要的事，对我有利的事。”
阿钟觉得他这是在强词夺理，却一时又反驳不了他，一时怒火攻心，大喊道：“你不要狡辩！我追求善举，不是为了讨好别人，我是为了我自己！”
“对啊，我没说错啊，你是为了你自己，但你不能欺骗别人啊。什么做人要讲良心，要有一颗向善的心，骗鬼去吧！”
“好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阿钟非常无奈，有一种很强的挫败感。
“ok，我希望你我之间永远井水不犯河水。”扬善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