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船,嫁对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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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9章 老婆孩子热炕头(5)

    云嬗偏头望着她,她的话让她格外心疼,她道:“雪生小姐,你坚持亲自过来,你想找什么?”

    “找回缺失的记忆,最近我一直噩梦缠身,我分不清哪些东西是真的,哪些东西是假的,只有来到这里,我才能确定。”或许她真的很傻,才会因为沈存希一句不信任的话,就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证实。

    可她到底想证实些什么?

    “秦医生帮不了你吗?”

    “我不知道。”贺雪生摇了摇头,秦知礼在心理治疗方面确实非常专业,可是她的进度太慢了,她无法让她分辩她记忆的真假。

    “警察断案,都会说如果陷入绝境,就回到事发之地,重新查找证据。如今的我,可能已经陷入绝境了,所以我要理清眼前这团迷蒙,我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

    云嬗怔怔地望着她,只有心理强大的人,才敢回到曾经被囚禁过的地方,贺雪生比她想象中更坚强,“其实我想不明白一件事,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囚禁起来,单纯为赎金,他们从来没有向沈总勒索过,可不是为了赎金,他们为什么要虐待你?”

    有那么多的疑团解不开,绑架她的人,似乎不为赎金,好像是为了虐待她。可如果是连默绑架了她,以他对她的感情,是不可能虐待她的。

    贺雪生目光里多了一抹灰色,她看着窗外白色的世界,这里是最纯净的地方,对她来说,却藏着无尽的丑陋。

    “我来这里,就是想要解开这些迷团,还想去看看小忆。”想起女儿,贺雪生心如刀绞,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没有再踏入这里,她一定会觉得很孤单。

    她活着的时候,每天都受着病痛的折磨,还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她想想,就心痛得无以复加。

    云嬗望着她,听她提起这个名字,她的心抽搐了一下,与她感同身受。她倾身抱了抱她,“雪生小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贺雪生闭了闭眼睛,良久,她沙哑道:“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好。”

    沈存希失眠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听到楼下电视声音震天,他气床气很大。连拖鞋都没穿,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站在护栏前,瞪着楼下快要上天的沈晏白,寒声道:“把电视关掉,吵死人了。”

    沈晏白根本没有听见,他还自顾自的在沙发上跳着,边跳边按手里的游戏手柄,大声喊道:“揍死他,揍死他!”

    沈存希满头黑线,他迅速下楼,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客厅里顿时安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沈晏白打得正兴起,电视突然关掉,他爆了句粗,“卧槽,谁敢关……”

    看到沈存希黑沉着脸站在那里,他怯怯的往后退,不敢惹他,唯唯诺诺道:“爸爸。”

    沈存希将遥控器扔在茶几上,转身上楼。沈晏白瞧着他满含怒气的背影,他抿紧了唇,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内分泌失调。”

    沈存希回到卧室,看着床头上挂着的婚纱照,一阵心浮气躁,他叉着腰站了好一会儿,突然跳上床去,来到婚纱照前,指着宋依诺的鼻子道:“叫你倔,一天不给我挠痒你就过不去是不是?”

    瞪了半晌,他突然叹了一声,神情落寞下来,“这一生,也只有你让我一会儿在天堂一会儿在地狱,来回奔波得好累,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

    照片里的宋依诺依然温柔浅笑,眼中含情。

    沈存希像魔怔了一般,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搂着她,低低呼唤,“依诺,我好想你,你快回来吧。”

    此刻的他,呼唤的是七年前,那个一心一意爱他信他的宋依诺。如果不是曾经有过那样的美好时光,如今的他,又怎么坚持得下去?

    良久,他才退开,从床上跳下来,转身进了浴室。

    梳洗完出来,他再也没有看那张照片,他进了更衣室,换好衣服走出主卧室。已近年关,这是他们留在国内过的第一个年,兰姨早早的张罗起来挂灯笼贴对联,要把依苑弄得喜庆一点。

    沈存希从楼上下来,看见她和老王在外面挂灯笼,在国外,是不会过中国人的新年,只有一些华侨居住的地方,晚上会放烟花。

    沈存希挽着大衣,他走出别墅,老王连忙从楼梯上下来,“沈总,要去上班吗?”

    “嗯,我自己开车去就行。”沈存希摆了摆手,示意老王不用送他,他自己去公司。开车到公司,他拿着手机,手机一晚上都没有响起过。

    每次吵架,都是他先找台阶下,他抿了抿唇,将手机放回包里,走进办公室。

    一早上都在开会,虽然已经安抚了股东们,但是股票依然开盘跌停,公关部那边已经尽力与媒体周旋,往常都买他的账的媒体,这次就像苍蝇盯上肉一般,不肯轻易放过他。

    不仅如此,法院送来传票,控告他暴力谋杀未遂。

    拿到法院传票,他冷嗤一声,连默想借此机会让他万劫不复,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他目前控股45%,除非他把沈氏流落在外的所有股权拿到手里,否则他别想拿到经营权。

    只要他拿不到经营权,美国那边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严城担忧地望着他,“沈总,律师团已经做好应战的准备,你别担心。”

    “连默知道就算闹上法庭,他也未必赢得了这场官司,他闹这么大,除了让沈氏内部人心浮动,利于他游说那些大股东们,根本不能奈我何。”沈存希眉目间染着一抹绵长的嘲讽。

    “但是到底多了这么根刺扎在那里,不拔去就会变成后患。”

    “他可以利用这个新闻,我们为何不能利用?”沈存希冷蔑道,连默想凭这个置他于死地,根本是白日做梦。

    “沈总的意思是?”严城诧异地望着他。

    “舆论向来是要靠人引导的,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了。”沈存希抬头望着严城,严城与他共事多年,有些事不需要他点透,他就明白。