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如果说之前她还不明白眼前的男人突然带她来打拳击的用意，那么，如果此刻她还不明白那她就真是一个蠢蛋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成小鸥却不得不承认，她心中的郁结在随着体内汗水的挥发的同时也得到了纾解。
她是真的非常感谢衡炎今天为她做的这些。
衡炎闻言微愣了下，也许是因为面前的人眼神太过透亮，也有可能是她的表情看起来太过真诚，他竟然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成小鸥的视线，别着头语气冷淡地道：
“你不需要想太多，我只不过是刚好想要来练拳而已。”
成小鸥见状不由暗暗笑了起来，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邪魅又危险的男人竟然还有这样别扭的一面。
这样的发现并没有让她感觉讨厌。相反地，她觉得这样的衡炎反而真实了，反而没那么可怕了。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她在面对衡炎的时候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抗拒了，总是刻意地保持着两人的距离，她主动地提议道：
“我也正好肚子饿了，想要去吃饭，你陪我吧？”
说完，她故意眨了眨眼。
她显然是在模仿刚刚衡炎讲话。
衡炎微愣了下，随后也跟着笑了起来，挑挑眉，道：
“走吧。”
“走。”
成小鸥点头，两人随后到休息间，各自梳洗后一同出了门。
等到了地方，成小鸥不禁疑惑了，她看了看餐厅的环境，问道：
“怎么……来这里？这里应该不重辣吧？”
她还清楚地记得上一次跟眼前的人吃饭时被辣得“肝肠寸断”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她还觉得一阵后怕。
成小鸥回味着当时的感觉不由揉了揉自己的胃部，她突然有点后悔邀请眼前的人一起吃饭了，更后悔自己主动提起这件事。
衡炎却一笑，看向她，道：
“你不是不能吃辣吗？”
“额……”成小鸥顿了顿，一阵尴尬，她想，上一次她被迫吃辣的窘相应该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男人瞧了去，她现在否认只怕也没任何意义。
“不过……”衡炎语音一转，问道，“你一直都不能吃辣吗，还是之后变了胃口？我记得你的家乡应该不是不吃辣的地方吧？”
“啊，这个……我从小就……我的意思是，自我有记忆以来我都不吃辣。”
成小鸥解释道，心中却不由暗暗惊了一把，她刚刚差一点就说漏嘴了。
她的确从小就不吃辣，但……真正的成小鸥却未必。
她之前虽然看过成小鸥的资料，但因为想着可以以失忆为借口而且成小鸥本身也没有什么亲人朋友，所以她也没有刻意去记下成小鸥的喜好，只是记了一些过往经历。
刚刚衡炎这样一问，她差点就依照自己的喜好说了，万一他对真正的成小鸥的喜好有所了解，那就露馅了。
“是吗？不过……一个人的喜好跟习惯会因为失忆而改变吗？”
衡炎顿了下，似疑惑地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自我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吃过辣，所以自然而然就习惯了吧。”
成小鸥解释。
“也对。”衡炎点点头，不再追问。
“不过，你可以吗？”
成小鸥担心地问。
她还清楚地记得上一次他为了配合她的口味改吃了不辣的东西，之后他便没吃几口了，想来是不太习惯。
衡炎却突然道：
“我最初也不吃辣，只不过……后来身边刚好有一个特别喜欢吃辣的人，不知不觉被影响了，然后自己也就习惯了。”
说到这里，他突兀地看了她一眼，好似意有所指，但当成小鸥想要去分辨他眼神里的含义时，他却已经移开了视线，状似不经意地道：
“所以，习惯真的是很难说得清楚的东西，也许不知不觉你就染上了，然后又不知不觉地被改变了。”
“是……是啊……”
成小鸥应道，语气里却有几分局促。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不应该再继续这个话题，否则会很危险。
危险？
意识到自己用了这个词，她不禁一怔。
从第一次见到眼前的男人开始，她就一直没有停止过这样的想法：
眼前的人是危险的。
如果不是刚刚这个男人又“救”了自己一次，而且还宽慰了她阴沉失落的心，她此刻绝对不会和他坐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只怕还会躲得越远越好。
但……现在，她竟然又再一次感受到了“危险”。
