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不想看到的画面
有访客？
成小鸥带着疑惑敲了敲门，屋里很快传来了陈嘉佳的回应：
“请进。”
她应声推门走了进去，看到隔着病床一段距离坐在椅子上的身影时，她微微愣了下，“马警？”
马警似乎也有些意外地愣了下，而后才点头道：
“成小姐，你好。”
成小鸥一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马警对她的太多似乎有一点奇怪，至于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就是……
正当她疑惑间，陈嘉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成姐姐，你来了？”
她看着她，激动地道。
“嗯，你怎么样，还好吗？”
成小鸥收回思绪，转头看向陈嘉佳问。
“嗯……还好，母亲她……”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眼见陈嘉佳虽然红肿着眼睛，但情绪看上去还算平静，成小鸥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也稍稍安放下来，她转而问道，“你同马警谈过了吗？”
马警会在这里，想必就是陈嘉佳已经报过警了。
“已经谈过了。”陈嘉佳点点头。
“那……有什么发现吗？”
成小鸥问。
陈嘉佳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马警。
马警顿了一下，回答道：
“暂时还没有什么重要发现，不过你们放心，我们警方一定会尽全力去调查。今天的谈话就先暂时到这里了，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那我送您……”
陈嘉佳撑起身体正要起身，成小鸥一把按住了她，道：
“你身体才刚刚恢复，就不要起身了，我去帮你送。”
“也好，那就麻烦成姐姐了。”
“没事，你先躺一会儿。”
成小鸥说罢，转身对上马警，道：
“马警倌，请。”
“嗯。”
马警点点头。
两人等离开病房好一段距离，他才开口道：
“成小姐有话要跟我说？”
“嗯。”成小鸥停下脚步，看向马警，问道，“警倌觉得……陈夫人的失踪与嘉佳的父亲陈富贵有没有关系？”
虽然刚刚的陈家行，已经让她大体上肯定了这一点。
但她宁愿相信这只是她的一时错判。
所以，她想再听听马警的判断。
马警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
“很抱歉，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警方不能随意下结论。”
成小鸥不由一愣，仰头看着马警冷毅的面容，不禁问道：
“马警倌，请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成小姐怎么会这么问？”
马警微顿了下，反问道。
“因为……总觉得马警倌对我的态度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成小鸥一边想着，一边说道。
随后又一笑，摇了摇头，道：
“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吧。”
她同马警接触的并不多，怎么可能有机会得罪他？
可能，只是他身为警嚓的职业习惯吧，与任何案件相关的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性。
却不知，在她这样说着的时候马警眼中闪过的复杂。
他看着眼前自顾说着的成小鸥，不得不感叹她的敏锐度。
他对她的态度确实和之前有所不同。
不知不觉，马警的脑海里又再次想起了上级下达的命令：
“不许再为了任何案件去打扰成小姐。”
他是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唯一只知道的是，她在“上面”有人。
这也让他在面对她的时候多少有一点抗拒和尴尬。
“那个，对不起打扰了，我就送到这儿了，请慢走。”
成小鸥显然没有注意到马警的心思，笑着道别道。
“嗯。”
马警也只是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开了医院。
成小鸥见他离开后便回了病房，她在病房里一直陪着陈嘉佳到了晚上，见她要休息后，她才离开医院回别墅。
却在踏门而入的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异常的气氛。
众人在见到她的时候，表情里明显闪过一抹讶异，似乎……还带了几分紧张。
她不禁呆了呆，紧张……？
他们在紧张什么？
“玉姨，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玉姨，问道。
“没、没什么，太太，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吃过晚餐了吗？需要我安排人去准备吗？”
玉姨问道，但视线却一直闪闪躲躲，根本不敢与成小鸥直接对视。
成小鸥不禁愈发觉得奇怪了，她沉了沉脸，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太、太太，真的没什么，我去替您准备晚餐吧。”
玉姨说着，转身就想要离开。
这样的态度分明就是在逃避。
成小鸥又怎么会相信她的话？她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阿桃，问道：
“阿桃，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启他出了什么事？”
今天早上陆园那边特意打电话过来叫陆冶启回去，虽然他当时说了并没有什么大事，但看着现在的情况，她实在不得不担心陆冶启回去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不，先生他……他……我、我……”
