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仅仅只是开始
随着防御大阵的启动，海岛上的远古生灵无法再离开。加上紫树现身，再继续包围海岛显得毫无意义。周围的铁家伙们在得到上级的批准后，非常识趣地悄然离开了。
对于‘人类至上主义联盟’来说，紫树脱困，至少从他们的理解来看紫树是被昆仑的汤婆婆困住了。也意味着他们经过数千年的酝酿，与留守神族第一次正面对抗中所布下的五处战局，有一处彻底失败了。如果不是在秦海身上先赢了一局，说不得他们已经开始着手进行断尾求生。
作为此次作战名义上的总指挥，乔治·斯图亚特的处境变得有些艰难。尽管这是在开战伊始就在其预料之中，当真正临身，才发现难受不是一点半点。他在犹豫是否要将秦海握在自己手里，如此至少有一个谈判的筹码。当然，作为代价，其他神族可以以此为由对他进行处罚，包括直接杀死他。
他不得不求助于陆慧琴。
陆慧琴在战斗开始后就一直待在夏威夷，每天除了喝茶抽烟就是看书，日子过得极其悠闲。这一刻，她正穿着比基尼，躺在沙滩椅上，戴着墨镜闭着眼睛享受着日光浴。
要打扰闭目养神的方式似乎都是先弄出一片阴影，如此才能显示出打扰者的礼貌和美德。乔治也不能免俗，他自然地站在了向阳位置，用身体遮住了阳光。
“出事情了？”陆慧琴眼睛都没有睁地开口询问道。
乔治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紫树脱困了。”
陆慧琴伸手揉了揉脖子，回道：“这不是早晚的事情。他去哪个战团帮忙了？”
乔治看着陆慧琴说道：“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他哪个战团都没有去，反倒是重新开启了大阵，留在了西沙群岛。”
陆慧琴将墨镜摘了下来，放在桌子上。坐起身子，捧着桌上的椰子喝了几口，但那眼神明显是在思考什么。
放下椰子，陆慧琴问道：“还有什么坏消息吗？”
乔治苦笑了一下，说道：“什么都瞒不了你，还有两个坏消息，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一个？”
陆慧琴起身调整了一下太阳伞，遮住阳光，这才重新坐下，说道：“你随便挑着说，反正都是坏消息。”
乔治深吸了一口气，这两个坏消息对他而言颇为压抑。就算是调侃了一下都无法缓解他的压力。
“第一个坏消息是亚伦觉醒了，而且是七天前就觉醒了。第二个坏消息是塞恩偷着告诉我的，赫鲁夫也觉醒了，并且救走了班内博。”
不知道为什么，塞恩在透露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将林耀返回地球的事情告诉乔治。但就他已经提供的消息，已足够让乔治头疼不已。
陆慧琴眨了眨眼，问道：“塞恩告诉你的？难道他的脖子没有被班内博拧下来？什么时候神族的脾气变这么好了。”
乔治叹了口气，说道：“塞恩不仅没有丢掉性命，反而成了班内博的弟子。”
这声叹息多少有些嫉妒的滋味。七天前他们还在念叨着塞恩是个疯子，七天后这个疯子却成为一名留守神族的弟子，说不定还有成神的一天。
“办事的那种还是学本事的？”刚问完不等乔治回答，她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应该是学本事的。那个疯子办事神族是吃不消的。话说，神族这数千年来也有觉醒过，有哪一位收过弟子吗？”
乔治摇了摇头，说道：“我查过，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等一下，我们好像聊得有点偏题了。两位星君位阶的神族觉醒了，你就一点不担心？”
陆慧琴将海风吹乱的刘海捋了捋，说道：“那么他们有做什么事情吗？”
乔治也对此很纳闷，说道：“我也很奇怪，紫树什么都不做我还能多杀理解，但他们也都没有赶赴任何一处战团，帮助其他神族摆脱我们的布下的困局。实在是有些耐人寻味，这也是我来向你求教的地方。你说，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对盟友见死不救。”
他们所坐的地方离海边很近，过了晌午，海风多少有些大。陆慧琴刚刚捋顺的刘海又被吹乱了，连带着她的长发也散乱开来。她将手腕上的皮筋撸了下来，将长发束了起来。
“你似乎有些高看新组建的联盟。到目前为止，可没有任何迹象表示我们可以置任何一位神族于死地。”
顿了一下，陆慧琴继续说道：“包括秦海。不要跟我说昆仑可以随时解决秦海。能解决和真解决了还是有区别的。没有真解决，就不能代表我们有解决的能力。”
陆慧琴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拗口，而且明显的很啰嗦，看起来有些低估乔治的智商水平。但在这种关键性的问题上，因为双方的盟友关系，陆慧琴还真不会像正常的算命先生一样打机锋，而是不厌其烦地说清楚问题。