忽然间，成小鸥有些茫然和不确定了，她不知道自己今天同男人的亲近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正当她在为与衡炎的拉近关系而感到动摇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忽然开了口：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成小鸥一愣，迅速回神，正好对上对方透着探究的视线。真诚，坦然，却又不会太过锐利到让人不舒服，只是带着不解的疑惑，还有隐约的关心。
关心？
看到这里，成小鸥不禁释然了，或许真的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吧，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想要对她不利又怎么会几次三番地救她？何况，眼前的男人除了一开始对她的态度有点奇怪之外根本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或者让她感觉到不舒服的事情，从头到尾就只是她在单方面地对眼前的男人产生排斥而已。
算了，不多想了。
摇摇头，成小鸥笑着道：
“没什么，你想要吃什么？”
“嗯……”
衡炎看了她一眼，不过却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他十分体贴地打住了话题，拿起桌面上的菜单看了起来。
也许是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的缘故，也可能是食物比较合胃口，总之，成小鸥只觉得这一顿饭远比上一次吃得舒坦多了。
吃完饭，她便向衡炎道了别。
“不需要我送你吗？”
衡炎问道。
“不用了。”成小鸥摇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事实上，她今天还暂时不想要回去，所以想要自己在外面走一走。
但，她今天已经耽搁了衡炎太多时间了，她不能再麻烦他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
衡炎也并没有坚持自己的提议，点点头，告了别。
在他离开之后，成小鸥这才深吸了口气，从原地离开。
她也并没有想要去的地方，所以也就放任自己随意地走在街道上，而脑海里却不知不觉再一次回想起今天早上在书房门口见到的画面。
“不行，怎么又想起这件事情来了？”
察觉到自己竟然又想起了不该想的画面，成小鸥赶紧摇头，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正当她想要宽慰自己几句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一愣，随后接起了电话：
“嘉佳？”
对于来电的对象，她感到有些许的意外。
自从上次她骗陈嘉佳说，陈夫人去找她国外的朋友了之后，她这几天都没有与她联系过，今天会突然打电话找她，难不成……
嘉佳发现了什么？
成小鸥正想着，耳旁突然传来了陈嘉佳的声音：
“成姐姐，你现在在忙吗？”
“没有，我正好有空，怎么了？”
她反问道，心中对对方找自己的目的和理由更是怀疑了。
“我……我们能见个面吗？”
电话那头的陈嘉佳迟疑地问道。
“什么时候？”
“就现在。”
“好，我去医院找你。”
成小鸥应承下来，然后便挂断了电话，但眼睛却久久地凝视着手中的手机没有收回视线。
虽然刚刚陈嘉佳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她声音里的异样，那种好像在压抑着什么的感觉太过明显。
她……果然是知道了吗？
成小鸥暗自猜想着。
虽然她有些惊讶陈嘉佳会这么快拆穿谎言，但她却并不觉得意外，原本这个谎言就不够精湛，想要隐瞒很长时间显然不可能。
“看来……该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
她轻叹了口气，低语道，却在下一秒被自己的言语所怔住。
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吗？
这说的是不是也是她自己？
她、陆冶启、潘陈偲，他们三人之间的问题是不是该面对的也始终都还是要面对？
也许……是吧……
逃避并非她的风格。
想通这一点后，成小鸥反而觉得心情轻松了，与其她在这里独自猜测陆冶启的想法以及他同潘陈偲如今的关系，倒不如直接大方明了地摊牌把问题问清楚。
暗暗做了决定后，她快速叫了一辆的士，赶往了陈嘉佳所在的医院，却在见到对方的一瞬间被对方劈头盖脸地问题给问得愣住了，只听见陈嘉佳问：
“成姐姐，你是不是骗了我？”
虽然在来之前成小鸥就已经猜测到了陈嘉佳有可能是发现了陈夫人的事情才会找她，却不想对方会突然来这么一问，她完全措手不及，忘了回答。
“是吗，成姐姐？”
在她怔愣的空隙，陈嘉佳再一次问道。
“你……是指什么事情？”
成小鸥缓缓收回思绪，反问。
“我母亲，你告诉我，她去了国外，可是……这是什么？”