阿桃原本就是一个胆子小又沉不住气的人，见成小鸥紧盯着自己，眸光是前所未有的锐利，她一下子紧张起来，低着头结结巴巴地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阿桃，你先下去吧。”
玉姨见状，也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她让阿桃先行退下了，这才转身对成小鸥道：
“太太，无论如何，请您一定要相信先生。”
看着玉姨严肃的表情，成小鸥不由一怔，心里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沉了嗓音问道：
“究竟怎么回事？”
“今、今天潘小姐的父亲突然打来电话，说让潘小姐立刻回去，后来潘小姐邀请先生去了她的房间，说是希望在最后的晚上能够两人单独共进晚餐。”
玉姨解释着，随后又像是怕成小鸥误会什么，连忙又解释道：
“先生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老夫人她……所以先生才会妥协……”
“然后呢？”
听了玉姨的解释，成小鸥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
如果单单只是这样，玉姨不会表现得这么慌张，更不会想要隐瞒她。
所以，共进晚餐之后发生了什么？
启同潘陈偲之间……发生了什么？
“太、太太……”玉姨的表情突然变得犹豫起来，不再像刚刚那样直言。
成小鸥的表情变得愈发难看起来，玉姨越是这样遮遮掩掩便越是说明事态不寻常，这让她的心情猛地变得凝重起来。
她面色一敛，气势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厉声道：
“说实话！”
玉姨竟被成小鸥身上陡然散发出的这股气势震得禁不住微颤了下，好一阵后她才缓缓地迟疑地道：
“先、先生他……他从进潘小姐的房间后就没、没出来过……”
成小鸥好看的面容倏然一冷，从晚饭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虽然她相信陆冶启不会做出那种对不起她的事情，但……听到这里，她的内心还是禁不住狠狠地往下一沉！
“进去看过吗？”
她沉声问。
“没、没有……”
“我明白了。”
成小鸥闻言更是皱紧了眉，她抬头看向楼上客房的方向，心情显得有些复杂。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相信陆冶启。
可……如果房间里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陆冶启不可能会在对方的房间里呆这么久……
究竟……
“我上去看看。”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她的身体便已经率先做了反应，直接转身上了楼。
但当她真的站在潘陈偲的房间门口时，她却突然没有了敲门的勇气。
如果……如果有个万一，里面是她不想看到的画面……她该怎么办？
“不，不会的。”她很快又打断了自己的思虑，否认道，“启他……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他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绝对不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成小鸥暗暗握紧了自己的拳，举起手，放置在门板前。
但最终，她还是没有敲下去。
不是心有疑虑，而是……她应该要相信启，所以……
“所以我应该等启出来，而不是自己闯进去。”这才是对他的信任。
成小鸥低语着，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转身预备离开。
可她的脚步才刚刚移动一下，身后的客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暴吼：
“滚！”
成小鸥身体一僵，整个人猛然停了下来。
虽然隔阂门板，声音的穿透度很小，小到她只能够听到微弱的一点点声音，但她还是一下就认出了那道声音的主人——陆冶启！
绝对不会有错，刚刚说话的人绝对就是陆冶启！
里面究竟……
她猛地转过身，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阻断了一切的门板，试图再探查出一点点信息。
但隔音效果甚好的房间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
该离开吗？
还是敲门试试？
成小鸥暗自想着，却无法做出定断，只能挺着背脊直直地站在客房门口。
就在她几乎要觉得自己僵硬的四肢要变成一尊石像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再一次传来了动静：
“嘭咚——”地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的声音。
接着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同时都怔住了。
成小鸥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要叫出眼前的人的名字，却听到一声：
“冶启……”
——并非出自她的口，而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
那分明是潘陈偲的声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虚弱，还带了一点点颤音和沙哑。
成小鸥心头一跳，下意识朝房间里看了过去，当她看清房间内的情形时，乌黑的瞳孔不禁猛地一下被放大……