陆慧琴觉得自己有些低估乔治的智商，但实际情况是她似乎高估了他的智商。在这种问题上，东西方的文化差异导致乔治如听了一场天书般，似懂非懂的。
直到海风带来的潮气将他的面颊弄得有些黏糊，他才终于明白了陆慧琴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问出的下一句话却让陆慧琴有点想踹他命根子的冲动。
“你的意思是让我命令昆仑杀了秦海？”
陆慧琴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捧起了椰子，犹豫了半天终归没有砸向乔治，而是将里面所有的椰汁喝了个干净。将空了的椰子壳丢在了桌子上，她吐出胸口的浊气，说道：“这个时候装傻只能让我们gameover！”
“如何才能证明我们有弑神的能力？”乔治又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陆慧琴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你似乎不是一个人类至上主义狂热者。为什么一定要弑神？”
乔治回道：“抱歉！这个时候我总是会更加小心。避免出现不必要的意外。”
原来这两个问题只是乔治故意装白痴所发问的。对于他和陆慧琴之间的盟友关系，他多少还是存在着一丝顾虑，不清楚陆慧琴是否另有所图。
陆慧琴清楚地明白了刚才乔治的白痴是试探她。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对此表现出愤怒，反倒认可地点点头，说道：“越是关键的时候越要小心，这样的盟友才能让我更加放心。”
乔治恢复了他的睿智，看着近在眼前的大海，说道：“我用神族做棋子的试金石，没想到几位星君却是想用我们做神族的试金石。这一点我能看懂，只是有这个必要么？这些留守神族各个都不是庸才，要我们做试金石究竟要试出来什么呢？”
陆慧琴并没有回答乔治的问题，她手搭凉棚，看向天空，有几朵云，但却无法遮掩天空到底广阔。
“天机越来越乱！这不光是因为有太多的神族觉醒！”
乔治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说出两个字：“危机？”
为了便于合作，关于留守神族的使命以及情报，乔治在这七天时间里对陆慧琴尽数开放。在信息对称的情况下，他自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神族觉醒的使命，解决危机。
陆慧琴收回目光，说道：“是的。这次神族觉醒虽然因为我们的干预和一些意外情况变多了一些，但却实在有些太多。我在想，是不是所有留守神族都已经觉醒了。”
“因为亚伦唤醒了赫鲁夫？”乔治问道。
陆慧琴点点头，说道：“你也想到了。”
“是的。如果只是为了救班内博，犯不着将赫鲁夫唤醒，这个理由很蹩脚。每一位神族觉醒都会消耗神力和寿命。地球受诸神盟约的影响，补充神力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加上寿命的消耗。如非必要，没有任何留守神族愿意觉醒。”
乔治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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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慧琴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记得，在关于留守神族的卷宗中，有一个预言，说是留守神族最终需要面对一个非常棘手的危机。”
乔治知道这个预言，尽管人类至上主义联盟对这个预言有些不屑一顾，认为是神族的危言耸听。但每一位能接触核心机密的成员都必然会知道这个预言。用高层的话说，他们可以怀疑预言的真实性，但不能不清楚预言本身。
“按照预言所说，时间还有五百年。但留守神族大规模觉醒的情况，却又很符合预言描述。是预言有误，还是出了其他变故？”
最后这个问题显然是咨询陆慧琴，作为预言巫师，尽管她不可能逾越神族的力量，但比其他人会更有发言权。
“那个预言所说是五百年后的危机，但不代表危机是在那个时候来临。也许那个时候是解决的关键时期也未可知。危机不等于爆炸，砰的一声就从开始走向结束。”
乔治问道：“你的意思是一切仅仅只是开始。”
陆慧琴点点头，补充了一句：“你别忘了，大部分神族的寿命可没有五百年。这个危机或许真不太好玩。”