陈嘉佳突然将手中的平板递到她面前，大张着眼睛沉声问道。
成小鸥垂下视线看了一眼，却在下一秒同样睁大了眼睛，这是……
虽然不想承认，但成小鸥却不得不承认，她心中的郁结在随着体内汗水的挥发的同时也得到了纾解。
她是真的非常感谢衡炎今天为她做的这些。
衡炎闻言微愣了下，也许是因为面前的人眼神太过透亮，也有可能是她的表情看起来太过真诚，他竟然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成小鸥的视线，别着头语气冷淡地道：
“你不需要想太多，我只不过是刚好想要来练拳而已。”
成小鸥见状不由暗暗笑了起来，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邪魅又危险的男人竟然还有这样别扭的一面。
这样的发现并没有让她感觉讨厌。相反地，她觉得这样的衡炎反而真实了，反而没那么可怕了。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她在面对衡炎的时候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抗拒了，总是刻意地保持着两人的距离，她主动地提议道：
“我也正好肚子饿了，想要去吃饭，你陪我吧？”
说完，她故意眨了眨眼。
她显然是在模仿刚刚衡炎讲话。
衡炎微愣了下，随后也跟着笑了起来，挑挑眉，道：
“走吧。”
“走。”
成小鸥点头，两人随后到休息间，各自梳洗后一同出了门。
等到了地方，成小鸥不禁疑惑了，她看了看餐厅的环境，问道：
“怎么……来这里？这里应该不重辣吧？”
她还清楚地记得上一次跟眼前的人吃饭时被辣得“肝肠寸断”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她还觉得一阵后怕。
成小鸥回味着当时的感觉不由揉了揉自己的胃部，她突然有点后悔邀请眼前的人一起吃饭了，更后悔自己主动提起这件事。
衡炎却一笑，看向她，道：
“你不是不能吃辣吗？”
“额……”成小鸥顿了顿，一阵尴尬，她想，上一次她被迫吃辣的窘相应该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男人瞧了去，她现在否认只怕也没任何意义。
“不过……”衡炎语音一转，问道，“你一直都不能吃辣吗，还是之后变了胃口？我记得你的家乡应该不是不吃辣的地方吧？”
“啊，这个……我从小就……我的意思是，自我有记忆以来我都不吃辣。”
成小鸥解释道，心中却不由暗暗惊了一把，她刚刚差一点就说漏嘴了。
她的确从小就不吃辣，但……真正的成小鸥却未必。
她之前虽然看过成小鸥的资料，但因为想着可以以失忆为借口而且成小鸥本身也没有什么亲人朋友，所以她也没有刻意去记下成小鸥的喜好，只是记了一些过往经历。
刚刚衡炎这样一问，她差点就依照自己的喜好说了，万一他对真正的成小鸥的喜好有所了解，那就露馅了。
“是吗？不过……一个人的喜好跟习惯会因为失忆而改变吗？”
衡炎顿了下，似疑惑地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自我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吃过辣，所以自然而然就习惯了吧。”
成小鸥解释。
“也对。”衡炎点点头，不再追问。
“不过，你可以吗？”
成小鸥担心地问。
她还清楚地记得上一次他为了配合她的口味改吃了不辣的东西，之后他便没吃几口了，想来是不太习惯。
衡炎却突然道：
“我最初也不吃辣，只不过……后来身边刚好有一个特别喜欢吃辣的人，不知不觉被影响了，然后自己也就习惯了。”
说到这里，他突兀地看了她一眼，好似意有所指，但当成小鸥想要去分辨他眼神里的含义时，他却已经移开了视线，状似不经意地道：
“所以，习惯真的是很难说得清楚的东西，也许不知不觉你就染上了，然后又不知不觉地被改变了。”
“是……是啊……”
成小鸥应道，语气里却有几分局促。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不应该再继续这个话题，否则会很危险。
危险？
意识到自己用了这个词，她不禁一怔。
从第一次见到眼前的男人开始，她就一直没有停止过这样的想法：
眼前的人是危险的。
如果不是刚刚这个男人又“救”了自己一次，而且还宽慰了她阴沉失落的心，她此刻绝对不会和他坐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只怕还会躲得越远越好。
但……现在，她竟然又再一次感受到了“危险”。
忽然间，成小鸥有些茫然和不确定了，她不知道自己今天同男人的亲近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正当她在为与衡炎的拉近关系而感到动摇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忽然开了口：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成小鸥一愣，迅速回神，正好对上对方透着探究的视线。真诚，坦然，却又不会太过锐利到让人不舒服，只是带着不解的疑惑，还有隐约的关心。