怎么会……
成小鸥带着疑惑敲了敲门，屋里很快传来了陈嘉佳的回应：
“请进。”
她应声推门走了进去，看到隔着病床一段距离坐在椅子上的身影时，她微微愣了下，“马警？”
马警似乎也有些意外地愣了下，而后才点头道：
“成小姐，你好。”
成小鸥一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马警对她的太多似乎有一点奇怪，至于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就是……
正当她疑惑间，陈嘉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成姐姐，你来了？”
她看着她，激动地道。
“嗯，你怎么样，还好吗？”
成小鸥收回思绪，转头看向陈嘉佳问。
“嗯……还好，母亲她……”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眼见陈嘉佳虽然红肿着眼睛，但情绪看上去还算平静，成小鸥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也稍稍安放下来，她转而问道，“你同马警谈过了吗？”
马警会在这里，想必就是陈嘉佳已经报过警了。
“已经谈过了。”陈嘉佳点点头。
“那……有什么发现吗？”
成小鸥问。
陈嘉佳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马警。
马警顿了一下，回答道：
“暂时还没有什么重要发现，不过你们放心，我们警方一定会尽全力去调查。今天的谈话就先暂时到这里了，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那我送您……”
陈嘉佳撑起身体正要起身，成小鸥一把按住了她，道：
“你身体才刚刚恢复，就不要起身了，我去帮你送。”
“也好，那就麻烦成姐姐了。”
“没事，你先躺一会儿。”
成小鸥说罢，转身对上马警，道：
“马警倌，请。”
“嗯。”
马警点点头。
两人等离开病房好一段距离，他才开口道：
“成小姐有话要跟我说？”
“嗯。”成小鸥停下脚步，看向马警，问道，“警倌觉得……陈夫人的失踪与嘉佳的父亲陈富贵有没有关系？”
虽然刚刚的陈家行，已经让她大体上肯定了这一点。
但她宁愿相信这只是她的一时错判。
所以，她想再听听马警的判断。
马警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
“很抱歉，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警方不能随意下结论。”
成小鸥不由一愣，仰头看着马警冷毅的面容，不禁问道：
“马警倌，请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成小姐怎么会这么问？”
马警微顿了下，反问道。
“因为……总觉得马警倌对我的态度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成小鸥一边想着，一边说道。
随后又一笑，摇了摇头，道：
“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吧。”
她同马警接触的并不多，怎么可能有机会得罪他？
可能，只是他身为警嚓的职业习惯吧，与任何案件相关的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性。
却不知，在她这样说着的时候马警眼中闪过的复杂。
他看着眼前自顾说着的成小鸥，不得不感叹她的敏锐度。
他对她的态度确实和之前有所不同。
不知不觉，马警的脑海里又再次想起了上级下达的命令：
“不许再为了任何案件去打扰成小姐。”
他是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唯一只知道的是，她在“上面”有人。
这也让他在面对她的时候多少有一点抗拒和尴尬。
“那个，对不起打扰了，我就送到这儿了，请慢走。”
成小鸥显然没有注意到马警的心思，笑着道别道。
“嗯。”
马警也只是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开了医院。
成小鸥见他离开后便回了病房，她在病房里一直陪着陈嘉佳到了晚上，见她要休息后，她才离开医院回别墅。
却在踏门而入的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异常的气氛。
众人在见到她的时候，表情里明显闪过一抹讶异，似乎……还带了几分紧张。
她不禁呆了呆，紧张……？
他们在紧张什么？
“玉姨，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玉姨，问道。
“没、没什么，太太，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吃过晚餐了吗？需要我安排人去准备吗？”
玉姨问道，但视线却一直闪闪躲躲，根本不敢与成小鸥直接对视。
成小鸥不禁愈发觉得奇怪了，她沉了沉脸，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太、太太，真的没什么，我去替您准备晚餐吧。”
玉姨说着，转身就想要离开。
这样的态度分明就是在逃避。
成小鸥又怎么会相信她的话？她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阿桃，问道：
“阿桃，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启他出了什么事？”
今天早上陆园那边特意打电话过来叫陆冶启回去，虽然他当时说了并没有什么大事，但看着现在的情况，她实在不得不担心陆冶启回去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不，先生他……他……我、我……”