若是当年负责预言的几位星君尚在，听到陆慧琴的话估计会好好地夸耀她一番，告诉她这不仅不太好玩，而且还非常糟心。
对于‘人类至上主义联盟’来说，紫树脱困，至少从他们的理解来看紫树是被昆仑的汤婆婆困住了。也意味着他们经过数千年的酝酿，与留守神族第一次正面对抗中所布下的五处战局，有一处彻底失败了。如果不是在秦海身上先赢了一局，说不得他们已经开始着手进行断尾求生。
作为此次作战名义上的总指挥，乔治·斯图亚特的处境变得有些艰难。尽管这是在开战伊始就在其预料之中，当真正临身，才发现难受不是一点半点。他在犹豫是否要将秦海握在自己手里，如此至少有一个谈判的筹码。当然，作为代价，其他神族可以以此为由对他进行处罚，包括直接杀死他。
他不得不求助于陆慧琴。
陆慧琴在战斗开始后就一直待在夏威夷，每天除了喝茶抽烟就是看书，日子过得极其悠闲。这一刻，她正穿着比基尼，躺在沙滩椅上，戴着墨镜闭着眼睛享受着日光浴。
要打扰闭目养神的方式似乎都是先弄出一片阴影，如此才能显示出打扰者的礼貌和美德。乔治也不能免俗，他自然地站在了向阳位置，用身体遮住了阳光。
“出事情了？”陆慧琴眼睛都没有睁地开口询问道。
乔治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紫树脱困了。”
陆慧琴伸手揉了揉脖子，回道：“这不是早晚的事情。他去哪个战团帮忙了？”
乔治看着陆慧琴说道：“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他哪个战团都没有去，反倒是重新开启了大阵，留在了西沙群岛。”
陆慧琴将墨镜摘了下来，放在桌子上。坐起身子，捧着桌上的椰子喝了几口，但那眼神明显是在思考什么。
放下椰子，陆慧琴问道：“还有什么坏消息吗？”
乔治苦笑了一下，说道：“什么都瞒不了你，还有两个坏消息，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一个？”
陆慧琴起身调整了一下太阳伞，遮住阳光，这才重新坐下，说道：“你随便挑着说，反正都是坏消息。”
乔治深吸了一口气，这两个坏消息对他而言颇为压抑。就算是调侃了一下都无法缓解他的压力。
“第一个坏消息是亚伦觉醒了，而且是七天前就觉醒了。第二个坏消息是塞恩偷着告诉我的，赫鲁夫也觉醒了，并且救走了班内博。”
不知道为什么，塞恩在透露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将林耀返回地球的事情告诉乔治。但就他已经提供的消息，已足够让乔治头疼不已。
陆慧琴眨了眨眼，问道：“塞恩告诉你的？难道他的脖子没有被班内博拧下来？什么时候神族的脾气变这么好了。”
乔治叹了口气，说道：“塞恩不仅没有丢掉性命，反而成了班内博的弟子。”
这声叹息多少有些嫉妒的滋味。七天前他们还在念叨着塞恩是个疯子，七天后这个疯子却成为一名留守神族的弟子，说不定还有成神的一天。
“办事的那种还是学本事的？”刚问完不等乔治回答，她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应该是学本事的。那个疯子办事神族是吃不消的。话说，神族这数千年来也有觉醒过，有哪一位收过弟子吗？”
乔治摇了摇头，说道：“我查过，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等一下，我们好像聊得有点偏题了。两位星君位阶的神族觉醒了，你就一点不担心？”
陆慧琴将海风吹乱的刘海捋了捋，说道：“那么他们有做什么事情吗？”
乔治也对此很纳闷，说道：“我也很奇怪，紫树什么都不做我还能多杀理解，但他们也都没有赶赴任何一处战团，帮助其他神族摆脱我们的布下的困局。实在是有些耐人寻味，这也是我来向你求教的地方。你说，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对盟友见死不救。”
他们所坐的地方离海边很近，过了晌午，海风多少有些大。陆慧琴刚刚捋顺的刘海又被吹乱了，连带着她的长发也散乱开来。她将手腕上的皮筋撸了下来，将长发束了起来。
“你似乎有些高看新组建的联盟。到目前为止，可没有任何迹象表示我们可以置任何一位神族于死地。”
顿了一下，陆慧琴继续说道：“包括秦海。不要跟我说昆仑可以随时解决秦海。能解决和真解决了还是有区别的。没有真解决，就不能代表我们有解决的能力。”
陆慧琴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拗口，而且明显的很啰嗦，看起来有些低估乔治的智商水平。但在这种关键性的问题上，因为双方的盟友关系，陆慧琴还真不会像正常的算命先生一样打机锋，而是不厌其烦地说清楚问题。