关心？
看到这里，成小鸥不禁释然了，或许真的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吧，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想要对她不利又怎么会几次三番地救她？何况，眼前的男人除了一开始对她的态度有点奇怪之外根本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或者让她感觉到不舒服的事情，从头到尾就只是她在单方面地对眼前的男人产生排斥而已。
算了，不多想了。
摇摇头，成小鸥笑着道：
“没什么，你想要吃什么？”
“嗯……”
衡炎看了她一眼，不过却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他十分体贴地打住了话题，拿起桌面上的菜单看了起来。
也许是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的缘故，也可能是食物比较合胃口，总之，成小鸥只觉得这一顿饭远比上一次吃得舒坦多了。
吃完饭，她便向衡炎道了别。
“不需要我送你吗？”
衡炎问道。
“不用了。”成小鸥摇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事实上，她今天还暂时不想要回去，所以想要自己在外面走一走。
但，她今天已经耽搁了衡炎太多时间了，她不能再麻烦他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
衡炎也并没有坚持自己的提议，点点头，告了别。
在他离开之后，成小鸥这才深吸了口气，从原地离开。
她也并没有想要去的地方，所以也就放任自己随意地走在街道上，而脑海里却不知不觉再一次回想起今天早上在书房门口见到的画面。
“不行，怎么又想起这件事情来了？”
察觉到自己竟然又想起了不该想的画面，成小鸥赶紧摇头，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正当她想要宽慰自己几句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一愣，随后接起了电话：
“嘉佳？”
对于来电的对象，她感到有些许的意外。
自从上次她骗陈嘉佳说，陈夫人去找她国外的朋友了之后，她这几天都没有与她联系过，今天会突然打电话找她，难不成……
嘉佳发现了什么？
成小鸥正想着，耳旁突然传来了陈嘉佳的声音：
“成姐姐，你现在在忙吗？”
“没有，我正好有空，怎么了？”
她反问道，心中对对方找自己的目的和理由更是怀疑了。
“我……我们能见个面吗？”
电话那头的陈嘉佳迟疑地问道。
“什么时候？”
“就现在。”
“好，我去医院找你。”
成小鸥应承下来，然后便挂断了电话，但眼睛却久久地凝视着手中的手机没有收回视线。
虽然刚刚陈嘉佳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她声音里的异样，那种好像在压抑着什么的感觉太过明显。
她……果然是知道了吗？
成小鸥暗自猜想着。
虽然她有些惊讶陈嘉佳会这么快拆穿谎言，但她却并不觉得意外，原本这个谎言就不够精湛，想要隐瞒很长时间显然不可能。
“看来……该面对的始终还是要面对。”
她轻叹了口气，低语道，却在下一秒被自己的言语所怔住。
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吗？
这说的是不是也是她自己？
她、陆冶启、潘陈偲，他们三人之间的问题是不是该面对的也始终都还是要面对？
也许……是吧……
逃避并非她的风格。
想通这一点后，成小鸥反而觉得心情轻松了，与其她在这里独自猜测陆冶启的想法以及他同潘陈偲如今的关系，倒不如直接大方明了地摊牌把问题问清楚。
暗暗做了决定后，她快速叫了一辆的士，赶往了陈嘉佳所在的医院，却在见到对方的一瞬间被对方劈头盖脸地问题给问得愣住了，只听见陈嘉佳问：
“成姐姐，你是不是骗了我？”
虽然在来之前成小鸥就已经猜测到了陈嘉佳有可能是发现了陈夫人的事情才会找她，却不想对方会突然来这么一问，她完全措手不及，忘了回答。
“是吗，成姐姐？”
在她怔愣的空隙，陈嘉佳再一次问道。
“你……是指什么事情？”
成小鸥缓缓收回思绪，反问。
“我母亲，你告诉我，她去了国外，可是……这是什么？”
陈嘉佳突然将手中的平板递到她面前，大张着眼睛沉声问道。
成小鸥垂下视线看了一眼，却在下一秒同样睁大了眼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