阿桃原本就是一个胆子小又沉不住气的人，见成小鸥紧盯着自己，眸光是前所未有的锐利，她一下子紧张起来，低着头结结巴巴地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阿桃，你先下去吧。”
玉姨见状，也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她让阿桃先行退下了，这才转身对成小鸥道：
“太太，无论如何，请您一定要相信先生。”
看着玉姨严肃的表情，成小鸥不由一怔，心里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沉了嗓音问道：
“究竟怎么回事？”
“今、今天潘小姐的父亲突然打来电话，说让潘小姐立刻回去，后来潘小姐邀请先生去了她的房间，说是希望在最后的晚上能够两人单独共进晚餐。”
玉姨解释着，随后又像是怕成小鸥误会什么，连忙又解释道：
“先生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老夫人她……所以先生才会妥协……”
“然后呢？”
听了玉姨的解释，成小鸥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
如果单单只是这样，玉姨不会表现得这么慌张，更不会想要隐瞒她。
所以，共进晚餐之后发生了什么？
启同潘陈偲之间……发生了什么？
“太、太太……”玉姨的表情突然变得犹豫起来，不再像刚刚那样直言。
成小鸥的表情变得愈发难看起来，玉姨越是这样遮遮掩掩便越是说明事态不寻常，这让她的心情猛地变得凝重起来。
她面色一敛，气势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厉声道：
“说实话！”
玉姨竟被成小鸥身上陡然散发出的这股气势震得禁不住微颤了下，好一阵后她才缓缓地迟疑地道：
“先、先生他……他从进潘小姐的房间后就没、没出来过……”
成小鸥好看的面容倏然一冷，从晚饭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虽然她相信陆冶启不会做出那种对不起她的事情，但……听到这里，她的内心还是禁不住狠狠地往下一沉！
“进去看过吗？”
她沉声问。
“没、没有……”
“我明白了。”
成小鸥闻言更是皱紧了眉，她抬头看向楼上客房的方向，心情显得有些复杂。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相信陆冶启。
可……如果房间里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陆冶启不可能会在对方的房间里呆这么久……
究竟……
“我上去看看。”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她的身体便已经率先做了反应，直接转身上了楼。
但当她真的站在潘陈偲的房间门口时，她却突然没有了敲门的勇气。
如果……如果有个万一，里面是她不想看到的画面……她该怎么办？
“不，不会的。”她很快又打断了自己的思虑，否认道，“启他……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他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绝对不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成小鸥暗暗握紧了自己的拳，举起手，放置在门板前。
但最终，她还是没有敲下去。
不是心有疑虑，而是……她应该要相信启，所以……
“所以我应该等启出来，而不是自己闯进去。”这才是对他的信任。
成小鸥低语着，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转身预备离开。
可她的脚步才刚刚移动一下，身后的客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暴吼：
“滚！”
成小鸥身体一僵，整个人猛然停了下来。
虽然隔阂门板，声音的穿透度很小，小到她只能够听到微弱的一点点声音，但她还是一下就认出了那道声音的主人——陆冶启！
绝对不会有错，刚刚说话的人绝对就是陆冶启！
里面究竟……
她猛地转过身，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阻断了一切的门板，试图再探查出一点点信息。
但隔音效果甚好的房间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
该离开吗？
还是敲门试试？
成小鸥暗自想着，却无法做出定断，只能挺着背脊直直地站在客房门口。
就在她几乎要觉得自己僵硬的四肢要变成一尊石像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再一次传来了动静：
“嘭咚——”地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的声音。
接着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同时都怔住了。
成小鸥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要叫出眼前的人的名字，却听到一声：
“冶启……”
——并非出自她的口，而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
那分明是潘陈偲的声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虚弱，还带了一点点颤音和沙哑。
成小鸥心头一跳，下意识朝房间里看了过去，当她看清房间内的情形时，乌黑的瞳孔不禁猛地一下被放大……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