陆慧琴觉得自己有些低估乔治的智商，但实际情况是她似乎高估了他的智商。在这种问题上，东西方的文化差异导致乔治如听了一场天书般，似懂非懂的。
直到海风带来的潮气将他的面颊弄得有些黏糊，他才终于明白了陆慧琴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问出的下一句话却让陆慧琴有点想踹他命根子的冲动。
“你的意思是让我命令昆仑杀了秦海？”
陆慧琴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捧起了椰子，犹豫了半天终归没有砸向乔治，而是将里面所有的椰汁喝了个干净。将空了的椰子壳丢在了桌子上，她吐出胸口的浊气，说道：“这个时候装傻只能让我们gameover！”
“如何才能证明我们有弑神的能力？”乔治又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陆慧琴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你似乎不是一个人类至上主义狂热者。为什么一定要弑神？”
乔治回道：“抱歉！这个时候我总是会更加小心。避免出现不必要的意外。”
原来这两个问题只是乔治故意装白痴所发问的。对于他和陆慧琴之间的盟友关系，他多少还是存在着一丝顾虑，不清楚陆慧琴是否另有所图。
陆慧琴清楚地明白了刚才乔治的白痴是试探她。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对此表现出愤怒，反倒认可地点点头，说道：“越是关键的时候越要小心，这样的盟友才能让我更加放心。”
乔治恢复了他的睿智，看着近在眼前的大海，说道：“我用神族做棋子的试金石，没想到几位星君却是想用我们做神族的试金石。这一点我能看懂，只是有这个必要么？这些留守神族各个都不是庸才，要我们做试金石究竟要试出来什么呢？”
陆慧琴并没有回答乔治的问题，她手搭凉棚，看向天空，有几朵云，但却无法遮掩天空到底广阔。
“天机越来越乱！这不光是因为有太多的神族觉醒！”
乔治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说出两个字：“危机？”
为了便于合作，关于留守神族的使命以及情报，乔治在这七天时间里对陆慧琴尽数开放。在信息对称的情况下，他自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神族觉醒的使命，解决危机。
陆慧琴收回目光，说道：“是的。这次神族觉醒虽然因为我们的干预和一些意外情况变多了一些，但却实在有些太多。我在想，是不是所有留守神族都已经觉醒了。”
“因为亚伦唤醒了赫鲁夫？”乔治问道。
陆慧琴点点头，说道：“你也想到了。”
“是的。如果只是为了救班内博，犯不着将赫鲁夫唤醒，这个理由很蹩脚。每一位神族觉醒都会消耗神力和寿命。地球受诸神盟约的影响，补充神力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加上寿命的消耗。如非必要，没有任何留守神族愿意觉醒。”
乔治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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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慧琴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记得，在关于留守神族的卷宗中，有一个预言，说是留守神族最终需要面对一个非常棘手的危机。”
乔治知道这个预言，尽管人类至上主义联盟对这个预言有些不屑一顾，认为是神族的危言耸听。但每一位能接触核心机密的成员都必然会知道这个预言。用高层的话说，他们可以怀疑预言的真实性，但不能不清楚预言本身。
“按照预言所说，时间还有五百年。但留守神族大规模觉醒的情况，却又很符合预言描述。是预言有误，还是出了其他变故？”
最后这个问题显然是咨询陆慧琴，作为预言巫师，尽管她不可能逾越神族的力量，但比其他人会更有发言权。
“那个预言所说是五百年后的危机，但不代表危机是在那个时候来临。也许那个时候是解决的关键时期也未可知。危机不等于爆炸，砰的一声就从开始走向结束。”
乔治问道：“你的意思是一切仅仅只是开始。”
陆慧琴点点头，补充了一句：“你别忘了，大部分神族的寿命可没有五百年。这个危机或许真不太好玩。”
若是当年负责预言的几位星君尚在，听到陆慧琴的话估计会好好地夸耀她一番，告诉她这不仅不太好玩，而且还非常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